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型血的老鼠》濃墨重彩

13、第 13 章

　　一大早睜開眼,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我完拉.
　　一個晚上下來我居然沒有一點不舒服.貌似還很享受.
　　難道我真有做受的潛力?我不要阿,我的小立夏,快來解救我.
　　我沖下床迅速的洗臉刷牙,甩甩頭髮隨便套上件衣服就飛出門.幾乎狼狽逃竄.
　　練習室只有小立夏一個人安靜的調適吉他,我看著他,再看著他, 還是看著他,他一直都沒有抬起頭.
　　打開琴蓋,無比熟稔的卡農.一點一點的響起.小小的練習室好似開闊起來.
　　“你好像很喜歡這首曲子.”還是低著頭,低低的問.
　　“有人比我更喜歡.”想擠出點表情,難得的,我笑不出來.因為想起一個人.他總是毫不在意的微笑或大笑著.
　　曲子進入高潮,一個音符緊連著另一個音符.
　　“朋友?”
　　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沉默一會還是開口.可能頭腦發熱,因為想讓他知道些不一樣的東西.關於我的東西.
　　“他叫休.一個父輩,一個已經被愛人遺忘的人.一個很完美的全心愛的人.”
　　第一次見他,在公爵館,滿目迷離的彈著.輕緩的音樂在華麗卻安靜的公爵館緩緩流淌.滿廳的客人全沉默的望著他.曲中的沉沉的思念,仿佛能穿越久遠時間和空間,鮮明的展現在眼前.
　　說實話他的鋼琴水平算不上特別高,可是就是能吸引人,不為他的外表,是一種流淌在骨子里的執著.
　　音符再次平緩,漸漸平息.就像我的聲音,平穩而懷念.我仿佛再次看見他清亮微紅的眼.
　　那時他說,真丟臉,差點哭出來,長這麼大還沒這麼丟臉過,還被你這小家伙看見了.
　　他久久的望著窗外晴朗無比的天空.后來才知道,那時的他已知道自己再無希望.那種不能言說的認命.
　　我盒上琴蓋,起身望向窗外.一樣的晴朗的天.
　　“是嗎?”立夏有著和外表完全不一樣的成熟. “他很漂亮,讓人移不開眼.”
　　“哦?你知道?見過?什麼時候?”好奇.
　　“新年家族聚會上,見過兩次,和不同的人.”
　　才想起立夏同學被長久忽視的名字,立夏姓封,算來應該是大封家的小旁支.
　　“感覺呢?”
　　“很漂亮.很倔強,很堅強,很可惜.”聲音越來越低.
　　“是阿,很可惜.大概再怎麼刻骨的愛都有被磨損和替代的一天吧.在別人記憶里消失了.一點也不留,這滋味一定很難受.是吧?立夏?”
　　“可能吧.” 猶豫了一下, “給個忠告吧,離竹疏遠些吧.”我愣,才想起竹疏原來是痞子男阿,我可以解釋為吃醋嗎?
　　“謝謝.”臉部抽搐,很有誠\意的道謝.
　　“蘇傾城,我們做好朋友吧.請叫我雪.”面前伸出一只纖小而白晰的手,堅定的.
　　我笑著握上,再摸摸,好嫩好光滑, “從今天開始,我不能叫你立夏了阿,真舍不得.雪兒雪兒,阿哈哈.也不錯阿.”
　　他瞪了我一眼,抽回手,轉過身繼續調音, “loveless,loveless,無愛,這名字不錯.”
　　我眉開眼笑, “你們同意了?”大力拍打他的背.
　　“都被說服了.”某人呼吸困難的說.再翻了翻白眼,居然也接受了我這陰晴不定的性格.
　　“哈哈,太好了.”所有的陰霾一掃而空.
　　沒事,走了一個立夏,還有千千萬萬個立夏站出來.生活是美好的,未來是充滿光明的.
　　如果忽略國慶假期以后的日子的話.
　　席地而坐在他的身邊,丟開平時的瘋瘋癲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開了.
　　因為知道,在他面前不需要保護自己.因為我們是好朋友.算來,他是我第一個好朋友呢.其他的,算朋友嗎?
　　不算吧?那算什麼?好深奧的問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