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留，情自牵》锦瑟靡靡

7、采花盗（七）

　　上好的女儿红，两人开始还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白玉堂给展昭讲刚上陷空岛时的淘气事儿，展昭笑的揉着肚子喝酒，然后展昭给白玉堂讲自己初出江湖行侠仗义闹得一些笑话和捉弄贪官的事，白玉堂哈哈的笑，指着展昭说：“原来猫儿也不是君子，倒是蔫儿坏！”
　　两人的酒越喝越多，最后一人抱着一个坛子喝，展昭酒量本来就不如白玉堂，此刻已经有些糊涂，伏在桌子上听白玉堂说话，偶尔发出几声无意义的笑声。
　　白玉堂过去拍他红扑扑的脸：“猫儿，我送你回去吧！”
　　“回哪儿？回家？”展昭说话有些不稳：“我已经没家了！”
　　白玉堂心中一紧，伸手搂住展昭的肩膀：“没事，以后我家就是你家，陷空岛就是你家，金华白家也是你家！”
　　“好啊，我们一起混迹江湖，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展昭的声音不大，白玉堂叹气，这猫儿根本就是被逼进了庙堂，却又放不下包拯，非要亲自守着百姓头上的这片青天，把自己拘在小小的开封府担心家国天下！
　　“好，只要你让我陪着你，我就不离开！”白玉堂紧紧搂着展昭的胳膊。
　　看展昭似乎已经睡着似的，只好扶他站起来，想要打横抱起他，毕竟展昭不是女子，而是和白玉堂一样高的大男人，白玉堂试试有些费劲儿，只好搀扶着展昭向开封府慢慢走。
　　半搂半抱的把展昭弄回猫窝的床上，白玉堂大口的喘了两口气：“以后可不敢再把你灌醉了，扶着醉鬼走这么远路可真不是一般人干的！”
　　床上的展昭忽然翻身，眼看就要掉下床，白玉堂急忙扶住：“诶，喝多了就安分点啊，别老动了！”
　　展昭似乎有些难受，用手揪揪领口。
　　白玉堂看看展昭双腮绯红，眉头微皱，说：“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你看你这样睡觉一定很难受，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说着动手解开展昭的腰带和外衣，经过一番斗争，展昭只穿着白色中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极长的睫毛在眼下印出一片阴影，烛火跳动，显得展昭的脸飘渺虚幻，松动的领口处露出一截白皙的颈项，两边凸出的锁骨若隐若现，白玉堂拿着展昭的一团衣服，心跳得砰砰直响。
　　把衣服丢在一边的凳子上，白玉堂咽口口水：“猫儿……”慢慢蹲在展昭床头，仔细打量展昭安静的睡容：“我不许你娶亲，我要你陪着我，我也再不去那些风月场，陪着你游山玩水！”目光落在展昭的唇上，平时粉白的唇色因为喝多了酒显得很润泽，亮晶晶的，似乎很……可口。
　　这样想着，白玉堂慢慢低下头，把自己的唇贴在展昭柔软的唇上，用舌尖细细的描绘分明的唇形，把唇瓣含在嘴里，像小孩子吃糖一样慢慢品尝，双手慢慢抱住展昭双肩，半个身子也挤上床，侧身贴着展昭，手掌慢慢揉捏展昭的肩头，低低的说：“身体这么单薄，真不知道打架时哪来的那么大劲儿！”半个身体压在展昭的身上，又亲又捏。
　　许是被压得不舒服，展昭忽然右手在白玉堂胸前一推，同时膝盖顶上白玉堂肚子，一脚把躺在床沿上的白玉堂就踹到地上去了。
　　“哎呦！”白玉堂毫无防备的被一脚踹的躺在地上，半天反应不过来，展昭翻个身接着睡觉。懊恼的从地上爬起来，白玉堂只好收了心猿意马，给展昭盖上被子，自己去客房休息。
　　躺在床上，白玉堂想起刚才和展昭的亲密接触，止不住有些得意，展昭也就在他白玉堂面前才这么不设防，所以自己还是很容易得手的！到底也喝了不少酒，胡思乱想了一阵，也就睡过去了。
　　等白玉堂早上醒来，沐浴更衣后去找展昭，小厮说展昭的师弟来了，现在正在包大人书房。
　　白玉堂匆匆走出去，在院子里看到智化从门口进来，眼珠一转，急忙迎上去：“智化兄！”
　　智化看到白玉堂很高兴：“五弟，我明日启程回山，想来和你们告辞！正好遇上你，展兄弟呢？”
　　白玉堂脸上显出为难：“那个，猫儿他昨晚，呃……被我弄伤了，还在睡！”
　　“被你弄伤了？”智化奇怪的问：“你们比武了？伤的重吗？我去看看！”
　　“诶！”白玉堂拦住智化：“那个，不太方便探望！”
　　“什么不方便探望？”智化不解。
　　“那个，昨晚在床上弄伤的，今天起不了身了！”白玉堂担心的看看通往包拯书房的路，心想展昭这时候可千万别出现。
　　“呃……”智化愣住。
　　白玉堂拉着智化边向开封府大门外走边说：“智化兄，其实我和展昭早就两情相悦，就是那猫儿别扭，我也知道猫儿打扮成女人挺漂亮的，你和欧阳兄一时被猫儿扮的女人迷惑我也能理解……”
　　“等等！”智化已经被白玉堂拉到开封府大门外：“你刚才说谁扮女人？”
　　“猫儿是为了破案子才扮成女人的，那天在滴翠居你不是也看到他和欧阳兄了吗？”白玉堂奇怪的说。
　　“你是说那天和欧阳春一起喝茶的女子是展昭假扮的？”智化咬牙切齿。
　　“是啊！不过猫儿可不喜欢扮女人，那是为了破案子！”白玉堂急忙给展昭正名。
　　“欧阳春在哪？”智化脸色铁青。
　　白玉堂一时也没明白他怎么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么暧昧他都没生气，这会儿是怎么了？
　　“后院客房！”
　　智化翻身进了开封府，向后院冲去。
　　白玉堂站在门口略一皱眉，不由惊讶叫出声：“不会吧，智化看上的是那个大胡子欧阳春？”想想智化清秀的小脸，再想想欧阳春一脸的大胡子，白玉堂狠狠打个冷战，这种画面为什么那么不美好呢？
　　急忙施展轻功跟上，欧阳春的笑话不看白不看。
　　白玉堂刚进后院就听到欧阳春住的客房里乒乓乱响，中间夹杂着智化怒气冲冲的吼叫：“欧阳春，你他娘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骗老子，老子饶不了你！”
　　“你发什么疯，这是开封府，这些东西都是开封府的！不能砸！”
　　“老子跟你没完……”
　　“你听我解释……”
　　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白玉堂冷汗，在这样打下去只怕会招来开封府所有的人，包括那只猫儿，自己的谎话不就穿帮了？
　　“你妄称北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还拉兄弟下水！”
　　“如果不是你步步紧逼，我至于这样吗？”
　　“我逼你，明明是你……唔……”
　　白玉堂推开门准备调停，却看到欧阳春把智化按在床柱上，双唇相贴，三人一时都愣了，一动不动，半天欧阳春大叫一声，松开智化从门口几个纵身上了房顶跑了，智化急忙起来就追，走到门口，忽然转身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罐塞进石化的白玉堂手中：“下次用这个，别再把展兄弟弄伤了，后会有期！”急急追了出去。
　　白玉堂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看手中的东西，打开盖子，一股香甜的气息涌出，马上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不由纳闷：“这智化怎么带着这种东西满街跑？欧阳春不是躲着智化吗？怎么看刚才的样子是欧阳春主动的呢？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