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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中毒 ...

  •   凤祈最终因放不下萧破还是追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永安宫,而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项朝歌不知去了哪里,屋内也不见个人点灯。
      萧破率先进了屋将灯点了起来,凤祈一肚子狐疑,不知萧破发什么无名火,等着灯亮无人,凤祈想乘着机会询问萧破,不料抬头欲开口时却见一人站在萧破身后。
      凤祈看着那人熟悉面孔却想不出是谁,而萧破完全不知身后有人,正调弄着烛火;凤祈虽不知但心却紧张的噗通乱跳,而这时那人突然伸手扣住萧破的肩,凤祈哑然失声却瞬间想出那人是谁来。
      “别乱动,否则不保你性命,”萧破身子一僵道:“谁?”
      那人笑了笑道:“贺章之,”萧破笑伸手就要拿开贺章之的手,贺章之即刻封住萧破几处大穴。
      萧破道:“来取我性命?”“是。”
      萧破哑然对凤祈道:“听到没,你还不快替我找救兵,”凤祈看着萧破,不知怎的其并不愿如萧破言所行事。
      萧破见凤祈不走,又对贺章之道:“要不换个地方?”贺章之知萧破的顾忌,故道:“怕她见你死样?”
      萧破道:“明知故问,”贺章之不理会萧破,对凤祈道:“我今日来是取他性命,若公主害怕大可离开,贺某不伤公主分毫。”
      凤祈问道:“萧破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他性命?”“你们毁我马场不说,场内人亦被你们害的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这仇贺某怎能不报。”
      “毁马场?”凤祈一愣,在他们离开时,除了那晚打斗使得庭院有些损坏,其他都如初,怎在他们离开后马场又发生了什么?
      “若毁你马场也是他人所为,关系到萧破何?再有,即使你贺章之嫁恨他人,那人也是我凤祈。”
      贺章之道:“我已经打听清楚,公主身边的军师就是萧破,我伤公主就是与笙国为敌,更或者演变为两国交锋,贺某怨恨再多,也未冲动到失去理智。公主伤不得,贺某的仇只有萧破来抵。”
      “荒谬!”“荒唐人做荒谬事,公主只是见识的少罢了,若要贺某举出一事来,只怕公主再也不念荒谬之说。”
      凤祈冷言道:“你若放了萧破,或许日后还有机会与我言说一二,若不放他,休怪我让你出不得宫门。”
      贺章之一笑,后以迅雷之势扣住萧破咽喉,只见一暖玉色药丸被塞到萧破口中,萧破被逼将药吞下,凤祈见此大惊失色,而贺章之见凤祈冲来,一手扣住萧破的肩一手以匕抵住萧破脖子道:“公主若不留步,贺某立刻要了他性命。”
      凤祈被逼无奈只有后退数步,贺章之收匕扣住萧破后颈,随后便见黑血从萧破口中流出,黑血流出瞬间带来刺鼻腥味,而萧破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黑血从萧破嘴角快速流下,有些滴落在脚下有些则是落在衣上,贺章之对着凤祈意味深长一笑,而后将萧破穴道解开。
      萧破跪倒在地,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腹部,而其口中则是大口污血吐出,贺章之蹲下身来看着萧破,萧破口中发出低吟声但同时又传出轻笑。
      在药的侵蚀下,萧破身上的血仿若都变成毒血,黑褐色的血从其口中不见止的吐出,若不是剧毒带来的灼痛使得萧破低吟,很难从他一脸的平静中看出其正受毒害之苦。
      而剧毒带来的除了吐出黑血,萧破的眼珠也慢慢的渐变为血红色,随后吐出的黑血也渐渐为鲜血所代替。但!即使不再口吐污血,萧破也会以失血而亡。
      贺章之露笑起身拍了拍萧破的肩,却瞬间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而过,而后萧破便被救走。
      项朝歌救下萧破交给凤祈,而后拔剑指着贺章之道:“交出解药,”“无解药。”
      项朝歌欲动手,贺章之却挑衅言道:“等你武功恢复七八分再与我动手,若今日杀他再杀你,可有人会心疼。”
      项朝歌不明贺章中话中之意,但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心中顿时了然,今日来永安宫的并非他一人。
      贺章之道:“夜长,公主还是早些休息,贺某就不再打扰。”
      贺章之推门而出,项朝歌即刻将萧破放到床上,凤祈道:“我去喊太医,”项朝歌拦住道:“先别轻举妄动。”
      “萧破性命要紧,”项朝歌不言,以内力传入萧破体内,不料却使萧破再吐鲜血。
      “看来贺章之不止喂药这么简单,”项朝歌道。
      凤祈见萧破再吐鲜血顿失理智,其起身就要让人去喊太医,项朝歌拦住道:“刚才只是因我内力才使得他再吐血,只要不动他就可,你喊太医过来只怕多惹事端。”
      “那他怎样?”项朝歌摇头道:“暂还不知。”
      凤祈恼,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文辛尧也来宫中,你最好不要一人行动,”项朝歌突然提点道。
      凤祈则是坐立不安道:“我现在担心的是萧破,”“我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自保。”
      凤祈不言,项朝歌起身抓住凤祈手道:“再过两日,螟郢应该就会有太子人选,在这之前,一定不能乱了阵脚,若我们错一步,便会将笙国推入万劫不复。”
      凤祈无奈点头,试图安抚如何都难以平复的心境。
      随后过了三日,册立太子之现并未如实上演。萧破则是依旧的昏迷不醒,而萧破昏迷了几日,凤祈则是守了他几日。
      宫中时时刻刻都有新的消息传出,项朝歌每日将信息收集传到凤祈耳边,凤祈一边照看萧破,一边还要分析宫中局势,只不过短短三日,凤祈整个人便瘦了一圈。
      而自那晚消失的顾辰初又再次踏入永安宫,其见到坐在床边的凤祈再见萧破,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殆尽。
      凤祈专心于萧破,所以并未注意到进来许久的顾辰初。等到顾辰初在其身边坐下,凤祈突然惊叫道:“你、你怎么来了。”
      顾辰初本就不喜,再见凤祈反应脸上更是难得的出现怒色,“来看看你,”凤祈点头,人却向后挪了挪。
      顾辰初见此拉住凤祈手道:“这次来,我也不知该以何颜面见你,”凤祈尴尬一笑,不知该说什么。
      顾辰初凝视着凤祈道:“那晚的事是我不对,你会原谅我吗?”凤祈心中一涩,想到的却是与萧破种种。
      顾辰初见凤祈露出疑惑羞涩,面色也变了温柔许多,其伸出手抚着凤祈的脸,满目情深。
      顾辰初伸来的手使得凤祈惊醒,再见顾辰初突兀的半截断指,有如当头一棒,令她动弹不得。
      凤祈瞬间变幻的表情使得顾辰初面露尴尬,“你宫人怎么了?”“被人投毒了,”凤祈道。
      “有喊太医过来吗?”“不用了。”
      “不用?”顾辰初面露狐疑道,“嗯,只一个宫人罢了,死了便死了,若找太医来,只怕是小题大做。”
      “那他?”顾辰初指着萧破,未明问为何他会躺在凤祈床上。
      凤祈则是假装不解,“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一直想来看看你,只是不知以何脸面看你。”
      凤祈笑笑,有些苍白无力,“宫中这几日不太平,”顾辰初一愣,随后道:“宫中有传言要立太子,而太子人选就在我与九弟之间,自小我就与九弟感情最好,现在竟然要同争一个太子位置,也不知九弟心中是何想法。”
      “虚痕心思单纯,应不会多想,所以你也别太担忧,”顾辰初点了点头道:“嗯。不过若坐上太子位置,日后称帝不说,螟郢与笙国的恩怨也得以解,凤儿所顾忌的也就不会发生,只不过……不知最后谁会被立为太子。”
      “若是贤能,不论是谁为太子都可,螟郢百年基业,若能一直长流,定有一日能逃出别国束缚。”
      顾辰初赏识的看着凤祈连连点头,凤祈道:“螟郢这几百年来一直依附别过,若要摆脱别国控制也不是一时之事,现在最重要的是立贤君。”
      “嗯,强国之事不急在一时,”“嗯,”凤祈淡淡一笑。那日萧破所道一言不差,顾辰初野心太大,就算她现在提点,他也听不进去。
      凤祈心知顾辰初想做太子,她也一心想帮他,但是顾辰初的野心最终会毁了螟郢,螟郢是亡是昌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若顾辰初致使螟郢亡国而至其遭后人唾骂,这让凤祈于心不忍。
      “凤儿,”顾辰初见凤祈不知想何,脸皱成一团,出声提醒道。
      “怎么了?”“没事。”
      凤祈笑笑,随后二人也不在交谈。凤祈心中想着,如何让顾辰初坐上太子位置又如何打消其野心,而顾辰初则是看着凤祈,也不知在想什么心思。
      不知不觉半柱香时间过了,顾辰初抓住凤祈的手道:“今日父皇设宴款待,你愿意陪我一同前往吗?”
      凤祈不放心丢下昏迷的萧破但又不想错过这次打探机会,其踌躇道:“宫中有什么事吗?”
      “无事,就是几个兄弟间聚聚。你我已成亲,不论哪里,你不是都应该在我身边吗?”“可是……”
      “可是什么?”“那姐姐呢?”
      “素矽是侧妃,你是正妃,怎样也轮不到她,何况她还要照顾耘禛,哪里又挤的出时间。”
      “那好吧,”凤祈无奈点头,“你应了就好。”
      “宴会何时开始?”凤祈想着,在宴会开始前先让项朝歌回来守着萧破,以免被小人下了毒手。
      “看时间也快开始了,我们这就去吧,”“这……”顾辰初不等凤祈反驳,拉着她手就向外走,凤祈反复回头看向萧破,直至视线被阖上的门挡住。
      当斜辉被暗云笼罩,整个皇宫在暗夜中被包围。
      憩芯苑内,一曲低调琴奏悠扬的传出悦声;半开的镂纹窗外,半阙悬月挂在空中,簌簌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白纱布幔被风吹的轻轻扬起,悦耳琴声素素流水,低鸣哀怨。
      弹琴的人专心于琴,对闯入多时的外客丝毫未有察觉。等到琴止音停,外客的的轻笑,终于引起了注意。
      “你……”林素矽对闯入的男子微微觉得有些眼熟,带着面具的人除了项朝歌,还有一人……还有一人她见过,她有从凤祈口中知道他名字……
      男子不答,只是坐看着林素矽,林素矽收琴走到男子跟前坐下,“我们见过三次是吗?”
      见男子又不作答,林素矽继续道:“第一次你刺杀凤祈,第二次你来救她,第三次就是这次了,我说对吗?”
      林素矽不解的看着男子,为何对她的话不做理睬,难道他没有在听?
      “若我这次说对了,你就回答我,”林素矽不管男子答不答应,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凤儿一直叫你长空,你是长空,对吗?”
      “你为何不理我?”林素矽不悦的站了起来,却引来阵阵干咳。
      “我来是救你,”长空道。
      “救我……”林素矽抚着胸口,止住干咳道:“你救我什么?是凤儿让你过来的吗?”
      “你的事她并不知情,”“那你为何要来?”
      长空不答,林素矽流露落寞寂笑,而后无力的坐了下来,“你能救我什么?我逃不出去的。”
      “我先带你出宫,”“出宫?出了宫又去哪里?耘禛怎么办,父亲又怎么办?”
      “你留下也无济于事。”
      林素矽露出苦笑,“是因为凤儿你才来救我的吗?”
      长空不语,林素矽道:“若我死了,凤祈在这宫里唯一的挂念也就断了,虽我们共侍一夫,但我心中无他,凤儿口中念叨的或是辰初,但她心所属的却是你,你也是倾情于她吧?要么……要么怎会为我走这一趟。”
      长空不语,剑却直抵林素矽咽喉。
      “若就这么走了也罢,只是牵挂太多让我不舍。一来是耘禛,他还这么小,日后的路他能否走完?还有就是他,心心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不知如何相认,最后就是凤儿,凤儿太过好强,皇室的纷争为何要加上无辜的她,明明心有所属却被这么多包袱累赘,有情不应、有心不诉,这样下来该走多少弯路,你与她是否能走下去;纵使有人保护,又能否护得了她周全;若我将耘禛交付与她,最终是否会害了她……念来想去,我还有这么多顾忌,真到九泉,是否可瞑目。”
      “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今日若不说以后就没了机会,凤儿的半生若毁在这里,我即使下了炼狱也赎不得罪,若是……若是你能带她走,就算后半生流离颠簸,我想凤儿也是甘愿。”
      “人活在世就是为情而生?”“若有可托付的人,为情而生又有何不可。更何况凤儿重情、惜情,你们若能相依,凄苦半世也不枉此生。”
      长空嗤鼻嘲笑,林素矽苍白面颊上落下两行清泪,“为何会不甘心,为何会错至如今,如果当初不应,也不会有如今,可世上哪里有后悔药,我一错步步皆错,谁又知我有多苦。”
      长空收剑,已不想再去听林素矽任何言,若她想死,他强求不得。
      “等等,”林素矽泪眸婉转却又坚定道:“我知道你是谁,你如果不带她走,我便告诉凤儿你的身份。”
      “你如果想她陪葬,那就告诉她,我……可不是你口中的痴情种,她没了价值我自会送她下去陪你。”
      “你……你一定会带凤儿走的。”
      长空未在理会林素矽,而是从怀中掏出一小锦盒扔到林素矽怀中,“这药可救顾虚痕,我将它交给你,愿救不愿救随你。”
      林素矽跌坐在地,泪惹衣裳,其手紧着握锦盒,似难控制,口中嘤嘤哭声在静谧的屋内久久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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