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犯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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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刺骨的寒风势要把人骨髓都要扣下来似得。寒风中，却有一奇怪短发相貌端正的男人不断的在原地跳步，在其身侧，却有一位翩翩公子悠闲的躺在毛皮躺椅上，端着一杯热茶品尝，好不自在。
“腿再抬高点，你是没吃饱饭吗？”抿了一口茶，沁香的茶蕴绕在舌尖，可石之轩却不觉得舒服。
本就嫌弃聂振邦行动迟缓，空有一副强健的身体，却没有与之相符的力量和招式，现在自己花费精力去教导这人武功，却不想这人简直是资质愚钝！
“我耗费内力助你修炼腿法，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翩然起身一脚踹在聂振邦腰眼。
弱点攻击，让聂振邦即使借力倒下，以此来卸力也免不了一阵锥痛。
“若是第一天你这样我也就罢了，可教了你有半月之久，你竟然还是这样愚钝不堪，就连一个时辰的训练都达不到标准，像你这般蠢人，凭什么追随我石之轩！”
按着腰，聂振邦躺在地上咬紧牙关。
眼前这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从参加完那场碧仙子的宴席后就开始发疯，先是要他绑着沙袋不断的跑步，后竟然让他绑着沙袋去水中游泳。
半个月折腾下来，聂振邦不仅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身轻如燕的感觉，反而觉得头重脚轻，只想每日倒在床上睡觉，再也不管其他事。
“躺在地上作何？起来继续训练！”
似乎只是为了踹聂振邦一脚才起身，石之轩端起茶杯又恢复到那淡然如仙的模样，丝毫不管地上脸色变换难堪的聂振邦。
“速度太慢！”
‘啪！’
石之轩抬脚一踹，将好不容易把气压下的聂振邦踹倒，又开始一阵冷嘲热讽外加鄙视。
“速度太快！”
‘啪！’
聂振邦咬牙切齿的揉着腰，强韧的腰肢现在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恶犬咬住，不断传来被撕裂似的剧痛。
“看着我作甚？继续训练，若是还达不到我的要求，你今晚就别想休息！”
什么教授轻功，这分明就是在整他！
鼓着大眼，聂振邦握拳直视石之轩，快喷火的双目满是怒气，冷硬的询问道：“你究竟想怎样？”
“呵，不知道是谁说过，要追随我，如果连轻功都不会，谈什么追随。既然你要做我石之轩的仆人，就该有今日的觉悟！”石之轩语气更寒道：“连江湖上那些三脚猫的废物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自傲！”
令人不寒而栗的双目紧紧盯着聂振邦，石之轩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
起初，这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似木头般无趣，平时回话也一板一眼，毫无乐趣可言，如今这人总算是有点改变，或者说是露出他真实的性格了。
依旧固执没有情调，不懂风趣，但却露出些官宦子弟独有的峥嵘傲气，这倒是让石之轩感到有趣。真不知道，是哪位官员教出的子嗣，如此行为怪异，说话生硬不懂变通，要真是去当官，估计他连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忍忍吧！忍过就好。
强压下怒气，聂振邦爬起继续那令他觉得毫无用处的跑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长时间的运动让身上的筋骨开始抱怨，一股股的酸痛无力感让聂振邦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你用这般眼神看着我作甚？”又拿出短剑擦拭的石之轩疑惑的皱眉。
不自觉用上担心疑虑看向石之轩，聂振邦实在是怕这人又再踢他的腰。和这人相处了这么久，他到现在也摸不清这人的习性。
“已到午时，先暂停训练，去吃饭罢了。”
石之轩此话一出，聂振邦眼神更加奇怪，这人难道不怪他没有达到训练标准了？
“还愣着作甚？难道你还不饿？”被人用怀疑加惊讶的目光看着，石之轩倒也觉得有趣，笑道：“就算我有通天之能，也奈何不了你资质愚钝，既然急是急不来的，何不慢慢学习，我即不是那些顽固的老秀才，也不是那些粗莽的武夫，不会逼着你学习。”
听闻此番善解人意的话，聂振邦却是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真是的疼痛让他确信自己现在不是做梦。
难不成，刚刚那个踢他，还威胁他不达目标便后果严重的人，不是眼前这笑容可掬的男人？
鸡鸭鱼肉，只坐了两人的饭桌上却摆着足够十人吃的佳肴，而且其中荤肉偏多。
望着满桌的菜肴，聂振邦不禁有些疑惑。
“吃吧。”
没有为聂振邦解惑，石之轩坦然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番举动倒是令聂振邦更为疑惑。
终于，聂振邦拿着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有人要来？”
“人？只有你我两人罢了。”摆摆筷子，石之轩话语间有些落寞。
“这么多菜……”聂振邦脸上有些难看。这满桌的菜，就算他俩把肚子撑破也吃不完，这让一直记得节约粮食不浪费的他觉得不妥。
“怎么了？这些菜不合你口味？”举止流畅的夹起一块酥肉放到聂振邦碗中，石之轩神色温和道：“据我观察，这些菜都该是你喜欢的，还是说，不是因为菜不和口味，而是因为恼我今天对你太过严厉？”
“不是。”捧着碗的手一颤，聂振邦差点因为石之轩的举动将碗给扔出去！
太不寻常了！这人不会又要犯病了吧？
瞧着聂振邦的不安，石之轩真有些反常的解释道：“那日我随宇文化及去看了慈航静斋的碧仙子，她的丫鬟倒是向我询问过你。”
说到此处，石之轩意味深长的看了聂振邦一眼，接着道：“她可是对你上心的紧，竟然质问我对你做了何事，逼你跟在我身侧，你说，我对你做了何事？”
石之轩在笑，聂振邦却只觉如坠深渊，心猛地揪紧！
“那丫头的话我不在意，可是宇文化及的话却不得不让我在意。你可知，那人说了什么？”
聂振邦闭嘴不言，但直觉宇文化及说的话不是好话。
果然，石之轩笑容突然一变，大掌钳住聂振邦的脖子，猛地起身凑近聂振邦的脸，“你毫无内力，不懂奇门异术，对我而言你就是个废物！但我却让你跟在我身侧，你可知，因为你，宇文化及那厮竟嘲笑我有龙阳之癖！”
“你若是聪明，就该认真学习我教授的武功。不管有何目的，你若是想跟着我，你就该毫无怨言的去学！我要你作何，你只需闭嘴去做便可！就你这杂碎，怎敢质问于我！”
“咳咳！”紧紧钳住喉咙的手在收紧，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聂振邦此刻却憋红着脸，毫不示弱的瞪着石之轩。
“你有何不服！你凭什么不服！”
手腕用力，猛地将聂振邦帅倒于地，紧接着又一脚踩在其胸口，俯视着咳嗽连连人，不知怎的，石之轩此刻并不愤怒，他只是好奇，好奇这男人到底能不服到什么地步。
“我……咳咳，我不服！”聂振邦干吼着，像是在部队上打报告一样，费劲力气的去嘶吼，“绑沙袋原地跑步，绑沙袋下河游泳，这两样到底哪样像是在教我学武！你根本就没教过我什么，凭什么认为我没有认真去学！我就是不服！”
“呵，凭什么？就凭我是石之轩！我所说的！我说做！不管对与错，你们只需要听着！看着！闭上嘴做着就行！”
石之轩怒而吼道：“我石之轩说话行事，轮不到任何人来评价！也轮不到任何人来管！”
“不管是谁！就算是玉研也是！既然不信我，凭什么来说我！”
冲天一声大吼，他这是在宣誓！这也是他石之轩的傲骨！你们既然不懂我，又凭什么把你们愚昧的看法加诸在我身上！
吼过，石之轩感觉神清气爽，移开脚将地上的人扶起，似什么都没发生样的笑道：“许是我太过严厉，快吃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说罢，又为聂振邦夹了一夹素菜。
聂振邦按着现在还闷痛的胸口，愕然的看着碗中一块肉一夹青菜，再看看旁边那没事人一样的石之轩。
所以说，刚刚这人是犯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犯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