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穿之梅妃种田记》苏小拉拉

37、与公孙宜兰相处

　　公孙宜兰引着江采苹到了内室，取出李隆基送来的乐谱，道：“江才人来此想必是为了霓裳舞衣曲罢？正巧皇上刚刚派人送来了乐谱。能与江才人一同为皇上效力，真是宜兰的福分。”

　　“叫我采苹就好。”江采苹其实本意也不完全是来讨论舞曲，不过现时也只能顺水推舟，“嗯，还就是为了皇上的霓裳舞衣曲。既然是皇上的心血，你我二人还需尽心才是。”

　　“皇上既派宜兰前来协助江才人，宜兰定然竭尽全力。若是江才人不嫌弃，今日留下来看她们训练可好？之后也方便从中选取舞姬配合霓裳舞衣曲。”公孙宜兰适时提出的建议，正合江采苹的心意。

　　很久没有练舞的江采苹，甚至换上了与舞姬一般的舞衣，一同加入的训练当中。

　　能沉浸在喜欢做的事情当中，江采苹就能忘却很多令她不快的事情。

　　寄情于舞蹈，应该就能忘却这灼人的孤独感。

　　公孙宜兰领着她们做了一遍之后，拍拍手，乐师们便停下了演奏。

　　“很好，我们再做一遍。”公孙宜兰又示意乐师重新演奏乐曲。

　　几百人在大殿里，一起练习的场景，让江采苹感觉精神十足，士气满满。尽管只是重复着一些简单的动作，她也觉得很满足。

　　练习了一会之后，江采苹看到公孙宜兰示意她过去。她便起身走近了一些，看到公孙宜兰手里拿着花名册。

　　“江才人，这是宜兰派人取来的花名册。一会练习之中，江才人若是寻得好苗子便可以在花名册上圈出她们的名字。将来可以调教演绎霓裳羽衣舞。”公孙宜兰将花名册递到江采苹手中，“这些舞者身高相差不多，因此身高上无需担忧。这花名册的名字也是按照她们的队形顺序写下，因此无需担心不识姓名。”

　　江采苹看到公孙宜兰已经准备得如此充分，不由得心中有些佩服。

　　接下来公孙宜兰便让这些舞姬分批次表演了一小段舞蹈，目的是让江采苹了解她们每个人的特点。

　　江采苹粗粗地看过之后，就在花名册上圈点一些名字。

　　“公孙尚仪，这当中可有特别拔尖的舞姬？”江采苹虽然相信自己的眼力，但更相信公孙宜兰这么久与舞姬相处得出的结论。

　　“有几个比较有天分，一点就通。”公孙宜兰点点头，“不过舞者之间差异过大，反而显得会不协调。江才人不如选择水平比较统一的舞姬，效果反而更佳。”

　　江采苹认同道：“的确是这样。不过我是想这当中能不能找到可以领舞的舞姬。”

　　公孙宜兰显然有些诧异，都已经将事情交给江采苹了，她居然不打算自己以权谋私担当领舞？

　　“怎么了？公孙尚仪有异议？”江采苹不明所以道。

　　公孙宜兰索性摊开来说：“既然皇上已经安排江才人负责霓裳羽衣舞。以江才人的舞艺，担当领舞是理所应当。宜兰只是没想到江才人会无意于此。”

　　江采苹有些释然地一笑，“并非我不想，只是有所束缚罢了。况且，霓裳羽衣舞也并非由一人出彩，而是更应该讲究群舞的排场与气派。若是我独自领舞，岂不是又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独舞了？”

　　公孙宜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江采苹，感觉她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她头一次见到如此不想出风头的舞者。

　　江采苹其实并没有将话完全说明白。她不是不想独舞，只是不愿意将自己局限在一个舞者的角色。

　　能歌善舞，对于宫中女人而言，最多只能是锦上添花。即使成为大唐第一舞者，也不能对她的命运改变丝毫。

　　眼下，她只想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寻获更好的良机。当初玉真公主说的虽然都对，她也不能贸贸然将自己推了出去。

　　要忍，一定要忍。

　　“既然如此，那宜兰就选出一些舞艺精湛的舞姬，让江才人单独过目。”公孙宜兰接过花名册，换了个颜色圈出了一些名字。

　　江采苹看过之后也觉得很认同。然后她铺开一张纸，先画了一些基本的队形出来，与公孙宜兰商榷。

　　“基本的队形，我认为这样就很好。这里可以再多做一些舞姬之间的互动，看起来会比较绚丽多姿。”江采苹指了指图纸。

　　公孙宜兰也说了些自己的想法，然后两人不知不觉就谈到了日暮时分。

　　“公孙尚仪果然乃大唐第一舞娘，采苹此次可谓收获颇丰。”谈了一下午，江采苹终于忍不住表达自己的赞许。

　　“江才人太过抬举了。宜兰才是应该感恩的才对。”公孙宜兰抬眸对着江采苹温婉一笑。

　　忙碌了一天，江采苹却觉得心情十分轻快。回到房内，看到杏枝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茶点，也笑着拉她一起过来话家常。

　　“杏枝，下次你应该同我一起去看她们舞娘的训练。可壮观了。”江采苹眉飞色舞地将下午所见所闻通通说了一遍。

　　好久没有人可以说话了，江采苹一时显得话有些多。杏枝明显感觉到这个江才人与丽妃娘娘完全不是同一类型的人。

　　相比而言，她当然更愿意服侍江才人。

　　“可惜了，公孙宜兰那么标致的人儿。只是做个尚仪。”江采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感叹道。

　　杏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道：“才人难道希望宫中能有别人更得皇上的青睐？”

　　江采苹愣了愣，想到今天在上书房的一幕。皇上的青睐……江采苹垂眸一笑。

　　“我只是说，她也许不该是个舞娘。人长得标致，又伶俐，合该去个大户人家做夫人。”江采苹只能自圆其说。

　　杏枝不以为然地缓缓摇摇头，说：“才人不知道麽？公孙尚仪从前本是官妓。”

　　江采苹喝着水差点呛着。

　　官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