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狮子与蛇 Lion and Serpent》渊*

15、【第十五章】 渴望

　　【第十五章】渴望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低着头走出卧室，赫敏已经回家了。哈利正在往他的旧帆布背包里放书。
　　“吃早餐吗？”哈利心不在焉地说。
　　“好的。”德拉科同意，朝已经摆好的餐桌边走去。

　　哈利也坐下来，他们沉默地吃着早餐。德拉科谨慎地说：
　　“先生？我一直在想，我是说，今年我的学业。我已经缺了好多堂课……老实说，我甚至不觉得我还能去上课。”

　　哈利点点头：“你想暂时休学？”

　　“是的，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错过了期限。”

　　“我去看看。”哈利简单地说，“有我帮忙，不会是问题。”

　　“谢谢。”德拉科真诚地说，感到卸下了肩头的重担。想到他还要学习和考试的念头一直折磨着他。终于承认今年他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进度，让他松了口气。

　　哈利草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德拉科小心翼翼地看着哈利疏远的面孔，一种深刻的孤独感在他的体内再一次升起，翻腾。

　　“先生，”德拉科突然再次开口，“我想知道我在这儿能不能为你做点事。”
　　“嗯？”德拉克的问题看来没有引起哈利的警觉，“比如说？”

　　德拉科耸耸肩，“我不知道。任何事吧，我想。整理档案，帮忙批改作业，如果你有标准答案的话。什么都可以。”
　　哈利好奇地看着他。
　　“是契约吗？”他问，“催促你……想为我服务？”

　　德拉科防卫地瞪着他。
　　“不是。也许吧，我不知道。”他承认，“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找点看来正常的事做。”
　　哈利眯起了眼睛，德拉科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

　　“我对你都是有话直说，德拉科。”哈利冷冷地说，“你是一个契约奴隶。你在我家里的生活就是受控，受罚和被利用，一直到我不再需要你的那一天。正常生活不是你的一部分。我不希望你用什么办法来假装一切正常。”
　　德拉科咬住嘴唇。心里的空虚与孤独在增长，威胁着要吞噬他。

　　“好吧，那就忘掉正常生活什么的。”他妥协地说，“这么说吧，我只是想做点象人做的事。这要求很过分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哈利说，“你不能让我来费心思帮你找事做，让你舒服些。如果有什么事你很想做，就说出来。”

　　“你回家时我来布置餐桌。”德拉科冲口而出。

　　哈利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真是个傻瓜，马尔福。”他最终说，但并没有生气，而是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德拉科呆在座位上，想知道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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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晚些时候，他到校园里去散步。这次完全没人注意到他。他感觉自己像个鬼魂，仍然是学校的一部分，但同时什么地方都不适合他。他走过一间间教室，听到学生们念出每一个单词，每一声低语，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的沙沙声。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他听到一年级新生齐声念道，从教室微微打开的门里，他看到孩子们的课桌上空漂浮着一根根羽毛。他们做得很好，德拉科惆怅地想。

　　下课铃响了，德拉科站到一旁，看着学生们鱼贯而出。他们在课堂外的表现就不一样了，德拉科意识到。格兰芬多，现在被私下称为哈利.波特学院，学生很有势力，说话大声，举止粗鲁傲慢，怒气冲冲。他们常常一大群聚在一起，嘈杂喧哗，有时突然几个人一伙离开大部队，朝一些低年级学生蜂拥而去，恐吓打骂。这些学生通常是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学生没有反抗。恐惧和憎恨依然存在，学院对立的紧张气氛一如往昔，但斯莱特林知道胜负已分，什么时候该撤离战场，什么时候该清点损失保存实力。而现在，仍然是保存实力的时候。

　　格兰芬多的复仇心切并不奇怪，德拉科冷酷地想。在最后一战中，很多斯莱特林学生（如果不是大部分的话）都支持伏地魔。只有格兰芬多，和一些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为光明一方而战。在德拉科看来，如果情况倒过来，斯莱特林肯定也不会对格兰芬多表现任何一丝怜悯。事实上，很可能格兰芬多这个学院都不会存在了。

　　当然，还会有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但即使是这些学院也已经变了。赫奇帕奇的忠诚、勤勉和坚忍不拔现在已经变成了只对最有势力的人愚忠。拉文克劳富有创造力的智慧也转变为无动于衷地接受现状。

　　最后，德拉科走累了，也看够了，他回到哈利的宿舍。他取下桌布，布置好餐桌，静静地等到着哈利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他挥了挥魔杖，吐出一个简单的咒语，食物出现在餐桌上，香气溢满了整个房间。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掠过德拉科的脑海，于是他在餐桌中心点亮了一只蜡烛。

　　哈利走进宿舍，德拉科接过他的提包，轻轻放在地板上。

　　哈利的嘴唇卷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烛光晚宴，马尔福？你想跟我来一段浪漫吗？”

　　德拉科报之以微笑，说话的腔调和哈利一模一样：
　　“呃，我想如果要做新一代黑魔王的婊|子，我最好做得令人满意。”

　　哈利直直地盯着他。“你想激怒我？”他质问道。
　　“我想是吧。”德拉科老老实实地说。到校园里逛了一圈，看到学生们的所作所为，让他筋疲力尽。深深的渴望再次在他心中翻腾。他记起哈利抚摸着他的后背为他疗伤，只是碰触，没有伤害没有恶意，这渴望在增长。然而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德拉科摇了摇头，试图驱逐这记忆。

　　“这没用。”哈利直率地说，“回家之前我喝了两打镇静魔药。你可以在我父母的坟墓上撒尿，也不会激怒我。”

　　“该死。”德拉科喃喃地说。哈利好笑地笑了起来。

　　他们静静地吃着饭。
　　“课上得怎么样？”德拉科勉强找话题。
　　“差劲透了。又笨又傻，所有这些学生。”

　　“啊。好吧。”
　　“那位可敬的克莱因小姐呢？”哈利问。

　　德拉科微笑。“她……很好。”他心不在焉地承认。

　　“你今天见过她了吗？”
　　“没有。她有课，你知道的。”

　　“我知道。可是她翘了我的课，真让我大吃一惊。你没有见到她？”
　　“没有。我只是在校园里逛了逛，就这样。”

　　“也许你可以去看看她。”哈利懒懒地说。
　　“我……先生？如果你同意。”

　　“这种事不需要得到我的许可。”哈利说，“你想去就去。如果我有事找你，我会召唤你。”德拉科不安地扭动起来。

　　“别这么坐立不安。”哈利责备道，“你现在就想去，是吗？”
　　德拉科猛点头。

　　“去吧。”
　　德拉科不需要他说第二遍。

作者有话说

　　小龙又出轨了，精神上的不忠啊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