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天歌》傻笑的木偶

2、秦天炼器

　　第二天，秦天早早把云逸叫了起来，在里屋搬出打铁用的炉子以及案板，在院子里升起火，用钳子夹了一块精铁放到炉子里烧起来。
　　“逸儿，今天铺子里没什么事，几个伙计就足以应付了。我让你看看祖传的‘裂空千旋’，我还没有在外界显露过，那真的是气势磅礴，就是、嗯、就是，你看看就知道了。”秦天对云逸说道。
　　“就是？什么就是呀？”云逸心中不解的想着，站立在一旁，准备观看秦天打造兵器。
　　秦天用钳子从炉子中夹出烧红的精铁，放在案子上。云逸看了几年秦天打造武器，已经可以从原料的大小上看出可能打造什么，看着这一小块精铁，云逸判断应该是打造一把匕首之类小巧的武器，秦天亲手打造的武器都是精品，很是受到国中权贵的追捧，甚至于其他国家也都慕名前来请秦天打造武器。
　　“师父的绝技还没有在外界显露过，看来是更加了不起了，我要是学会了，那岂不是相当的帅！等我大了还不迷死那些美女？”云逸心中想着，这心中龌龊的想法云逸隐藏的很深，连他的老爹都看不出来。平时看着那些年龄大的公子哥们身边美女如云，云逸自然羡慕（所谓近墨者黑么），作为商人的孩子，云逸心中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家里虽然算是富裕，但也达不到大富大贵；自己资质平平，武功文才无一处可取，自然不会封侯拜将了，那么怎么办？只能另辟蹊径了，制作武器，全国能称得上大师的有几人？呵呵，若是学成，年轻的大师呀，美女、金钱都不会少的呀。
　　秦天站在案前，左手扬起，右手猛地一挥，然后左手反掌向下一按，紧接着，双手打出一连串手印，那手印打得迅疾无比，云逸看去，只能看到掌影重重，好似一朵鲜花在逐渐绽放。“这是干什么？打造兵器之前还要亮亮相不成？怎么以前从没有见师父这样打造过兵器？可能是要在我这个徒弟面前显示一下吧。”云逸大心里想着。可是，接下来的情景就不是云逸能理解的了。
　　接下来秦天双目平视，右臂高举，右掌伸开，大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接着从左手拿出一把紫红色的锤子向右手扔去，右手一抓刚好抓住锤把，向烧的通红的精铁砸去，砸了数十下后，突然将右手举过头顶，将锤子直直向天扔去，锤子扔出后，有快速的收回右手，双手又在一起打出了各式手印，大约打了数十个手印后，左手虚按，右手又举过头顶张开，刚好接住了落下的锤子。接着用锤子向精铁砸去。“我的妈呀，这就是师傅祖传的手艺？怎么好像演杂技一般？只是太过惊现了，这锤子万一扔的稍有偏差，或是举手时间差上一些，岂不是要出人命？况且，这是打造武器呀！这又打手印又演杂技的是干什么呀？不过倒是蛮好看的，看来师傅祖上很注重卖相呀，呵呵。”云逸边看，大脑边思考着，最后确定的是，制造武器也要卖相好看，要有花活。
　　接下来，秦天又把锤子由右手向右前方扔去，锤子好像是回旋镖一般，打着圈子又飞回到左手或飞回右手；把锤子由胸前向前方扔出，锤子有回旋来到面门处，用手接住；把锤子在头上方向前扔出，锤子在头上盘旋几圈后又用手接住……当然，做这些动作都无一例外的要在中间打出各种手印，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次做相同的动作时间不是一样，在锤子落下之前，打的手印各不相同，有多有少。
　　云逸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看着看着，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禁不住发出了声音，此时，秦天刚把锤子扔向天空，已经开始打手印了，“师父，这卖相确实不错，花里胡哨的，真是好看。但是，这花活可比打造武器还要难练呀！光这手印就这么复杂。你看着锤子，扔到天上你都不看一眼，万一你扬手没接住就坏了，掉到地上只是您老人家没有面子，一旦落到肩膀上或是脚上，那岂不是自残？万一落到头上就更坏了，听说过用血祭炼武器的，还没见过用脑浆来祭的。”
　　“嗯。”听到云逸的话，秦天的脸色有些发红，手险些没有接到落下的锤子。
　　“哎呀，师父，您这把锤子当回旋镖用也是很惊险呀，倘若用错了力气和技巧，锤子直直飞出去，那不是有人会说您打造兵器时候花活没有玩好，锤子脱手了？这可是大大丢脸呀！万一这锤子飞出去误伤了人就更不妙了，知道的是您学艺不精花活演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与那位有仇，故意练了一手飞锤要取人性命，那吃上官司就更不好了呀！”此时，秦天正由右手把锤子扔出，用左手来接锤子。
　　“你……”秦天的脸色又变得红了几分。
　　……
　　“师父，您这把锤子从胸前扔出去，再让它回旋到面门接住以后可不能练了呀，这万一没接住，砸到脸上那岂不是要砸成一饼？那以后师父就没脸见人了呀！”
　　“呀、逆徒……”此时秦天的脸色已经由紫红色变成了青紫色。
　　……
　　四个时辰后，秦天左手虚招，右手下垂，结束了武器打造，看着打造完的物品，秦天青紫色的脸上显露出一种无可奈何地表情。
　　而云逸也把嘴张成了圆形，看着师父打造出的东西。
　　“哦，这个、这个、这个好薄呀，好薄的一张精铁纸呀，可是，嗯，这个……”云逸已经无法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一块精铁，师傅足足砸了它数万锤，似乎力量还是不小，但是很均匀，把精铁砸得和纸一样薄。
　　“唉，我也不知道祖上传的手艺是干什么的，我把祖上传的手艺练到了极致，在四个时辰内打完一万八千手印，砸了两万锤，可是，我也不知道打出的铁纸能干什么呀！”秦天无奈的说。
　　“师父，难道您的祖先就没有告诉过您么？”云逸小心的问着，刚才说几句话把师父气得半死，这个时候说话一定要小心，万一师父暴怒可就惨了。
　　“先祖有话，待练到先天境界就能打开紫鼎，那时候一切自知。”秦天缓缓地说道。
　　“紫鼎？”云逸经不住孩童的心性，跑到炼器屋中端详着紫鼎，紫色的鼎有盖子，云逸用手抓住盖子却无法打开它。“唉，逸儿，祖先说达到先天境界用先天之力拍击盖子就能打开。”秦天随后进来说道。
　　“师父，咱请一个修真者来不就行了么？”
　　“傻孩子，你当修真者这木不值钱？你要请就请得动么？咱们红枫国只有两位修真者呀！这两个修真者都是在五百年以前出现的，近五百年咱们国内再也没有修真者出现过，这两位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呀，连国王都礼遇有加的人呀！”秦天叹息着，“况且，想要打开鼎，只能是修炼我祖上传下来的《铸器决》达到先天境界才可以呀！”
　　“哦，师父呀，我看我还是直接学打造武器吧，什么阵法、手印、花活就免了吧，花里胡哨的东西也没什么用处，打出铁纸也没作用，再说我还小，万一伤到……”
　　“逆徒住嘴，做我的徒弟，祖上传下的东西都要学习。”秦天的脸色有些黑暗。
　　云逸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做到秦天旁边，等待老师的训示。
　　看到云逸的样子，秦天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云逸看秦天打造武器看了好几年了，从一开始不认识，到后来的无话不谈，秦天早就从心里喜欢上了这个孩子，作为孩子，云逸有些调皮捣蛋；作为一个家中稍有资产的小公子哥，云逸有些奸诈、懒散、有些玩世不恭。城里那些公子哥们个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有的甚至是作恶多端。云逸虽然还小，但是秦天觉得，云逸一旦长大，不会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云逸对炼器的那份执着，深深打动了秦天。秦天想将祖传的东西和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悟全部交给云逸。
　　“逸儿，师父祖传的《铸器决》就是一篇练习身体和内功的方法，练习身体是要练习你的眼力、你身体各个部位的力量、你的反应能力，这些是打造武器必不可少的；这内力与习武之人练习的内力不同，他们练的内力是用来与人争斗的，是用来增加力量的，《铸器决》里面的内力是让你气定神闲，更加集中精神的，你知道了么？”秦天开始向云逸讲解祖上所传《铸器决》的用处。
　　“我知道了，师父。”
　　“另外，祖上还传下一本《阵法入门》，里面是现在军队常用的一些战阵以及一些修真者用的合击阵法。这本书你也要学习。”
　　“我知道了，师父。”
　　“还有手印的问题，手印分为二级，初级手印一千八百、二级手印一万八千，这也需要学习。”
　　“我知道了，师父。”
　　“还有就是‘裂空千旋’的手法，你也要学习。”
　　“我知道了，师父。”
　　“还有，就是‘裂空千旋’你看到了，那个，嗯，那个只能打造铁纸，所以你要学习我打造武器的手法。”
　　“我知道了，师父。”
　　“还有……”秦天看了看脸色已经变绿的云逸，笑了笑，一个孩子，这么多东西哪是一朝一夕能学完的？秦天自嘲的一笑，心中想着：“我有些太着急了，五年时间呀，慢慢学吧，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呀！”
　　“哦，还有的以后慢慢来吧，呵呵，先去睡觉吧。”秦天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一边站起身来准备去休息。
　　“嗯。师父，等一下。”刚刚缓过神来的云逸突然说道，“师父，制造武器和炼器是一样的么？”
　　“嗯，严格说是有些区别的，我也是从祖上传下的一些书中知道的。现在咱们制造武器，也可说是打造武器、炼制武器，也可以叫炼器。但是真正的炼器是炼制修真者的法宝、仙人的仙器等等。”
　　“在学校里老师说修真者自己都会炼制法宝呀？那用我们干什么呀？”
　　“祖上的书中说学会了炼器，会大大提高法宝、仙器的威力，具体是怎么样的，呵呵，师父也不清楚。估计等到了先天境界打开紫鼎就会知道吧。总之，这些你先不用管，还是先好好学习吧。”秦天一边挠头一边说。“唉，这个徒弟的话还真多，要这道，这些问题你的老师还想知道呢！”秦天的心里想着。
　　“哦，是这样呀。那我们明天就开始学习吧。”云逸对这个答案并不满足，却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明天，早起，我先教你一些我现在打造武器的手法，然后你跟着我去铺子，上午边看我打造武器，我边教你一些火候的掌握、下锤的轻重什么的。下午咱们回来，我教你《铸器决》的炼体之法，晚上学习内功。”
　　“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