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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再生一计 ...

  •   虽萧破有言,茶中有毒,但至天黑,凤祈也未感觉有何不适,所以也将这事抛出脑外,而萧破因夙宁皇后的突然来访,扰了清梦,所以等其走了,便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也不知是何原因,萧破那些莫名的话惹的凤祈不欢喜起来,所以直到天黑,二人就算碰面数次,彼此也都未开口说话。
      天已黑尽,宫人备来晚膳送到凤祈房中,凤祈心中怒气稍有,却又因萧破再长许多;膳食皆被凤祈扔出了屋,而更无辜的宫人更是被凤祈一一训斥了过去。
      怒气有处可撒,但凤祈却是越想心越怒,不可纾解之时,宫人战战兢兢报道,说是九皇妃过来了。
      一日大早被人扰的忧心,这又黑夜,秦钰隐又跑了过来,凤祈本欲不见,但念着沐温痕,怕她拒绝会使其难堪,故也只有强颜欢笑,出了寝屋,迎了过去。
      秦钰隐坐在厅内发着愣,其听到凤祈脚步声脸上立刻露出欢喜,“凤儿,我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凤祈强颜道。
      “那就好,”秦钰隐欢喜一笑,拉着凤祈便打量起来,“我本是不想来找你的,可是……可是我不见你,你定会不找我的。”
      “我刚回宫,杂事过多,再等几日便好了,”凤祈搪塞道。
      秦钰隐再次轻轻一笑,而后从袖中掏出两个青色果子塞到凤祈手中道:“父皇赏赐的,就两个。”
      凤祈握着青色果子,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我一个便可以了,还有一个给你吧,”“嗯,”秦钰隐甜甜一笑,接过青色果子便咬了一口。
      凤祈无奈转笑,也吃了起来。
      秦钰隐的拜访,使得凤祈心情好了许多,二人聊了片刻,沐温痕又突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九哥哥莫不是担心凤儿吃了你的皇妃吧?”凤祈玩笑道,“哪是,只是听说钰儿在你这,我便顺过来看看。”
      “这样?那九哥哥怎还带着一个人过来了?”凤祈看一男子站在屋外,看其打扮不是宫人,虽说一脸慈样却又目露凶狠,而那人自出现后,更是紧盯凤祈不放。
      “父皇让找的天师,我这正欲送他出宫,”“天师?父皇找天师做甚?看笙国命理何时完结?”
      “莫要乱言,小心父皇听到,”“我便是不信才这么说的。”
      “公主不信我可,但可不要不信天,”男子未得允许,踏入厅来,其走到凤祈跟前,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信天?天又有何为?能助我何?”“公主命中有遇贵人,只不过这贵人却误及公主一生。”
      “一生又是何?不就生死二字,”“公主命理非常,乃帝王之命也。”
      “……”凤祈转眼冷笑看着男子,男子颔首说的恭敬,哪又看出方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不知天师可否看出本太子何命?”沐誉墨来便将男子拉到其面前。
      “太子可为天,却又为臣下,做不了皇,”“那天师看看我能做甚?”
      “可为太子不可为君,”“你可为何?”
      “天师。”
      沐誉墨大笑道:“我现在就让不生不死的活死人。”
      男子应是有过经历,沐誉墨如此言,其也不见慌乱,而沐誉墨更是早有准备,其话刚落屋外便冲进两个侍卫,二人见到男子便欲将其架出去。
      男子才被拉出厅,屋外便传来声音,凤祈等人走了出去,便见策帝由宫人抬着软榻走了过来,随行的还有容妃。
      凤祈对策帝到访并未有何反应,反倒是沐誉墨突然很是紧张的对着凤祈使眼色,其见凤祈未有反应,更是急的跺脚;而这时策帝已经下了软榻,向凤祈这边走来。
      沐誉墨冲上前拦住策帝道:“这么晚了,父皇怎么过来了?”“过来看看朕的公主,你们几个怎么也来了?”
      “儿臣与父皇是想到一处去了,这不前脚刚到父皇这就来了。”
      策帝颔首冷冷瞥了沐誉墨一眼,沐誉墨面露为难的看着凤祈,极其不愿的退到一边。
      “这大晚上的,你两个皇兄都过来了,朕本欲与你说上几句,看来是要改日子了,”策帝走到凤祈面前道。
      “父皇有话便说,太子与九哥哥也正欲回去呢,”“罢了,就改日吧。”
      凤祈未多言,几人正欲送策帝回宫,策帝突然见男子停下脚步问道:“天师怎么也在这?”
      男子看着策帝,正欲出口,凤祈出声道:“九哥哥本欲送他出宫,正巧闻得九嫂在我这,便念着也顺道将九嫂一同接了回去。”
      策帝颔首欲走,男子突然上前跪下,“皇……”
      男子伏地,三叩九拜,凤祈上前走到男子跟前道:“父皇知道这天师?那他今日在我宫中说的话父皇也是知了?”
      “是,”“那父皇是怎样想的?”
      “凤儿又是怎样想的?”
      凤祈不言看着策帝,二人皆是面色平静。
      渐的,策帝突然摇头轻轻笑出了声,其未丢下一言片语,转身便是要走。
      凤祈忽然拔出侍卫的刀,只见刀影一闪而过,方才跪在地上的那人头便被砍了下来,凤祈所使在场的人皆都反应不及,就连那被砍杀的男子,死时就连一声痛喊都未及发出便已一命呜呼。
      “凤儿身子不舒服,便不送父皇了。”

      屋外恢复冷清,就连收尸也是利落不见响声;凤祈进了屋见着屋内三人皆看着自己。
      凤祈张了张嘴欲说什么,但见萧破抱胸依在门边打量着自己,凤祈想说却又怕萧破误以为自己向他示弱。
      “以后杀人这事由我来,别脏了手,”项朝歌道。
      “无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今日他们来……”
      “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有话明日再说,”凤祈打断项朝歌话道,其欲绕过萧破,却被萧破抓肩拦住。
      “事情不说完,他们睡不着,”“不必你多事,”凤祈甩开萧破手道。
      “是不关我事,但却关系到你,”“……”
      萧破无奈抓住凤祈手将她拉回厅中道:“先把话说了吧,不知明日又发生什么。”
      凤祈不言看着萧破,心中是欲与萧破作对到底。
      萧破见凤祈耍着脾气,也未理她,转身对项朝歌二人道:“这事来,不知又是谁出了主意,今日是个天师,下次说不定就是杀手。”
      “若你看来有何想法?”项朝歌问道。
      “我有何想法?关系生死的人都不在乎,就我胡乱猜测又哪能得出个一二。”
      三人再又沉默看着凤祈,凤祈被三人看着不自在。
      “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你脾气怎么越来越古怪?”
      凤祈被萧破问得一愣,她也发现了,现在的她再也不能如前那样对待萧破,他的欢喜、不欢喜都时刻影响着她,她愉、害怕,仿佛就像一股气堵在她胸口,堵的她发慌,而她见谁都好,唯独萧破不行,看见他,便想起心中那股气,说不得、念不得,她只能变作它法宣泄到萧破身上,她耍着性子,却又不知为何。难道这便是喜欢?若是如此为何之前对沐温痕未有,对顾辰初未有,偏那萧破让她失了心智。
      “怎了?”萧破上前关问,却又惹的凤祈心跳偏了速度。
      “无事。这几日只怕宫里事多,我也慌了手脚,等过几日便好了;萧破,对不起。”
      “这样便好,我只担心你,若有担忧尽管与我说。”
      凤祈淡淡一笑,对项朝歌道:“朝歌,你现在有话便问吧,萧破说的对,明日又不知有何变故。”
      “我有不解,你为何要杀了那天师?这不摆明做贼心虚,”“你跟我多年还不知我性子,若我不杀他,心虚的便是我,若是胡来,也不竟是坏事;宫中复杂扑朔,事哪又按的了常规来做。”
      “那人是九皇子带来的?还是太子?我从屋内看那沐誉墨一脸心慌,”“他来应是提醒我,只是没想到父皇这么快就来了,他想救我且又要自保,自然那副神色。”
      “回宫后,事情便是接二连三,这次怕是麻烦不断,你们就先别管,若我应付不来自然会求救与你。”
      “嗯。”
      “你们便歇息吧,萧破跟我进来。”
      回到房中,萧破便张罗着给凤祈铺床,凤祈依在软榻上看着萧破动作,竟是渐渐痴迷。
      总觉时日不多,若将萧破留下有个万一怎办,可现在她又否离得开萧破?凤祈轻轻叹息,再又想起往日种种,不知不觉萧破跟她已有两年。
      不多不少的时间,却是刻骨铭心来,怎样的动心才会使她便成今日模样,宫中的薄情、奸诈她是自小看惯,就算与沐温痕自小熟识,她也未曾将心全予交付,可自遇到了萧破,好似喜欢上他变成理所当然起来,又是何事她对他动心?是他为她挡那一刀又还是屡次救她性命?是感激延伸?还是日久生情?
      可又是他,使她变得优柔寡断,多愁善感来,他所言、所行,不知何时更是关心,这样的凤祈令她害怕,若有一日萧破离她而去,又或者娶妻,到时她该如何?想法一出,凤祈忽然惊醒,她明白了,为何自己会变如此,她以未得萧破,但萧破却又守她不离不弃,她变此只是害怕,患得患失,竟是动心惹祸。
      “怎么又发愣了,床铺好了快睡去吧。”
      “萧破?”“嗯?”
      “我……我若死了你会、你还会记得我吗?”“我不会让你死,”
      “可……”“没有可是,也没有如果,我不会让你死,”萧破蹲下身上抚着凤祈面颊道。
      “若你以后娶妻生子了,还会在留我身边吗?”“这事以后再说。”
      “萧破?”“怎么了?”
      “我想杀了容妃,”“不行。”
      “我……我知道,可是……”
      “路是你选的,既然你决定嫁到螟郢,就应知今日后果,你回朝自然会被猜忌,而容妃妒你,想害你性命也是理所当然,就这两点,你便想杀她?”
      “她妒我?”凤祈困惑,那容妃为何要妒她,难道就因父皇宠爱?可这也无任何冲突可言。
      “那女人的事你就少操心,凡事以忍为先,等过些日子再想法子将那女人弄出宫,现在莫要冲动,你若动了她,皇上就有理由动你。”
      “父皇是以我被螟郢收买,”“应不是这么简单,以我猜想宫中应是有人在他耳边吹风,而你回宫又是突然,皇上自然要有怀疑。”
      “若是哪日我有万一,你便先逃出宫。”
      “别说傻话,早些睡觉吧。”
      萧破将凤祈抱回床上,凤祈便闻他鼻息,听其心跳,心中更想,若能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好,只是……她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雍丞宫内,沐浴净身后的策帝躺在床上,而容妃则是□□的伏在策帝胸膛,轻轻舔舐,策帝被容妃火舌惹的□□突起,正欲与其亲热,容妃娇媚一笑却又拦住策帝。
      策帝以容妃又有玩法,其笑道:“馨儿又有何花样?”
      容妃不满细声道:“皇上有这个心,臣妾可没那个意,”其说完更是转过身去不理策帝。
      策帝从后搂住容妃细腰,哄骗道:“这又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不好!不好!皇上哪里看出好了?”“这……这又怎了?”策帝似有不悦。
      容妃听得策帝语气,转身面相策帝,委屈道:“皇上就看不出臣妾被欺负?自那凤公主回宫后,她处处与臣妾作对,皇上的丹房被烧了,臣妾……臣妾肚子的皇儿更是被她害死,皇上!皇上!你就这么容她欺负我?你若这样,臣妾还不如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容妃说着便开始掉起眼泪,策帝纠眉道:“凤儿自小就这脾气,朕也耐何不了她,馨儿心中怨气,朕来补偿可好?”
      策帝便欲亲吻过去,容妃见此气的将策帝一把推开,眼泪落的更是急速,“皇上不管臣妾罢了,现在连笙国也不要了。”
      “馨儿这话何意?”策帝细眼审看容妃,脸上露出君威。
      容妃抬起头,将那眼泪也收住,其红肿着双眼道:“宫里宫外都在传,这次公主回来就是想要这笙国,皇上你可让人打听去,有谁不说、有谁不提,她这一回宫便是要烧死你。”
      “休得胡言,”“臣妾哪敢胡言;公主这次回来不也是不明不白,宫中上下,朝里朝外哪又有谁知道她回来之事?皇上,他国也有和亲公主,哪个如她来的这么随意,若不是有召,一生至死也不可再踏国门,而那凤公主呢?她又怎做?再有,她回来可是太子亲自去接,皇上你恐不知,太子还带了曹锋过去。”
      “曹锋?”“嗯,上次秦穆邺遇刺身亡,那曹锋谋反不是公主拦下吗?依臣妾看来,兴许秦穆邺便是凤公主杀的,而她目的便是要收买曹锋;而太子更是早前便与公主交好,若这一来,皇上若个不小心,就算凤公主不得位,也是太子称帝,而在皇子之中,便是太子最为愚钝,若他为帝,也只是凤公主手上的傀儡。”
      “凤儿自小就有胆谋,但弑父夺位这事她不会做出,”“这有何不会;您看她嫁到螟郢几年,林丞相之女、螟郢公主等便被她害死,她又有何做不出来。”
      “容朕想想,”“皇上还想什么?您难道真看不出来,那臣妾再说;凤公主与九皇子感情最好,现九皇子娶了静渃郡主,这军权迟早会被凤公主掌了去,而凤公主恶性难道皇上看不出,九皇子对凤公主有心?这等□□之情,皇室哪又容的下,皇上你留凤公主之今已是仁至义尽,若再不除只怕不堪设想。”
      “馨儿可有何想法?”“先将那凤牌收回。”
      “早几日,凤儿有来找过朕,说是要将凤牌还予,”“皇上收下了?”
      “凤儿为公主那日,我便将凤牌一道赏予,若我这次收回,只怕宫中传言会对凤儿不利。”
      “皇上就不担心自己?您若将凤牌拿去,那凤公主哪还能这么嚣张,等此之后,皇上再将她贬出宫,到时来不是除了祸患。”
      “不可,”“那……臣妾就不收凤牌,但是皇上可要听我的。”
      “馨儿怎说?”“明日我去找她,臣妾若说出大逆之言皇上可不要责罚,臣妾只是想激怒凤公主,到时来,皇上不就知她是否有心。”
      “这好,但千万不可伤凤儿,”“臣妾知道,若那凤公主要杀臣妾,皇上可要护住臣妾。”
      “自然。”
      容妃见奸计得逞,施以一笑,更是风情万种,其软酥之躯迎来道:“就让臣妾好好伺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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