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过》血茶香

13、第13章

　　013第
　　我呆呆的看着洗衣机不停的旋转，感觉它就象是我的生活。被旋涡卷的七零八落，体无完肤，没有一块完整。
　　莫以寒早上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我把窗户全都打开，有把风扇拿了出来，开到最大，吹着湿掉的东西。整个屋子犹如冰窟，我穿着厚厚的外套在屋子里忙碌着。
　　等我从学校回到家，再一次傻了眼。
　　莫以寒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悠哉悠哉的抽烟，三个工人在卫生间里叮叮当当忙活的热火朝天。
　　“哟~小唯子，你回来啦。”莫以寒吐了个烟圈。
　　“怎么了这是？”
　　“浴缸太小了，我换了个大的。”莫以寒理所当然的说。
　　“你当这是你家了？连问都不问我？？！”我勉强压住火，但音量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好几个八度。
　　“怎么了？你喊什么啊？不就换了个浴缸，至于么？”莫以寒无所谓的将烟熄灭。
　　这时，里面的工人拎着工具出来了。
　　“莫先生，都安装好了，您去看看？”
　　莫以寒点点，看了看我，然后走进卫生间里转了一圈，然后笑呵呵的出来对那些人说
　　“行，不错，谢谢了师傅。”
　　“没问题的话，我们走了。”说着，那些人收拾收拾工具就离开了。

　　我摸了摸洗过的东西，干了。
　　“小唯子。”
　　我用干抹布将柜子里面擦了一边，然后，将衣服一件一件折好放进去。
　　“小唯子。”莫以寒提高音量。
　　我又摸了下床，还是很潮。我愁眉，看样子今天要睡沙发了。
　　“喂！秦唯！”莫以寒冲我喊。
　　“干吗？！”我喊了回去
　　“你别扭什么啊？！
　　我别扭什么？拿我当影子一样，问也不问的就在家里施工，是我错了？！
　　“莫以寒，我让你动它了么？！让你动了它了么？！”
　　这个家的一砖一瓦都是爸爸拼命挣的，也是我唯一的寄托，我连它也保护不了了吗？这样无疑是在我心里原本贫瘠得土地上践踏过去，而且是狠狠的踩踏。
　　“小唯子，我是想……”
　　“行了。”我打断莫以寒。
　　“那个浴缸多少钱？”我使劲的咬牙，让自己冷静些。
　　“9000多，小唯子，我……”
　　“这个季度剩下的房款，加上这个浴缸，我明天去取钱一起给你。”
　　莫以寒愣了。
　　“小唯子，你这是干吗？赶我走？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继续叠衣服。
　　“好象房子的主人是我，我有权处理。而且，破坏规矩的好象是你吧？”
　　“规矩？”
　　“你干涉我太多了。”
　　在沉默良久之后，莫以寒开口
　　“我错了，是我考虑不周全，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我一向吃软不吃硬，他这么一说，我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小唯子，我只是想，换个大的浴缸，以后我们洗澡就不用很挤了。”
　　天……
　　他的思维方式还真是特殊。
　　莫以寒淡淡的说
　　“昨天，你让我想起和我弟弟一起洗澡的样子。”
　　他还有弟弟。第一次听说。
　　“我很怀念，所以，想以后多和你一起洗澡……对不起。”
　　都是对亲人的思念。这点莫以寒和我没有差别。想到这里，我和莫以寒有种阶级战友的味道。
　　“莫以寒，我告诉你，我爸爸去世了，他留下的只有这个房子，那是他半生的心血，我要替他守着，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小唯子，是我不对。”
　　“算了，你换都换完了，再说这些也没用。”我将最后一件衣服折好放进柜子.
　　“那，明天……”
　　看莫以寒脸露急色。
　　“我也没少给你填乱，就当扯平了。”
　　莫以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张开胳膊对我来了个大熊抱，勒得我差点喘不上气来。
　　“小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哥哥。”
　　“我突然后悔了！我明天还是去取钱吧……”
　　“不行，君子不可以食言。”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我和莫以寒一起回头。
　　赵紫儿。
　　她站在门口，急切得看着莫以寒。
　　“以寒！”
　　“紫儿？”
　　赵紫儿的眼睛开始发红，声音开始哽咽。几日不见，她整个人憔悴了太多，多到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以寒，你为什么不见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你来干什么？话不是都讲得很清楚了么，我们完了，结束了”。”
　　莫以寒面无表情的说。
　　“以寒……”
　　我看了看形势，硬挤出僵硬得笑容说
　　“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们慢慢聊。”
　　我刚要溜之大吉，被赵紫儿以把抓住。
　　“秦唯，以寒一直在你这里对不对？！你怎么不告诉我？！”赵紫儿死死得拽着我得胳膊。
　　“我…我……”我一时反映不上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歇斯底里得女人是可怕的，也是可怜的。年轻，漂亮是女人不变的筹码，她们用此来赌注，试图赢得爱情、家庭、奢侈的生活、以及所谓的幸福。但是在时间蹉跎以后，剩下的又有什么呢。那些良辰美景就犹如气泡，慢慢的向上漂浮，在达到一个高度后，连同青春一起嘭的一声爆裂。还有心。这时她们才发现她们的筹码变得一文不值。
　　“赵紫儿，你疯了，放开他！”
　　莫以寒拧着眉毛将我一把拉过护在身后。
　　“你跟他喊什么？在那天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不合适。”
　　“好吧，你自由了。”
　　赵紫儿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我知道我爸找过你了。我找你是想跟你道别的。我过几天就要去莫斯科训练，比赛结束后我会在莫斯科学习直到去奥地利。”
　　“恭喜。”莫以寒笑着说。
　　“你就不能表现的有一点留恋吗？”赵紫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人有时需要选择，学会放弃。我……不能舍弃我地理想，所以，以寒，对不起。”
　　“没关系，我只是按照你爸爸地意思而已。”
　　“以寒，三年之后，我会把你握在手里的。”
　　“随时欢迎。”此时的莫以寒特象牛郎……
　　“我要走了，你不送我吗？”
　　“好。”莫以寒穿上大衣。
　　走道门口时，赵紫儿回头对我挥挥手。
　　“小唯，拜拜。”
　　“保重。”
　　我在阳台透过玻璃看着，莫以寒为赵紫儿拦了辆出租车，两个人在拥抱之后，赵紫儿的扯扬长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