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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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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的肖霖含泪缓缓站起身来,看着匆匆忙忙从门外冲入的楚灼西和莫杰,见他们神色严肃,满身满脸的却狼狈不堪,不禁感到疑惑。
楚灼西绕卡肖霖的目光,径直走进浴室,留下肖霖和莫杰在外面。
“你们要干什么?”肖霖察觉了两人神色的反常,低声问道。
“没什么,你不用管了。”莫杰轻声安慰道,拍了拍肖霖的肩膀,眼神却闪烁不定。
肖霖皱眉,仰视着莫杰道:“你不要骗我……”
“没有,真的没事。”莫杰道,同时举步向浴室走去。
他停在门口,笃笃笃敲了敲门,悄声道:“那天晚上我们看到的车是蓝色保时捷,车牌是多少你还记得么?”
只听浴室里一阵悉索的穿衣服的声音,不一会楚灼西拉开门走了出来,捋了捋滴水的长发,对莫杰道:“前面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最后三个数字是795。”
莫杰闻言双眉一抖。
“怎么,你知道这辆车?”楚灼西问道。
莫杰斜挑嘴角,讥诮地道:“怎么叫知道……简直太熟悉了。”
楚灼西接着问道:“这么说你认识那辆车的主人?”
莫杰点点头,随即向左后方扫过一眼,见肖霖并没有注意他们,才接着说道:“那辆车的主人,是不夜城的老板,杨斌。”
“好。”楚灼西只回应了这一个字,眼神转向前方,望向一片虚空。
莫杰看着楚灼西决绝狠厉的神色,不禁微不可见的一笑,他伏在楚灼西的耳边说道:“你决定了?”
楚灼西点了点头。
莫杰接着道:“那……你有枪么?”
“枪?”楚灼西疑惑,转目斜视莫杰,过了一会,才微微摇头。
“来。”莫杰说道,伸手拉住楚灼西的衣角,走进自己的卧室。
此时肖霖正坐在床上发呆,见到他们两人走了进来,也就站起身。
莫杰松开楚灼西,绕到肖霖身后,双手缓缓环住肖霖的腰,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小霖,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我和阿西有些事情说……”
肖霖乖觉的点了点头,拨开莫杰的手,走出卧室。
在走出门口的瞬间,她突然回头看了楚灼西一眼,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中,都包含了一种对方看不懂的,纠结的情绪。
“好了,过来。”莫杰跟在肖霖身后关上房门,冲楚灼西摆了摆手。
楚灼西随他走到床边的一排抽屉前,眼看到莫杰拉开第三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两把手枪来!
一把留在自己手中,一把递到楚灼西手里。
楚灼西接过枪,学着莫杰的样子右手持枪,食指虚扣着扳机,手上厚硬的茧子刚好和手枪契合在一起。
“诶……你……”莫杰发现了楚灼西的手,疑惑的皱起眉。
照例说只有常年握枪的人,手上才会有这样厚硬并且与□□线条如此契合的茧子。
难道楚灼西……
“行了,咱们走吧……”楚灼西不等莫杰说完,左手从抽屉里抄起一排弹夹,就推了推莫杰的后背,催他出发。
莫杰见楚灼西显然不想回答,也就没有问下去,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讨论楚灼西手上茧子的来历。
楚灼西和莫杰此时已到达了不夜城的大门外,两人打扮成顾客的样子,斜倚在门口的圆柱上。
莫杰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丢在脚下捻了捻,抬头对楚灼西道:“一会,进去了,不到万不得已你别开枪。”
“为什么?“楚灼西问。
莫杰皱着眉道:“我不想你惹麻烦。“
“你不也一样?”
“怎么一样?”莫杰道,“我的底已经花了,身上已经背了条人命了。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你不一样,你干净得很。”
楚灼西不服道:“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谁说我一个人冒险了?”莫杰轻笑道,“不让你开枪而已,你负责给我挡子弹就行了。”
“额……”楚灼西一时语塞,习惯性的挠头。
就在这时,莫杰突然一把拉住楚灼西,两人一同转过身去背对大门。
过了一会,感觉到莫杰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楚灼西才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杨斌。”莫杰低声道。
楚灼西这才回过头,果然看到多了一辆蓝色保时捷停在不夜城门边的停车场上,看来刚才正是杨斌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场子里。
“混蛋!”楚灼西低声骂了一句,当下就欲挥着拳头冲进去,却被莫杰拽住。
“你给我冷静点!”莫杰道,侧头向里面望去。
“欺负小霖的人就在里面!”
“妈的咱们是来报仇不是来送死!”莫杰道,“杨斌多疑,身边一般不跟保镖,所有的保镖都守在各个入口,就是这些……”说着莫杰指了指门口的两个木头桩子一样的人。
“所以我们撂倒门口的这些就成?”楚灼西问。
莫杰点点头道:“不夜城里面有报警器,注意不要让杨斌按响它,否则我们要对付的就不是几个人了,各个入口的保镖都赶过来的话,咱们铁定死在这。”
“明白,速度。”
“聪明。”莫杰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又过了一会,楚灼西忍不住问道:“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莫杰道:“等到杨斌找好了姑娘喝得半醉,并且门口那两个木头桩子不再直勾勾的看着咱们这。”
正说话间那两个保镖应时的转开视线,看向左边停车场中正缓缓停下的一辆宝马,莫杰看准机会,拉住楚灼西的手腕低声喊道:“就现在!”
楚灼西不等大脑反应,身体就已经跟着莫杰冲了过去。
那两个保镖毫无防范,察觉异常回头之时早已经被楚灼西和莫杰招呼了几拳,正头晕目眩。
周围的人看到变故纷纷惊呼,莫杰一把抽出腰间的手枪,一边向人群瞄准,一边高声道:“都不许出声!听到没有?都给我闭嘴!”
手枪在前,惊呼声硬被噎了下去,四周一片沉默。
楚灼西补了几脚撂倒了两个保镖之后,就和莫杰一同冲进门。
他们现在只希望外面的动静没有惊动里面的猎物。
当他们两人所向披靡的冲进杨斌所在的包厢的时候,杨斌正左拥右抱,和一群女人调情,见莫杰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禁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他猛地甩开怀里的女人,翻身向左想要去按沙发扶手边的报警器,却在按到之前感觉到一把冰冷的手枪抵上了自己的额头。
“不想死就老实点。”莫杰扬了扬脸,冷冷道。
杨斌抬眼看着莫杰,缓缓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此时刚才那些企图阻挡莫杰和楚灼西的马仔也纷纷来到包厢门外,见老大被人挟持,便不敢再冲进来。
莫杰对杨斌道:“你们这,谁是老大?”
杨斌不明就里,却也只得回答:“是我。”
话音刚落,楚灼西突然一拳打在杨斌的脸上,鲜血瞬间从杨斌的嘴角流下。
马仔见老大挨打,都已按捺不住,几个带头的已冲进包厢里面。
见此情形,楚灼西猛地转身,从腰间拔出手枪冲着那群马仔横扫,眼神很是威慑。
然而对于那群马仔来说,威慑的眼神显然不够,他们依旧缓缓地向前逼近,仿佛根本没有将楚灼西放在眼里。
楚灼西一恼,也不管莫杰刚才的嘱咐,左手一扳手枪上膛,枪口下移砰砰砰连开三枪,枪枪俱是落在马仔脚边,最后一枪甚至擦鞋而过。
那群马仔本就是最底层的小混混,几时见过这么近距离的真枪实弹?三枪下来果然老实了许多,全部慢慢退出了包厢。
莫杰终于把枪口从杨斌额头上撤了下来,这使得杨斌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可气没喘完,他的下巴又被莫杰一拳挥上,痛的像是脱臼。
连血带水从杨斌嘴里喷出来,就像水管爆裂一样。
此时莫杰抬脚踩住杨斌肥圆的肚子,轻声道:“现在,你们这,谁是老大?”
杨斌喘着粗气,仰视着莫杰,颤抖着道:“你。”
“好,”莫杰抬起脚松开杨斌,“这一点你最好记着。”
说完他作势转身,杨斌长舒口气,然而一口气没舒完,莫杰又突然转了回来,眼神冷冷的盯着杨斌,道:“知道我们今天来干什么的么?”
杨斌习惯性的摇头,要到一半又突然用力点头,道:“给你女朋友报仇……”
“你他妈的原来知道!”莫杰喊道。
“莫……莫大少爷……这事……这不是我的主意啊……”
“那是谁?”
“我们老大……他说要解决你爸就得先解决你,要解决你先解决你的女人……”
“操!”莫杰骂道,朝着杨斌的头顶就是一枪托。
杨斌被打也不敢还口,只得咬牙忍着。
莫杰打得痛快了,狠狠地丢下一句:“以后给老子老实点!”就转身和楚灼西两人走出包厢。
见两人一身杀气,杨斌又被打得半死不活,路上也没人再敢阻拦他们,两人潇洒的跃上车子,启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