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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皇后试探 ...

  •   “来人!”策帝暴怒。屋外候着的侍卫听到策帝之声,连冲进了屋。
      策帝胸口剧烈起伏,其指着凤祈道:“替朕将……”
      凤祈与策帝便这么对视着,一人眼中尽是怒气,一人眼中满是轻视的嘲笑,“替朕准备早膳……”
      策帝在怒,即使失去了理智,可是看着那眼神,记忆中的她也曾这么看过他,即使现在也是,从始至终他未得到过她;她嘲笑他!就算性命威胁,就算用他的命威胁,这辈子他都被她嘲笑。现在他的女儿也在笑他,他最疼爱的公主也嘲笑他,他!他怕了……
      侍卫是闻得策帝不悦才进来的,不料进来确实去做宫人该做的事,一行人等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退了出去,让宫人准备早膳。
      凤祈又是一声轻笑,双目鄙夷的看着策帝,“父皇整日仙丹为伍,哪还要吃早膳?几颗仙丹不就即可?凤儿这还有几个仙丹,要不父皇先吃了它?”
      策帝看着凤祈从袖中掏出的丹药,无力道:“你莫要再气父皇了,”“我气你?我若不气,你早就死了。”
      策帝不语只是摇头以表无奈,“还好我回来了,要是晚了几日,你就要被这些药给毒死了。”
      “你怎么会回来的?”策帝经凤祈一说,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出现在笙国。
      “我怎回来?你在那求长生不老,你女儿在螟郢差点被人杀死,要不是沐誉墨,我早就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策帝看着凤祈,见她眼眶泛红,其心中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其连抱住凤祈心疼道:“是父皇不好,父皇被迷了心,朕的宝贝公主,若失了你,父皇也不活了。”
      凤祈气的推开策帝站起指着他道:“你莫给我说这假话,我听着恶心。”
      策帝见凤祈怒了,连求饶道:“你就原谅父皇这次,父皇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凤祈眉头一皱,嘟嘴道:“那我要做什么你得依我,要是你再敢呵斥我,我便躲个地方或者回螟郢,让那些人直接将我杀了,免得你看了心烦,我也烦。”
      “依你!依你!你以后说甚就是甚!这可好?”
      凤祈白了眼策帝道:“那我现在不欢喜,你说怎么办?”“要怎样你才能欢喜?”
      “就一件事,你看着就好,不准制止也不准说话,”“行!行!父皇听你的。”
      凤祈一笑,脸上露出愉色。
      容妃才被凤祈呵斥,还未敢站起,现在看皇上又对她百般讨好,其顿时四肢发凉,知大事不好了。
      “父皇炼丹求药的事可是你教的?“凤祈蹲下问道,“嗯,”容妃估着形式,回答的也客气起来。
      “你为何要教父皇歪门邪道?难道你整着心要杀父皇?”
      “不是!不是!”容妃连连摇头,且装起可怜来,“我家乡自古便传着这长生之术,有人练了这术可是活得千百岁;我教皇上,也是希望皇上可活千岁,哪是有心害皇上。”
      “哦?你口中之话我怎能当真,你说有就有?父皇都被害这样了,你还说有长生术?”凤祈斥道。
      “真的!真的!我自小也学那术,要不怎么敢教皇上呢。”
      凤祈闻此忽然咧嘴一笑,容妃见笑心有狐疑,紧接便见凤祈手袖一挥,她这喉口便被扣住,随后便觉有什么东西被她咽了下去。
      “正好我这还留三颗长生药,你吃下要是不死我便信你,要是死了,也只能怪你自己了。”
      容妃捂着喉听凤祈将话讲完,等其反应过来更是不顾身份的以手抠喉,似乎想将要吐出,凤祈轻笑站起,看着屋内目瞪口呆的二人。

      药已被吞下,凤祈也未在多说什么;不久过后容妃便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凤祈本想将戏看完,不料孟靳钰突然出现门外,凤祈见他神色,应是又出了什么事,其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先行回去了。
      孟靳钰躲在人中便这么跟着凤祈,等到宫道上人宫人少了些,其这才出现凤祈身边。
      凤祈停下脚步,等着孟靳钰来便忽然抓住孟靳钰手。
      “手怎么这么凉?”孟靳钰以为凤祈怕寒,便欲脱下衣裳给凤祈,但见凤祈神色好像并非如此。
      “给我休息会,”凤祈之声哆嗦,其半个身子更是靠着孟靳钰。
      “你怕?”
      凤祈无言两声笑,反问道:“你说呢?”
      “我在屋外你将你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你可嚣张的很,你那父皇可对你一忍再忍,一让在让,只差没给你跪下了。”
      “嚣张?我只是在试探罢了,若是不这样,现在估计早死了,”“不见得,你父皇和疼你疼的紧。”
      “我嫁到螟郢后,这些东西都只剩下表面,若我能再活几年,最后他应不会留我,”“莫要多想,今日的事我可亲眼所见。”
      “亲眼是什么?他今日为何会这样待我,其实他心中也知容妃害他,他对我示好只不过想借我手除掉她又或者给她个教训,最后你也看了,那女人倒在地上生不如死,就算活下,腹中的胎儿也难保,你看看!他能做到对未出世的子嗣如此,对我!他又未尝不可。”
      “他只是答应你而已,”“我只是顺他心意罢了,现在我只是躲过这一波,接下来,如果容妃还活着必定又要再说我些什么了,父皇对我已经有心,其实她说不说都一样,接下……罢了,不说了,你找我什么事?”
      “萧破又吐血了,情况不妙。”
      凤祈愁云更添,二人急色匆匆的赶向永安宫。

      屋内安静,未有凤祈所想的狼藉,但这中宁静却使凤祈恐慌。
      榻上,只见萧破无息的躺在项朝歌怀中,远远望去,薄裳下不见呼吸起伏。
      凤祈想上前却又不知如何迈步,素罗裙摆掩不住颤抖的双腿。
      “昨日吐的血,当时还未有何过大反应,到了半夜便见他昏死榻上,血更是吐了一地,要不是闻到了血腥味,只怕现在见的便是他尸体了。”
      “他怎样?”“应该无事,朝歌现在以真气护他心脉。”
      “我能去吗?”“不行,若朝歌走心只怕入魔。”
      “我们便在这等?”“最好是出去。”
      凤祈看着孟靳钰,乖巧的对她点头;孟靳钰温柔一笑,安抚的摸着凤祈的头。
      二人正要出门,项朝歌突吐一口长气,将萧破放回榻上。
      “怎样了?”
      “不知,”项朝歌凝重摇头,对孟靳钰道:“你说以内力护他心脉,但对他好像不行。”
      “不行?我……”孟靳钰不信项朝歌所言,上前抓住便萧破手握,其以内力试之,却又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果真不行。”
      项朝歌吃力一笑,显的极累,“公主一宿去了哪里?”
      “宫中出了些事。”
      项朝歌颔首又对孟靳钰道:“上次我与你道贺章之,不知现在可有知晓他底细?”
      “贺章之这人我只见过几次,他确属少主旧友,但他身份到底是何,我查不出个一二,再有他对萧破下毒之事,与永乐是毫无联系,你是在怀疑我?”
      “不是,只是想着萧破解毒之事,如我之前所言,呃血不是凡毒,贺章之对萧破如此,必有杀父夺妻之仇。”
      “估计是之前惹的风流债,现在报应来了,”凤祈看着昏迷中的萧破道。
      “先别说萧破了,他这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先说说今日宫中的事,到底是何?”
      “怎么?”项朝歌插话问道。
      “公主今早可威风的很,只差一言,策帝只怕便要将皇位退让给她,到时来,笙国便是女皇之治。”
      “是否宫中又发生了何事?”项朝歌问道。
      “嗯,可记得容妃,她让父皇修什么长生之术,父皇迷恋,差点将命丧在那玩意上,我昨日将那炼丹房烧了。”
      “皇上可有事?”“无事,只是昏睡了些时候,今早已经醒了。”
      “那就好,”项朝歌道。
      “你可未全部说完,”孟靳钰插话道,“那容妃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也没了。”
      凤祈冷冷抬头白了孟靳钰一眼道:“你舍不得?”
      “舍得,舍得,”孟靳钰哈哈一笑,又继续道:“不过你对这女人倒不必这么费心思,只不过有貌无脑,你这样大费周章,倒是让我对你又要重新认识。”
      “哦?以你话意思,你是认识她了?”
      孟靳钰轻轻一笑,避开道:“萧破醒了。”
      凤祈见着萧破,将脸上方起的冷意收起问道:“可有哪不舒服?”
      萧破摇头便要起身,凤祈连忙走去将其扶起,“头有些发晕。”
      “这次可要好好补补,你身上的血算是换了个新。”
      萧破笑了笑道:“你们才说什么?”
      “你昏睡时候,公主又捅了篓子,”孟靳钰道。
      萧破皱眉看着凤祈,凤祈不满的瞪了眼孟靳钰,嘟嘴道:“我差点将父皇烧死,还有将那容妃肚子里的孩子给杀了,就这事。”
      萧破出神的看着凤祈片刻道:“凤牌呢?”“在我这,父皇没有收回去。”
      萧破摇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一两个时辰了。”
      “以你性子,这次又将事情闹得满城皆知吧?”
      凤祈不语,算是默认。
      “你这什么时候才能不耍性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不操心,”萧破摸着凤祈的头无奈道。
      “我又不是有意的,是那女人太过分了,”凤祈更是不悦的撅着嘴,说得极其无辜。
      萧破无奈笑出声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早长大了,”凤祈不满的挥开萧破手道。
      “以后做什么事,先跟我说下,你这样胡闹,我要费多少心思,”萧破说得无奈,对凤祈更是无奈。
      凤祈嘴里不满的咕哝几句,便玩起手来。
      “在过几个时辰,你回雍丞宫,将那凤牌还回去。”
      “为何?”三人异口同声道。
      “你今日胡作非为,传了出去笑话的是谁?而皇上依着你性子来,当真宠溺?”
      “当若没了凤牌……”“你还记得回来时与我说的什么?到了笙国便是身不由己,既然如此,那凤牌又有何用?是穷饿时当了保腹?但又有谁敢收。”
      “若交了回去,你可知后果?”“你不也是赌了一把,若怕,不赌便罢。”
      “罢了,我现就去,”凤祈咬牙道,项朝歌二人欲拦住凤祈,不料却被萧破喊住。
      约过了三四个时辰,凤祈疲惫回宫,其来到榻前一声不吭的看着萧破,过了许久才从怀中掏出凤牌扔到萧破手中道:“他没要。”
      “是吗?不是赌赢了?”
      凤祈一笑,露出欢喜,“暂时是。”

      自萧破上次毒发,已过半月左右。因凤祈烧了炼丹房,策帝等到身子恢复后,便亦开始了每日的早朝。
      宫中大臣虽对凤祈狂妄所为有所断言,但现朝纲依旧,众人也未将这事搬出再言。
      而半月前,就是凤祈等人出宫遇刺那次,等回宫后,樱雪便走了,孟靳钰话虽说是因长空原因,但凤祈却疑,是否因那次将她留下之事,使得其不悦。
      某日大早,凤祈正欲去雍丞宫,还未出屋便见一宫人急急传报,说是夙宁皇后过来了。
      宫人话还未落下,凤祈便见肆安扶着夙宁皇后入了屋。
      “母后吉祥,”“免了,”夙宁皇后淡淡道,随后便在屋内打量起来。
      “听说母后以佛为伴,极少出门,凤儿这次回来本欲请安,却又怕扰了母后清净,”“无事。”
      凤祈颔首一笑看着夙宁皇后,不知她此来目的是何。
      “你那漂亮公公呢?”“母后是指萧破?”
      “嗯,”“只怕还睡着呢,不知母后找萧破何事?”
      “上次他泡的茶还未有机会饮下,这次听说你们回来了,我这迫不及待,一早便赶过来了;你看,茶叶我也给带过来了。”
      “那请母后稍作休息,凤儿这就将萧破喊过来,”“去吧。”
      凤祈来到寝屋好不容易将萧破喊醒,之后好不费力将皇后此来品茶之事告予了萧破,萧破这才慢悠悠的起身。
      凤祈再回厅来,夙宁皇后已命人将茶具等都准备了好;萧破看着眼前茶具一直发愣,凤祈心以为萧破还未睡醒,其走过去便欲提醒萧破,却见萧破已有所动作。
      夙宁皇后看的极其认真,等萧破将茶端来,夙宁皇后更是迫不及待的轻抿一口。
      夙宁皇后饮着茶眉头是越皱越紧,凤祈心觉有恙,也拿起一杯茶饮了一口;茶香浓郁,过口甘醇,但却又与萧破往常泡的茶略有不同。
      “茶是好茶,不过却差了些火候,”夙宁皇后道。
      萧破恭敬颔首,然后退到凤祈身边来。
      “萧破平日泡的茶都较随意,今日母后拿来贡茶,萧破怕是惊了,等过几天,我带着萧破亲自去母后寝宫,再让萧破给你泡上一壶。”
      “罢了,茶……喝过便罢了。”
      夙宁皇后吐言使得凤祈微微一愣,莫不是因这茶使得她不欢喜?
      “要不我现在就让萧破重新泡上一壶?”凤祈道。
      “不用了,茶我饮下了,”夙宁皇后放下杯,站起道:“我也该回去了。”
      凤祈对夙宁皇后的脾气是越来越摸不清,她实猜不出夙宁皇后这话是欢喜还是无谓,若是他人她到不必担这个心,但是……泡茶的那人偏偏是萧破,这怎能让她安心。
      “那凤儿送母后,”“不必了。”
      夙宁皇后清冷,不知何时她开始不问世事,宫中的妃子换了几批,她也未曾管问,在此之前,沐誉墨在人眼中一直是她亲子,而她对他还较有心,现在沐誉墨她也不闻不问;就好像万物之中只有她,宫中也就只有一个她,到底是何事使得夙宁皇后变成如今模样。
      凤祈沉着于中,等见夙宁皇后等人走远,抬眼一望萧破,却见他目光凝视着远走的一群宫人。
      “皇后今日来的可真蹊跷,”“嗯。”
      “好像……”“你有话直说。”
      “你泡的茶……和以往不同,”“有何不同?”
      “说不来,”“茶叶不一样罢了,有什么差别,你别多心了。”
      “可……”“可什么?你若觉得茶与以往不同,为何皇后在时没有说出来,现在她走了,你又反问我?”
      “我哪知道你耍的什么心思,”凤祈突然不满怒道。
      萧破一笑,走过去将方才泡好的茶全部泼在地上,凤祈走去拦住他道:“你这做甚?有气没处撒了?”
      “茶有毒,”萧破看着眼前茶具中的茶叶,字句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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