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Fate/Zero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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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变得越来越没有自己的特色了，炼狱关完全是国际最新型的格斗赌场，从门票到监管全面电子化营运，还可以网上参与押注。但是在擂台的决斗，却是使用刀剑的力与力较劲，中世纪的冷兵器互碰互杀。
擂台宽阔很广大，能看得出频繁使用造成的磨损，以前的选手留下的斑斑血痕，怎么洗也洗不净，擂台周围配置齐备的看台座椅，足以容纳好几千人同时观赛。
不过此时没有擂台战，而是万事屋大战赌场混混，打得酣畅淋漓很尽兴。
那种为天人卖命做坏事的人，过去叫“日奸”，如今，叫“识时务”。戴着眼罩的高鼻子经营者，背后被冲田用刀子抵住，还敢大放厥词：“你们这么做，可有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后台是谁吗？”
“啊，我才不管那么多呢。”一队长懒得深入思考啦，眼光朝周围一扫，果然，土方带领真选组赶上了。
“你说你们的背后有谁？
当然是我们真选组啊。”副长嘴里叼着烟，动了动唇，举着刀把刀尖指向了赌场老板，表情相当无所谓。
既然做了，就连锅端。
封杀炼狱关，逮捕罪犯并不算什么难办的任务，扎手的先被万事屋宰掉了，剩下都是杂鱼，观众全跑了，潮水一样散开。
斋藤已经预料到，翻个底朝天，多么仔细盘查，也不会挖到幕后黑手的犯罪证据。
在道信死后，斋藤早就准备好的一切派上了用场，虽然他缺乏物资配备和人力支持，可是幸好高杉晋助不缺钱不缺人，而且愿意支援。
“真的能看到吗？”高杉对高科技的产品虽然会使用，但绝对不频繁。
“我读书的时候MRI技术刚刚诞生，现在应该已经走向成熟。”斋藤无限欣慰，不过表象上，他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MRI是Memory Reproduction Imaging System 的简写。方法是维持死后一定时间内取出且未经损伤的脑部与生前同样的状态，给予一定的电气刺激，让平常只有5-10%工作状态的大脑发挥至120%的效能，将已死的犯人或受害人生前“看见”的影像记忆，全部无误差地重现在屏幕上（最久可追溯到5年以前）。
相比以往的传统验尸，MRI调查法可以得到更庞大的情报，可惜缺点在于所重现的影像（即死者所“看见”的），由于受死者的思维所影响，以致与现实（真实世界）有一定的差异，而且，被重现的只有影像而已，却不能重现声音，所以难于理解，需要依赖读唇术来协助调查。
高薪聘请的读唇语专家开始解读道信记忆里发生的一切……啊，擂台战斗的场面血腥残酷，观众的表情扭曲如鬼怪，狰狞的让人做恶梦，这让一直过着和平生活的专家很不适应；而到了日常，那些小孩子个顶个的可爱，这就是死者心中的世界吗？
委托人对死者现在的生活没任何兴趣，于是一直往前追溯，追溯……
虽然以道信当年看到的，还不足以解释一切，但是已经可以给高杉的报复之路指明更准确的方向。
“我……我可以不要任何报酬。”专家的表情带有强烈的恐惧。他清楚：知道得多等于死得快。他在个人研究领域可谓天才，年纪轻轻就蜚声国际，他还不想早逝。
高杉没说什么，向斋藤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人双手相互交叉着，依然望着屏幕，仿佛感觉到视线，停了好一阵子，开始开口，不过头都没回：“路易斯先生，您很好用，感谢您技术上的帮助，那些钱作为报酬，您理所应当该拿。”他深深吸了口气，腹式呼吸，毕竟知道敌人如此强大，他今后要做的更多。
可是在语调上，声音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比一开始更平静：“高杉，请送路易斯先生回去，替我送一束花给专家的母亲，要鲜艳的红玫瑰。”
“你……你们是……”专家担心他们拿母亲威胁自己。他年近三十还是和母亲同住，母亲年少就生孩子，光看外表，很多人还以为他妈妈是他姐姐呢。“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相信您。
您那么敬爱自己的母亲，我只是代为表达一下。”斋藤点到即止。
专家对亲妈有异样感情这种把柄，可以好好的用。
为了对抗天，可以用的都要用。
那些大人物连所有的道和理都想掌控，那么凡人还可以做什么？
永远的仰望那遥不可及的青天吗？
原田队长和一名十番队队员一人拉住坂田一只胳膊，这家伙太闹腾了，不住的嚷嚷“我是好市民！你们没权利抓我！”银桑只是用木刀砍翻了一个荼吉尼……那是坏人，银桑是惩恶扬善好市民，他还想要拿奖金呢！
警察不抓他抓谁啊，剩下一个孱头眼镜仔一个中华萝莉，男子汉不好对弱者（眼镜仔就算了，其实萝莉很强的）动武啊。
坂田老板拒捕，他还没动真格的，否则再上来几个也很难抓住他。
那个男人，真的没想过行动的后果吧。或者……就算想了，依然会去做。
如何和天对抗？
只有人心。
以心对天。
副长当然没抓万事屋坐监牢，在炼狱关外，这个黑发青年叼着烟淡定说：“我不是来帮你们的。
如果这次事件影响真选组，那都是你们造成的。
统统给我去切腹！”
其实他心里知道，这不是三个万事屋剖开肚子就可以息事宁人的。
甚至不是他本人切腹可以摆平的。
刑警那边对真选组把刑事犯罪都揽过去的包干愤怒了，何况惹上权势滔天的天导众，他们对真选组移交罪犯的公文，应对措施就是置之不理，咱做不了主。
虽然副长写好了公文盖好章，但是相关单位不合作啊。斋藤被推皮球一样，这个部门说你去找那边吧，那边说不归我们处理，连问讯处的接待小姐都拿出小镜子描眉画眼，看都不看他。
从上午等到下午，跑了不少地方，该解决的还是没解决。所有人例行公事的来一句“与我无关”，有的居然在发推特或者玩电子游戏。
眼看就要到警视厅的下班时间，斋藤站在大厅正中，有种无力感。毫不停顿跑遍了厅所有部门，没人肯接收炼狱关的犯人，他们真选组又不是监狱，不能长期羁押人家啊，后面还牵涉到量刑定罪，到底谁才能制裁坏人呢？
“星座占卜说，今天是处~女座最糟糕的一日。”佐佐木本来是下班回家，不过他注意到斋藤的窘境。“哦，你今天的幸运色是红色。”
“我没有带红色的物品。”斋藤向来不信什么星座啊占卜啊。他目视佐佐木，抬起眼帘，透过细密的睫毛看人，“佐佐木阁下，你有带红色的东西吗？”
佐佐木沉默片刻，提醒对方：“你们这次看似成功，其实失败了。”
从此会被天导众盯上的。
与那个组织产生矛盾和摩擦，纯属自找麻烦，那些天人握着权柄和武力，甚至可以用原子弹“核平”日本。
斋藤脸上毫无惊奇的神色，这一点早就知道了。
他拉起佐佐木的手腕，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但是这是正确的事情。”
公务员们在大厅来回走动，人们讲话的声音从没停止，不时还有电话铃声……斋藤不说别的话，就这么微微仰头，直直看着佐佐木。
佐佐木简直觉得自己是欠他的，还欠了好多！
他本不是个可以被随意摆布的人，可是想到斋藤被一群恶人任意刁难，惨兮兮逼到了绝望边缘，耷拉耳朵和尾巴缩在角落连叫两声都没力气……
对有好感的人，哪怕有理智的人也难免偏心。
于是想着反正也不花费什么，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指示一番，人家开始不买账的，于是见回组局长说道：“请服从我的命令，责任我会负责……不，是佐佐木家会承担。”
真是讽刺，到这种时候，什么法律什么文书都没辙，反而显赫的家世帮了大忙。
问题解决！
“迄今受到你很多照顾，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斋藤诚恳道。“阁下，要不要和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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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这一天。
近藤局长甚至松平厅长都被天导众找去，当然不是喝茶聊天，而是训话和警告。
因为真选组对天导众依然有利用价值，权衡之后，他们只是给反恐警察们敲了敲警钟。
而且格斗赌场只是天导众旗下一个很不足道的分支，毁损也无伤大局，他们不至于为这种小事强出头。
“老爹，造成你的困扰实在很抱歉。”经过这紧张的一天，近藤对厅长道歉，诚恳的仿佛是在替整个真选组致歉，他又补充道，“下次我们不会再出错了。”
他明白事理：行错一步，真选组会毁掉，他这个领导者必须负责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Fate/Zero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