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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因 ...

  •   凤祈被萧破的表情给吓住清羽亦如此,等萧破走远,清羽走来抓住凤祈的衣袖道“皇妃,他、他是不是生气了,”“怎么?你害怕。”
      清羽点头道“嗯!平日看萧破都是喜笑颜开,今日冷着一张脸奴婢真怕他会伤了皇妃,”“你不是在和顾虚痕学武吗?你还对付不了他?”
      “皇妃……”“一个奴才罢了,你现与我去看看侧皇妃,她醒了几日我还未去探望。”
      “是!”
      憩芯苑内林素矽正在给孩子喂奶,见到凤祈来了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凤祈拦住道“姐姐就躺着吧,反正都是自家人,”“那妹妹快坐。”
      凤祈点了点头在林素矽身边坐下,她看着林素矽怀中的婴儿道“只不过几日就变了个模样,之前还是皱巴巴的,”“是啊!早产一个月,当初虽将他生下但有想到恐会夭折,这两天看他与足月出事的孩子无异,我这颗心也放下了。”
      “若不是凤祈,姐姐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林素矽笑道“若不是你只怕真是一尸两命,现我命是你救这怀中孩子亦是你所救。”
      “姐姐知道是谁送汤来的吗?”“一个公公,年纪与辰初差不多,模样十分俊秀。”
      凤祈皱眉道“如果未猜错应该是孟靳钰,”“那人未曾听过,难道他与辰初有过节?”
      “此人我也不知,不知上次衿絮公主的洗尘宴姐姐还否记得,那面具人就是孟靳钰,”林素矽大悟道“难怪我觉得眼熟,原来是他。”
      凤祈点头道“还好这次太医赶得即时,要不凤祈得以死谢罪了,”林素矽抓住凤祈手道“多谢妹妹,你做的我都知;别太过自责。”
      “不瞒姐姐,将太医喊来的确实非清羽,只不过他人假冒,可惜我现在还未查出假冒之人是谁,”“别太过忧心。”
      “嗯,”凤祈点头继续道“前两日看到这孩子别人都说像辰初,我看他那么丑哪里像了,今日一看确实,想必日后肯定相貌绝佳。”
      林素矽疼惜的看着怀着孩子若有所思道“不管相貌如何,只要别像我就好。”
      “姐姐怎么?”“没有,”林素矽摇了摇头,一抹凄凉一闪而过。
      凤祈点了点头,看着林素矽房中的画问道“这些画都是姐姐画的吧?”“怎、怎么了?”
      “当初我就是因一副画嫁到螟郢,那幅画应是姐姐所作吧?”“什么画?”
      “其实第一次见到姐姐我就知道那画是你所作,姐姐身上有墨香,还有就是作画之人超然脱俗之气,辰初温文但却没有脱俗之气;凤祈至今只见过两个这样的人,一个是我母后夙宁皇后,还有一个就是姐姐,”“既然妹妹知道,为何到现在才问我?”
      凤祈似有无奈笑道“本想没必要,不过现在看来还是问下比较妥当,也算给凤祈一个交代,”“希望妹妹知道不要生气,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无妨,若姐姐有愧就再替凤祈画一幅画,”“好!妹妹喜欢什么呢?”
      “随意,姐姐喜欢什么就画什么,”“嗯。”
      凤祈闭上眼睛亦有种不言而喻的伤感,“姐姐,要怎样才能做到像你这样无欲无求?”林素矽笑了笑双眼失神道“心中有着念,但又不知念何,这样或许就能吧?只是……这都是假象而已。”
      凤祈凝眉不语,她紧紧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林素矽虽听凤祈说不介意作画之事但恐担心凤祈只是宽慰自己罢了,心中顿生愧疚。
      “妹妹,上次我与辰初说孩子名字由你取,不知辰初与你说了没,你看到现在孩子都没个名字,今日既然你过来了,不如现在想个吧。”
      凤祈看着熟睡中的婴儿道“我问过辰初,按照他这辈应该到耘字,不如他耘禛可好?”
      “顾耘禛?”“嗯。”
      一时两人又陷入沉默,凤祈如雕像一般僵硬的坐着,她一直看着自己的手;林素矽则因刚刚生产身子还比较虚弱,不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四下静的安心,渐渐的凤祈也感到丝丝困意,真要游入梦乡之迹忽然感到有人在剧烈的扯着她的手。
      凤祈睁开眼看到一脸皇子的清羽,“皇妃,不好了,你快回宫看看,萧破他……萧破他要将永安宫给掀了。”
      凤祈一个机灵站起来道“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清羽焦急的拉住凤祈向外跑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凤祈气喘吁吁的跑到永安宫就看到一堆的宫人聚在门外,见到他来了都低着头散开,清羽则是拉着她继续向里;来到清羽等人居住的宫苑前凤祈远远的就看到院外很多杂件,衣服、被子等散落一地。
      “这怎么回事?”凤祈问道,“你去问那萧破吧,”清羽急着跺脚道。
      凤祈看清羽急成这样亦有些无可奈何,她看着宫人都聚在一个屋前,心想萧破应该就在内;凤祈前脚刚踏入门中,一个不明物体就朝她飞来,凤祈躲闪过去,随后一个接一个的向她这处扔来。
      凤祈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拿起手边的花瓶甩倒在地。
      屋内之人闻到花瓶破碎之声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凤祈,凤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对站在门外的宫人道“看什么!无事可做吗!”
      凤祈的怒斥之声使得宫人速度的撤离,凤祈踢开眼前的障碍物走到萧破面前道“你想做什么?”“搬家,”萧破扫了下眼前的屋子不满意道。
      “搬家是这样的?这应该不是你的房间,”“萧破点了点头道”我在找个合适的房间。”
      凤祈冷哼一声道“这座小庙容不了你这大佛?”萧破摇了摇头道“不是,房间太小。”
      凤祈打量着屋子,估计里面再住十个人都没问题,“若这嫌小,将我屋子让给你住怎样?”“这也可以,不过你男人我可伺候不了。”
      “你……”“这屋子是清羽的,可不属于我萧破。”
      凤祈询问的看着清羽,见清羽点头凤祈对萧破的做举有些无奈“你将未出嫁女子的房间翻成这样成何体统!”萧破不以为意道“那我娶她就是。”
      凤祈狠狠的瞪了眼萧破道“想得美!”但又感觉说话欠妥,顾继续道“你现在每日都睡在我屋外,你还要找间大屋子做什么?”
      “我不睡可是却有别人要睡,”萧破一副你不懂的表情道,“……谁?”
      “她!”只见萧破拉来一个女子,看模样十八、九岁,身高与凤祈差不多都显得很娇小,且其面无血色显得苍白异常,细腰如弱柳,双目自是盈盈秋水,让人看的心生怜爱,眼眸自如春水波澜不惊。
      “她是谁?”凤祈看着这女子面生的很,“我的侍妾!”
      “侍妾?你的?”凤祈大声质疑道,“嗯。”
      凤祈脸一沉道“宫中早就规定不允许对食!”“她是我从宫外带来的。”
      “你……”萧破看着无话可说的凤祈有些得意忘形,只见他搂住那女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道“公主还有什么事要问?”
      凤祈看着萧破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被阉了吗?”凤祈本以为踩到萧破痛处,心中正是欢喜,谁知萧破伸出手抚着自己的唇,其更用舌尖舔舐指腹道“可以用这个。”
      “你……”凤祈力竭挫败且更是羞红了脸,萧破得意的笑道“看来公主知道,”紧接着他凑到凤祈耳边道“看来顾辰初将诗凝伺候的很好。”
      凤祈抓住萧破衣服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萧破抓住凤祈的手轻笑道“你猜。”
      凤祈将萧破的手甩开道“你给我小心点,”萧破不语,笑眯眯的搂着那名女子看着凤祈。
      凤祈冷哼一声道“清羽!我们走!”“是。”
      萧破一事凤祈挫败,到最后清羽的屋子被萧破所占;而萧破带着那女人一同住了进去;虽说萧破每日都伺候凤祈,但用萧破的话说“公主是萧破晚上伺候的主子,白天萧破则是别人的主子,”事到此凤祈也不好说什么;说到那女子,凤祈得知其名叫芊羽,跟在萧破身边有好几年了,此人较少说话亦每天都是同一个表情,唯有见到萧破才会露出几丝笑容,对此,凤祈到不是太介意,至少她与萧破相比还算是正常的。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已过去两月,明日就是凤祈回国之日;三天前笙国派来的人已经到了螟郢,这一行人是来接凤祈回去的,同时又给凤祈带来好几马车的首饰、衣物。
      顾辰初早在一月前就在与凤祈商量回去之事,这一月凤祈听到最多的就是顾辰初询问她该送何物给他的老丈人,也就是笙国国君策帝。
      凤祈不以为意,不过被顾辰初整日这么念叨心中也开始紧张起来,再怎么说这次也是她嫁人之后第一次回去,更何况她这次回去还要带着顾辰初一同回去。
      “皇妃,你今日就命人将细软搬到车里,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清羽看着忙进忙出的宫人问道,“急什么?明日一早就出发,你难道要等到半夜或者早上再收拾?”
      “奴婢不与你说了,你要不要去侧皇妃道个别,她知道你回笙国,让人准备了一车的蜜饯与糕点;皇妃,侧皇妃生产未有多时,你这次回去将八皇子一同带回,奴婢心中觉得不太妥当,”“若我不带辰初回去只怕更不妥,到时辰初就成众矢之的;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明日就走了,我也应与林素矽道别。”
      “恩恩,”清羽连连点头道。
      凤祈稍微的将衣服整理了下就去了憩芯苑,不过她带的并不是清羽而是萧破;一路萧破都东张西,经过的宫人都在后面指指点点,这让凤祈觉得丢了颜面。
      “萧破!你是否能专心走路!”“可以,公主要萧破怎么走?”
      “你……你平日怎么走的现在就怎么走!”“萧破平日都是用两条腿走路的,”萧破指了指自己的腿道。
      “你不觉得这样很像猴子吗?你看这些躲在暗处的人哪个不是在笑你,” 萧破弯下身子将脸凑到凤祈面前道“他们议论的应该是我这张脸,至于要笑也应是你。”
      凤祈冷哼一声道“笑我什么?”萧破指了指不远处道“你看你男人在那边呢,你这突然跑来他们肯定觉得你是来争宠的;再有人家侧妃孩子都生了,你这快半年了肚子还没动静,你说不笑你笑谁?”
      凤祈冷笑的看着萧破一眼道“要看谁能笑到最后!”萧破点了点头,但眼中却满是看好戏的神色,凤祈不悦的白了他一眼,随后转身向顾辰初那边走去。
      “姐姐,”“妹妹?”林素矽见凤祈来了显得很惊讶。
      “凤祈是特地来谢谢姐姐的,还有就是向姐姐道歉,姐姐生产未多久本应由辰初陪在身边,我竟还让他陪我一同回去,凤祈的不懂事还希望姐姐莫生气。”
      林素矽将手中的孩子交给宫人站起来抓住凤祈手道“妹妹说什么见外话,你我都是一家人;我还担心就这么让妹妹回去会委屈了你,此次时间仓促我也来不及准备其他,只有准备些零嘴让妹妹在路上打发时间;再有,这是你第一次回去,辰初与你一同回去是应该的,若我以生产为由将他留在身边,只怕会被骂一辈子。”
      凤祈看着林素矽,却非作假她的确被这女人的温婉得礼所折服;而同时一声轻蔑的嘲笑声也同时响起。
      林素矽看了眼衿絮公主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无理,随后她放开凤祈的手道“妹妹快坐下,你看我见你就欢喜,这乐过头了就忘了礼,你看这哪有站着说话的。”
      凤祈点了点头就要坐下,这时衿絮公主突然挪了下位子,坐到凤祈的位子上。
      “衿絮!”林素矽小声的斥止道,紧接着她挪到另一个位上打圆场道“妹妹,你坐我这位子,耘禛这几日又圆润不少,模样是更俊俏了,我将他抱给你看看。”
      凤祈点了点头道“嗯!好,”衿絮公主意有所指道“皇嫂,你让什么位置?你位置早被抢过去了,你再让就要被她抽筋喝血了。”
      “衿絮!闭嘴!”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辰初亦看不下去,出声制止道,衿絮公主不满的看了眼顾辰初,随后乖乖的将嘴闭上。
      “凤儿,听说今日你就将东西收拾好,离笙国这么久了,是不是很想念?”“确实很想念父皇与母后,这么久未见也不知他们身子是否安好。”
      顾辰初笑道“我就知你想念,之前问你还不承认,看现在你急的;对了,这次我们带过去的东西够吗?你几位皇兄的礼不能少了,还有我听说父皇喜欢下棋,我这有副象牙棋,不知送给父皇是否寒酸?”
      “不寒酸,辰初有这个心就已足够,我想如果父皇得知辰初这么用心,一定会很开心的,”“其实我这倒无所谓,只怕苦了凤儿;我想因之前的误会,父皇对我应心存芥蒂,如果这次不好好表现一番,父皇一个不乐意要将凤儿从我身边夺走怎么办,”顾辰初哈哈大笑道。
      凤祈看着坐在一旁的林素矽面露尴尬道“父皇不会这样的,”“不这样是最好的,如果哪日真这样,哪怕牺牲所有我也要将凤儿夺来,即使是拼上性命。”
      “……”此刻凤祈可不是尴尬这么简单,她只恨不得立刻捂住顾辰初的嘴,他这话什么时候不好说,偏偏要选在林素矽在的时候与她说。
      林素矽在一旁低着头看着怀着的孩子,一句话未说;而衿絮公主再也看不下去,她拍案而起指着顾辰初道“顾辰初!你个狼心狗肺的!你忘了娶素矽姐姐的时候怎么向林叔伯保证的吗?当初素矽姐姐不答应嫁给你,是你在那不吃不喝寻死觅活的,现在呢?只不过因为一个女人,你就将你之前的话统统抛在脑后;这螟郢上下谁不知道她沐凤祈是笙国派来的间隙,你倒好,将她当个宝,你眼瞎了还是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了?”
      “闭嘴!”顾辰初警告的看着衿絮公主声音冷冷道。
      衿絮公主此刻火在心中,她指着凤祈道“你以为她是谁?她真的是笙国的公主?你我都知道,她只是一个突然冒出的女人,说不准还被策帝调教过,要不怎么这么会勾引人;你再看看她……”
      衿絮公主正在气头上说话更不经思考,顾辰初听了她话亦是火冒三丈,但看在她是妹妹的份上一直隐忍着,未料最后她竟说出这么混账的话,终于再也压制不准心中的怒火,抬手就向衿絮公主脸上挥去。
      衿絮公主捂着吃痛的脸不置信的看着顾辰初,“你、你竟然……”
      凤祈看着衿絮公主冷笑道“公主将污秽之词说的如此顺口,看来也是老手,”“你说什么!”
      “我看公主这身段前凸后翘的,不说千人枕万人骑,至少百来个人还是有的,”“沐凤祈!你有胆再说一遍!”
      凤祈轻笑着道“沐凤祈?你连我名都不知,竟将我的事说的有板有眼,也真难为你了;你也就只能在螟郢为虎作伥,在其他地方你又是什么东西?”“你……”
      “我凤祈可是你能压制住的?你对付我之前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不是一直都自诩雍陵帝宠爱你吗?我倒想看看在国与你之间他会选择谁?”“你威胁我!”
      “威胁到不必,你还没那个价值能让我威胁;顾衿絮你九岁破处、十岁堕胎、十三岁那年产下一女被你亲手掐死、十五那年产下双胞胎,你让宫人将孩子送出宫,最后不放心将宫人与孩子一同杀死,这我可说的对?”
      “你……你休得污蔑我,”衿絮公主指着凤祈勃然大怒道。
      “公主害怕了?我这有几人听说与公主交情匪浅,不知公主想不想与之见面?”“你……”衿絮公主指着凤祈,气的浑身发抖。
      “那……”凤祈话还未吐出,就看到衿絮公主从身边侍卫手中夺来一把刀,她举起刀就向凤祈砍来。
      凤祈一时措手不及,而其他人也未料到衿絮公主会动手亦呆愣着;而离凤祈最近的顾辰初见刀向凤祈挥来,伸手就想将刀接住,未料那把刀为青铜所铸,重量非同一般,衿絮公主将刀挥下便控制身子,只见刹那之间,一抹鲜红喷射而出,正好洒在顾耘禛的脸上,一截小指突兀的掉落在地上。
      鲜血从顾耘禛的脸鼻流入口中,苦涩的血腥味使得顾耘禛发出撕裂的哭叫声,这使呆滞住的所有人被拉回。
      衿絮公主跌坐在地上惊恐道,“皇、皇兄……”顾辰初捂着流血不止的手呆愣的看着地上的半截小指。
      林素矽丢下孩子跑过来抓住顾辰初的手,她哆嗦着身子脸色惨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凤祈浑身紧绷着,她紧握双拳怒视着衿絮公主,只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忽然一个冷笑她嘴里叫道“项……”声音未发出嘴就被一只手给捂住。
      凤祈挣扎着要拿开那只手,而那人却将手捂得更紧;最后等到太医到来将顾辰初止血包扎再将受到惊吓一直自言自语的衿絮公主带走,那人也未放开手。
      宫人都已被遣散,喧闹的园中只剩下凤祈与萧破,那半截断指也被人拿走,地上只剩孤零零的的血迹,告诉人们方才这所发生的一切。
      “公主......”没了那只手的禁锢,凤祈转身就向萧破的脸上甩去,一声脆响将萧破的话生生打断,他低着头舔舐着唇角的血迹,孤风吹过,就像沾满毒汁的罂粟花,妖娆到刻骨铭心。
      “公主!该回去了!”萧破声音再起,说不出的平静;凤祈冷冷看了眼他,心中的怒亦难平静。
      回到永安宫,宫人都躲得远远的,凤祈坐在紫檀椅上,萧破端来一杯茶放到凤祈手边,凤祈举起茶杯就朝萧破脸上扔去。
      茶杯碎落散地,茶叶混着茶水还有鲜红的血液从萧破的额上再到脸上缓缓流下。
      “为何刚才要捂住我嘴?”“我知道诗凝要说什么!”
      凤祈怒想要再拿东西扔向萧破,却发现手边唯一的茶杯才已经散碎在地,“萧破,你只不过是个奴才,伺候主子才是你分内的事,你认为我凡事不与你计较就真将你当做是人?”
      “萧破这么做是为诗凝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身在事中不能自拔,唯有萧破来提醒;你今日不就是想喊出朝歌杀了衿絮公主,你有想过后果。”
      凤祈怒笑道“一个公主而已,雍陵帝还不敢动我,”萧破摇头道“你太相信你自己还是太不相信自己;诗凝对诸人都不相信,为何又要将赌注压在项朝歌一人身上;项朝歌若是条忠狗值得你托付,那也不是条对你忠心的狗,他只效命于策帝。”
      “你是提点还是挑拨?萧破,你一来路不明之人竟敢在我面前说这些,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取你命?”“诗凝不是一直让项朝歌调查萧破吗?不知调查出什么?”
      “以你萧破的意思不就是项朝歌不得信,你呢?你想坐上他的位置?不过!你有何能耐?萧破!你只不过是个任人鱼肉的膝下臣,你觉得我会信你?”“诗凝除了萧破还会相信谁?你将萧破的所有底细不是都已翻出,那又查出什么?既然诗凝选择继续调查不就是选择相信萧破!”
      “你……”“江湖这滩水并不比皇宫里清多少,萧破能在污水中活下自然有萧破的本事,能人可寻但聪明人却难得,萧破没有项朝歌的绝世武功,但一样能让他置之死地。”
      凤祈冷哼,但双眸之中已带赏识之色,“大夸其词谁不会!”“诗凝不信?难道诗凝不也是利用他人之手除去障碍。”
      凤祈审视的看着萧破,随后面带笑道“先将你脸上的污血洗净,”萧破伸手抚着伤口道“还好没有破相!”
      硕大的屋内,一女子与一满面鲜血的男子对视着,汩汩的鲜血从男子额上留下,染红了脸浸透了衣衫蘸红了地,男子微扬着嘴角似笑非笑娇艳如血,清冷的双眸直视着女子,如若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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