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在黑暗中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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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在黑暗中微笑
嘉莉夏敲门的时候，哈利离开了还不到五分钟。她一定就在哈利的宿舍外面晃悠，德拉科想。
“那天我给你带来麻烦了吗？”她犹豫着问道，仍然站在门口。
德拉科耸了耸肩：“我挨了两耳光，就这样。划得来。”
她畏缩了一下。“想到我的宿舍来吗？”她提议道，“我有室友，不过……”
“不用了。今天他说你可以来。进来吧。”
他们一起躺在德拉科的床上，手碰触了一会儿。
“我快死了。”他突然说。
她用手按了按德拉科的手指。“我不会让你死。”她许下承诺。
他转过身来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她的手温柔地抚摸过他的后背，揉着他的脖子，摩挲这他发疼的肌肉。
“他对你做了什么？”她问道。
“没什么。”德拉科说。感觉不像在撒谎。哈利什么也没给德拉科留下。没有疼痛，没有损伤，只有空虚，和孤独。完好无损的身体，体内却有一个空洞。如果不是衣服下面，一缕血迹仍然粘在他的大腿上，他可以很容易把这一切当做是一场噩梦。
嘉莉夏看着他。
“那很糟糕吗？”她低声说。
“是啊。”
他们安静了片刻。接着，德拉科迟疑着说：
“我知道你想要我战斗……也许你有什么计划打算算我一份。我不知道，嘉莉。我太害怕了，太虚弱了……也太疲倦，不想再受伤。不管怎么说，现在大概太迟了。”
“太迟了？”她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有着疑问。
“他拥有我的标记。”德拉科说，“说来话长……不过……反正结果就是这样。我的标记现在属于他了。好像有奴隶契约还不够似的。”
她用手臂环抱住他。“永远不会太迟的，德拉科。”她柔声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他悲伤地笑了笑，任由她抱住他。
“你信任我吗？”她问道。
“你救了我的命。“一想起这个依然能让他颤栗，”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她说，”现在没什么好担心的。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我答应你。“
他跌入了梦乡，而她的手臂依然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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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嘉莉夏的手臂依然环拥住他，嘴唇压在他的前额上。
”我睡了多久？“他问道，感觉到她的不安。
“没多久。”她说。
“几点了？”
“晚上六点钟。”
“你在开玩笑吗？我睡了整整一天？”
她轻轻笑了起来，放开了他。“和你一起在床上度过星期天的下午，我想这不算太坏。”她说，顽皮地扮了个鬼脸。他报之以一个感激的微笑。
“你应该多笑笑。”嘉莉夏说，静静地看着他，“你笑起来很好看。”
“多笑笑？你难道没注意到，我目前的情形很难笑得出来吗？”
“为什么？”嘉莉夏一本正经地说，从床上坐起身来。“笑一笑你有什么损失？”
他惊讶地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让我给你读点东西。”她说，“不要争论，不要插嘴，只是听听。”
她凭着记忆朗诵出来，声音回荡在哈利的宿舍中：
“我不会寿终正寝
因为有人告诉我死亡已在身边
我不会允许自己伏地而死
在装进棺穴的时候，我的头要高高昂起
让我死在自己的足迹里
在我寿终正寝之前”
德拉科张嘴要说话，但嘉莉夏把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制止了他。她的声音里充满决心，继续念道：
“战争的流言和战争的开始
生活的意义已随风而逝
人们认为死亡已经临近
他们不再学习如何生活，而在学习如何死亡
让我死在自己的足迹里
在我寿终正寝之前
我不知道我是否聪明，但我想我能预见
当我们正被欺骗
如果这场战争到来，死亡无处不在
就让我死在这片土地，在我寿终正寝之前
让我死在自己的足迹里
在我寿终正寝之前”
德拉科听着她令人不安的语音，恐惧得动弹不得。某种程度上来说，仅仅是倾听这首诗也意味着思想上的“不忠”，他在心里咒骂着。
“让我喝涌出的山涧之水
让我嗅沁入心脾的野花之香
让我睡在你的牧场上，与青青绿草为伍
让我在恬淡中与兄弟自由的漫步
让我死在自己的足迹里
在我寿终正寝之前”
他瞪着她：“你从哪儿找来的这种胡言乱语！哈利可能就因为我听了这个就杀了我。你为什么念给我听？你想看着我死吗？”
嘉莉夏回瞪这他。
“我现在就在看着你死，德拉科。”她率直地说。
“所以你只是想让我——高昂着头死去？”他问道，怒气开始消散。
“除非这是你自己的意愿。”嘉莉夏站起身来，“晚安，德拉科。”
她离开了，德拉科瘫倒在床上。嘉莉夏悦耳的语声在他的记忆中回荡，他在黑暗中发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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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赫敏和哈利一起回来，他们简短地发出几个咒语，沉默地坐在桌子旁边。德拉科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走进了客厅。
不待邀请，德拉科自己坐到了餐桌旁。哈利朝他草草点了下头，赫敏低头坐着，避免看他，将她盘子里的一块比萨饼撕成小块。德拉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发现她的眼角有泪。
餐桌周围的紧张气氛几乎伸手可触。
德拉科深深地吸了口气。
“嗨，格兰杰。”他会意地低声说，”你的研究可能救了我的命，如果你为这个哭完了……能不能把黄油递给我？”
她骤然抬头，盯着他。他看到震惊，宽慰，感激同时在她眼中凝结。
“没问题。”她破涕为笑。接着她很快念了一个自创的咒语，一块黄油啪的一声落在德拉克的脸上。
德拉科立刻还之以颜色，用漂浮咒把她盘子里的黏糊糊的比萨饼飞到她头发上。赫敏故作生气地瞪着他，然后他们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甚至哈利也微笑了一下。
但笑意并未抵达他的眼中。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在黑暗中微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