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型血的老鼠》濃墨重彩

14、第 14 章

　　心神不寧的一直彈錯了好幾個音, 石頭的親親愛人一臉的黑線.因為我們配合得實在默契過頭了,多次走歪,偏離了革命的光明大道很遠很遠了.
　　痞子男發飆. “你都彈的是什麼阿?”
　　“我改的曲阿.”冒著被揍的危險,死鴨子嘴硬. “原來的,太普通了.”
　　一片沉默.自大自滿的痞子男被挑釁了.才想起,這首歌是他引以為傲的,今天特別從家里翻出來顯擺的.
　　數只烏鴉從頭頂,緩緩飛過去.
　　飛過去,飛過去.
　　“對呀,因為鋼琴的加入,我們是要改風格了,得走慢歌.”好心的石頭開口.解救將要被視線殺死的我.
　　慢歌以前也不是沒有,只是數量太太太少,少到就一首.雖然本來他們的歌就不多,撐死算個三首半.
　　據可靠消息(從小雪兒那挖來的),那半首還是冰雹男遺留的,因為實在寫不下去了.
　　你能指望一群十七八的能干出什麼驚天大事業嗎?我是沒指望過.
　　好落後好落魄的樂隊,被我撞上了,還加入了.無語.
　　看看其他幾人的臉色,明顯這些人大部分都不喜歡,就是阿,好好的一個樂隊要個彈鋼琴的做什麼.
　　有點想打退堂鼓.可是這也是難得改變生活的機會,想想自己過往的悲慘生活,咬咬阿,挺著.
　　一番商量下來,最后有需要鋼琴的時候再上,如果有這個機會的話,這話聽著怎麼就這麼沒誠\意.
　　大不了自己寫就是.WHO 怕WHO阿.又不是沒寫過.
　　大部分還是電子琴上.說實話,站著彈電子琴,對我這種氣質攻來說,還真是殺風景的超不習慣.
　　想想,還是咬咬牙同意下來.人要有追求不是.,
　　“對了,啥時能上臺?報酬怎樣?”不知所謂的一頓亂彈過后,我滿懷希望的問了一個民生問題.
　　“想演出的話,明天就可以,以前那家,現在還有聯系,老價錢.不過總得有新歌再演出吧?”痞子男開始東張西望.
　　一盆冷水從頭倒腳.就他這樣,還能再寫嗎?而且就以前寫的那些,不是我說,真的不怎樣.
　　沒有感情的生物,談什麼音樂,兒戲吧. 蜜缸里泡大的破小孩一個. 不讓他玩音樂,是正確的.
　　當然這些話只能讓它們爛在肚子里.
　　我仰望長天,無限凄涼狀.
　　不是我有點看不起他,是真的看不起他.
　　“你那什麼表情阿?” 痞子男嗤之以鼻.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無限凄涼, 無限凄涼,無限凄涼…..
　　“4點還不到吧?”痞子男看了看表,不確定,再拿出手機看了看.“下午有什麼活動嗎?”
　　“有.”我高聲舉手回答,搭上小雪兒的肩, “小雪兒答應陪我逛街.”忽視掉小雪兒怪異的目光,忽視,忽視.
　　“那明天呢?”
　　明天阿,明天阿,有重要事情呢.我再次點點頭.他沒再問,一起收拾了東西.
　　“走阿.”痞子男拖住我的手準備鎖門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小雪兒已經把我拋棄了.淚奔.好狠的心阿.

　　“要買什麼?”痞子男一路走來就是一標準黑臉包公.
　　“隨便看看.嘿,嘿.嘿.”我能說是買禮物嗎?能說嗎?能說嗎?
　　“買生日禮物吧?”他一付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表情拉我進了一家華麗麗的首飾店.
　　看到店中閃金光閃銀光的物體,再看看它閃金光閃銀光的價錢,我調頭就走. “這東西送人,俗.”
　　古樸厚實的藏銀才適合我嘛,當然,我絕不是就它價格而說的.而是就它門口站立的那位可愛的店員而說.
　　他對著客人笑得很真誠\,感覺好溫暖阿,好難得.五官這一笑就像鍍了層親切無比的光.讓人心動.
　　推了推痞子男的手臂,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要怎麼樣讓他印象深刻呢?”
　　“搶他最寶貴的東西或惡作劇,”某人就著我的目光,丟下話后,走得瀟灑,頭也不回.當然是走進藏飾店.
　　這樣的戰術,貌似極不適合我這種溫文儒雅的人阿.
　　我趕緊拉住他,再問, “還有呢?”
　　“這個怎麼樣?”他拿了黑漆漆的鏈子晃了晃.
　　“還不錯.”不忍心打擊他的欣賞水平.
　　才進門一眼就看中了款銀色手鏈,很有冰雹男的感覺,阿,上面還有梵文,可惜不知道什麼意思.
　　“賣兩個.”他走到收銀臺前指示我付賬.
　　“阿?為什麼?”貴倒不是很貴.不過這可不是重點.
　　“他一個,我一個.”理所當然.
　　“阿?為什麼?”
　　“想偏心嗎?”某人眼一橫,有人就很自覺的付賬.
　　“可也不用兩個一樣的阿?”嘀嘀咕.
　　“他有的我也要有.”這什麼邏輯?
　　“我生日時還要再送其他的.知道不?”某人順手拿走一樣,再次丟出一句讓人崩潰的話.
　　趁他出門,再偷偷把銀鏈買下來.
　　如果我是豬,我就會送冰雹男那條黑漆漆的不明物體,我是嗎?很可惜,我不是.
　　一路上笑的痞子男毛骨悚然,直到忍受不了,自己揚揚手招出租車回家.
　　嘿嘿嘿,他朝我笑了呢,笑了好多好多次阿.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問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