《玫瑰玫瑰》天九一

14、靠近

　　我的生活在学校与郑家两边切割转换，晚上回到家时，很高兴几天没回来的小阿姨出现了。
　　我把书包往大厅沙发上一放，就看到她站在左侧楼梯的正中间，穿着宽大的休闲服，一手拿着米色的毛巾擦试还在滴水的短发。
　　我抬头有些惊喜地叫道：“小阿姨！”
　　“唉哟！这一声叫得我爱听。”郑洁羽一边应着，一边从下楼并朝我走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往我的头上放，我只顾高兴也没怎么抗拒，她就使劲揉搓了几下。
　　我们俩坐下，我问：“工作解决了了吗？”
　　她拿着毛巾接着擦试头发，随意应着：“嗯。底下有个职员出了点差错，弄得全公司都得去补救，累惨了，呼！”她靠上了沙发，把毛巾扔到了茶几上。
　　“真好……”我无意识地开口。
　　“什么？真好？”结果她听见了，挑眉看我。
　　“呃，”我措了下辞，说，“我是说看着小阿姨你解决一个又一个工作难题真好。你很喜欢你的工作真好。”
　　“噢。”她应，前顷身子倒了两杯桌上的红茶，并把一杯推向了我，自己拿起基中一杯又懒懒地靠回到沙发上。
　　她说：“其实说实话，现在的工作让我有种战场厮杀的快感，我是很喜欢。”
　　其实我是想到了自己高考志向书……在问郑洁羽的意见之前，我想先自己得出答案，不然无法开口。
　　我握着瓷杯，想了想说：“小阿姨，叔叔说叫我以后中午回来吃饭，我也答应了。”
　　“我也正有此意，你叔叔回来了，你不在算是什么事儿。我也觉着你俩得多多相处，不过这两天太忙了，家里事都来不及管。刚才我回来的时候，你叔叔正好出去，连话都没说上两句，等他回来，我们得好好聚聚。”
　　“嗯。”她提到了郑燮然，叫我想起了这两天跟他相处的几个片段忍不住问道:“叔叔去哪里了？”说起来，他应该是把LA那边的事业做出一定安排才回来的，回来肯定还是为了他在这边的事业，只是不知他现在的行程安排。
　　“你叔叔啊，总是劳碌命。在那边前些年把母家的产业接手过来了，之后是为了熟悉那边的市场，同时把基础打结实。最近的重点是将那些产业与在国内的公司进行整合。这次大的调整做完，他本人就不必坐镇那边了。本来说有一个月的时间，既可以让公司和他双方进行工作对接的调整，同时也可以让他歇息下。偏偏他闲不住，说是想先看看公司情况，就出去了。”郑洁羽对不知情的我细细解释着。
　　“噢，这样啊……”我嘴上应着，心想果然是个事业型的男人，心中倒生出了几分佩服。
　　“我呢，则是工作解决后临时放的弹性假，歇得差不多了就得回去，接着忙让你叔叔接回总裁位置的事。”她继续说。
　　“嗯，那你吃过饭就早点睡吧，好好歇歇。”
　　“那是，明天的安排就是睡觉。”她说着露出笑容，“对了，明天你也不用上课了，把功课放放，带着你叔叔出去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吧。”
　　听她忽然这样说，我停止了喝茶的动作，犹豫了下，最后说:“好的。”
　　晚上是我跟郑洁羽两个人一起吃得晚饭，这次是郑燮然没有回来。等他回来，我正好喂完那些动物，正拿着塑料盆走进大厅。
　　我拿着还散发着剩饭不是太好闻的气味的盆子跟他打了招呼，他本来好像正准备往楼梯走去，然后停下来看了看我，说:“既然说可以养他们了，以后这种事就交给佣人吧。”
　　我愣了下，接口说:“不用了。我想自己来，谢谢您的好意。”当然，我愿意理解成这是出于好意的建议。
　　“你喜欢它们？”他又问。
　　“……嗯。”总归是不讨厌的，总不能看着它们饿死。但也没有要把它们当宠物的心思。
　　“随你吧。”他看了看我，最后说道。
　　“对了，”我开口，“您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我尽量说得热情大方，仿佛这不是小阿姨的意愿，而是我的。
　　“看看？”他挑眉，不知道是好奇还是什么的神情。
　　“嗯。”其实与生于此长于此的他相比，才来了这里三年不到的我自然还没有他熟悉这里，但既然都开口了，还是在与他的对视里点了头。
　　“也好，”沉默了会他应，又说，“去凤来山吧，那里景致不错。”
　　虽然是我提的意见，结果又变成他的意志了，不过也好，我也不用费心行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