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4、少年初识 ...

  •   他没有目的,不知时间的奔跑着,后面追的人就像是疯狗一样。只是这次狗换做了人,也没了乞丐,他不再要记住回去的路,他不再要回去接乞丐,他只要逃,逃到哪里并不重要。
      他其实早就累了,可是没人让他停下来休息。这次,他是真累了,真的累了。
      竹林里密密的细竹,他无处可躲,身后的追杀声越来越近,他放弃了。
      仰天大笑,上天为何要如此待他时,却见一白衣少年站在竹尖上。
      绿竹很细,就像是他。以为比别人高,比别人强大,才不会再做弱者。可是,他不还是一样,被人追杀着。
      他未见过少年,更想不出何时有过这仇人。因为白衣少年长的好看,他找不出词来形容,若以女人面貌来说,也只词穷道漂亮一说。
      白衣少年看来比他年小,他不顾身后的追杀,就这么盯着白衣少年看,少年面上、眼中皆是没有神色,就像是一滩冰水,是那种见了就冷彻骨的寒意。
      他想知道白衣少年名字,但是人疯狗已经追来了,那些披着人皮的疯狗,想杀了他。
      他试想张开双臂,给少年一个微笑,然后被那些人杀了,但是!为何身子却不由他,他想死!却又在为了活一直不停的杀人。
      他杀了人,杀到筋疲力尽,却有更多的人接踵而至;白衣少年看着他,就像他一人像个疯子一样耍着把戏,可是少年却不笑。对了,他脸上没有表情。
      他没有成为恶霸,却比恶霸还坏,他杀人!杀了有多少的人!
      他想笑,却笑不出声,这些死了的人,下了地狱后,他要再去杀。
      他要和陆灵成亲,你骗我,我杀了你,现在我也下来陪你了,你再也逃不了。
      他就像个疯子一样,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想到秀才、秀才夫人、乞丐还有恶霸,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身子累了,他动不了,也没力气再去想了。
      他放弃了挣扎,但是他却没死。
      那些杀他的人,在少年手中一个个倒下,他没看到少年手中的武器,可是……那些人都死了。
      这比死还让他难受,若人有三六九等之分,那他是人外人,他呢?生下就被抛弃的他,就是那下下人!
      白衣少年看着他,微微张指,一片带血的惨叶落在他脸上。他大笑。拿起手中匕首便要自我了结。
      少年拦住了他,并将他带回客栈。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白衣少年是叫长空,而他身边一男一女,一个叫天阳一个叫樱雪。
      长空救他后便将他囚在客栈,第二日深夜,他们带他出了城,去了笙国。
      那时永乐并不为人知,他们带他去的地方,人人都称长空为少主,而他,继续被囚禁着。
      长空救他,之后对他便是不理不问。他先以为长空是哪家仇人遗子,但想来又找不出对得上的,因为他切磋时,可未有做夺人性命的事。
      永乐那叫天阳的,每日都会到这来探他伤情,半月之后,他伤痊愈,天阳也未再来过,一时间,他又在一人,只是不用担心饥饿饱腹之事。
      他知不是长空对手,但他更不会屈居于人,于是半月内一直计划着如何逃跑,终那一日,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他想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但是!他不仅被长空抓住,更被挑断脚筋。
      那种痛与耻辱,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但是,长空挑断他脚筋后,并再对他弃之不理,而是找来大夫,再将他脚筋接上,脚筋一断一接,之间没有任何间隙,就像是长空早已经预谋好的一样。
      脚筋接上后,大夫说,他可与常人一样行走,只是轻功若要如前,只怕是不能。
      之后半年内,他就像个废人一样,长空会派人监视他一举一动。长空说他这半年内不得下地,他便不得下地;长空怕他脚萎缩,每日派人来针灸、按摩,纵使他不愿,也要强忍;长空道他实字少,每日派来教书先生在他耳边念叨。
      他的一切在十六那年,遇上长空时,便是被改得翻天覆地。
      半年后,他可下地了,但下地多久、走多少路都被长空掌控的死死,一切的一切只要有了长空命令,他就由不得半点反驳。
      那时的长空就像他人生中的噩梦,他想结束噩梦,他要杀了长空。
      到后来,他与长空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每月有那几日长空都会来他屋内替他调息,他当然知道长空没那好意,因他拿走了那本剑谱。
      他对长空的恨意越来越深,不论是谁见了他都有提醒过,让他收敛杀气,但是,他控制不住,他想杀了长空。
      他可下地自由行走了,长空对他也渐渐的淡了许多;虽轻功大不如前,但是这些日子长空对他调息,使得他内力增长不少,虽他有恨,但也不急于一时。不是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次,他再想离开永乐,长空没有拦他,而是天阳。
      天阳拿来剑谱,还给了他,他收下剑谱,道谢辞别,天阳与他说了一番话让他再次留下。
      原来他杀了陆灵后,再又杀那些所谓的江湖豪士,有人下了重金颁了追杀令,要取他性命;长空知后,原先一直隐秘江湖中的永乐,突然出现江湖中,若是有人提及他来,长空便是格杀勿论,而他养伤之际,丧命长空手下的不胜可数。
      而长空断他脚筋更为他好,他一直自恃轻功了得,打不过还可逃,所以做起事来不计后果,长空断他脚筋就为断他后路,而他手中剑谱的内功修炼,他也理解得一塌糊涂,长空这些时日来替他调息,不仅救他性命,更是让其功力大增。
      他不喜长空,不喜永乐,可是最终还是听下天阳的话留了下来。
      他在永乐安心呆了一年。这里,所居的竟是些亡命之徒,长空收留他们不问过往,若有人违了规矩,长空更是杀之不留情。
      在这里,他有了名字。
      孟靳钰!
      而他知道了天阳的过往,他是武当大弟子,说是违反了道规,被逐出师门,之后便是投到长空旗下。
      其他人过往,皆都与他差不多,都是杀了人逃到这来。只不过,他与别人不同,因他是长空救回来的。
      十八
      已无再有冲动,更多的是冷静。
      那年,他向长空辞别,长空未留,天阳未留,他带着樱雪一道出了永乐。
      樱雪跟他,也只不过是劝他,可经上一事,他对女人早有戒心,更何况是漂亮女人。
      他回到镇上,回到当年秀才祖屋。
      屋子早在风雨中破烂不堪,他站在屋外,恍惚间再又回到那日,回到秀才死的那一日。
      “孟靳钰,”这是樱雪第一次喊他,陌生的名字,陌生的人,听来却是熟悉。
      “能再陪我去个地方吗?”
      他去了恶霸那。那时年初,屋外飘着雪,街上寥寥数几的人裹着衣裳急匆而行,他跟在人群方向,一眼便看到恶霸。
      恶霸不能再称恶霸,四岁的他与十八的他,已经过去整整十四个年头,恶霸如今看来,越来越像秀才。
      他站在大红府门外,下人围着长桌,将那热腾腾的的馍馍与稀粥送到排队的饥民手中。
      在人群之中,他看到了秀才夫人,她还如前,只不过比之前圆润许多,他有多久没见她笑了?有多久?
      在记忆中,她就没有笑过,可她现在有笑,恶霸也在笑。
      他加入人群中,对那端来稀粥的人他点头一笑,大腹便便的她再也不会拦在哥哥面前护着她,现在有人护着她,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个轮回。
      收他一月的秀才中了举人,回乡后遇了妹妹,娶妻生子,而恶霸娶妻后也收敛了性子,做起买卖了,在镇上开了酒楼;就如说,恶霸不坏,秀才的死他有愧,所以对夫人及两兄妹极好,就算最后夫人又替他生了三子,他依旧对兄妹二人视如己出。
      他喝下稀粥,将碗还了过去,没人认得他,但他却认识所有的人。
      除了那两个死了的人,都在!他们都在!没有谁曾丢下过他,只是他害怕被抛弃而已。
      他分不清好坏,恶霸先剁了秀才手,秀才死后,恶霸救了秀才夫人和兄妹,这是好是坏?他被陆灵欺骗后杀了她,到底是谁先为坏?长空断他脚筋,却又救他,这是好是坏?
      这世上原来没有好坏之分,只要人心尚在。

      他决定回永乐,樱雪却又带着他回了陆家庄。
      时隔两年,再回陆家庄想起之前所做的恶事,竟觉得幼稚,当年所遇若以今日来,他只会一笑置之;原来这两年他并未一丝未学得。
      陆灵死后两年,当他踏入堂屋,屋内坐的依旧是故人,只是不见新人。
      陆庄主见了他并未立刻认出他来,这两年他变了很多,变的冷血却更是仁慈,该杀的一个都不能留,留下祸害,死得只能是自己。
      这是长空所道,也是他的信仰,他只能爱自己,只能为自己活。
      最终,陆庄主还是认出了他来,当陆庄主颤着身子指着他时,他在他眼中看出了恨意,超出一切的恨意,那一刻他不欢喜也不忧愁,只是同情罢了。
      因为樱雪以永乐之名拜访,最后陆庄主并未他们做出什么来,只是问其姓名。
      “孟靳钰,”想了又想,犹豫许久的名字,就好像被他吐出那刻,这名字就会一辈子跟着他,烙在他心上。
      他承认了永乐!承认了长空!更屈服了长空!
      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年里,孟靳钰代表着什么,当他喊出名字那一刻时,在场的人皆是吓得脸色苍白,如见了鬼厉般的看着自己。
      而之后长空被人带了出来,原来他已早他一步先到了这。
      长空一直以真面目示人,他未见他带过面具,但这次,他戴着面具,且一戴便是数年。
      一切又是长空计划好的,天阳过来,喊他少主,永乐的人更是聚集到陆家庄,为两年前陆灵之事讨个说法。
      他不知长空又耍的什么把戏,但是!他为他做这些做什么?他对过往的事早已不计较,更何况,有错的人其实在他。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一洗前耻,更在江湖扬威;但是,现在的他看清了,一切都是过去的事,那便过去吧。
      最后离开时,他去见了陆灵表哥,陆灵死后一年,他重新娶了亲。
      十八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个乞丐,他叫孟靳钰。
      那时长空也甚少出去,而他既然臣屈于他,自然交上性命。
      而几场厮杀后,长空就甚少让他出门,而是将天阳再安排到他身边来,这次不是监视,而是教他习武。
      五年前的那本剑谱早已经被他翻了个烂,而之后切磋之中偷来的功夫他也未完全掌握了去,都只学得七八分多,若是武功好的,轻而易举便可将他杀了,他可活至今日,要么便是菩萨保佑,要么就是他逃跑了得。
      而他自被长空断了脚筋后,遇事也只能硬拼;所以,长空派来天阳这本活书。
      为何要说天阳是本活书,原来天阳在武当便是看管那些武功秘籍的。世人都只少林有个藏经阁,而在武当山上,天下武学也是不少。
      天阳每日做的便是理书,而他为何会被赶下山来,又与长空遇上,这之中也是缘分。
      武当掌门突然仙逝,其手下有两弟子,其一便是天阳他师傅,还有便是天阳师叔。
      天阳整日溺于书阁之中,哪知武当外事;一日他打扫之际,见有一少年依在墙边看着书,少年见天阳并不吃惊,其翻着书一副拒人千里之态。
      武当山说来比少林好听,但其实也差不多,一个落下三千丝,一个带发修行,天阳是被师傅捡来,从未见过女孩。
      而今其面前突然坐着一少年,生的比女儿还美,天阳自然是看痴了,也忘了喊。
      等他回过神来,少年已不见踪迹,连着他方才翻的书;天阳以少年是偷书贼,正欲禀告师傅,却在书架上看到少年归还的书;这时的他想到,原来这些日子看书摆放与之前不一样,原来是他。
      这之后少年每日都来,而天阳也是每日都来打扫,二人未说过话。
      大半年内,天阳每日必到经阁报道,但是某一日后,少年再也未来,天阳守了一月,空等了一月。
      没了少年,天阳注意力也从经阁上移开,这时的武当山早已被师叔拿下,师叔做了掌门后,天阳师傅那边的弟子大半都投靠了过去。
      至始至终,天阳都守着师傅,直到师傅死的那一日。
      因为经阁中少了本书,而经阁一直由他打扫,师傅为了护他,最后被逼迫自尽。
      若说他是被武当赶出来还不如说是逃命出来,师傅的死并未有任何改变,那本丢失的书,他未见过未听过,只是掌门说少了,那便是少了。
      当之前待如兄弟的师兄弟皆想至你与死地时,活下,却是比死更需要勇气。
      死前,他再次看到少年,戴着面具的少年。
      在那武当山上,少年将在经阁中学得武功绝学一一使了出来,那是武当弟子才可学的,就算是他师傅也未必全学。
      弟子使何招,少年便以相同招式回敬过去,那一刻,他看着少年竟是在笑。
      ‘以此之道,还施彼身’形容少年再也恰当不过,那一年他杀了师叔,那一月他离开了武当,那一日手留血刃,那一刻再无天阳。
      一人的故事有着一人的辛酸,他听完天阳叙述完这些,并未觉得有多悲壮,他只是想笑,笑那人心,他们变成如今也是被他们逼迫。

      随后几年,天阳教他习武,他与樱雪也渐渐熟悉起来,原来的恶人真非恶。
      他们杀人不犹豫,哪怕是血流成河,只要是长空的命令,他们便杀。
      只是到后来,长空回永乐的次数越来越少,樱雪贸然寻着,让他追了上去。
      果真如长空言,在江湖中,他孟靳钰只能做个杀手,这是为何,长空只相信天阳而非他。
      寻樱雪的路上,他收到长空密信,追杀凤公主让他放弃了樱雪,他要找个机会证明自己,他孟靳钰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他。
      最后他被人算计,还是樱雪救了他,而他更被长空逐出永乐;那时的江湖中,早已知道永乐少主是那戴着面具男子。
      他被逐出永乐后,天阳替他求情,樱雪替他求情,永乐活至今日的替他求情。
      最终!他又回到永乐。
      但这时候,他认不清长空,他眼中所认为清冷的男子戴着面具继续活着,他为长空时,他可杀之天下,他戴上面具后,便是费尽周折。
      他从未见过长空对谁有这么大兴趣,更何况是个女人,他不喜欢的女人。
      他跟了长空多年,若回忆事迹来,也无非打打杀杀;长空身边没有女人,或者说只有一个樱雪,但是永乐都知,天阳喜欢的是樱雪,所以,就算樱雪对长空有心,长空却一直以礼待之。
      若细究来,长空身边有过一个女人。
      那时他已完全诚服长空,长空说是带他回真的永乐。
      天阳说,长空口中的真正永乐只有他与樱雪知道,而他孟靳钰是第三个。
      之前他有听天阳描述过,它在笙国漠北,哪里有着绵延冰山,花海瀑林,高峦耸峰,还有!那是长空的家!
      长空将他当做亲人,所以才会带他过去。
      记得那日,他与长空赶了一日一夜的路;最终,他们在驿站投了宿。
      那时的长空出面便带着面具,就算在永乐也无人再能见他真容。
      二人随意吃了些便欲上楼休息,不知从何处跑来一女,与那些与他们一样投宿的镖师耍了起来。
      女子生的极美且又穿着暴露,走镖之中又有几个年轻小伙,自是把持不住,便欲拉着女上搂,想一解火气。
      女子不知是玩还是什么,见着过火了,她是收敛了,可那几个年轻小伙可收不住火。
      几个年轻小伙见女子不走,合计一算,便要将那女子抬上楼去,女子喊的凄惨,却无人上前帮忙。
      那时的他也选冷眼旁观,纵使那些走镖不对,也是她勾引在先。
      女子已到楼上,就那时,长空出手,杀了那几个走镖的。
      镖头见走镖的被杀,以为是有人劫镖,便喊来一群人来,而这时,他再又明白了一件事。
      女子会武,且不低,而他刚才所行只怕是做给长空看的,长空救她,这就是女子此次目的,而最终长空带着女子回了永乐。
      身处永乐,却非那漠北之家。
      女子在这便住下了,而当日他们带女子回来时,他们竟也不好奇,原来,这女人早之前便与长空相识。
      女子在永乐住了两月,长空对她极尽宽容,出入更是自由,而她每日更是不离片刻的守在长空左右。
      她就像是永乐的少夫人一样,已不需要谁的认可,因为长空身边的女人只有她。
      他与天阳都有见过女子半夜跑到长空房中,但第二日来,打扫的却不见房中脏乱,就连被枕也整齐不紊。
      女子来长空房中做了何,他们都有猜测,但怎么也不能将那事靠上去。
      这之后长空清心寡欲之说便在永乐传来,有些见过长空面容的更是暗中相传,莫不是少主是女扮男装。
      不论长空作甚,他都可理解,因为他们都是一类人,只有杀了别人才能活下来的人,但是!等那个女人出现,那只在笙国被称为传奇的凤公主。
      他不明白这女人有多大魅力,能让他费时费力在她身上,他或认为长空是对她动心,可凭他了解,长空对那只凤儿做出的事,论是谁都不会要这份‘爱’
      若只是玩物,他又要拼上性命去救她,他害她!救她!
      他看着眼中,不顾别人警告,也掺入这场游戏之中。原来这只凤儿不仅高高在上,急了更是会咬人,她也会有无奈,她会对他笑,她更会关心他。
      渐渐的他懂了,不知是懂的长空还是自己;但他清楚,这次的他,竟在这场游戏中输了自己,他动了心。
      他以为经历过一切生死后,他已看淡,可当长空将她带到他面前,说是他生母,他恨!就算生下时,他们将他遗弃他也未恨过她!可现在出门在面前的人苟延残喘的看着他,那双眼,他恨!他恨!
      长空守在破庙外,他身边坐着一个快死的人了,他的回忆之中,没有这个女人,一个出生时便应在他记忆里的女人,在她将死时,狠狠的插入他的世界。
      可她带给他的,除了她死后他可回忆的面容,其他还能有什么?不!他不会回忆她!他的人生中早没了父母。
      他继续在回忆,在给自己辩解。而那坐着的女人已经气绝,至死,她未等来他的原谅。
      天已初亮,长空披着霜走来问道:“她怎么处理?”
      “直接埋在庙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少年初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