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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回 ...

  •   旅途艰辛得人伴白夜眼见淫*秽事

      六月初八,晴空万里,黄历上明确标着——宜远行,扫墓,祭祀。白夜收拾了这么些天后,便定于这一日出发。第一站,便是东都洛阳。

      这年下的洛阳城便已经被称为东都,虽还并未有那洛阳牡丹名天下的盛世,然因其从古至今便是各朝大都,故而,哪怕并非为这大唐帝都,亦可算是名扬天下的神都了。

      想从那开天辟地的伏羲女娲起,到这鼎盛于世的大唐朝内,几千年里,东都洛阳都屹立不倒,文人豪客聚集于此,平民百姓安逸如斯,可谓乃‘千年帝都,华夏圣城,文明之源,丝路起点,运河中枢,山水之城,三代创世,汉唐雄风。’而那些个成语车水马龙、程门立雪,众志成城,紫气东来,说的也都是这东都洛阳的雄风。

      从长安帝都到东都洛阳,行程并不远,然因这年头交通颇为不便,虽只七百多里地,坐上马车却仍旧要将近两天的时日。

      白夜此人最不耐烦的便是那些个能让其身子骨不适的东西,比如僵硬的匡床板子,又比如这长途跋涉颠簸非常的马车。故而,从其一知道要行万里路开始,便把那馊主意打到了他的翟车之上。

      白夜本想着去铁匠铺子里弄些叫弹簧的东西,安装于翟车底下,缓解下行路的颠簸,可谁知整个长安都内的铁匠铺子行了个遍,也无人肯接这宗卖卖。无奈,白夜便去成衣铺子里购得了好些棉絮粗布,把他那华丽非常的翟车底下整整垫了有百十来斤的棉花,又在其上铺上粗布和草席,压了又压,钉了又钉,直到踩上去软绵绵的方罢休。

      这会子,于车内捧了本杂记的白夜,正靠着隐囊,斜斜的躺于车侧。而那本要跟着上路的蔡炳候呢,此刻亦在这间豪华车内。说来,现下里这间颇为宽敞的翟车已不能称之为翟车了,因其本装饰于车外的各色羽毛已被白夜清掉,虽外表看着还是颇为精美华丽,却早已没了那些个华而不实的装潢之物。

      此并非白夜有意收敛品性,只因其要远游,这等毫无作用的东西不仅占了地方,还很是不易打扫。若哪天在外躲避不及淋了雨,这些个色彩斑斓的羽毛,可是极不易干燥清爽的。

      因这日已是六月上旬,天气颇为干燥热辣,便是开了车帘子通风,亦让车内二人汗液微露了。无法,白夜便叫上了自家小僮白芍为其打扇,而那蔡炳候亦叫了跟随的小厮赵宝为其扇风。

      说实在的,这白夜虽为人很是不善,但待其小僮却颇为和蔼可亲,做错了事情也不打骂,便是不小心里砸坏了白夜心爱的东西,也从不见其对那白芍有何惩处措施。最多,也就是让其自己个儿去反省反省,交上一篇名为检讨书的书面文章便罢。当日蔡炳候都说白夜纵容家里小僮,而这等事情,白夜却只是笑,也不解释,便是他老师李淳风问起来,都只一句白芍还小,等大了就好了便算完了。

      其实,这白夜真非那等大奸大恶之人,虽嘴上最是不饶人的,但其心里头却很有些个怜贫惜老的作风。而对这小僮白芍,也很是可怜其身世来历。若不是当日他于西市之中人市之内买下了这个孩童,恐怕那白芍早就不知是死是活了,或许啊,说不得尸身都已被野狗啃食个干干净净!

      而这白夜还有些个自己个儿的小心思,那便是无论怎样,也不能拿人命不当一回事。哪怕那个人是贱籍,是奴仆,也不能随意打骂,喊打喊杀的!白夜会如此想,其实很是简单,只因那千百年之后,早已没了可通买卖的人口,每个人个顶个的都是良家子,哪里还有这些个可随意杀戮的奴隶之人。而这白芍刚跟随他之时,不过八九岁年纪,要放在白夜所来的千百年后,可不是得被家人亲戚捧于天上吗!

      因白夜家里头就这一个小僮服侍,虽曾想让其留在家中看家,却无奈毕竟是旅途漫漫,如身边一个伺候之人都无,白夜简直都无法过活下去。故而,便带上了白芍,锁了家门,一同出行。

      “热死了,你扇大点风!”斜靠于车架一侧,白夜抬眸望了白芍一眼。

      “郎君就知道使唤我,若我扇的不好,怎不再买个鲜艳婢子来。”听白夜督促,那小僮白芍竟瞟了其主人一眼。

      一听这话,白夜用手中之书轻敲了白芍脑袋一下,道:“说的轻松,你给我三十万钱我就去买。”

      “那便什么都使唤我,你卖两匹马,多少婢子昆仑奴买不来!”

      白夜双眼一瞪,道:“你少管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婢子婢子的,你发*春啊。”

      “你才发……。”

      “住口。”蔡炳候冲着白芍呵斥一声,道:“你家主人待你这般好,你还顶嘴不成?”

      听得旁人发言,那白芍一扭脖子,冷哼道:“哼!要你管!”

      “十三郎,你家这个小厮很该抽打一番。”蔡炳候愤愤而言,便是这蔡炳候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有哪家奴仆敢与主人如此说话的!

      白夜连忙制止,道:“可别,这孩子细皮嫩肉的。”

      因天气太热,车内几人也无心说话,白夜和蔡炳候都懒洋洋的歪着看书,而那白芍虽一脸愠色,却还是乖巧的给白夜打着团扇,赵宝亦如此这般。

      这次远行,因白夜家只一个小僮,平日里驾车的车夫是租赁而来,故而,现下里帮着驾车的却是蔡炳候家的一个中年家仆,名孙君寿的。虽白夜与蔡炳候两人同乘一车,却并非是那蔡炳候无钱买车或无钱雇车,只因其车架实在太过冷硬又太过颠簸,这才蹭上了白夜的这架豪车。

      从上了这架车,蔡炳候自己的那架便用以放置各色物品。诸如绢帛、银钱、金子,这等日后投宿吃喝等需用到的东西。当然了,带了这些个好东西怎能不带护卫的奴仆,哪怕这大唐颇为安全,奈何蔡炳候可还记得,郊游上香都会出事,他们远游万一遇着歹人,可如何是好呢?所以,他那架车除了放置物品,其上还坐了两个雇佣而来的镖师跟随。

      话不多说,几人驾车行至傍晚,见日头快要隐没,便寻思着找间客栈投宿。奈何荒郊野外,哪里有城郭的影子!白夜与蔡炳候均不想露宿荒野,便叫车夫停车,唤了白芍与赵宝一同出去寻找可有农家乐意让其投宿。

      约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那白芍与赵宝方回到车前,兴高采烈的说不远处便有一村子,好容易求了里头一户富户同意招待,如此,几人便驱车而去。

      待得进了那户人家的宅子,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富裕农舍,分明为豪奢富商的别院。虽外墙弄得简朴低调,内里却亭台楼阁,占地极大,便是那些家丁奴仆,都身着绸缎,很有些张扬炫耀的意思。

      因几人乃无奈投宿,不想招惹是非,便想着拜谢下主人便跟随院中奴仆去寻住处,谁知那领头的奴仆却说自家主人此刻不得闲,只命他引领诸位自去便可。如此这般,白夜几人自然乐意,便与那奴仆一道,行至外院中一间装饰很是不错的厢房内。

      因几人俱都乃一路劳顿,故而除了白夜,便是连蔡炳候都是才一沾上床铺,就呼呼大睡起来。而那白夜虽也很是劳累,却并未睡着。唤过小僮,命其为他备下热水,才躺在为其准备的床榻之上。奈何才一躺下,眼还未得闭上,白夜便听得一阵奇怪声响。只听那外头嘶嘶呼呼、叮叮当当,虽声音很是细小,奈何白夜是何等人物,很快便听得个明白。

      方才隐隐传入耳中的那些个声音,赫然竟是道家法术中惯常使用的一些招幡咒术,因白夜对此太过耳熟能详,故而一听得那些个奇怪音调,便知晓这里头很有些个门道!如只是寻常人家请了术士为其安家镇宅,又怎会念错了咒语,摇错了幡铃?莫非此家之主人遇着了骗子?本想为家宅念些咒语看下风水,却请了个不懂道法的欺诈之人?

      很显然,这些个声音亦引起了白夜小僮白芍的注意,只见那白芍凑到自家主人身侧,附耳小声道:“郎君,可要出去看看?”

      “恩,你等在这里,别动,看着他们,要是有问题,你就大叫。”

      “诺。”

      别过白芍,白夜开了厢房的门,左右而顾,见无人看守,便隐于廊侧,行了个匿身诀,快速的向着声音发出之地而去。白夜所行的匿身诀虽名为如此,其实不过是一种一时遮蔽旁人眼帘的幻术,如时间一久,必然被人识破!故而,其行色匆匆,只盼那声源之地不远。

      赶了约么不到一刻钟,便听见声响大胜,白夜知道,眼前的墙壁之后,必然便是目的地。侧耳倾听,只听得里头竟传出那等靡靡之音、淫*秽言语,白夜不禁蹙眉,想着这宅院到底为何?如若主家请了道人,怎会又传出这等音响?听里面竟似那些个妓子之房,难不成此地是未得官府批准便私自建设的妓*院?若果真如此,白夜却不好干涉,这些个事情与他无关,但方才那些道家之术又是为何呢?

      思来想去不得启发的白夜便从袖内掏出一张裱纸,咬破食指,于其上写了些旁人看不懂的字眼后,竟把这张裱纸糊于胸膛,只见这血书裱纸才一贴上,那白夜便犹如神助般,登时腾空而起,直直的立于阻挡于前的墙壁之上。

      待其才上了墙,懵然间竟看见这院中满是肉*欲*横流的男男女女在行那等云雨之事,错眼一望,白夜见约么有十几号男子并五六个女子,当下心下大惊!此地之男女竟不是那对等之数,赫然竟是二三个男子在蹂*躏一个女子!而那些个女子却并无委屈之色,反而很是快活。这等有违人伦、荒*淫*无度之事,直刺白夜眼眸!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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