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rmengard is Falling Down》lemon drop

11、11

　　“俄罗斯人来了！”克罗埃说，穿着雪白的毛皮短装和靴子，跑到阿不思身边，“他们的女王——布拉金斯基！她也来了。”
　　“她为什么会来？”阿不思问，“她对审判没兴趣。”
　　“你怎么知道？”克罗埃问，“他们走水路过来的。河面上结冰了，我们都担心他们会迟到。然后，哗啦一声，佩格尼茨河上出现一个大洞，他们的大船像鲨鱼一样顶破冰盖钻了出来。”
　　“听起来很壮观，”阿不思说，打算不告诉她这个魔法与湖面结不结冰并没有关系，“为什么你们叫她布拉金斯基？这是个阳性词。”
　　“官方说法，她得到的是死去的丈夫的统治权，所以继承了他的称呼。不过大家都说那是因为她喜欢别人把她当做男人。”记者说，“嗨，你认识琼斯和杜比斯，我以为你和这些大人物很熟悉呢。”
　　阿不思耸耸肩。
　　“我只见过俄国信使，”他说，“凯瑟琳不喜欢踏上属于别人的领土。”
　　“凯瑟琳！”克罗埃说，“你还说你和她不熟！我从没听人用教名称呼她！”
　　“喔，”阿不思说，“我听格林德沃这么说的。”
　　“格林德沃！”克罗埃戏剧性地压低声音，“我听说他们俩之间的恩怨可以写三本书。格林德沃把罗马尼亚送给了她，但她还想要波兰，于是……哇哦，阿不思，我能采访一下你的犯人吗？我保证我不会问太敏感的问题！”
　　阿不思被她精彩的表情逗乐了。
　　“你现在是个犀利的纽伦堡记者，记得吗？”他笑着说，把她歪斜的围巾拾起来，“而且我担心你被他的律师吃掉。”
　　“米拉·肖登。”克罗埃嫌弃地说，“她长得就像是个血统论者。我敢打赌她是个隐藏的圣徒……你真该看看格林德沃在被告席上对她摇头时她那被主人训斥的神情。不管怎样……现在开始讨论黑魔头的一生挚爱是够荒诞的，连我自己都不感兴趣。也许过五十年，下一代开始厌倦历史课，这才能成为一个娱乐话题。”
　　“很高兴你想开了。”阿不思说，“话说回来——你记得来找我的目的吗？”
　　“哦，”克罗埃说，脸有点红了，从手包里掏出一叠小纸片给他，“我打听到的法庭里可能支持格林德沃的人，包括法官，大部分观众，陪审团。看守我就不了解了，那是内部的事情。”
　　阿不思接过来，瞥了一眼。
　　“你？”他指着一个名字问道。
　　“怎么啦，”她理直气壮地说，“看一个人的立场，出身还是很重要的。要是我只会写情诗，才不会被邀请到这儿来呢。”
　　“失敬了，女爵。”阿不思说，对她碰碰不存在的帽檐，“你看起来可不像是纯血论者。”
　　“那是你没有见过我的祖父，或者被我祖父领着的我。”记者说，“这故事一言难尽，总之，他若是知道自己唯一的后裔变成了保密法的支持者，估计会气得活过来。”
　　在这场战争中，阿不思听过太多复杂的故事了，他礼貌地没有多问。
　　“你为什么会找到我呢？”克罗埃反而问他，“我看起来消息灵通？心怀正义？乐于助人？”
　　“呃，”阿不思说，“以上皆是？”
　　她狡黠地笑了。
　　“我看透你了，英国佬。”她说，“你发现我喜欢你。”
　　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阿不思脸上亲了一下。
　　“别介意，”她对僵硬的英国人说，“我的朋友都觉得对你应该要主动些——下次我带你去看我们古堡的花园。”
　　这么说着，她却已经裹上披风，从街角跑掉了。

作者有话说

　　我希望你们不介意女性角色……我还蛮喜欢她的。
以及我希望你们不介意字数这么少……写多了我会感到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