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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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M银行迎来了一位相貌俊美的贵客，经理亲自出来接待：
“白先生，感谢您信任我们银行，‘陷空集团’的公子要来我们这里开户，是我们的荣幸！”
西装革履的经理，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礼貌道。
“先别急着谢，我还没有决定，得先看看你们这里的保卫措施怎样。”
白玉堂浅笑看他。昨晚与假面商量攻破这银行的方案时，两人一度陷入苦恼，最后，那人随口的一句：
“那是高级银行，又不是普通人家，我们总不能堂而皇之登门拜访吧？”
打开了两人的思路，他们同时愣住，相视一笑，便有了今天的计划。
经理听白玉堂这样说，殷勤地邀请他参观银行最私密牢固的保险柜区。两名穿制服的警卫按规定也随行。经理一边介绍，一边领白玉堂穿过层层密室和密码门，一路都有摄像头监控，不是这样合法进入，的确很难潜进来。
白玉堂跟经理悠闲逛着，渐渐接近昆桑招供的136号柜。进入最后一间保险室时，白玉堂抬头对角落的全角度摄像头笑笑。他知道外面假面已经连通了这里的电脑，能够看到自己。果然，展昭在屏幕前对那人的眼色无奈：你倒像“玩”得开心！
经理向白玉堂展示其中一个空的保险柜，告诉他这铁柜的机制，是多么牢固。白玉堂敷衍地应声，眼睛却在找着一排排柜格的号码，最终视线落在目标数字上。微微一笑，对经理说：
“你们这里保全措施的确不错，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别有用心的人还是有办法进来的。”
“哦？还请白先生指教，他们有什么办法进到这里呢？”
“比如说，这个办法怎样？”
白玉堂突然侧身攻击身后的一名警卫，别人哪里能想到这样有身份的贵客，会有“打劫”银行的心思，来不及作出反应，便被白玉堂打倒在地。白玉堂在他倒地之时，迅速抽出他腰中别的电击棒，一脚将另一警卫刚掏出的枪踢飞，把他电昏，又轻而易举让目瞪口呆的经理失去意识后，立即从衣服内袋拿出对讲耳机戴上，听假面指示：
“摄像画面定格在了一分钟前，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你动作快点！”
白玉堂不及答什么，拿出早准备好的小型激光切割枪，在136号柜上工作起来。他们虽然知道了昆桑保险柜的密码，但需要几位经理的钥匙在一起才能打开，不想节外生枝，只能用这个笨方法了。
几分钟后，传来假面焦急的声音：
“他们发现了！你快撤！”
还差一点就完工了，白玉堂不愿放弃，坚持动作下去。不一会儿，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了。无数警卫涌向保险室，直接连通警局的报警声，令警车正呼啸着赶来，白玉堂所在密室的智能门也要自动封闭……
白玉堂坚持至柜门终于破坏，伸手进去拿了唯一的文件袋，将一把椅子踢到门处，暂时卡住了关了大半的铁门。从马上就要压过椅子的门缝间飞身而过。但到了外面，很快就被赶到警卫的枪击堵住了无法退出。这时，有撞击的大声响传来，部分警卫不得不退回大厅，抵御突如其来的袭击。白玉堂抓住机会，从剩下警卫的堵截中逃出。到了大厅一看，是假面的车直接从银行正门开了进来。觉得有意思地想：虽然这人大多时候稳重守理，但必要时也不乏疯狂的做法嘛！
警卫发现白玉堂，朝他射击去。假面将车身甩到他面前挡住子弹，冲他大声说：
“你发什么呆？！快上车！”
白玉堂一笑，跃上车。假面驾车冲出银行，立刻被蜂拥而至的警车包围了，对方不由分说对他们开枪，白玉堂正待还击，被假面拉住了，按到座椅上。子弹“嗖嗖！”飞来，将前方车窗打得只剩残骸，两人伏在椅上，没有受伤，但最终被警车逼到一处，连车带人紧紧围住。
“为什么阻止我？！现在还怎么冲出去？！”
白玉堂对假面气道。
“别着急……”
假面淡淡安抚他，知道现在警方一定以为劫匪已被击伤或击毙，正有部分警员，小心地靠近车子察看情况。估摸着他们将要走到车子边，假面突然启动车子，朝警员空置的警车方向，冲出一个缺口，摆脱了包围圈。警员这时才匆忙跑回车上，朝他们的车追去……
疾驰的一路上，白玉堂拿出刚取得的文件袋，查看里面的东西。用车上的电脑读取里面的一张小光盘，看了几分钟，突然碰了碰旁边人的手臂，将电脑上的内容指给他看。假面看了一眼，惊讶地与白玉堂面面相觑，也许是昆桑的失踪，引起了其他头目的警觉，“E计划”竟然在执行前夕更改了时间，而新的启动时间，正是距离现在不到一小时！
“你在前面下车，先去政府楼，我甩掉后面警车就来。”
假面果断说。
“啊？”
白玉堂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在这被追逐的情况下，自己要怎么下车？下车后警察还不立即逮捕了自己？
他诧异间，假面将车驶进了一个急转弯的小路，一时离开了警方的视线。假面道：
“就是现在！”
将白玉堂一把从已被子弹打松的车门推出去，白玉堂跌到一堆装满的大垃圾袋中。后面的警车匆匆而过，没有人发现这个小动作，和被垃圾袋掩住的白玉堂。等警笛声消失后，白玉堂才愤愤起身，拍拍白衣，不能不怀疑这是那人吵架后的“挟私报复”。想归想，他还是迅速朝政府楼的方向去了……
白玉堂到了政府楼门口，马上被守卫挡住了，说“闲杂人不能进入”，白玉堂边挣扎地往里闯，边急道：
“我没时间跟你们解释！快告诉你们上头，有人将一个有毒气的盒子弄进了大楼！”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守卫显然不相信一个突然闯来的非执法者，随后又在白玉堂身上搜出了手枪，他们立刻将白玉堂押往审讯室。
“要审我随时都可以！你们先告诉管事的，有恐怖分子把一个装有毒气的盒子伪装成电子文件存储器，谎称内有重大机密，在待会儿你们高层解密的会议上，毒气会随着盒子启动释放出来！”
“我看你才像个恐怖分子！持枪到政府楼来大闹，到底想干什么？！”
押住白玉堂的几名守卫毫不松手，不理会白玉堂的警告，白玉堂正焦急中，突然，这层楼的所有灯光熄灭了，四周陷入昏暗中。白玉堂知道是谁在配合自己，趁暗迅速出手摆脱了守卫，朝楼上跑去。按看过“E计划”中的大楼结构图，很快找到了高层会议室，冲进去，里面有人快速反应，举枪指向他。白玉堂看这一刻，台面上的黑盒子已经解密完毕，有烟雾“嘶！”地发散出来……
“快出来！”
白玉堂顾不得自己遭到的威胁，将人推出会议室，所有人都觉察了不对劲之处，相继跑出来后，白玉堂将大门关上，尽可能减少毒气的外泄，让获救的人立即派化学专家来清除毒气。
一切平息后，白玉堂向他们解释清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可惜这次虽然阻止了恐怖袭击，但起诉几个计划发起人的证据并不足。假面只能把昆桑扔在他企业的门口，放他回去。昆桑对“E计划”的泄露和失败，须负全责，因此不敢追究被绑架的事，对外隐瞒了自己无能的表现，只能吃哑巴亏。
白玉堂再去公司时，见到的是气得脸色发青的秘书，他关了办公室的门，就一手“啪！”地打在自己桌面：
“你居然连‘抢银行’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才压下堂堂‘陷空集团’的公子作银行‘劫匪’的轰动新闻吗？！为了向你父亲和业内隐瞒，我又做了多少工作！你能不能停止给我惹麻烦……”
“你懂什么！在当时的情况下，只能那样做！”
“所以我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听说你还是跟那个假面在一起做的？不要跟那种人有往来了，只会拖累人！”
“他跟讨厌的你正好相反！我喜欢跟他在一起畅快淋漓的感觉，你这种人，才不能理解！”
“你先把这些文件做完，再谈你的喜恶吧！”
展昭将一堆文件夹放在他面前，不管他难看的脸色，头也不回出了门。
有时“讨厌的”和“喜欢的”，并没有距离得那样远，只像是镜子的双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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