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C-16 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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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力量什么也做不到。”小小的佐助抱着头，站在死去的父母前懊悔，“因为我没有力量，大家都被杀了。”
佐助看着眼前的缩影不由一惊。
熟悉的屋子。
小时候的自己。
父母惨死的画面、父亲护着母亲，被那个男人……
佐助攥紧拳头。
没有力量……
“不，你是见死不救。”小佐助双手捣住脸，从露出的指缝间窥视着对方，慢慢露出一只蛇的眼睛。
“只是看着。”
血的腥臭味……
族人的哀号声、求救声……盘旋着，在耳朵深处。
“只要能有力量……”
佐助震惊的看着那只不善的眼睛，像是被洗脑一般听他不断低喃。
“只要能有力量……”
＜＜＜
有一股异常的查克拉在觉醒。
本来想出手帮他们的宁次收住了话头，“不，看来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这种查克拉……
宁次面露微笑，不用他出手是再好不过，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况且他也想看看这位几乎与暗部部长形影不离的宇智波家末裔到底有什么本事。
说起来……宁次环视一圈，目光所及处始终没见到天夜的身影。
怎么回事？
依他对天夜的了解，即使天夜再袖手旁观，也不会对自己的队友见死不救。
宁次开启白眼。
而且竟然连个影分身都没有。
不对。
在白眼的可视范围内，宁次发现了两道在做道别的身影，虽然微小，但他可以确定那股查克拉是天夜的，至于另外一个人……他们考生中有背着葫芦的吗？但不管怎样，天夜正朝着这边过来——
宁次看向下方已经站起来的蓝色身影，默默的放下环抱的双手。
怕是等他赶到这里也结束了吧。
“佐助你醒了！”
小樱满脸欣喜的转过头，却在见到佐助本人时，整个神情瞬间一落千丈。
“呃？”
这个人……是谁？
佐助的周围升腾起紫色的雾气，卷起细小的沙粒和石子，一圈又一圈的向上攀缠。
不详的气息笼罩在佐助身上，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怎么……
那是……佐助？
来支援的猪鹿蝶、天天像是从未认识一般全都讶异的看向那道缓缓走向托斯等人的身影。
火红的烧文一路沿着小腿、手臂往上攀爬，留下黑色的云状纹路。
“小樱。”此时的佐助仿佛一个重生的恶魔，昔日的队友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浑身是伤眼睛也肿了，佐助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势要见血般的戾气，“把你打成那样的，是谁？”
托斯震颤着双眸，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咒印围绕在他身体周围……
“佐助，你的身体……”小樱面露惧色，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佐助，好可怕……
佐助顺着小樱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不用担心，”握紧拳头，他从未觉得力量有像现在一样如此充盈过，仿佛源源不断从身体里涌出来，“我觉得现在很舒服，这是他给我的。”
佐助抬头看向眼前的对手，仿佛被洗脑一般，在唇边喃喃自语起来，“我终于明白了，我是个复仇者，哪怕把自己出卖给恶魔，也必须得到力量。”
是身下的草地太湿了吗？
她怎么觉得有股寒意窜上来。
小樱攥紧手，想以此来缓解心中那一丝丝……不，是害怕。
原来如此，果然是这样，那个叫小樱的家伙说的脖子上的伤痕就是这咒印。出乎托斯意料的是没想到他还能站起来。
“小樱快说，是谁伤害你了？”佐助又一次询问道。
“是我。”
萨克的自告奋勇立即吸引了佐助的注意，佐助转过脸，紧皱的眉尖盛满了怒意。
见情况不妙，鹿丸赶紧叫附身在金身上的井野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咒印慢慢顺着左半边脸延至整张脸颊，此时此刻，佐助的表情像是跟某个人重叠了一般印在托斯眼中。
这是……
他仿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大蛇丸的影子，托斯震惊不已。
不管怎么说，居然到了这种程度，他的查克拉——太强大了！
萨克双手合十，为自家姑且算是队长的队友振奋士气，“托斯，这种要死的家伙没什么可怕的。”
“不要，萨克，你还不明白吗！”
“我要把这些家伙一网打尽，一起收拾掉——斩空极波！”
还来不及阻止，一股强劲的风力便从萨克的掌中推出，树木灌丛剧烈摇晃，带着要把人吹倒的强劲力道将前方推出一道大坑，一时间沙粒石块四处飞散。
“哼，被吹得四分五裂了吧。”
“你说谁？”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正当萨克得意之际，本该被他干掉的对手暮然间出现在了他身后，还带着两个压根不及反应的队友。
两人背对背的站着，不等惊讶中的萨克回头，对方一挥手直接将他甩出数米远。
“萨克！”太快了，而且还抱着那两个人一瞬间就……
佐助双手快速结印，“火遁·凤仙火！”
以为刚才那一下和几簇小火苗就想把他干掉，“别得寸进尺，看我熄灭这些火！”
心存不甘的萨克再次使出斩空极波，强劲的风力的确熄灭了那些火，然而褪去了伪装的手里剑却是直直向他飞来。
“火里还有手里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低估对手显然已经来不及，出于本能的萨克用双臂挡在身前，不过也是无用功。
“啊！！！！”萨克发出惨叫，数枚手里剑划破皮肤，受到阻力后又散落在他周围。
“萨克，他在下面！”早已洞察到佐助行动的托斯叫道。
此时的佐助就像一道鬼影一般蹿到身后，佐助将脚踩到萨克背上，用力向后拉紧双臂。
萨克扭动身体，试图逃脱钳制，可是对方的力量完全不同。
“这两只手是你引以为豪的吧。”佐助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双手用力，萨克的身体曲成弓，往后弯曲。
“不要……”意识到什么，萨克近乎绝望的哀求，他从喉咙中发出悲鸣。如果失去了这双手他就……
然而现实如同无数次无望的呐喊。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
是什么？
骨头吗？
是谁的骨头？
是谁……做的？
小樱的肩膀不断颤抖，她看向丢下无法动弹的萨克，又走向托斯的佐助，此时的佐助眼里盛满了肆虐般的杀意，她想起了大蛇丸临走时的话。
「佐助一定会来找我。」
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找他？
为什么佐助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好可怕，动不了……
小樱觉得大脑搅成了一团，坐在草地上整个人瑟瑟发抖。
“还剩下你一个了，你得让我觉得更加有趣才行。”
本是气势汹汹说着这句话的佐助，向托斯走去的脚步却在下一个偶然间徒然顿住。
“嘿。”
有个怪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嘿。”
这次肩膀还被什么拍了两下。
佐助凶神恶煞的回过头，目光在接触到那抹绯红时——一支清透绯红的竖笛，面部的神经便像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动似的动了一下，仿佛突然之间有了一点点的「人味」。
这是……
他认识这支笛子。
视线猛然上移，佐助总算是见到了那位让他日思夜想又着实令人不省心的竹马。
“天夜……”
“你在干什么？”
天夜轻皱眉头，望着眼前似乎陌生起来的佐二柱子，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质问。
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发生的理所当然。他气，是气大蛇丸动了他的人，可一切又不可避免，毕竟他只是一个偶然的过客，三年后他也有他的事要去完成，这些所有都将变成那数不清的日子里的一小段「记忆」。
不过并不碍事。
虽然不可避免事情的发生，该算的账他还是会单独找蛇蛇算的。
敢欺负本少爷的人……
秉持着自家收藏品只有自己能欺负的天夜，内心的小恶魔已经摩拳擦掌的扑腾起翅膀。
蛇蛇你给本少爷等着！
失而复得的恐惧感令佐助没由来的心慌，完全无视对方的话，一把抓住天夜的手臂，佐助的语气凶狠道：“你去了哪里！”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
他以为……明明说好要……
佐助的脑海里反复跳出一天前的画面，大蛇丸的出现、进死亡森林前对天夜的承诺和他不断追问大蛇丸天夜的下落……
那一刻心脏简直就快停止了，他以为是那家伙把他……害怕的快要疯掉了。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
赤色的眸子里像是要把眼前人吃掉一样升腾着怒火。
他好像从这双眼睛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曼珠沙华，浓烈燃烧的艳红一路蔓延，在一片漆黑的冥府之中为无以数计的灵魂引路。
“真像。”
竖笛从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黑白分明布满咒印的脸……不，更准确的说是眼前这双将其主人带向永恒黑暗的写轮眼。
仿佛整个引魂之路都在这双眼睛之中。
「心灵写照之眼」……
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双盛怒中却夹杂着嗜血的写轮眼仿佛在写着只有我一个……
“真漂亮。”
绮丽的声线细细漫过咽喉，却与以往有些微的不同，有丝丝的凉，浸透人心。
啊，真是。
真是令人误会。
如此浓重的杀戮气息，全是那条臭蛇的味道。
纤白的指尖轻触着面颊，又似不经意间从眼睑处收回。
焦躁感。
有股仿佛抓不住什么的焦躁感，让他的手与天夜的手在空中失之交臂。
他知道，从对方收回的指尖及赞美声中带有一丝失望。
佐助心头一紧，像被什么一把抓住似的一阵发疼。
真像？
像什么？
像谁？
他想咆哮，他想怒吼，他想抓住他的手高声质问，但他对这人仅存的理智却在提醒他不可以——不可以伤害天夜。
佐助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压抑着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情。
“你在看谁？”
天夜不语，只在唇角轻轻划开一个弧度。
他看不懂天夜脸上意义不明的笑容，然而他也知道如同以往的无数次，天夜不会回答他，像是折磨着他一样，天夜绝不会给他明确的答案。
是谁？
难道真的是那个男人吗？
跟我有着同样眼睛、亲手杀了我一族人的那个男人吗！
怒火恣意燃烧胸口，就算再笨也明白，这就是嫉妒。
与天夜交错的手顿在半空，手一横，佐助直接把天夜护在身后，将满腔的怒意都喷发在托斯身上。
“你等一下，让我把他……”
“是你。”
什么？
佐助的耳朵抖动了一下，他缓缓回头，清晰的看见那张凉薄的唇轻轻翕动。
“是你。”
落字简单，却字字分量极重。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C-16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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