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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采花盗(二) ...

  •   “五弟,这次你回来可要多住几天,这一年中你有大半年都住在开封府,小半年和那展昭四处办案,回陷空岛的时日用一只手就数完了,真不知道你想什么!”徐庆喝多了,直来直去的数落着白玉堂。
      白玉堂笑笑:“没有那么夸张,这次不就回来五天了!”
      “五弟,你是不是和展昭吵架了?”蒋平摇着羽毛扇问,目光狡黠。
      “哪有?”白玉堂想起离开开封府那天的事,心中郁闷,那丁兆惠送什么切磋武艺的拜帖,不过是托词,全江湖都知道丁家三妹仰慕南侠风采,这次丁兆惠邀请展昭去茉花村“切磋武艺”,明明就是想给丁月华和展昭牵红线,自己这样对他说,他不仅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说什么“姻缘天定,若是此就是展昭姻缘,也难绕过去……”,这是什么口气,消极对抗吗?白玉堂还真不知道这猫儿还是个听天由命的人!当时被他气的不轻,当夜收拾包袱就回了陷空岛,只是这几日心烦意乱,不知那只办案不要命的猫儿是不是有受伤了。
      看白玉堂一手拿杯,走神走得一塌糊涂,大哥卢方忍不住喊:“五弟,五弟,是不是累了?”
      白玉堂回过神,看看诸位哥哥,心下焦躁,放下酒杯说:“端午已过去,岛上闷得慌,我打算明日出去逛逛!”
      “怕是要去汴梁找展昭吧!”韩彰有些不满:“我说,当初你和展昭斗成那样,怎么现在好的跟亲兄弟似的!”满满的酸意。
      白玉堂笑着搂住二哥的脖子,四位个哥哥对自己宠爱有加,尤其是这位二哥,对自己简直就是宠溺,如果不是怨念太重,绝不会这样说的。
      “那猫儿哪有哥哥们好!只是看包大人办案辛苦,忍不住帮帮忙罢了!”
      蒋平悠悠地说:“既如此,当初官家封你为四品护卫,你又为何辞官呢?”
      “呃……”白玉堂打个哈哈:“自由惯了,不喜欢被拘着,那种日子,只有那猫儿能忍的下……”越说越小声,眼前仿佛看到展昭在庞太师面前隐忍不发,顾全大局的给他躬身施礼时紧皱的眉头……没了说话的兴致,白玉堂草草告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起面圣封官后,展昭深夜敲开自己的房门说的那番话,自己肆意张扬,狂放不羁,的确不该困阻于朝堂。那猫儿说出“五弟本该傲笑于江湖,展某实不忍你……”虽没说出,但白玉堂觉得那半句该是“不忍你与我一般”,那猫儿的确被拔去翎毛,还是自愿折翼。每每看到自己说给他听自己的一些肆意嚣张的作为,虽然那猫儿嘴上说:“五弟太鲁莽了……”可眼中却可见转瞬即逝的羡慕和失落。那样的展昭让白玉堂心疼。
      沿路芳草萋萋,绿树成荫,虽然此时桃花落尽,却杜鹃始华,百鸟欢唱,悦耳怡情。
      一匹白马,一袭白衣,剑眉星目的华美青年却视而不见,狂奔在官道上,直到看见远远的上土桥,才勒马缓行。
      进城已经快晚饭时分,白玉堂进了常去的谪仙楼,小二急忙帮白玉堂牵马,嘴上说着:“时长未见五爷和展大人了,还是老位子,五爷请上楼!”
      白玉堂回头问:“哦?那猫儿也一直没来?”
      “是啊,而且最近都没见展大人巡街呢!”小二认真的回答。
      白玉堂丢给他一个银锞子,上楼去了。
      白玉堂是谪仙楼的常客,出手大方而且时常和开封府的展大人一起来喝酒,所以不管他们来与不来,掌柜的都在他们常坐的靠窗雅间门上挂上 “留座”的牌子。
      白玉堂径直在那桌前坐下,点了几个菜,一壶酒,慢慢品着茶看楼下人来人往。心里寻思这猫儿连街也不巡了,又去哪儿办案了还是又受伤了?
      “咦?”白玉堂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那不是欧阳春吗?”白玉堂疑惑,那欧阳春身边走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云髻偏垂,步摇生辉,削肩瘦腰,一袭天青长裙,风姿摇曳,再走近可见两人边缓行边说话,许是聊到高兴处,那女子抿嘴低笑。白玉堂盯着两人从酒楼前走远,怎么看那女子十分眼熟,却是在找不到可以对的上的人,纳闷自语:“难不成是爷的旧时红颜知己?可是看穿戴该是闺房千金,如何与欧阳春在街头招摇?”
      细想一会儿,也懒得去想了,又担心展昭,匆匆吃过饭直奔开封府。
      门口的衙役早对这位赖在开封府的白爷习以为常,其中一个顺手接过他的马缰绳直接牵去马房。
      “那猫儿出去办案了?”白玉堂边走边问衙役。
      “呃……没有!”衙役转转眼珠,急忙躲开。
      白玉堂心一沉,没去办案就是受伤了。
      穿过前院刚好看到王朝:“王兄弟,猫儿是不是受伤了?”
      “啊?”王朝看这位平时不大搭理他们的开封府长住客主动问话,犹豫一下说:“没有,我还有事,白少侠对不住!”就溜了。
      白玉堂疑惑的看看他的背影,跑的挺快,轻功见长啊!
      走过公孙策的院子,看到公孙先生正拿着一个水壶浇花,心中奇怪,看来的确不是受伤了,不然公孙先生哪还有时间浇花啊!懒得再问,白玉堂几步进了展昭的小院,没有气息,这猫儿不在?
      推开熟悉的房门,白玉堂愣了,展昭确实不在,但是这满屋子的脂粉味儿是怎么回事?这墙角桌上铜镜前的玉簪是怎么回事?这随手丢在床上的鹅黄女裙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在屋中足足愣了一盏茶的功夫,急忙转身,不耐出院门,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落在一墙之隔的公孙先生院子里,把浇花的公孙策吓得差点摔到花坛里。
      “白少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公孙策看清来人,松了口气,捡起水壶去舀水。
      白玉堂脸色难看:“展昭呢?”
      公孙策眨眨眼,怎么今天不叫“猫儿”了?
      “展护卫……”公孙策想起展昭一脸阴沉的警告开封府上下,谁要是敢告诉白玉堂自己女扮男妆,自己就辞官回家,不由顿口。
      白玉堂看他欲言又止,急的厉害:“他上哪儿去了?他屋里怎么又女子衣衫?”
      公孙策眼珠一转:“展护卫也快回来了,白少侠稍安勿躁,等展护卫回来自会告诉你!”好一招太极,直接就把这个难题推回给展昭。
      白玉堂看实在问不出什么,冷哼一声,直接又翻墙回到展昭院子里,公孙策站在墙边想,明天叫个泥瓦匠把这个墙加高不知有没有用。
      白玉堂心里烦躁,不想进屋子里,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展昭,忽然觉得很凄凉,仿佛可以看到展昭对一名女子展颜一笑,眼中暗含温柔,那是展昭对白玉堂才会露出的表情,可是现在却被人代替了。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理智上他也知道展昭已到婚配年龄,是容貌俊秀的谦谦公子,江湖中的南侠,朝堂上的四品官,别说江湖中像丁月华这般仰慕南侠的女子有多少,光是朝堂中想巴结这位天子和包相爷面前红人的官,不知多想把女儿送进门,展昭结婚生子是迟早的事。可是感情上却接受不了,想到展昭会和一个女子共度一生,将现在白玉堂独享的笑容献给那女子,就心口一酸。他不爽,而且这不爽的根源是不能寻找也不敢寻找的。
      等夜幕降临,白玉堂给自己找了一个不爽的理由:“白爷爷喝多了总和他同榻而眠,他现在弄个女人回来,多不方便,而且堂堂朝廷命官,还未娶妻就金屋藏娇,成何体统。”全然不想这“体统”二字真不像风流天下的白玉堂说出的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采花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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