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签约与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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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层高的大楼直入云霄，巍然耸立在市区最繁华的街道上。大楼四面都镶嵌着蔚蓝色的落地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金色的大字更是醒目到在方圆十几米都能被一眼捕捉到。映入眼帘的这座标志性建筑物就是游荣社，《少年JACK》编辑部所在地。真诚最高和高木秋人站在这座大楼前，再一次被这宏伟的庞然大物夺去心神——是的，这是他们第二次来《少年JACK》编辑部见服部哲。
日本四面环海，温带气候又赋予这个国家充沛的水量，得天独厚的环境使得很多城市终年都环绕着微咸的海风和潮湿的空气。唯独他们所在的小城与别的地方不同，常年干燥又多风，特别是到了冬季，寒风更是凌烈，相对应的，冬日的阳光就特别让人期待了——十一月午后的阳光，和暖慵懒中似乎又带着灼烧余劲般的炽热。
最高眯着眼望着眼前的建筑物，恍然间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迎着各种诧异不屑赞叹的目光来自荐。那时候，他们还什么都不是，唯一拥有的就是年轻和一股冲劲。而这一次——真诚最高扯了扯嘴角，带出一个微笑来——亚城木已经确定了目标和方向，正朝着梦想一步步迈进。
命运，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啊！
“呐，秋人，这次...我们能行吗？”话虽如此，到临阵上枪时，最高发现自己的心底还是存有一份惴惴不安。大抵，是太渴望能被肯定了吧。毕竟他们付出了那么多的心力啊。
c秋人收回悠然凝望那所承载梦想的大楼的视线，用略带安慰的语气来讲述事实：“从九月到现在，我们花了近两个月来创作这部漫画，中间改了多少又重画了多少，所有能想到的都用上了。这一次，肯定能行的！”
点点头算作认同，最高回应：“也是呢。”
“进去吧。”秋人说揉了揉他的头发，当先向着入口走去。
“好。”紧了紧有些下滑的背包，最高微微一笑，跟上秋人的步子。
还是3号接客室，还是一样的位置，还是一样的负责人。认真阅读《这个世界靠的是金钱和智慧》的服部哲连姿势都未曾调整一下，更别说脸上的表情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分一秒都显得分外难熬。在心里默数到1500的最高终于无法忍受这种过于安静的气氛了，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秋人。只见高木秋人神色淡然，眼神却似乎没有焦距，想是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难道就只有他心理素质不过关吗？最高默默吐槽。终于——
服部哲“啪”地合上最后一页纸，在桌上整理了一下，面带笑容开口：“你们的成长真让我吃惊呢，果然不愧为‘鬼才’啊！我还在编辑部里放话说你们会在三年内超越新妻英二，现在看来都不用三年啊。《这个世界靠的是金钱和智慧》很有趣！几乎已经达到了连载水平啊，哈哈哈~”
连载水平吗？推了推眼镜，秋人从容地笑了一下，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最高的声音恰时响起，打断了他：“连载？我们靠这部漫画就能连载吗？那么请一定要让我们连载！”激动地站起来的最高是想到他和亚豆的约定了吧。秋人的目光微微一凝，咽下了已经冲到喉头的话语。
“是啊，《这个世界靠的是金钱和智慧》已经达到了这个水准。如果一直是这个水平的话，迟早有一天能够连载的！”服部哲顿了一顿，试图组织一种更有说服力的话语，“其实很早我就想问，为什么你们这么急着连载？以个人角度而言，我觉得你们还是该好好磨练一下，等过几年再连载比较好吧。”
和上辈子一样呢，服部哲果然不希望亚城木太早就进入到连载作家的行列。他的话虽然也很有道理，只是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等待，更何况现在的亚城木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亚城木了！因为我高木秋人不一样了！一瞬间从心底涌起一股激荡的浓烈信心，高木秋人微微一笑，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么新妻英二呢？已经开始连载了吧？看看我们，像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吗？连载当然是越快越好，那是我们亚城木的梦想！”他稍稍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激烈的心情“请你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让我们连载。”
好犀利的话！那样单刀直入！从未见过这样的秋人！像是第一次认识身边那个人一样，最高心潮澎湃地望向那个神情激扬的人，那一瞬间他在他身上看到了指点江山的霸气。这就是他的高木秋人啊！心底涌起淡淡的骄傲。他为他而骄傲。
“的确，编辑部已经开始和新妻君交涉连载的相关事宜了。高木君连这个都想到了吗？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不过就算是新妻，我也认为过早连载对他本人不好，编辑部只是想以“天才高中生”这个名号作卖点而已——”眼前这个少年真的只有13岁吗...服部哲深深地看着一脸淡然的高木秋人，他开始怀疑了。对于人心的把握、对于事物的计算能力竟能达到如此精准的地步！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轻轻摇了摇头，秋人丝毫不为对方的话所打动：“因为我高木秋人是个算计者啊。理应将一切该计算好都都计算好，不然，怎么称为算计者呢？”随即，更直接地抛出自己的问题：“说吧，你们的要求是什么？”是的，一切都可以算计，除了你——真诚最高！秋人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在一旁听着他和服部哲交锋只能干瞪眼的最高。
这个少年！明白再怎么说都是徒劳，服部哲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妥协：“《NEXT》上所有新人中的第一，全部作者中的前三，正刊短篇漫画排名的前八——如果这部漫画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我就把你们的漫画提到连载会议上去。不过前提是你们要画好前三话的分镜稿。”
“成交！”目的达成，高木秋人扯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我们一定会完成的！”这个是真诚最高的回答。
担任亚城木的责编，到底前途是福是祸？服部哲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两张纸，分别递到两个人面前：“既然已经决定刊登了，我们把合同签一下吧。”
签约吗？秋人拿起放在桌上的笔，毫不犹豫地填了起来：等着一天很久了！
“既然决心连载，那么还要和你们交代一下稿酬。黑白稿每页1.2万日元，彩色稿另算。《JACK》每年会有三次休刊，平均每月四期。根据你们的漫画页数计算稿酬。”
每页1.2万日元吗？前几话页数会比较多，之后是每周19页，除去休刊，稿费大概每月1.2*4*19=91.2万日元。和记忆中的如出一辙。秋人暗自点了点头。
“啊！我填错了！能不能换、换一张？”他能不能不要承认，旁边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的人就是他最爱的人？秋人无力地捂住脸，实在是太丢人了！
“哈哈，当然可以！”终于发现一个正常人的服部哲终于忍不住发出进来以后第一个会心的微笑。看看，看看！人家真诚最高才是13岁的少年，旁边那个高木秋人绝对是妖孽中的妖孽啊！笑声戛然而止——在不小心看到高木秋人刀子般的目光之后。服部哲有点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木木地接过高木递过来的纸张。少年，你太犀利了！
在确认信息无误后，服部哲收好两份合约，笑着和两个少年道了再见：“今天就到这里吧！辛苦了！”
华灯初上的街，五光十色的夜。等两人从编辑部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片灯红酒绿的物质世界。最高回头看看此刻已经是灯火通明的游荣社，再看看眼前的场景——
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那一头，是梦想。这一头，是现实。中间连着的是不断追逐未来的亚城木。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签约与希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