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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起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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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秀心扬手上前便是直取宇文化及面门,逼迫其松开瑶儿。宇文化及却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侧身轻巧的避开,对碧秀心邪邪一笑。
微皱眉头,碧秀心明白眼前这人并不简单。
宇文化及朗声笑道:“我早对碧仙子的仙名钦慕已久,我们何不停下笑谈品茶,这般打打杀杀实在煞风情啊。”
“小姐别信他的,这人色胆包天,根本不能与他久处!”
瑶儿秀眉一竖,手臂一抖一轮弯月似的小刀即从衣袖落入其手掌,约有十厘米长的弯刀一段尖利一段却是一个圆形小圈。瑶儿拇指扣入小圈那弯刀立马被其带动在手中画圆,手掌微侧欲要以弯刀割断宇文化及手筋!
宇文化及立马松开瑶儿,一掌猛击在其后心。
一口鲜血从小嘴中喷出,瑶儿脸上霎时一白,急急错步到聂振邦身侧一手猛地拉起聂振邦,脚下一阵踉跄,勉强稳住身形急忙叫道:“小姐不可与此人多番纠缠,宇文化及你这恶徒!看招!”
几粒小珠破空直冲向宇文化及,正被碧秀心缠住的宇文化及只得挥手抵挡。
小珠刚接触宇文化及手掌立马炸开,一股白粉散开,弄得后者回头满面好不狼狈。
碧秀心也回身拉住聂振邦一手臂,与瑶儿对视一眼起身一跃踩着步子冲出房内。两人若飞鸿启用轻功带着聂振邦一路奔逃,房内的宇文化及大掌按住窗栏,身躯微微摇晃,笑道:“没想到慈航静斋的人也会用软骨散这种下流路子。”
聂振邦被两女一左一右带着,但他没去看自己脚下和前方,却是傻傻看两女的头顶。
那威亚到底是怎么吊的?
两女带着聂振邦到一片密林才落地,一落地,聂振邦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挥手在瑶儿头顶晃了晃,手指在口中轻松摇动,却未曾受到任何阻拦。心中有些疑惑,但放下手是正巧看到瑶儿头顶有片枯叶顺手便取了下来。
瑶儿先是对聂振邦的举动有些不解,待看到那片树叶时却是小脸一红,糯声道:“我不在意的……”
碧秀心轻声道:“请恕秀心多言,公子你并不会武功为人也亦算正直,为何公子你会与那石之轩在一起,又为何会被宇文化及抓去?”碧秀心蕙质兰心,一眼便看出瑶儿对聂振邦抱有的小女儿家心思。
她待瑶儿如亲姐妹,自然很关心自家姐妹所倾慕的男子人品如何,不由的就问了出来。
“……”
聂振邦默不做声,事实上,他感觉心中的壁垒,似因为刚刚那几下挥手有了裂痕,一道道名为疑惑的裂痕不断攀援。
“公子若是不便说秀心也不强求,不过秀心与瑶儿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离去,还请公子自己小心切勿再被那宇文化及发现。”碧秀心一手拉住瑶儿的小手,眼中露出否决的神色。
瑶儿面露哀色,幽幽的看了聂振邦一眼,又看看态度坚决的小姐,默默点点头。
大树下,聂振邦背挺得依旧直,却总感觉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有些僵硬。目送两女离开,他的脑海中满是最近一系列的事情。
这真的只是零星计划吗?
聂振邦明白他和那种正真舔着刀口过活的佣兵不同,他只是军队中拥有优秀军事知识的军官,他的心理远没有那些雇佣兵强大。
虽说他也是考入军校的,但他和那些大学生也不同,他并不是一个拥有丰富心理学知识的学生,他先是一个军人其后才是学生。
这个关系着他升职,关系着他日后前途,关系着聂家未来的任务究竟会有多严峻他完全不知道。
眼前这一切简直与真实无二的事件到底是真是假,他迷惑了。
陷入真与假的纠结中,聂振邦无比渴望能得到一丝暗示,暗示他这一切都是真的,或者是假的都好!这种虚幻与真实的纠缠几欲令他发狂!
催眠师的催眠也渐渐在这纠结中,慢慢松动了。
“石之轩,今日我不能杀你,你若不杀了我,我祝玉研日后也绝不会因此便放过你!上天下地,我必杀你!”
冷冷的女声带着恨意从不远处传来,聂振邦一惊,因为女人所叫的那个名字。
石之轩!
“你走罢!”
不出所想,下一秒就出现石之轩那冷傲的声音。
耳中听到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抬头便看到一魅惑女子凌空飞过,破损的衣物还能蔽体,那女人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害,全是些皮肉伤。不久,一袭白衣微破的石之轩从空而下,冷冷站在聂振邦面前。
星眸一扫,见聂振邦的惨状略微闪过一丝精芒,冷然问:“为何不离去?”
“我,我说过会跟在你身边,绝对服从你的命令!”
犹豫中,聂振邦都没发现自己对石之轩的称呼已经从尊敬的‘您’变为了‘你’,他心中的坚信已经发生动摇。
石之轩眉头一皱,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
皱眉与聂振邦对视片刻,石之轩才与祝玉研纠缠完,心中也是不爽,根本无心去关系聂振邦的变化。心中冷哼几声,对聂振邦这种坚持他也没兴趣去刨根问底,便点点头走在前方。
“跟上。”
“是。”
一瘸一拐的聂振邦跟着石之轩,在这密林中只听得到两人的脚步声,霎时,石之轩突然心中一阵宁静,竟是有些贪恋这股平淡。
石之轩带聂振邦又找了间客栈,里面多为一些江湖人士,小二对受伤的两人也不大惊小怪,带两人到客房后恭敬的询问吃饭与洗澡问题后就退去了,聪明的没有多问。
“……”抿了抿唇,石之轩瞧着那人直挺挺的站法和其身上的血痕倒是很想问那人累不累,但到嘴巴的话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便是冷冷的看着。
气氛很凝固。
石之轩突然发觉,他和这人总是没什么话可说。
“客官,您的热水送来了,你看,两位爷是要同时洗还是哪位先洗后我等再送热水上来?”
“等下再送热水来,先把这热水放下。”
小二乖顺的应声,和人将热水准备好后对石之轩服了服身便褪下了。
石之轩走到聂振邦面前,眯着眼冷声道:“把衣服都脱了。”
挺直的身体一僵,旋即抬手解开衣衫,小麦色健硕的身躯又一次呈现在石之轩眼前,那平整的肌肤上斑驳的血红令后者双眼一眯,隐约有股暴戾之气闪现。
“你这身体怎会这般柔弱。”
修长的食指抵在那皮肉翻开的伤口处细细扣刮,聂振邦眉头隐隐皱着,有痛苦之色闪现。石之轩像是上瘾了,见拿出被重新弄出血了又换一处,不一会儿功夫,聂振邦胸口前的伤口都再渗血。
“只是这点伤便流血不止,连女人都不如。”石之轩讽刺着。
聂振邦默不做声,任他说。
玩了一会儿,石之轩便觉无聊了,淡淡道:“去洗干净,我闻着这味恶心。”究竟是恶心,还是让他沉迷,这只有石之轩自己知道。
热水覆过受伤的身躯,一股灼烧感刺痛聂振邦心脏。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怎么可能会是虚假的!不可能存在虚假的!就算这是假的……不!不可能会是假的,这一切都是任务的陷阱,瑶儿也是,她只是为了测试自己在面对感情和任务时是否会发生冲突,她不是说石之轩是坏人吗?这便是挑拨离间,他要坚定不移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自我催眠!
等了片刻,石之轩绕过遮挡的屏风却发现浴桶中的那人已经睡着了,细细看着那人的眉眼,却发现一种有些脆弱的感情残留在这人的眉眼间,这人,似乎陷入了什么困境?
嗤,即便就是在困境中,那又与我何干?
心中冷笑,石之轩挥手便是抽在聂振邦脸上。‘啪’的脆响惊醒了浴桶中的人,聂振邦瞪大眼,脸上是火辣辣的烧痛感,只是看石之轩扬起的手他便知道自己被人捆了巴掌。
“起来,我只是让你清洗,不是让你闭目享受的。”
冷眼看着聂振邦从含着粉色的水中走出,石之轩打量着这人,不一会儿便皱眉不耐烦的让聂振邦去穿上衣服到门边候着。
聂振邦暗叹:这又将是一夜军姿。
聂振邦因为受伤,没到半夜便昏了过去。在床上斜躺着的人睁开眼,冰冷的目光看着地上无力躺着的人。许久,也许过去了两三个时辰,石之轩才缓缓从床上起身走到聂振邦身前,俯身将后者抱起,才发现聂振邦浑身冰冷冒着冷汗,微微皱眉却是向其输送着内力。
将人放在床上,就着输送内力观察着这人。
究竟是为什么要去管呢?
石之轩想了想,许是这人那句‘绝对服从’又或者是在玉研绝情放下狠话离去后,这人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说着跟随自己不变的话。总之,石之轩觉得他有些倦了,身边有这一个生硬的木头似的人也不错。
忽的想起今日瞧见了那两道身影。
慈航静斋的碧秀心吗?
低头勾起聂振邦的脸,直直的看着五官柔和了的他。
你到底和慈航静斋的有什么关系?究竟你的出现是否带着阴谋?你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呵呵,就算你是在骗我又如何,我石之轩,只要一个念头,即可要你的命,既然如此,再陪你玩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