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玫瑰》天九一

11、进行时

　　因为小阿姨的缺席，只剩我与郑燮然的宴席，着实让我吃的食不知味。
　　从男人嘴里说出的“这不是你关心的事”让我想要一直对他微笑的心情骤然全无，我选择默默拿起碗筷吃饭。
　　席间，郑燮然也不再说话。
　　如果他不愿意有人聒噪，我又何必开口让人心烦？我的意志是，等他吃完，我才放下碗筷。
　　二十分钟，沉默的晚餐结束。
　　郑燮然站了起来，我也就跟随着站起。
　　我以为这个男人会这么直接走出去，但他却走到了我的面前。
　　“叔叔……”我开口。
　　“明天以后你中午都要回来。”
　　“什么？”我一瞬间听得不是太清楚，其实问出口了什么，就自己明白他是说以后我不能在学校吃中饭必须回郑家吗？紧接着的想法是我不愿意。
　　“中午回家。”他又说了一遍。
　　“我……”我得说出我不愿意才行。
　　“听话。”他说，然后抬手抚摸下我的头，转身离开。
　　又被摸了？！
　　这算什么啊，我现在是完全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了……
　　夜幕完全笼罩了世界。
　　黑暗使得郑家花园里各色的奇株异葩完全只剩下了大概的轮廓。我蹲在墙角，估计也被这黑暗遮蔽。
　　“喵～”
　　“汪！”
　　在我身前有三只流浪猫与两只流浪狗，五个小动物的头挤在一个塑料盆里吃得正香。食物当然是我从郑家永远有剩余的餐桌上带来的。
　　郑宅后花园的围墙上有个洞，这些小东西就是从这个洞里钻了进来。最开始其实我只是发现了一只母猫刚生育下了两只小猫，母猫见到我这个人类，一下子从矮株树丛里站起，竖起了全身的毛，“呲呲！”咧开了嘴对我发出了警告。当时我当然是吓了一跳，我是无意发现它们的，既然被视为敌类，我就离开了。过了几日，我好奇心又起，特意跑到了那个角落，却发现两只小猫“喵喵”小声但不停地叫着，而它们的妈妈就躺在一旁早已腐烂，十几只苍蝇围着它的尸体嗡嗡乱飞。
　　那是两年前的夏天的事了。自然而然，我最后“收养”了那两只小猫。每天晚上，我会偷偷带着食物来到这里喂给它们，但我只是放下食物就走。慢慢的，它们长大了，一年前的一天晚上，我来放新的食物，过了一个小时我来取食盆，却发现盆里的食物丝毫未动。又过了几天情况还是一样，我明白那两只猫离开了郑家不会再回来了。那天我看着放在地上的食物还失落了一会，正当我直起身要离开时，却听到了“喵喵”的声音！
　　当然，最后，最初的两只猫没有再回来过，却有了新的“食客”光临。
　　中间我发现自己又送走了一批“食客”。今冬没有一只动物来过这里，我心里还担心过它们在这寒冬里的生活，开春时，还是不见它们的身影，我心里只能选择释然。前一个月，我习惯性得来看看，却又听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喵喵”声——这才又开始“投食”工作。最近，除了猫，倒又来了几只狗。
　　在这初春三月，我盯着黑暗里散发满满生命力的小东西们默然发愣了很久，其实按照惯例，我应该放下食盆就走的。
　　正当我意识到这一点要站起来时，那五只小动物忽然整齐一致地停止了吃食的动作，然后在我的惊讶中又忽然一下子转身跑向黑暗深处——我想是从那个洞里离开了。
　　我下意识转身，果然看到了来人……
　　即使是在黑暗里，也可以知道来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叔叔？”我立定了身，缓和了心跳开口。
　　“嗯。”三步外，郑燮然的独特的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来了？”我又问。
　　“找你。”
　　“有什么事吗？”正好，我也想认真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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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