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狮子与蛇 Lion and Serpent》渊*

20、【第二十章】难以抗拒

　　【第二十章】难以抗拒

　　他们回到哈利的宿舍，哈利疲乏地坐在桌子旁边，德拉科站在他身边，他们的十指仍然紧扣在一起。

　　“你没有服从我。”哈利疲倦地说，“在镜子前面。我叫你回头，你没有。”

　　“我知道。”德拉科简单地表示同意，“要受罚……你能动作快一点吗？”
　　“我会的。”哈利承诺，“站好了。”

　　德拉科站在哈利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哈利没有发出警告，就反手打了他两记耳光。德拉科发出一声惊呼，接着微笑了。
　　“谢谢你。”他低声说，用舌头舔了舔肿起的嘴唇。

　　“别说了。”哈利说，手指按住德拉科的嘴唇，吟唱出古老的治疗咒语。疼痛和伤害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哈利在德拉科唇上的手指却停顿了一下。
　　德拉科将面颊贴近哈利的手，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我需要躺一躺。”哈利虚弱而含糊地说。
　　“让我和你一起去。”德拉科乞求道，“别把我遣走。”
　　“那就来吧。”哈利说。

　　哈利走进卧室，脸朝上瘫软在床上。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口气。德拉科在哈利身边躺下来，感觉到哈利翻了个身。

　　“抱住我。”德拉科用口型无声地说，背对着哈利。

　　他无声的请求立即得到了回应，哈利伸手搂住他，拥他入怀。德拉科依靠在他的拥抱中，闭上了眼睛。哈利抚摸着德拉科的手臂，带着笨拙的温柔。

　　“这真是疯狂。”哈利再次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负罪感，“我刚刚把我们两人都带进了地狱……我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白痴，德拉科。”

　　德拉科发现自己笑了一会儿。“面对现实吧，波特。”他取笑，“就算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你也做不到冷酷卑鄙到底。”

　　哈利的手臂一僵。
　　“斯内普能做到。”他平板地说，“他从不动摇。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想他仍然鄙视我，希望我死。”

　　“你不是斯内普。”德拉科理智地说。

　　“我想问你一件事。”哈利犹豫着说。
　　德拉科无声地点点头。

　　“那个项链……那个挂坠。你把毒药晶体化……变形成一件看上去属于我父母的遗物。你是针对我吗？”

　　德拉科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我当然恨你，但……坦白说，我没有……特别计划什么。只是心血来潮。”

　　“但为什么……有那样的铭文？莉莉.波特？德拉科——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慢慢地、遗憾地离开哈利的怀抱，他没办法回过身去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只是凄惨地说道：
　　“我想让它成为难以抗拒的东西。对于任何一个看到它的人而言。谁能忽略它无动于衷地走开呢？高贵的波特家族的遗物……无论是敌是友，没有人能够视而不见。甚至……食死徒也做不到。”

　　“你父亲。”哈利低声说，“你希望他……”
　　“没有特别计划。”德拉科重复说道，“我憎恨每一个人。他，妈妈，你，韦斯莱，格兰杰，邓布利多，伏地魔。我变形的时候没有特别针对谁。只是一时冲动……情绪化的产物……你明白吗？”

　　哈利点点头。“是啊，我知道。难以抗拒，对吗？”

　　“所有关于你和你的故事，都让人难以抗拒。”德拉科不情愿地说，“每个人都是这样。每一个人都在不停地说你，你的家族，你的命运，你那个该死的预言……”
　　哈利悲伤地笑了笑，“我知道。那起作用了。”

　　“你生气吗？”德拉科低声说，“我不介意。”

　　“我生气。”哈利承认道，“但不是对你。只是……生气。”

　　哈利再次张开双臂抱住他，指尖摩挲过德拉科的面庞，发现了他面颊上的湿意。
　　“你哭了。”哈利柔声说。

　　“对不起。”德拉科喃喃地说，“我忍不住。我……我太想要这些了……”

　　“可是……？”哈利轻轻地按着他。

　　“现在你是我的一切。”德拉科沮丧地低声说，“你拥有我。但我能想到的一切就是我的生命对你来说是多么微不足道。斯莱特林加两分。”

　　哈利大声呻|吟起来，但仍然继续搂着他。
　　“得到那两分算她走运。”哈利低声抱怨道，“傲慢的小万事通。”

　　德拉科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我猜我只需要接受这个事实，我在乎你永远多过你在乎我。”德拉科终于说道，“我想这也公平。就像罗恩的的生命对我来说无足轻重一样。

　　“我不喜欢这个话题。”哈利喃喃地说，“一点儿也不喜欢。

　　“对不起。”德拉科又说了一遍，倚靠着哈利的身体，“我别无所求了。真的。”

　　“我想你没有对项圈投掷检查咒吧？”哈利突然问道。

　　“没有……我不知道我可以。”

　　“你可以的。然后你会很容易发现里面包含了预防自杀的基本防御咒。”哈利不情愿地说，“它对你的想法做出反应，自动形成保护罩……呃，针对任何你想自杀的念头。因为我有时愤怒得想要杀人，我想你也许需要，那么……”

　　德拉科猛地转过头来面对着他。
　　“那么——我可以……我永远不会有危险了？”

　　“你当然可能有危险！”哈利喝道，“那个讨厌的小鬼把水变成了冰，差点扭断你的脖子。防御咒只能防止自我伤害，防止不了意外事件。”

　　“你撒谎了。”德拉科惊奇地说，嘴唇扭曲起一丝满意的假笑，“你撒谎了，你给了她分数。你，哈利.波特，巫师界的救世主，霍格沃兹的客座教授，是个骗子。”

　　“我那时没有撒谎。现在也没有。”哈利抗议，竭力找回受伤的尊严，“她得到一分因为送回我的财产，另一分是因为……”

　　“避免浴室弄得一团糟！”德拉科大笑，“可是，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就死不了，也不会有任何混乱……”

　　“哦？如果你发现你在一池开水中仍然毫发无伤，我敢打赌你一定气急败坏，甚至更糟。”哈利轻声笑着说。

　　德拉科开玩笑地用手肘撞了一下哈利的腹部。

　　“噢，放过我吧。”哈利抱怨道，“契约禁止你对我用魔法，可没有禁止□□暴力。”

　　“很高兴知道这一点。”德拉科大笑着又撞了他一下。

　　“别这样。”哈利不怎么让人信服地说。

　　“这太妙了。”德拉科轻声笑着说，“有朝一日，等你加入伏地魔，我只需要撞你腹部一下就能杀了你。想象一下吧！德拉科.马尔福只要撞一下就能从哈利.波特手中拯救巫师界……”

　　哈利伸手抓住德拉科的手腕，捏得那样紧，好像要把德拉科的手腕捏碎。

　　“出去。”哈利突然说，“该死的从这里出去。”

　　“哈利”德拉科看着他，“为什么？听着——我道歉，我是开玩笑——你一定知道！你可以阅读我的思维，它在大声地说话！”

　　“出去！”哈利咆哮道，“现在就走！”

　　德拉科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操/你，波特。”他嘶嘶地说，“你可以干脆杀了我。”

　　他啪的一声大力摔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