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火影）》鹰无旭

8、8.朋友

　　第八章
　　我是不理解，鸣人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他已经成熟过了，我只要成为成熟的人了，也能找到问题的答案了。
　　但当我去找答案时，却不知道，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标准答案。
　　我尝试过很多次，发现它本身的实践就很困难了，这两个字，不只是说说而已。

　　*
　　拉面店的内部的空气被食物的香味溢满，但现在店内的客人加上我只有两个，还有一个是个老爷爷。
　　我点了一碗全素面，在老板做面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几句，
　　“大叔啊，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如果有尽情说出来，我一个人包了！”
　　大叔茫然“哦？真的？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个年纪有这么活跃的孩子呢。”
　　我自豪“我可是成熟的人。”
　　大叔笑了“啊，的确。能帮大人承担家务的的确很懂事了呢。那等会儿你吃完饭了再来帮我吧，今天菖蒲不在这，真是忙不过来了。”
　　“恩，好啊。”
　　“木叶这个地方真是兴隆，竟然连小孩子也这么懂事，真是有种想留在木叶的冲动了。”店里的老爷爷自顾自的说着，声音也没有很大，但是一乐的老板却赞同的笑了笑，
　　“我说，玄能老爷啊，刚从别的国家来，对这里还不是很了解吧。在这里生活可是相当快乐的呢，要不要考虑就这么留在这安度晚年？”
　　“大叔的熟人？”我看着这边的老爷爷，长得挺像巨门的。
　　“啊，算不上，但是这里的常客了，我还记得他第一次来这吃，就不绝的称赞这里的味道真好，我马上就记住他了。”
　　“诶，好吃吗？”我看着自己碗里的青菜叶子和清汤鱼板，还真没感觉有多好吃。我看着玄能老爷碗里的猪排和鸡蛋连咽了几下口水，抬头正好撞上玄能友善的视线，我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埋在自己碗前吃清汤面。我默默咬牙，要不是生活费不够……
　　我抬头，玄能老爷把自己的面推过来，碗还是满的，岁数从我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吃了，但速度慢的像在品茶。
　　他慈祥的笑了笑“真是懂事的孩子，吃吧，吃饱了多给木叶做点儿贡献。”
　　我感觉到我瞬间闹别扭了，死活不愿意吃别人碗里的饭，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我，我慢慢把筷子伸进碗里，筷子还没沾着汤呢，玄能老爷突然爽朗的笑出声来，
　　“装得那么深沉，说到底还就是个小孩子嘛！”玄能揉了揉我的头“小孩子就要像野生动物那样活泼开心一点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充满了温柔“我也有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孙子呢。你和他眼睛的颜色还真是一模一样。”
　　“小孩子……”被忽悠了！我慢慢把碗推过去“那一定很可爱？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过来和你一起生活呢？”
　　“啊……很可爱的孩子，如果他还活着，就好了……”
　　“恩，但是我可不是小孩子哦。”
　　我再没说话，快速扒完了碗里那点面，去找大叔帮忙。
　　我意识到了。
　　不知不觉中，我将自己的目的搞错了。现在我只是一心寻求证明，而不是去寻找真正的成熟。我这么做，不知是为了想让谁认可。
　　在上次之后，我始终有那么一点小自信，他就跟在我身后。
　　他说：你懂什么？
　　我只想让你看看，我懂什么，我究竟懂什么。
　　我也是个孤儿，对父母的直接印象是一片空白，和你一样。我听巨门说过，我和你不同的只有体内的东西，你因此被厌恶着。但不代表，被厌恶了，你就可以不计后果对我说：你懂什么？
　　我懂的比你多的多，尽管我不及你的成熟，但若是将这份沉重都化为成熟而言的话，我不比你幼稚。

　　*
　　小时候，我一度孤独，性格也有些许懦弱。
　　那时候，年龄虽说不大，但我们都知道了很多，小孩子之间那种迷你的主从关系也逐渐建立起来，我这种懦弱的人，在这种关系里，就只有被压箱底的份。
　　他们动员了村里几乎所有差不多大的孩子，其中大部分都被忽悠进去了，包括我。
　　虽说被压箱底，但我完全没有半点想要反抗的意思，反正家里也没人管我了，在这有个人陪着说说话也不赖。
　　我一直很尽力，只要他让做的，我没拒绝过，即使是去偷东西，去恶作剧。我只是单纯的想坚持这种稳定的生活而已。
　　但是有一天，他们对我说，我做的不够好。想要不受惩罚的话，就去后山的悬崖边抓一只松鼠回来，就饶了我。为了安全起见，让两个人陪我一起去。
　　我在那个悬崖坠落了两次，一次是两岁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因为去找鸣人。
　　那一天，我是第一次去那座山，我不知道，山上根本没有松鼠。
　　他们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我太懦弱了，想来让我的内心变得坚强一点。
　　一个人把我从悬崖边推下去，另一个人在我快掉下去的时候，拉住我的手。但是年纪太小，力量不够，拉一个人根本无法自保。另一个人对拉着我的人说：反正他也是个小喽啰，家里也没人管，放手死了也没人发现的，我们可是好朋友，你被他连累死了我要怎么办啊。
　　拉着我的人表示赞同，稍微用了点力把我拉上去，又把我向下一甩，我从这里真正的掉下去了。
　　我看见刚才拉我的人的表情，他笑了，然后对我说，
　　——那就努力死吧。如果还活着，那我会困扰的。

　　*
　　鸣人，你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难得的经历，才能让你的内心更早成熟”，我也不该擅自将你那份执拗和坚持理解为成熟。
　　我真是太愚蠢了。
　　抱歉，对不起……
　　明明想要给你道歉的，却起到反效果了。
　　抱歉。
　　我遇到你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抱歉”，让我觉得自己总是欠你的，我真想快点道了歉，把我们之间相欠不多的事情一笔勾销。
　　然后，做朋友吧。
　　对我说的那些教训的话，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正式的说给我听。我从小的自由散漫，让我对很多事情没有正确的认识，既然如此，就让你来教我吧，直到我能够变得，和你一样成熟的时候。
　　在那之前，我会以一个弟子的身份跟着你的。

　　我倒干净茶壶里的最后一滴水，天已经黑了，拉面店大叔拍拍我，
　　“不错啊，年轻人，今天多亏你了，不然准忙不过来哈哈！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点点头，
　　“大叔再见。”
　　独自一人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