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怎么说爱？》夏**风

9、搬家

　　[顾遥]

　　点上烟，靠在沙发里。看着亚述老实地躺在旁边，眯着眼。摸摸它一身黑毛，它舒服地叫两声，舔舔爪子。挑眉，这小样的不容易有天不跟我这儿兹毛啊。没准是知道主儿快走了，跟这儿好好巴结我。。。
　　操！我觉得我一遇着这猫，脑子就有点问题，
　　“起这么早？”
　　回头看见夕樵打着哈欠走出来。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看了眼表，才9点，深了，这丫头天天下午起床的主儿，今天居然起这么早，“今儿这太阳哪边出来的？”
　　“。。你让它从北边升起来一试试！”夕樵瞥我一眼，走到音响前面，挑盘。
　　“我没那本事，你有就成。”
　　她回头看我一眼，转过去，把盘放进去：“不一样了啊，胆儿都大了！”
　　“还成。”笑了笑。
　　她回身，伸着懒腰，往厨房走：“懒得理你，瞅你那白痴样儿！”
　　操！欠抽的死丫头！！
　　“诶我说，大早晨起来，咱有必要听这种歌吗？”我冲孟夕樵喊。真的是喊，音乐那音量大的能把房子给拆了。。。
　　“。。振奋精神！”不是很清楚的声音传出来。
　　“我操！”站起来，走到音响旁边，把音量调小。操！有他妈大早晨起来听曼森叫振奋精神的嘛？！瞎B扯淡！！这整一提前让人脑死！!
　　“干吗给我关了？！”夕樵端着杯橙汁走过来，又把音量给调上去了。
　　“操！你能换一张嘛？！”我是真受不了摇滚的！尤其是曼森！！
　　她瞪我一眼：“顾遥，你丫真麻烦！”
　　把盘退出来，换了一张嘻哈风的。
　　“你今儿怎么起那么早，出去？”走回沙发。
　　夕樵也跟着坐下，亚述踮儿踮儿跑她腿上去爬下：“没。你呢？你今儿休息吧，还起这么早干嘛？”
　　“。。一会帮范懿搬家去。”弹弹烟灰。
　　“噢。”她喝口水，摸着亚述，看我：“他那房子好啦？”
　　点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进去？”
　　“等你走了以后吧，这房子不还没到期呢嘛。”
　　“。。你干脆现在过去吧。”
　　“怎么？”
　　“我打算提前过去，你一人在这儿多没劲啊，早点搬过去得了！”
　　“你跟你们家说了吗？”
　　她点头：“说了，没意见。”
　　“那成。东西都收拾好了嘛？”
　　“嗯。没问题。怎么样？过不过去？”
　　“我什么时候过去你就甭管了，照顾着你自己就成。”
　　“。。我没问题啊。关键是你们俩不在一块了嘛，还耗什么呢？”
　　操。。。！！手里的烟差点没掉地上，抬头看她，她挑眉回看我：“你。。丫。。说什么呢？”
　　她挑眉：“我说你俩不都在一块了嘛，干嘛还分得这么远啊。”
　　“。。。”
　　“你是觉得我应该看不出来吗？那你应该提前把你脖子上那印儿都给消了。这回可别跟我说是打架打的，你觉得我可能信嘛？！”
　　“。。。我操！”这丫头怎么老没事儿盯着我脖子看啊。范懿，瞅你丫惹的事儿，跟狗似的，老他妈咬人，操！
　　“所以，你跟他到底怎么着了？”
　　“什么怎么着？”
　　“进展。”
　　“。。。”默了。这玩意儿让我怎么说啊？！说你哥不仅跟范懿接吻了，还上床了！还是我把他给上了！你哥这回整从一直的给掰弯了，完全合了您老人家的心意了！操。。。！开玩笑啊！跟她说这些！我还有法儿活嘛？！
　　“不愿意说就算了。”她耸肩，“不过顾遥，你自己心里最好都想清楚了，别又跟那婊子那会儿似的，随便就跟个人，随便就混着，最后被人甩了！费那么长时间！”
　　“。。。不会。。。”
　　“随便吧，你说不会就不会呗！”她把橙汁都喝完，“反正看范懿那样儿，你小样儿的也跑不了。”
　　“。。。”什么跟什么呀。。
　　她站起来，亚述跟着跳下来：“对了！有一事儿想问你。”
　　“说！”
　　“你们俩谁上的谁啊？”
　　“。。。”
　　“。。。”
　　“噢！”她突然点点头，冲我笑笑：“害羞啦！成成！了解！这问题也忒傻，必然是你被上啊！范懿技巧不错吧！？”
　　“我操！为什么一定是丫啊。。。”低声开口。
　　“。。。你不是想说是你把他给上了吧？！”她一脸惊奇，“操！那就太他妈神了！这就不是太阳从北边出来的问题了！这他妈太阳得从四面八方出来！”
　　说完，亚述在那边特寸地叫了一声。
　　“听听，连我们家亚述都同意我的话！”
　　“操得勒！”
　　“没辙！”她摇摇头，一脸遗憾，“你那样儿太受！把你那身子跟头分开，我还能想想互攻的可能，这当然是我最盼着的了；但要加上那脸，啧啧。。。”
　　“操！我就不能武力啊？！”
　　“就你？！瞅你上次被他弄的！除非范懿犯傻，让着你，不然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操！”郁了。。。
　　还好电话适时响起来，夕樵耸耸肩，转身走进厨房。
　　拿过手机，范懿。
　　“起了吗？”
　　“早起了。”
　　“我快到你们家了，你下来吧。”
　　“成。”
　　“。。。你怎么了？声儿这么闷？”
　　“。。受刺激了。。”
　　“。。。”范懿在那边笑，“夕樵又刺儿你啦？”
　　“她没不刺儿的时候。。”
　　“认了吧。你就有这气质。”
　　“什么气质？”
　　“让人虐你的气质。”
　　“我操！范懿你丫真贫！”什么破糙B气质啊！
　　“这点没人敢排你前面，放心。”
　　“操！”
　　“。。。说真的。我一直觉得你们俩不太像兄妹。”
　　“为什么？”
　　“。。。她比你精多了。。。”
　　“。。。操！！范懿！你丫就找抽吧！”
　　“我等着你。到路口了，下来吧。”
　　“我操！”我傻了看着电话，丫把我电话给挂了！！真他妈干脆。。。
　　“范懿啊？”
　　冲夕樵点头：“他这就过来。”
　　“噢。慢走。你晚上回来不？”她把音响关了。
　　“。。。你自己做饭吧。”
　　她撇撇嘴，笑起来：“成。”
　　穿上衣服要出门的时候，夕樵叫住我。
　　“怎么？”
　　“没。就想告诉你，范懿从来就是一纯１号，你要真想把他给整成０，你就带他换一脑子去。对了，有机会拍个DＶ给我，我也瞅瞅！”
　　“。。我操！孟夕樵！你丫是女人嘛？！”
　　她冲我挑挑眉：“用我现在脱了衣服给你看吗？”
　　。。我操！郁了。。

　　［范懿］

　　招呼着工人把东西搬进屋里。
　　“这个就放这儿吧？”顾遥指着酒柜回头看我。
　　点头。
　　点上烟，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看着他走来走去。这房子他比我清楚，又是搞设计的，随便他弄，我也省得费脑子。顾遥眼光不错，挑的家具都很搭，风格般配，也确实给我省了不少钱。

　　“啊！终于都收拾完了！”顾遥伸个懒腰。
　　“顾遥，过来。”我站起来，叫他。
　　“干嘛？”
　　带着他来到屋里，指着里面的空地儿：“书房。正好你工作的时候也有地儿。把东西搬来放那儿就成，省得四处丢找不着。”
　　“得累！没看出来，你够细心的！”他冲屋里的椅子走过去，懒懒往上边一坐，“操！真累。。”
　　“瞅您那点体力！”我取笑他。
　　“您是跟大爷似的什么也不干！”他瞪我。
　　我笑着走到他旁边：“小资就是指使着别人服侍他们，完全的享乐主义！”
　　“操！你丫就拿我的话噎我吧啊！！”他站起来，走到书柜前面，看着里面的书。
　　“这些都是你翻的？”
　　“一部分。”如果书柜里所有的书都是我翻的，按现在的版税算，金山银山我都有了。。
　　“ＮＢ！”他拿出一本书，“操！这种书你都看得下去啊？！要我早睡了！”
　　论无意识与艺术。
　　“所以，人之间才产生了差距。”
　　“操！”顾遥的脸黑了，把书放回去。
　　我转身闷头笑。
　　“小资的品位就是不一样。”他走到CD架前面翻着，“比夕樵有水准多了。”
　　“怎么？”
　　“丫那儿就朋克，摇滚，嘻哈什么的。古典乐也就那么几张。今儿他妈大早晨起来就听曼森！操！脑袋差点抽了！”
　　“还成。瞅着挺正常，没准是潜在的。多观察观察，一犯病了记得提前说一声。”闷笑。这可怜孩子，精神跟身体上都受摧残。
　　“操！你俩一丘之貉！”他放下ＣＤ，“诶，今晚上我住你这儿成嘛？”
　　“晚饭你做。”
　　“娘的！中午饭我做，晚饭还我做！反正我一劳工就对了！！”
　　“还能知道自己定位，有进步。”
　　“操的！”顾遥拿出烟，递我一根。
　　“诶，想问你点事儿，不过你可别生气！”
　　“说。”点燃烟。
　　“。。。你，丫，一直都是纯１吧？”他有点犹豫的开口。
　　我愣了一下，拿着烟的手一顿。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上都上了，事后才问起来，不觉得晚了点？
　　“怎么想起说这个了？”抽口烟。
　　他抬头看我，眼神有点怪：“嗯。。被人上，你也能接受？”
　　“。。。”看了他一眼，我转身就走。真想把顾遥脑袋剖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这种SB问题也就他能问的出口。那天就应该什么都不想，直接把他给上了。不该因为他那一下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搭上自己。为这么个蠢蛋，真犯贱！
　　“操！你丫怎么走了！？不是说不生气嘛！”他拉住我胳膊不让我走。
　　我斜眼看他。
　　脑袋里一直转着那天的事儿。我退让，并不表示我完全可以接受，只是因为对方是他我才做到。我做到这份儿上，退到了最后，连一向坚持的原则都放了。如果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放手，我也认了。
　　他吸口烟，抬头看我：“。。你不说话，我明白。”他撇撇嘴，“如果我是你，也受不了被压。。。。”
　　“。。。你到底想说什么？”抽口烟。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在这儿跟他说这种问题？我还有一本新书的进度没有跟上。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等这个别扭的臭小子给我一个答案？范懿，你真傻了。。。
　　“。。范懿，我就想告诉你。。”他别别扭扭地看着我，“我不介意。。。。。。”
　　“什么？”皱眉。
　　他深吸口气，直视我：“我不介意。。。被，你丫，上。。。”
　　“。。。”
　　“。。。你说真的？”看着他的脸，我问。出乎意料，是惊了我一下。
　　“操！你丫听见了！！”他放下抓着我的手，偏头，不停的抽烟。
　　他脸红了，不可思议。。。
　　我走到书桌前，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回头看他：“顾遥。你脸红了。”
　　“我操！范懿你丫烦嘛？！！”他抹把脸。
　　忍不住地勾起嘴角。走到他身边，把他手上的烟拿下来，扶上他脖子，拉近，吻住。
　　心里是满满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
　　“你丫不饿啊？”他扶着我肩头，出声。
　　“。。。有点。”抱着他腰，嘴唇在他锁骨徘徊。我好像特别喜欢他的锁骨。怪了。。。
　　他推我头：“那还不起来！”
　　靠了会，抬头。
　　“你做什么？”
　　“你想吃什么？”他问我。
　　我看着他，抬起手，指着他。
　　“问你想吃什么呢！”他把我手拍下来。
　　“对啊。我想吃的。。。”笑着指着他。突然想试着无赖一次。
　　“操！范懿你丫真。。。！！菜！菜！吃什么菜！！”他瞪大眼睛说。
　　“顾遥。”
　　“干嘛？”
　　“我想吃的菜叫顾遥。。。”
　　“。。。”他沉默。
　　“我操你丫范懿！！！”
　　在沉默中爆发，我这回是真切知道这词儿的用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