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4]湮灭·囚徒》冷场帝·阿古

3、03

　　第二天，阳光灿烂。正如迦斐尔大师所言，是个适合出征的好日子。整个凌云者神殿一片忙碌，所有的刀锋都武装起来，他们将在马丁和迦斐尔大师的率领下前往布鲁玛，协助诺德人保卫家园。囚徒已先行前往布鲁玛城，联络纳里娜·卡尔文女伯爵。马丁第一次穿上亮闪闪的战甲，那冰冷的触感让他不由打了个哆嗦。
　　包鲁斯在身侧低语：“请不用担心，殿下，我以生命护卫您的安全。”
　　“谢谢，包鲁斯。”马丁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们在大厅里见到了迦斐尔大师。这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再一次穿上刀锋的盔甲，整个人显得格外矍铄。当看到马丁时，差点老泪纵横。“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他喃喃着陷入回忆，要不是有斯特凡队长的提醒，他一准儿能缅怀上一整天！
　　刀锋从山上下来时，布鲁玛已经和迪德拉们打过一仗了，这也加速了纳里娜·卡尔文女伯爵与刀锋联手的决心。当马丁再度见到囚徒时，他正在联军间游走，和各地的队长们聊得正欢。就像迦斐尔大师所说的，他到处都能结缘。
　　有些人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唬得人称兄道弟，也有的人光是站着不说话照样能让人不由自主地靠过来。
　　马丁无疑是后者的典范——尽管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当卡尔文女伯爵与他谈话时还有些拘谨和怀疑，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变得无话不谈。双方敲定了最后的细节，布鲁玛的诺德人将在马丁的旗帜下，再度为帝国而战。马丁也将第一次以皇子的身份公开露面。
　　为了获得诺德人的认同，马丁不能龟缩在安全的城堡内，就算他身份尊贵，就算他不是战士，也得上前线。
　　马丁在阵前发表了一通连他自己也不知所云的演讲，晕头晕脑地回到刀锋的阵列中。周围嗡嗡作响，他什么也听不清，恐惧掐住了他的脖子，并且在他的胃里塞了坨冰块。他感到头晕恶心，手脚冰凉，还有止不住的颤抖。尽管他强作镇定，包鲁斯还是瞅了他好几次。
　　一个气息靠了过来，虽然没有出声，但他已知道来者是谁。马丁神奇地平静了下来。
　　战斗开始了。
　　经过之前试探性的进攻，这回双方都没有留手的打算。打从一开始战斗就进入白热化。诺德人不愧是尚武的民族，战斗的热血在他们的体内奔腾。他们不会任凭守卫们在城门外挥洒汗与血，而自己却在城墙上围观。城里的平民——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拿得动家伙的都参与到了战斗中。
　　囚徒和包鲁斯紧跟着马丁，他们配合默契，精准而致命地剔除任何靠近的危险，完全看不出他们平时的关系有多么糟糕——当然，就算在战斗中，囚徒的嘴巴也不会放过任何损包鲁斯的机会。
　　他们击退了三波攻势，就在大家都精疲力竭时，湮灭之门出现了。它比马丁在科瓦奇所看到的还要大，让人怀疑是不是梅融斯·达贡要亲临现世！
　　“把它关掉！”迦斐尔大师变了调的声音从战场的另一端传来，“快把它关掉！”
　　一个身影从身旁窜出，马丁只来得及回头，就看到囚徒的身影消失在湮灭之门中。
　　“殿下！！！”包鲁斯死死拽住他。马丁回过神，他示意包鲁斯放开自己，最后瞥了眼巨大的湮灭之门，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他的战士们。迪德拉们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他的战场在这里。何况，要关掉湮灭之门，还有谁比科瓦奇的英雄更合适的？
　　十分钟后，战斗就结束了。
　　理所当然的。
　　囚徒成功关闭了湮灭之门，并且带着印记石活蹦乱跳地回来了。这是场伟大的胜利！当晚布鲁玛就举办了一场盛宴。身为主角，马丁不得不参与其中。可当他游走一圈后发现，另一个主角溜号了！显然，比起城堡里不温不火的宴会，囚徒更喜欢到平民间找乐子。这让马丁有些羡慕嫉妒恨……
　　靠着囚徒取回的印记石，他们凑齐了所有的材料，终于得以杀向神秘黎明的圣地，夺回被抢走的众王护符。这个任务自然又落到囚徒的身上。而他也不负众望，不仅拿回了众王护符，也顺手毁了神秘黎明的圣地。
　　众王护符的回归不仅意味着马丁能得到元老院的承认为合法的皇帝，还意味着与阿卡托什的契约将再度延续。只要他登基后点燃神庙里的龙炎，什么湮灭位面啊、梅融斯·达贡啊、迪德拉啊什么的，将不再是泰姆瑞尔的噩梦。
　　他们日夜兼程地赶往皇城，越早点燃龙炎越好。马丁得和联军一起行动，囚徒再度先行出发赶往皇城，与奥卡托宰相联系，虽然宰相管着元老院，但也不能专断独行。而且提前告知马丁的到来，也免得他们以为是地方诸侯聚兵叛乱。
　　当马丁一进入皇城，奥卡托就欢天喜地地将他迎入白金塔，告诉他元老院已经同意马丁继承皇位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进行加冕仪式！
　　这可是不得了的效率！
　　马丁感激地望向囚徒，哪知他也是一脸的茫然。
　　要知道元老院一直热衷于和皇帝扯皮，然而现在老皇帝死了，湮灭危机又搅得他们焦头烂额，估计他们也没心思折腾。不过就算是包鲁斯那个直肠子也能猜出，议员们正酝酿着尽早让梅融斯·达贡滚蛋，然后再以丰富的经验和小皇帝慢慢扯皮的坏水。
　　“这帮家伙真是坏透了，我不明白让这群蛀虫身居高位对帝国有什么贡献。”包鲁斯难得忧郁。在元老院的议会厅里，马丁已经脱下了金闪闪的战甲，换上了华丽丽的长袍站在正中央，听着奥卡托念叨一系列又臭又长的“好皇帝行为准则第XXX版”。
　　“瞧瞧这可怜的人，他的下半辈子就得和这群家伙纠缠不休了。”囚徒怜悯地看着马丁。他和包鲁斯肩并肩站得像杆枪，好似亲密无间的兄弟——只要忽略他们在身后打来打去的爪子。
　　包鲁斯逮住机会，给了囚徒一记重击，打得他差点闷哼出声。“我以为你会留下来？就算不为了刀锋，也应为了殿下！”
　　囚徒不甘示弱，一连串隐蔽并快速的肘击让这个强壮的红岗人只能十分勉强地保持住站姿。“听着，我是个囚犯，就算有先皇乌里尔七世赦免，我也依旧是囚犯。而他将是赛普汀帝国的马丁……管他第几世的皇帝。不是牧师马丁，也不再是了。”
　　包鲁斯停下了打闹，他静静思索片刻，然后望向众人拱卫中的马丁，低声道：“殿下会伤心的……”
　　“那就塞给他个女人，一个、两个、许多个都可以，当然还有更多的孩子，把他烦到不能伤心。”囚徒搓着下巴邪恶地坏笑。
　　包鲁斯目光似铁，视而不见。
　　这时候，一名皇家卫兵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打断了仪式，也带来了坏消息——湮灭之门出现在皇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