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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   叶铭正在怒火中烧间,狠声说:“董义,魏云和我一组,孙小官人,陆敏,小知道一组,李越,方笙,苏华一组,剩下的人一组。”他从背后取出弓+弩,李越忙说:“别别,别浪费箭,先用这个,等顶不住了,再用别的。”他拿出一只铁器长+枪,有大大的枪托。然后掏出一个圆筒,弯腰从地上捡了石子和沙子装满了,上到了枪上,再把枪倒了过来。他又从包里掏出出几个空的圆筒递给小知道说:“装小石子和沙子,别装大的。”然后他对着几个已经接近了平坡的元兵扣下扳机。“砰”地一声,一股石沙射去,击在几个人的脸上,疼得他们翻倒在地,山路陡斜,人滚了下去。

      李越抱歉地对着垛外说:“哦,我只是试试枪,对不住了。”

      叶铭一把抢过来,反复看了看,见外面又有元军兵士过来了,就放了一枪,自然又是一片嚎叫。董义好奇地凑近,“什么东西呀?”

      李越发愁地说:“里面,有弹簧之类的。”

      那个小道士鬼鬼祟祟地过来,看了赵宇一眼,小声对董义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魏云冷冷地把董义拉一边,对苏华说道:“再简单也不是你能弄懂的。”

      李越不看使劲盯着他的小道士,他没法向他们说明,这是他制造的人类现代武器中的一种,里面的太阳能电池发动着一个小的压力机关,可以把空气压缩再定向释放出去,射出沙子和石粒。在人类最后的战争年代,这种原理的武器已经能将沙子、水甚至空气变成子弹射出去,代替了用了百年的火药子弹。李越当然造不出那种程度的,但有五十来米的射程,能把皮肤打破的力度他还是可以造出来的,而现在这就够用了。

      董义过去说:“我也试试。”

      叶铭冷着脸把长+枪递给了他,自己在一边持着弩看着,董义兴高采烈地玩了一会儿,没沙子了,小知道把几个圆筒装好了,送了过来。

      “还有什么?”叶铭看向李越,李越知道他正气不顺,就小心地拿出了一支铁钉枪,十分舍不得地递给叶铭,教了他怎么用,最后说道:“先别用,日后等要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他又递给了叶铭近十个钉筒。叶铭冷淡地接了,不再说话。

      李越又拿出一叠金属布,给了没有软甲的方笙,董义,魏云,小道士和孙小官人。其他人都说有了。众人才意识到他这么快回来带了金属软甲等,是不正常的。董义想起小道士的话,满脸探究地问:“二哥是真的去了……”

      魏云又拉了他一下,董义改口了:“是如何这么来回奔波的?”他们离开福州在山里这四方不靠的地方,李越离开时连驴都没有,怎么也不可能快就往返带回了东西。

      李越想起小说水浒里面的人物,就笑着说:“我是神行太保,会日行千里的。”

      大家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一通脱衣,把他给的软甲系在身上。陆敏的衣服被血染透,就也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的软甲。也许是想到正是这软甲接二连三地救了自己,陆敏不由得看向李越,见李越又瞪大了眼睛死盯着自己,一副色样,立刻气愤,接过小知道递来的干净外衣披上了,李越这才眨了眨眼。

      那边孙小官人见没他什么事儿,就在一旁埋锅烧水,开始做饭。大家爬了通山,也真饿了,一边看着叶铭这一组的人射击,一边眼巴巴地坐在地上等着吃饭。那面长幡靠在山崖处。

      伞顶上传来几声砰砰,是元军射来的箭被富于弹力的伞面弹出的声音。

      这边魏云试用完了沙子枪,把枪递给叶铭,不解地问李越:“李官人,为何不用可以射杀元军的武器呢?”

      李越看着赵宇说:“这种战略问题要问他。”

      陆敏也缓过气儿来了,看着赵宇说:“对呀,官家,在潭州时,君曾说守城就要杀伤敌方,为何吾等不用杀伤之器?”他瞥了眼李越,早上李越用的强弩在那么远都百发百中,此时才不过百步,应该更容易射杀元军,为何不用呢?

      赵宇正抱着后颈,观望着平坡对着悬崖处的风景,闻言也不回头,说道:“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吾等只十余人,而元军当有几千众,如此以大欺小,实为不公也。他们这么做是不对的,我们要先教育他们,是不是?而不是马上就把他们给杀了。”

      陆敏皱了眉头,坐在他身边的李越借机轻碰他的膝盖,小声说:“别搭茬。”

      叶铭指着外面,说道:“你要教育他们?让他们别杀我们?!”他语气里又充满愤怒。

      赵宇得意了,慢慢地点头:“正是!所以我们先用沙子枪,虽然可能把他们打成麻子脸,如果他们不拼命地跑,也不会失了平衡,滚落下山,弄个摔伤什么。他们看我们如此手下留情,也许就心生恻隐,不再攻击我们了。”

      慧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官家如此仁慈……”

      慧达挑眉说:“真是元兵的福分哪。”

      叶铭看着还要再说什么,可张了嘴又突然闭紧。

      小知道急着说:“是他们是福分就不是我们的啦!你知道,他们是要杀我们的!你知道,你不杀他们,他们不就杀我们了吗?!”

      赵宇似乎恍然道:“竟然是这样吗?!我倒是真没有想过……”依然看着山峦。

      这次陆敏扭头看了小知道一眼,把手指放在了唇上。慧达抿着嘴一笑,也不说话了。但是董义没听出来,还傻傻地着急道:“真的!哥哥,您不能这么书呆子气啊!要先下手为强才行,不然会被元军……”

      魏云一拉他,赵宇淡然地问:“会被元军怎么样呀?”

      魏云使劲拉扯董义,可董义来不及管住嘴,说道:“会被元军……哦……不会怎么样!哥哥肯定不会被元军怎么样的!”

      赵宇拉着音调问:“你肯定?”

      董义有些犹豫,可他旁边的魏云对着他一个劲儿地点头,董义终于说:“我肯定了!”

      赵宇哼了一声:“肯定了就好,比你的那个什么大叔要聪明些。”

      在一旁看着的方笙一副合不拢嘴的样子,那个小道士诡笑着对方笙低声说:“看看,我聪明吧,一句话都没说,嘿嘿,我就知道……”

      赵宇说道:“苏华,去帮着装沙子,别坐在那里胡思乱想。”

      此时正是午后,元兵其实也就进攻了一次,被用沙子枪打退了,就再也不上来了。大家知道后面还跟着三千多元军,就明白这些元兵在等着大队人马的到来。目睹过赵宇收拾了建议突围的叶铭,大家也就不再提突围的事儿了。一群人无所事事,吃饭的吃饭,小知道让慧成陪着他到附近的溪水处给陆敏洗衣服。慧达在左近转悠了一通,告诉他们上山就这一条路。

      方笙自然是无休止地吹笛。李越粘着陆敏坐,嬉皮笑脸地和他搭话。被李越救了命,陆敏就不能随便甩脸,淡淡地应几句,把李越高兴得眼睛发亮,深感周围春光无限。

      入夜,山路下也没有动静,他们分班守夜,因为方笙没有带行李,就把被褥全都公用,众人挤在崖壁下睡觉。李越无耻地躺在了陆敏身边,接着就后悔了:他鼻子里嗅着陆敏的体息,浑身绷紧,担心自己这夜别睡了。好在陆敏这些日子身心疲惫,现在找到组织,完全松弛下来,一下子就睡死过去。李越听着陆敏微张着嘴,轻轻地打鼾,自己才渐入梦境。

      平静地过了一夜。

      李越觉得没睡多久就被推醒了,他强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赵宇正蹲在他身边小声说:“你占够便宜了,去下面看看元军吧。”李越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搭在了陆敏腰间,竟然一直搂着他。幸亏陆敏睡得深沉,不然肯定又不高兴。李越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赵宇躺在了陆敏身边,见李越看他,赵宇瞪眼:“怎么了?只有你能占便宜?我就不行?”举手作势,李越睁大了眼睛,赵宇把手放在嘴前打了个哈欠,盖了一角被子闭眼睡觉。

      离开了平坡到了一处可以看到山下情形的地点,李越用望远镜间或观望,从凌晨看到日出,也没有看到大量的元兵。回来吃了午饭,他又去监视了一下午,还是没有人。赵宇听了消息,有些闷闷不乐。直到次日午时,李越终于看到了大批人马到达,跑着回去告诉赵宇说三千元兵到了,赵宇才表情轻松了。

      下午时,元军只是试探性地攻击了一下,大概是为了确认他们还没跑。然后他们又过了无人打扰的一夜。但早上太阳一出,元军就上山了。

      先是小队分散冲击,在陡坡上被叶铭等轻易地就打退。随着时间过去,元军的攻势加强,上来的兵士成群结队,沙子枪已经不能阻挡众人。李越拿出了两张排弩,一张给孙小官人,一张给小知道,每张六箭地平射。到了中午,已经把元兵逼退了十多次。小知道激动得反复唠叨着:“李官人呀,这是我头一次用弩哪,你知道,在潭州,狙击队的书生们都不让我用他们的弩,你知道,我端了好多次茶,才碰一下,你知道……”

      端着沙子枪的陆敏开口:“小知道……”

      小知道忙说:“我不是抱怨的意思,小官人,你知道,我就是高兴……”

      可比小知道还能唠叨的是李越,他坐在陆敏身边的地上说:“你累不累?是不是要休息一下?我来替你?”他觉得生活很美满:太感谢这些元军了,太感谢赵宇称帝了,太感谢他们不得以带了一大帮人,不然怎么能有此时此刻快乐地和陆敏在一起?虽然陆敏看着还是不怎么爱和自己说话。

      陆敏从小到大,没见过这么没皮没脸的人。如果是像董义那样的小无赖,哪里能近得了他身边?可现在怎么了,自己脚旁蹲着这么个话越来越多的家伙,而自己竟然没有一脚把他踢开?陆敏的脑海里总有那个站在远方端着弩的笔直身影,他甚至在记忆的图像里发现了那时的微风吹起了那身影的一角衣襟。但是眼前这个人却似乎和那个人没关系。

      午后,赵宇坐了大半天,起来伸了懒腰,对李越说:“你下回做椅子要做成躺椅才好,长时间用才舒服。”说完走到崖壁下的乱草堆上的被褥中躺下,对着始终站在木墙边监察的叶铭说:“我得睡个午觉,叶将军,挡不住了叫我。我可以给他们上上课,让他们体会我的苦心。”见叶铭根本不理他,赵宇微微一笑,闭眼睡起午觉来了。

      赵宇的午休中,元军的攻势时缓时紧。还用了带火的箭矢,可都没有能靠近他们的小碉堡。在呐喊鼓噪里,赵宇都没有醒。

      有一次,元军到了他们木头围墙十几步远的地方,叶铭都要用铁钉枪了,可还是让李越按住了胳膊大声说:“不是你当班,不能用!”

      叶铭气得想把李越推倒,但这个小平坡不大,他可不愿李越掉下去。果然,两轮排弩后,又把元军打下了小路。李越舒了口气,对叶铭说:“这个时候可不能浪费铁钉,后面的战斗会更艰巨。而且,赵宇希望他们觉得我们打不过他们才好。”

      大家看着不远处拥挤的元兵,董义失声说:“这还不艰巨?我刚才都看见那个元兵脸上的痣了!”

      小道士苏华马上问:“在哪里在哪里?面无好痣,在哪个部位?”

      董义指着一边颧骨:“在这里。”

      苏华说道:“那是奸门哪,奸门有痣,命犯桃花!”

      叶铭冷哼道:“胡说八道!”

      苏华翻白眼:“你懂什么?!这种相术是我道家千百年传下来的!我师父说一看一个准!”

      董义信任地点头:“就是就是,我就信这个。一会儿如果我再看见那个人,会喊一嗓子告诉他。”叶铭把脑袋抵在了木头墙上:这就是他的手下啊。

      苏华拍胸脯:“我乃是……”

      慧达笑着接道:“糊涂观里的糊涂小道士。”

      苏华叫起来:“喂喂,你怎么这样说我?!很无礼你懂不懂?”

      慧达还是笑着:“我还真不懂了,请快给我讲讲,怎么奸门长到颧骨上去了?”

      苏华突然语塞,皱了眉头,董义忙问:“奸门该在哪里?”旁边的魏云无言地一指戳在了董义的眼角处。

      苏华眼睛睁大:“董义,你那里有颗小痣耶!”

      董义忙把脸凑过去:“给我看看,我有桃花吗?”

      苏华点头道:“有哇!”

      董义大叹一声:“真太好了!”……

      元军的攻击告一段落,前面安静了下来,赵宇反而醒了,伸了下懒腰。大概想到他曾说的端茶送水的许诺,苏华马上问:“官家,要不要喝点水?”

      小知道不高兴了,“官家,我才是倒水的书僮!”马上去拿了竹筒。

      孙小官人也不甘落后地问:“可是要吃点什么?睡了这么久饿了吧?”

      赵宇沉思着点头说:“人的确是能被惯坏的!这样可不好啊,我容易当真的。”大家愣神儿,赵宇坐起来,说道:“来点儿水,来点儿吃的,如果有水果什么的就好了。”

      李越扭头说:“你还用‘惯’吗?已经……”

      孙小官人殷勤地说道:“很好,已经很好了。”捧来了米饭团子。

      李越不快地看孙小官人,孙小官人正敬仰地看着赵宇喝水。赵宇喝了水,问道:“叶将军,敌军境况如何呀?”一副官腔。

      叶铭不理他,慧成合十道:“已经打退了二十六次进攻。”

      赵宇点头,接过孙小官人递过来的米饭团子咬了口,含糊地说:“慧成,你真是个认真的好和尚,不像有些人,对战事毫无了解。”

      他还没完没了了,叶铭刚要开口,赵宇扭头对孙小官人说:“下次用紫菜把这饭团包一下,里面放一点点醋、糖,然后可以夹一小块鱼呀虾呀肉呀,实在不成放一个酸梅,上面再撒上些炒香了的芝麻粒就行了。”

      孙小官人脱口而出:“还才叫‘行了’?!”

      董义突然捂住肚子:“我饿了!”

      赵宇皱眉:“你别做这个动作,我还以为你要拉肚子呢!。”

      董义马上直腰:“我又不饿了!”

      赵宇毫不介意地咬了口饭团,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看着他的人都咽了口吐沫。董义对魏云说:“你帮我把刚才哥哥说的都记下来,日后我在茶楼就这么做出来。”

      魏云刚要掏笔墨,赵宇说道:“诶,我说过什么都不能记!”

      孙小官人笑着说:“我都牢记于心了!”

      赵宇伸出一个手指:“我要加一条规矩!”众人安静,赵宇说道:“日后谁用了我说的美食菜谱,谁得给我一成的收入!”

      董义叫:“一成?!那一太多了吧?!”

      赵宇马上说:“君无戏言!一成!”

      孙小官人笑着说:“一成就一成,我日后在宜兴开个茶楼,就叫御香楼,有圣上定的菜谱,必会有众人捧场。”

      董义马上说:“有我一份!”

      赵宇蹙眉说:“那样的话,我是不是该多抽些成?”

      董义叫道:“君无戏言!孙小官人,咱们一半一半!”

      方笙说道:“三开!”他又凑热闹。

      董义看他:“你个乐工,哪里有钱?!”

      方笙笑嘻嘻地说:“我母我父,我太爷我姥爷,都有呀,管他们要就是了。”

      董义问:“你那么有钱,当乐工干吗?”

      方笙哼了一声:“我喜欢!天天鼓乐吹笛,远比数钱有趣!”这就是艺术人士的清高。

      董义困惑:“数钱才好呀,我每次数钱的时候都特喜欢呢。”

      方笙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看着魏云说:“你也不熏陶熏陶他?”

      魏云淡淡地说:“人各有志。”

      董义马上拉魏云的袖子:“弟弟,你有什么志?”

      小道士马上过来:“对呀,什么痣?在哪里?我看看。”大家都笑起来。

      正说笑中,元军那边有个人举着黄榜走了过来,慧成忙喊道:“施主止步,否则箭矢无眼!”

      赵宇叹气道:“慧成就是好心。”他从午睡的被褥中站起来,孙小官人,小知道,苏华三个人都上去,给他七手八脚地从那已经有了污渍的黄袍上摘草杆。赵宇摆手说:“别费劲了。”走到折椅边,问道:“怎么没人坐?”李越回头看,说:“他们都不好意思。”

      赵宇一边坐下一边说:“你们日后可不能这么浪费资源,这椅子虽然简陋,可被做了出来,只让人用了一个时辰就得毁了,那它得多伤心。多坐坐,资源共享。”

      慧成大声念经,赵宇坐下不解地问:“怎么了?”

      陆敏叹气道:“语焉不祥。”

      赵宇微微一笑:“是吗?那咱们听听元军在说什么?”

      那边的元兵展开了招降黄榜,大声读起来,李越听不懂,他想赵宇也差不多。果然,那个元军停下,赵宇问道:“他说了什么?我没听懂。这些话太深奥了,他们这不是欺负我刚醒来吗?要不你们谁跟他说一声,半个时辰后再来,让我醒醒神儿?”

      叶铭冷冷地说:“他们说……”

      赵宇举手制止道:“我不需要翻译,让他换个能说人话的。”

      叶铭转脸冲外大喊:“官家懒得听这些,换个能说人话的!”

      那个元兵莫名其妙,以为这边让再念一遍,就又念了一遍。他停下来后,众人看赵宇,赵宇翘着腿,看着远山,说道:“春天景色的确悦人,难怪人说风物长宜放眼量,孙小官人,你说呢?”

      孙小官人忙道:“正是如此,想当初,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天天盼望……”

      叶铭打断道:“那边等着你的回音呢!”

      赵宇哦了一声,懒懒地问陆敏:“他们给了什么好条件?”

      陆敏回答道:“官家封高官,吾等都有官位良田。”

      赵宇点头说:“大家怎么看这个问题?”

      众人现在多少知道赵宇的恶趣味了,都没有说话。赵宇这次扭头一个个地看了一遍:“竟然没有人想投降吗?”

      叶铭气得说道:“你莫要轻辱吾等!”

      赵宇切一声:“开个玩笑也这么认真,你应该睡个午觉。大家觉得我对诸位不敬了吗?”众人都摇头,董义高兴地说道:“哥哥就是说着玩的!那个大叔脾气不好,哥哥别往心里去。”叶铭扭头看董义,董义往赵宇身边蹭了过去。

      赵宇换了一只腿翘着,悠然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这边也要开些好条件。”大家愣住,赵宇看着风景说道:“魏云,起诏!”

      魏云手忙脚乱地找笔墨纸砚,董义小声嘀咕:“刚才就该拿出来,正好偷偷地记下他说了什么。”

      赵宇接着说:“陆敏,帮我翻译成有文采有条理的警示名言。”

      陆敏跟赵宇的接触都是在讨论潭州的守城粮食之类的严肃问题,他眼中的赵宇充满智慧,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莫测的一面,忙庄重地应声。

      赵宇晃了下脑袋,说道:“首先,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现在投降,我肯定,饶他们不死。”

      饶是大家已经开始接受赵宇的无厘头,此时也不由得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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