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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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皇上被送回寝宫歇息，摄政王意犹未尽的醉意依旧没褪下，赶走了接他回府的下人拉着凤王非要去咲仙筑继续，帧敬王开始迷惑刚在他耳边说出充满杀意的话，是醉话还是真实。最后，凤王仍旧没有扭过摄政王，作别帧敬王，摆驾咲仙筑。
一路上帧敬王吹着午后的清风，觉得舒畅的多。一顿饭只觉得酒还不错，其余的，什么也没尝出来。
更尝不出来的，是摄政王承和的心思。他感兴趣，是什么？权倾朝野，还是登基称帝？亦或是....他迎着风摇头，甩去酒意。
白凤沏了茶让承和醒酒，打发了下人。
‘啧，你还真当本王醉了？’承和见他兴师动众的就差叫人宣太医了，不以为然的笑。
白凤抬眼看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你这傻孔雀...’
果真是醉了吧！果真是醉了吧！堂堂国师被他一句说几乎气结，差点将手里的白玉茶具全数甩他脸上。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错了错了，本王赔不是....你是陪着冉儿有说有笑，本王可是和帧敬王热切交谈了一番啊...’
白凤回神，叹出一口气。
‘他可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都是明白人。他显然知道我们已是对立了，不过是场面上的功夫做足了就是。’承和靠着窗，面色红润，眼神略有涣散，扇子似乎要被他扇折了，宫里的染月酒果然还是有些力道。
‘然后呢？’
‘然后？本王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以下犯上，就扒了他的皮。’
这话显然是省略了不少内容，承和喝着茶按着太阳穴，有些困倦道。
‘三日后，你便回箜山吧。’
白凤一愣，暗自算算日子，果然到了十日。只是，这话从承和嘴里说出让他倍感意外。
承和见他许久不吭声，道是生气了似的。
‘你走后不出半月，本王就去找你。你还在那风雪崖边等，就像原来那样，这次，本王就不走了。’当白凤回过神时，已经被紧紧的拦在怀里。
‘我不能走。若真是帧敬王，估计连你也要波及的。’白凤将人缓缓推开，长叹一声。
承和拉过他。
‘你若不走，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本王是护着冉儿，还是护着你？冉儿出事了，本王对不起皇兄不说，你恐怕也不愿再见本王了。若是你出事...本王怕是...’白凤抬眼，承和眼里已不再是那春水的轻佻荡漾，而是像那年他一人独上箜山见他时的万物皆空只一人独在的深沉。
那年在风雪崖，远远见那人一柄纸伞，一身裘锦一步一步的登上被大雪覆盖的石阶，心中品不出的滋味是白凤千百年来没有经历过的。
‘不是说今年冬天雪太大，春日再来，那样山路也好走些，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带个下人跟着。’
谁知那人已将他揽入怀里，说了句。‘雪大又何妨了，不能让本王空等了一年。本王无非见你人，带那么多人做甚。’
这个约，他一定会赴。
那年冬天，暖酒小筑意兴阑珊，好似忘却了人间一切俗事。
除夕黄昏时分，白凤要带他去个地方。两人沿着山里的小路一路往上，越是幽静，景色越是出众。白凤提着灯笼，走在他前面，将他带到一处断崖，他转头，竟然见白凤缓缓跪在被白雪覆盖的断崖，夜空被大雪擦拭的干净无比，繁星拉起一条银河，崖下村落家家张灯结彩，星星点点，跟银河交相呼应。他虽知道白凤是仙人所化，却被这景象震慑的他一时忘记了去将人扶起。
‘这是我师父坐化的地方。我觉得，应该让他老人家，见你一面。’白凤回头看他，脸上，竟然带着能将一切融化的笑。
这是承和所听过，最温柔的情话。是承和所见过，最美的景色。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