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毒奶 ...
-
第四章
鸣人晚上在床上躺着，回想着白天的场景：
“貌似想起来她是谁了。”那家伙不就是把我关屋子里捉弄我的那个大妈么？可是她不是讨厌我么，为什么今天……大家不都是讨厌我到恨不得杀死我吗？但是，“为什么……”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鸣人不禁喃喃出声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今天她会……？
脑子里纠结成了一团乱麻，太阳穴也因为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而隐隐作痛。但鸣人还是因为抵不住身体的疲惫，沉沉地睡着了。不过他的脸还是皱在一起，眉毛也拧作一堆，看上去好像在睡梦中仍在思考着今天的事一样。
可事实上，鸣人的梦里并非是白日里发生的事，也与由青坐无关，而是关乎他小时候的回忆——
“刚开始的时候后我几乎都快要疯了。”这是鸣人多年后拉着由青坐的手回忆往事的第一句话。
在鸣人能自己走路之前，他一直是被三代目手下的忍者照顾着生活的，那些忍者似乎是轮着班来的。因为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戴了面具，但孩子天生拥有着敏锐的直觉，每个人给幼小的鸣人带来的感觉都不一样，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照顾他的人是有变动的。
忍者们大多数是对待漩涡鸣人的时候都是像对待任务一样，虽然他们会尽职，让鸣人不会饿死，但是也仅仅是让他不至于饿死罢了，完全没有投入一点感情。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来照顾鸣人的忍者中里面有一只白毛的，虽然和其他忍者同样戴着相似的面具，但是鸣人被他照顾的日子却是由身至心的都很舒服。那时候的鸣人虽然还不能走路，但是已经隐约能理解“爸爸”“妈妈”的意思了。而对于鸣人来说，那个银白发色的忍者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妈妈一样。
渐渐地，鸣人长大了，长到了能够通晓事情的年纪。对于他而已，三代目是个难以捉摸的人，虽然他口头上叫着“火影爷爷”似乎很亲热的样子，但是他心底和三代目的距离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近。因为他总是摸不透三代目，有时候他能感觉到三代目对他的宠溺，有时候三代目又会在看着他的时候，看着看着就叹息起来。还是孩子的直觉，鸣人觉得这个看上去对自己很慈爱宠溺的“火影爷爷”总有一天会放弃他的，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以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会表现出自己的“放弃”的。
终于，在他能独立生活的时候，被三代目下令从火影楼旁边的育儿室那里搬了出来，鸣人面上是灿烂依旧的笑容，但心却像缺了一块似的抽疼，虽然早就有感觉，但是……现在终于对我不耐烦了吗？
——算了，没什么，我自己也能活下去。
抱着这样的念头，鸣人带着自己的行李，来到了新的住处。
*
这是鸣人第一次单独出门，平时他身边都是有那些照看着他的忍者的，不过自打他搬出了那间育儿室，身边的忍者也销声匿迹了，而他现在就是在去找平时和那些忍者一起出来时的和他一起玩的伙伴们。不过……他们的态度在一夜之间就变了。
“啧，这个野种，杂碎！竟然还有脸走出来。”
“真不知道火影大人怎么想的，竟然没有把这个怪物杀死还放出来，万一他又作乱，木叶岂不是也快要完蛋了啊……”
这都是怎么回事……有些无助的鸣人跑过去拉住平日里最好的玩伴——太郎的手，以求得一些安慰，“呐，太郎，我们一起去玩吧~”鸣人脸上绽放着灿烂的微笑，嘴角根都咧到耳朵边上，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安，啊哈哈，真是的，今天又不是cosplay节，一个个都干什么呢。
平时笑的温和的太郎一反常态，甩开了鸣人的手，眼神凶恶地仿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目光中满是鄙夷地看着他，“怪物，别自以为是了，要不是以前你备受火影大人宠爱，我多少还能得到些好处，你以为我会理你这个怪物么！你以为我们都是真的想和你玩么？我连呆在你身边一会都恶心！现在被抛弃了，就滚一边自己玩去吧，再不要过来了，省的牵扯到我。”太郎那恶毒的话语中如同一柄利箭一样戳伤了鸣人的心，他还呆呆地看着太郎，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昔日的好友今天的面目如此陌生，甚至可怖的让人难以直视。而太郎早已抬起脚狠狠踹向他的肚子，“怪物，谁允许你看着我的！”
鸣人被踢的摔倒了，他感觉到自己背上很疼，似乎是摔青了，他疼得有些意识不清，只是隐隐听到周围人一阵爆笑又很快散去，风中还残留着他们说的一些话，不过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
“你别笑了啊，小心以后遭到他的报复啊，哈哈……”
“明明是你在笑吧？报复啊，我好怕啊，不过他也就这么点本事了，能报复到哪里去！”
鸣人一直趴在那，没有动弹，浑身已经脏兮兮的了，肢体也开始僵直，但他还是一动没动，晚上连眼都没有合过。直到第二天早上，一辆马车的车夫从车上跳下来，然后不耐烦地把他从路中央踢开，嘴里叼着根烟就又上车了，车轮碾压飞扬起的土尘飞进了鸣人的眼里，他眼里流出了眼泪，不停咳嗽。鸣人从路上爬起来，四肢已经僵麻了，他撑着地勉强站起来，向家里慢慢挪动。他始终是低着头的，尽管路上依然有对着他的凶狠责骂声，但他却没有任何逗留。而他从那天起感到了自卑，几乎一个月都没出过门。
早上闹钟响了，鸣人猛地睁开了眼睛，梦中的一切仿佛还浮现在眼前，那些叫骂声还那么清晰地萦绕在耳畔，但也终归是个梦而已。就如同当时的他夜夜梦见有人从叫骂的人群中说出一句“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一样的，虽然很真实，但是还是虚幻。
鸣人轻轻地笑出声，“呵呵，为了救我不惜受伤……怎么可能？或许她这么做是像太郎那样，为了得到好处。”但是啊……我这里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啊，我可不想欠人情，这样感觉真难受呢，胸口这么闷。等我还清人情就不会感觉这样了吧……
这样思索着的鸣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眼角有一滴透明的液体流出。
*
我碰到鸣人老师以后，就瘫在地上了，一步也走不动了。我的神智是在半昏迷半清醒之间游离，但我知道我走不动了，是被扛着去医院的。
闻到消毒水的气味我就好像完成了死前遗愿一样，终于昏过去了。
我在梦里的云里游啊游，游了好长时间，突然感到腹部开始叫唤伴着一阵抽痛，然后我就醒了。
我的上身被绷带包成了一个球，鸣人的班主任伊鲁卡在病房门外和医生说着些什么，发现我醒了很快就进来了，
“你是同级毒奶班上的学生吧。我是海野伊鲁卡，鸣人的班主任。”伊鲁卡竟然对我这个晚辈鞠了躬“多谢你救了鸣人。”
这诚恳的态度让我不知所措，其实救鸣人不是我的本意！
我手舞足蹈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不是的！”，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了，我的后背被我扯得很疼，胸前也是。我倒吸一口凉气，我伤的有这么严重吗？
伊鲁卡对我说，“你为了救鸣人，肋骨都断了三根。鸣人真是劳你费心了！十分抱歉。”
哦，三根啊……是我从悬崖上摔下来弄的。不过鸣人才是罪魁祸首！这么说太轻了！
说起来，巨门老头子呢，该不会我一晚上不在家他都没来找吧！
“伊鲁卡老师，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伊鲁卡抓抓头憨笑起来，
“是啊，你看这个房间里再没其他人了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
“有没有一个老头子来看过我？”我用手在脸上比划“长成这样的，脸上的皱纹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牡丹花？伊鲁卡干笑了几下，“那样的老人的确没有见过呢。不过刚才一个老爷爷来看你了哦。”
“诶？”巨门？
“是三代火影。我把你的事情跟他说了，他就来看你了，看了一眼就走了。”
我觉得很失望，家里有个事业型男人，家庭是不会幸福的。怪不得巨门老头子这么多年一直没娶上媳妇。
“啊……火影大人很忙的，所以没多余时间做其他事。抱歉。”他挠着头对我笑了下，门口站着一位长卷发的眼镜娘，伊鲁卡起身准备走“毒奶老师，拜托你了。”
话说鸣人来看我了，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的就来看我了，你真是好意思！
毒奶看见鸣人来了，灰常温油的笑了，然后起来摸了摸名人的头“我看好你哟。”就出去了。
我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出门连带着门一齐关上了。我将视线转向鸣人，
“你来干什么，还嫌将我还得不够惨么？小妖精。”
面对我恶劣的语气，鸣人很淡定的说，
“我不习惯欠别人人情，等我还清人情再说。”
人情？我想了想，这小子的确欠我很多人情，啧，这已经是不可数的了，你慢慢还吧，把我身体上的伤痕都还给你吧恩，我等不及了呢。
我正在喝水，鸣人作出了一个很沉重的表情，看得我正乐，然后他突然冒出来一句，
“以后，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噗……”嘴里的水不小心喷出来，腿上被子湿了一滩，这是什么？迟来的告白？！啊啊，不要妄想了小子，姐已经对你没兴趣了，你太不知好歹了，“好的呀！既然你这么愿意，快来给我捶捶背，然后把这床湿了的被子放出去晒一晒。”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毒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