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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 61 章 ...

  •   次日,李越确定根据现在的情形,把月球背包装了个满,然后用布包了外面。再次升空,重新确定元军和赵宇的位置,在两者之间着陆了飞船,李越背了大包裹,离开飞船,去与赵宇会合。

      他按照空中制定的路线走了一个小时,登上一个小山坡,掏出了他制作的单筒高倍望远镜。这个望远镜是他用激光机床磨制的,工艺简单,但制作镜片的却是水晶石,本来可以换来多少钱!他今天第一次用,心疼得肉痛。他满意地在远方丛林间看到了那个写着“宋家天子”的长幡一角,然后又向另一方观望,看到了元军的旗帜和人马。但是有一处动静吸引了他的目光:在与赵宇的相间一公里外的平坦区域,有两匹马正向着元军驰去,虽然太远,面容有些模糊,李越还是认出了是陆敏,另一个是小知道。想来是他们从后面追过来,但是他们的马比赵宇那些驴快,追错了道路,赶到赵宇他们前面就要迎上元军了!

      李越瞬间一身冷汗,他开启了步话器,按下要求通话按钮。虽然与赵宇约好不到万不得已不使用,此时对李越来说就是比万不得已还紧要的时候。片刻后步话器里传来赵宇喘息和压低的声音:“说。”想来他是跑到一边去,离开众人。李越努力吐字清晰地说:“你右前方十点约一公里处,陆敏和小知道正接近元军。我要去那里。”赵宇马上回答:“那里见。”结束了通话。

      李越并没有马上飞跑,他卸下背包,拿出了一支精巧的铁弩,这是他做的少数的铁质武器之一,是最长射程的可射四百米的强力弩,用的是才半尺长带了三棱锥头的细长竹箭。锥头非常锐利,能射穿这个时代的甲胄,除非对方把铁锅直接扣在了胸前。虽然是单发弩,但他做了准星,可以保证百分百的准确。他把一排十二支的弩+箭匣推到到箭弩下部的凹槽中,背上了背包,才大步向陆敏的方向疾奔过去。

      从山坡上冲下,远远地,他看到陆敏和小知道正调转了马头往回跑,大概是看到了面前的元军。元军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一队元军骑马追着他们而来。李越加快了脚步,他耳朵里嗡嗡作响,除了自己的心跳听不见其他声音。就像是无声电影,他看到一片箭矢冲着陆敏他们射去,陆敏背后中了一箭,但只是像前倾了一下,可他的马后腿却中了箭,又跑了几步,一个踉跄,就要躺倒,陆敏忙翻身跳下了马,他前面的小知道回头,见此情景,勒住马往回跑,陆敏向小知道追去,后面的元兵也近了,一个元兵抛出了套马索,一下把陆敏套住,将他拖倒在地,然后有几个元兵下马,向陆敏跑去。小知道也下了马,张着手向陆敏跑去。

      陆敏的手中白光一闪,套住他的绳子断了,他挣扎起身,几个元兵到了他近前,陆敏手一扬,元兵一个一个地倒了下来,后面的元军见了,更多人下了马,持着刀枪狼牙棒冲过来。陆敏站起来,再次扬手,又有两个元兵倒了下去,但陆敏的手却放了下来,想来是袖箭没有了。他从腰中拔出了一支短剑,直挺挺地站着,对着面前的元军。一个元兵持着长+枪向陆敏扎去,陆敏一挥手,削断了长+枪,又把剑送进了收不住力量扑到了他身前的元兵身体里。小知道到了陆敏身边,拉他往后退,陆敏摇了摇头。后面的元兵一拥而上,把陆敏围住了,长刀挥舞着,阴沉沉的天空下,闪过几条亮光。

      李越停下脚步,大喘着气,举起了弩。他浑身颤抖,可他希望自己的做出的弩+箭的精确性可以弥补这个缺陷。这次,他毫不犹豫,一下扣动了扳机,一个外围的元兵倒下了,他马上拉紧杠杆,再射一箭,又一个元兵跪倒,前后不过三秒,但李越还是觉得太慢,他一箭一箭地射出去,围住了陆敏的元兵变得稀疏,似乎不过瞬间,原来的十来个人,只剩下了四个。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李越没有停,又是一箭,一个元兵仰面而倒,接着又是一个,再一个,只剩下了一个元兵,那个人掉头就跑,李越射出了最后一支弩+箭,把他放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元军看到这一小队元兵被歼灭,而他们就几个人,马上加快速度,向他们行进,又一队骑马的元兵从大队中分出冲来。但李越也看到了另一个方向飞奔而来了一个和尚,后面还跟着三条驴。倒地的元兵后面露出了半躺在地上被小知道抱着的陆敏,李越觉得身体里所有的血都流光了,冷得骨头都脆了。他向陆敏跑去,远远地看到陆敏前胸上渗透鲜血,李越的眼睛模糊了,他想起那时看到的陆敏死去的幻像,一时几乎被悲伤冲垮:他做了这么多努力,给陆敏做了防身的武器,帮助他们守住了潭州,可难道还是无法抵御命运?陆敏成了一个象征,如果他无法救得了陆敏,那么预示着,他们也无法救助这正在沦落的中华大地,所有的奋斗都会付与流水……

      到了陆敏面前,李越几乎泣不成声,泪水朦胧中,他放下了弩,一手轻轻地拉起陆敏冰凉的手,连声说:“你别死,我肯定能救活你!对不起,我来晚了……”一手探到怀中摸索着,想摸到那个缝在胸前的救急小口袋,里面有救生胶囊……

      陆敏将手中的短剑毫不吃力地刺入了元兵的甲胄,心想:好利的刃。可倒下的元兵身后,涌来了更多的敌人,他知道已经没有逃生的可能。既然如此,就不用逃了。他手中紧握了短剑,小知道到了身边,哭着拉他,大声说着:“小官人,往后面跑……”陆敏摇了摇头,看着围上来的元军,心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如果那个给了自己匕首的人知道自己死了,一定会伤心吧,他还等着自己在夏天的衣服外面佩戴他给的贝壳呢。那个笨蛋,穿着老虎的外衣,在城外站在马上向自己使劲挥手……陆敏的嘴角微翘,露出一丝笑意,以致一刀向他砍来的元兵看到这笑容失了准性,没有砍到他脖子上,一刀砍在了他的前胸。这刀的冲力把陆敏生生地砍倒在地,可陆敏也顺势用短剑划过了元兵的脖颈处,一大股鲜血喷溅出来,湿了他的前襟。又有元兵挥剑砍来,陆敏短箭一档,元兵的剑断了,吓得后退了一步。

      只在片刻中,后面突然响起惨呼声,陆敏面前的元兵一愣,陆敏才发现围住他的兵士竟然已经倒下了大半,而且还有人接二连三地跌倒,只剩下的几个人慌了,转身着后方看去,陆敏也在他们身体的缝隙中看到了:远处,一个人站立在春天里特有的嫩绿草丛中,身才高挑笔直,相貌英朗,手端着一支弩,弩+箭带着嘘声而来,箭无虚发,犹如神人。

      陆敏左近的最后一个元兵倒下,那个人飞跑而来,脚步有些踉跄,与方才的英姿飒爽判若两人。到了陆敏面前,已经是泪如泉涌。陆敏皱着眉看李越温柔地拉了自己的手,说一定要救活自己,还道歉说自己来晚了,才明白李越一定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血,误会了,他抬眼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和尚迎上了再次前来的元军,那一只棍棒如鬼魅附体,把马上的元兵纷纷打落在地,三条瘦驴到了丈外,上面下来了赵宇和叶铭。叶铭手中亮光一闪,冲向了小队元军,把和尚打倒在地的人一个个地结果了,而赵宇牵着驴正往这边走来,陆敏忙对李越说:“我没有受伤,那是元兵的血。”

      李越在哽咽里也听见了陆敏的话,立刻停了哭泣,心中像绽开了一眼热泉,暖意从胸中四散开了,他忙从怀中抽出手,抹了眼泪,凑上去仔细盯着陆敏的脸看,陆敏的脸腾地红了,觉得李越像色狼一样,可李越却是在看陆敏的脸色,见他没有受伤者的苍白萎靡,才真的放下心来,眼里又有了泪,李越用力眨着眼说:“那就好,那就好,我没有晚,谢天谢地,阿弥陀佛……”

      陆敏垂目,李越的一手还轻轻地握着自己的一只手,明明稍一动就可以移开,可自己为何不动呢?一定是因为这个人刚刚救了自己,移开手很不礼貌。是不是该提醒他赵宇就要过来了?

      小知道哭着说:“李官人,你来得太好了!你知道,我们差点被杀了。你知道,我们昨天到的福州,人们说赵官人已经出城了,你知道……”陆敏打断道:“小知道!”他对着李越指了指到了近前的赵宇,自己努力要站起来。但他连续奔波了几天几夜,又在生死线上走了一回,只觉得浑身无力。李越抬头看,忙收了拉着陆敏的手,拿起了弩,一手和小知道一起把陆敏搀了起来。赵宇看到陆敏的血,也吓了一跳,忙问:“可要紧?”也往怀里伸手,陆敏忙摇头,喘息着说:“官家……”赵宇忙摆手说:“先别急着说话,快去歇息。”他看向李越,惊讶地问:“你怎么哭了?”

      李越委屈得又想哭,说道:“我以为他死了。”赵宇了然地点头:“那的确是让人伤心。”

      李越说道:“何止伤心,比我死了都难受。”

      赵宇长声“嗯”了一下,陆敏甩开了李越的手。李越想起来了:“我得把我的箭都收了。”说着忙转身去翻看尸体。他哪里干过这个,一阵恶心,束手束脚,勉强地翻弄血肉,抽出了一支,搬开了这具尸体,一个伏倒在下面的元兵挣扎着翻身起来,手举刀向李越捅了过来。李越过了那股要救陆敏的冲劲儿,看着元兵的慢动作有些手足无措,他手里就有一支弩+箭,而且顺手在周围就能提起个刀呀枪的什么,可李越又觉得自己下不了手。而且自己有宇航服,这个元军也戳不透自己,他已经受伤了,让他戳一下,也死得安心……他愣着纠结,赵宇也袖手看着不管,陆敏气得一推小知道,小知道过去一脚把元兵踢倒。这元兵已经被一箭射透后背,这一脚也就送了命。小知道不解地问李越:“李官人,你怎么站着不动?你知道,他想杀你呀。”

      李越不好意思地说:“他杀不了我的。”

      赵宇笑着说:“你这个李官人可是个心慈手软的,平时连鱼都不杀,别说鸡了。”

      小知道指着这一地重叠的尸体,结巴着说:“这叫……心慈……手软……?”

      赵宇笑着一拍小知道的脑袋说:“不懂了吧?再长几年吧!快去帮助收箭!我们得赶快走。”

      小知道忙抽了一把小匕首,帮着动手取箭。动作很熟练,看来真的干了许多次。他帮着李越收了弩+箭,还把陆敏的袖箭还给了陆敏。

      李越看见和尚慧达和叶铭过来了,小队的元军已经或死或伤被逼退,可几百人的大队又近了。小知道跑去牵自己在周围游荡的马匹,从倒在地上的马背上抽出行李背了,然后扶着陆敏上马,陆敏示意小知道也上去,两个人骑在一起。赵宇等上了驴,赵宇引路,李越断后,一行人向远方退去。

      他们的驴慢马乏,只在元军的前面晃悠着逃跑,自然甩不掉元军。远远地见到一群驴和几个人等在小路边,一面长幡写着“宋家天子”杵在人群中。慧达大喊道:“慧成,别犯傻了,上驴呀!”他的声音虽然不洪亮,但传得遥远。那些人急忙上了驴,也开始行动了。长幡晃荡向着山里去,这边元军队伍看了,一片喊声,加快了速度。

      赵宇领着的人追上了前面慢悠悠的驴队,继续走向不远处的高山,元兵分开了队形,两翼包抄过来,可怎么不凑巧,这一行人和驴正走近了一座山脚,行将包围住他们时,他们往山上去了。

      闽地福建这个地域多山,山地丘陵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山势高耸,悬崖峭壁林立。他们上的这座山从山脚行不久,地势就变得陡峭,又走了一会,即使是驴也无法继续攀登,而后面的元军已经十分接近。赵宇让大家背了粮食和行李开始爬山,自己也不多解释,以身作则,领先往山上走去。众人忙着被挂,零零落落地跟上,小道士紧跟着赵宇,而李越自然是最后一个。

      因为情况紧急,没有人想到询问李越怎么会突然出现。董义紧张地往后张望,放慢了脚步到李越身边,小声问:“二哥,哥哥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李越笑着说:“你怕了?怎么不去问问他?”

      董义没有了往常的笑容,李越认识了他这么久,终于见到了他惊慌的样子。就更逗他说:“这个时候如果大哭,就能舒服些。”

      小知道在前面回头说:“就像李官人早上哭的那样吗?”

      董义忙仔细看李越的脸,恍然道:“二哥哭得眼睛都肿了!你就这么害怕?”

      李越脸热,说道:“还不快走,元军要射箭了!”董义笑着往前去了,对着一脸苍白的魏云和方笙八卦起来。

      爬山可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这种陡立的斜坡,大多数人都背着几十斤重的粮食还有自己的行李,不久就听到好几个人的喘息声。陆敏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早上就差点虚脱,现在又爬山,虽然不用背粮,但也累得头昏眼花,越来越慢,最后到了李越身边。陆敏看看身后林间隐约而来的元军旗帜,喘着气对李越说:“你先走吧,我慢慢地跟着。”

      李越被他弄得笑了,“你是累糊涂了吧?说这种话。”高兴得拉了他一只胳膊,半拖半拽着往上行去。虽然比自己走累了些,他却觉得格外快活,十分感激身后紧追不舍的元兵。

      可能也就爬了一个小时,可大家却觉得走了有大半天,过一条小溪时,赵宇严厉告诫大家不许多喝水,只能将竹筒等水器灌满。当陆敏几乎瘫倒在地时,赵宇终于停在了一处陡立山路旁的平坡上。众人一个个地几乎四脚着地地爬到了他的旁边,除了慧达一脸安然,连慧成和叶铭都顺着鼻子尖流汗。

      赵宇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好了气息,看了大家,微笑着问道:“有想降元的吗?”

      董义喘着气,带了哭腔说:“降元都比这容易啊,哥哥,您安排我跳崖吧!”平坡外崖壁直立,正弯腰捯气儿的魏云看了坡下一眼,往里面走了几步。

      方笙深吸了几口气,说道:“看来人说吹笛子有助脚力,的确不错。我就觉得没那么累。”

      苏华杵着长幡说:“别……别显摆……招人恨……”

      孙小官人把背上的东西放下来,看着面前沟壑说:“如此山峦……令人心旷神怡啊!”

      叶铭站在坡边向下看,从这个平坡处,可以俯瞰下面五十多米的山路,他点头道:“此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垭口,只需要建筑掩体。吾等应该掘地为壕或者去砍伐些树木。

      看着渐渐接近的旗帜,小知道喘息着,担心地说:“那是不是来不及了?你知道,你看,他们都这么近了。”

      叶铭看向赵宇,赵宇满意地眨了下眼睛,然后说:“那我们就听叶将军的话建筑工事吧。”他指着平坡靠着山崖处的一堆乱草说:“慧达,你看着也不喘气,能者多劳,把那里的东西搬出来。”

      大家愣住了,慧达过去用棍棒拂开表面的乱草,露出下面码得整齐的一堆大木块和几大包东西,另一根裹着东西的拳头粗细的长竹杆。李越过去,指点着慧成把木块一块快地搬到小坡边。用脚踢开坡边的乱草,人们发现坡边已经埋下了木桩,木桩和木块中都有凹凸槽,用砌墙的方式相互嵌入,码成了一人多高的一小段木头墙,还仿着城墙砌出了两个箭垛。

      然后李越抖开那根长杆,用力支起中间的机关,竟然是一把竹制大伞,伞的布面是几层相叠的行李薄膜。后世知道这是遮阳伞,可这里的人只觉得此伞甚是庞大,地上已经有了一个深钻的圆孔,李越把长竹一头插入深洞,伞的一沿停在了木头墙上方。这样平坡上就有了一个小棚子,将将把大家都罩在了小棚子里。

      李越又打开两捆竹板,展开竟然是两把折叠椅。他把坐在地上的陆敏扶到了一把竹椅上坐好。抬头见大家的怒目,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我们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赵宇毫不客气地坐了另一把,还翘起了二郎腿。

      董义指着赵宇结巴着:“你……你……”魏云忙抓了董义的手指压下:皇帝也是你能这么指着的?

      赵宇拉着长声说:“工事修好了,叶将军准备迎敌吧,三人一组,记住要轮休,我们得守几天呢。”

      叶铭紧闭着嘴,看着下面生气。

      慧成说道:“吾看那队元军也就几百人。”

      董义放松:“那就不用愁了,今天就该……”

      李越忙说:“他们后面大约还有三千多人。”

      董义脸白,说道:“难怪二哥大哭……”大家都忙看李越,李越大囧,但宁可这样也不解释。大家又看赵宇,赵宇正怡然地看着远方。

      叶铭压着气,可还是开口说:“那吾等为何不突围而去?”

      赵宇扬了下一边眉毛:“我登位的诏书都不看,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一时没人说话,半晌后董义不怕死地问:“哥哥什么想法?”此时紧急,叶铭也顾不得打他了。

      魏云低声说:“官家要自己突破元军围困,出闽地到江南。”

      叶铭冷声道:“这不是说了要突围吗?”

      赵宇翻眼睛:“他们还没有围,我怎么突呀?山下就这么几百个人,我就是出去了,日后怎么对人说?这叫什么突围?简直就是逃跑!而且,除了叶将军你,大概没人觉得这有什么难的。我很要脸面的,说不出口的事儿,我可不干。”叶铭气得嘴角下扯,脸色变黑,大家都暗地里挪步,离他远点儿。

      叶铭也想以其人之道相还,就说:“难道君要等他们三千人死围住了吾等,凭着十……十二人之力,突围而去才有脸面?”

      赵宇啧道:“叶将军的志向太低了,那叫什么脸面?从三千人里冲出去?顶多说是抱头鼠窜,也许对叶将军而言,那就是胜利了,可我觉得配不上我当了皇帝后与元军的第一战。”

      这次大家明显地争相远离叶铭,平坡不大,结果就都挤在了坐在那里看景色的赵宇旁边,害怕地看叶铭。叶铭快爆发了,“那你要如何才算有脸面?!”对赵宇的称呼都变成“你”了。

      赵宇似乎很满意叶铭的怒火,悠然道:“自然是消灭了他们,我们不慌不忙地下山,再牵他们二十来匹马。用小知道的口头语就是:你知道,我们的驴都没了,大家背这么多东西,实在很累。哦,当然了,你如果不想要马,坚持自己背着行李粮食现在就狼狈跑路,我也不能拦着你,你一向自作主张。”

      至此,赵宇终于把他在福州被迫接收了叶铭的场子找回来了。叶铭崩溃,挺胸对着坡外空虚吸气,然后一声长啸,回音阵阵。李越双肩一松,当初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啊,现在终于有接班人了!

      慧达笑嘻嘻地到箭垛处向山下观望,说道:“元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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