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这是一篇练习）》百纳川

13、第四回03

　　刺客
　　第四回03

　　“你们这次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虽然牺牲了芯片，但这结果对未来而言，显然更好。还有就是，艾伦，你的‘男朋友’，该怎么办？”
　　此时，十四号已经返回他的组织，向他的上一级司汇报了情况。而他的这上司，正是那日夜晚到学校门口找鱼无迹、受了枪伤的那个男人。十四号的事情的以澄清后，他也平安顺利地返回了组织根据地。鱼无迹同时把他的车子还给了他。
　　“师兄，我知道他现在掌握了我们太多的事情，可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你想灭他的口，实在太没道理了，何况这次没有他的帮忙，你我都不可能平安归来。”
　　十四号说着，望了一眼在办公室窗外等候的鱼无迹，对方也正望着这边。
　　由于听不到办公室里十四号与那个男人的谈话，鱼无迹的表情里掺进了几丝紧张与焦虑。以他以往从电影里看到的经验，知道太多“特殊秘密”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被十四号叫做师兄的这个男人冷笑了一声：“我们当然不会做那么不人道的事，而他帮助了我们也是事实。我的意思是，这种事以往并非没有先例，我们就按以前的规矩办，对他进行终身监视……”
　　“不行！那也太阴险了！”
　　“可我们不能对他放任和放松。万一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大多数人会认为他只是个爱做梦的年轻人，当作笑话听一听就过去——前提是，这是大多数的常人。可如果不幸被极少数的、我们的敌人听到，会对我们不利，甚至再度威胁到我们的生命。而且，你我并不知道每日擦身而过的行人中，谁是敌人、谁不是，对吗？”
　　“可是……”
　　“除非你有更好的建议，艾伦。否则我真的很难办。”
　　十四号为难地皱起了眉头，支吾道：“你能够信任我吗，师兄？”
　　这男人豁然一笑：“我们是老交情了，你说呢？”
　　“这样的话，请你把他交给我。”
　　“怎么？”
　　“我会负责监视他的。”
　　见到上司露出困惑的表情，十四号不得不解释道，“他对我说了他仍然爱我。我想我也许并不讨厌他对我的感情，所以……”
　　上司笑了：“噢，我并不歧视这种事。那么好吧。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了，万一他口风不严，连你你会承担上责任风险的。”
　　“我明白......”
　　在工作上谈妥之后，十四号走出了上司的办公室。
　　“那家伙的伤没事了吗？他都对你说什么了？你跟他说我把他的车停到你们的专用停车场了吗？”鱼无迹迫不及待地问。
　　十四号只说了两句：“他放了我两天假，从现在开始。剩下的我们出去说。”然后他保持了沉默。直至他们走出组织所在地的办公大楼，坐进十四号的私家车，十四号才又说，“之前你说你还爱我的那些废话，还作数吧？”
　　“怎么能说废话？当然作数儿了！”
　　“好吧，那么我暂时同意跟你继续交往。”
　　“真的吗？”鱼无迹顿时双眼发亮，笑起来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十四号却镇定地接着泼了他一盆冷水：“不过在我们的关系重新开始之前，有几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不管什么，我全都答应你！”
　　“我还没说呢。说完一后，为了我们各自的将来，你还有重新考虑的机会。”
　　十四号说了下去，“第一件事就是——以前你说你看见我在一个雨天，用雨伞不小心扎到了一个男人的脚吧？其实，那是我故意刺他的。你见到的那把雨伞经过了特殊处理，伞头上藏有一只极细的针管，里面装了些□□。那天那个男人是目标——我们通常都用这种不易被人觉察到的方法处理目标。我可以告诉你结果，据情报说，那个人已经按照原定计划死掉了。他的验尸报告也经过了我们的特殊修改，外人看不出任何痕迹。”
　　鱼无迹听着，脸色逐渐苍白。他不明白十四号为什么在这种关头对他说这个。是想动摇我对他的爱吗？说什么可以接受我，想说这些让我知难而退？想吓唬住我？他有点生气起来，却没有说话。
　　十四号观察到了他表情的细微变化，凌然的声音没有停止：“第二件事——本来我的职责不允许我说，但是到了这种时候——况且我欠了你一条命，如果你想和我继续下去，请接受我对你的终生监视。”
　　听到这里，鱼无迹顿时消了怒气。他笑了：“还以为你他妈的想用前面的话吓唬我呢。吓死我了！那我也告诉你，不管你干什么的，杀人犯也好，特工、刺客什么的都好，我爱你的事实不会变。至于对我的终生监视，我可以把它看作是你对我的表白吧？”
　　“那是两回事。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认为你答应了啊？”
　　“当然。”
　　两人相视而笑，给了彼此一个温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