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某猎人》素雪尘

39、凯特与琪琪的日常

　　14.
　　“凯特，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吃同样的东西呢？”小女孩耷拉着脑袋，双手捧着颜色鲜艳的各色水果，委委屈屈地问正在吃烤蘑菇的凯特。
　　“因为琪琪是特别的存在啊，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哦，所以你不能和我吃同样的东西。——你看，你吃的东西多漂亮，这样你才能越长越漂亮；而我吃的东西长得这么丑，就算再好吃，也会长得像我一样丑哦。琪琪想变得和我一样丑吗？”
　　还不懂得区分美丑的女孩子立即拼命摇头：“不想。”
　　……

　　琪琪还是小女孩时，每天的日常就是吃和睡，活像个小猪仔，唯有排泄次数极少，似乎能把水果的尽数消化掉一样。
　　因而她的身体长得非常快，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她就拥有了人类少女十二三岁的模样。

　　“凯特，凯特，为什么我这里肿起来了？”少女指着自己的胸部，急得快哭出来了。
　　“哦，别怕，因为你是女孩子，你这是在发育长身体呢。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男孩子和女孩子的身体是不一样的吗？长得越大，区别越大的。”

　　“可是你给我的书上说，这个要十多岁才开始长的呀，我记得我还没到十岁呢。这么早就开始长，以后不会大到爆掉吧？……凯特，我害怕！”
　　“别怕，别怕，因为你并不是人类的女性，你可是个山精妖怪，就像那些长得很快的花草树木一样，会没事的。”

　　“我不想当女孩不行吗？长小馒头有什么用？小鸡鸡还可以尿尿呢。”
　　“咳，谁说小馒头没用，它是给你将来的宝宝吃的。”

　　“宝宝是什么？”
　　“宝宝就是你长大后，和自己喜欢的男性结婚后生的孩子。”
　　“啊，我知道了，就像村里一男一女住在一起的那些人对吧？”
　　“对，琪琪真聪明。”
　　“因为我已经快长大了。”少女骄傲地挺了挺小小的胸膛。

　　“既然琪琪已经长大了，那你以后就不许看我或其它男孩子洗澡或上厕所咯，更不能看他们藏在衣服里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长针眼的，疼得你睁不开眼睛可不好受。”
　　“可是，凯特也经常看我的身体啊，那你的眼睛怎么没事？”

　　“那是因为琪琪长得好看，看了也不伤眼睛。而且我是个研究人员，你的身体，我里里外外都得看清看楚，研究透彻才行。我就是为此才能和琪琪在一起的，如果琪琪不希望我看你和研究你的身体，那我就只能离开琪琪了。”
　　“不要！我要凯特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如果我答应了你，那琪琪也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
　　“除了我和你将来最爱的人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看你的身体，能做到吗？”
　　“能！”

　　“那我继续帮你洗澡吧。”
　　“好。”
　　……

　　凯特除了要照顾琪琪食量过大的一日数餐，连女孩子的穿着打扮他也要深究一番，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照顾一个孩子是那么麻烦的一件事。但他却从未想过要放弃，眼见琪琪一天天长大，心中还颇有成就感。
　　唯有要对琪琪做各类生体研究时，凯特才会脱离一个父亲的心态，端出些他身为生物专家的严峻态度来——

　　“琪琪，过来打针。”
　　“凯特，我不要打针！不要！很疼的！”少女瑟缩在桌子底下，就是不愿出来。

　　凯特知道小孩天生就怕打针，而琪琪是那种洗脸稍微用力点都会叫疼、第一次被蚊子咬还能全身过敏的超敏感体质，自然就更怕打针了。
　　好不容易把她哄出来打完麻醉，他还得尽快把需要的体检样本取出来，因为琪琪的恢复能力非常惊人，对各种药物的抗体也比普通人产生得更快，因而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知觉。要是她醒来时，发现凯特正在用透镜检验她的各种内脏，估计能把她吓得半死。

　　克隆琪琪试过了，理所当然地不可能成功。
　　而那时的凯特不久前才知道琪琪的体外胚胎不能成活，所以他这次想在她的体内合成试试，用的方法是不会伤害到琪琪、也相对来说比较符合人伦常理的软管注射。

　　虽然试验结果大概能猜到，但琪琪醒来时凯特还是让她继续躺着，并要求她一段时间内除了上厕所外都不能随意下床。
　　而向来只要不弄疼她都会乖乖配合的琪琪，这次当然也很听话地待在了床上。

　　那些天，凯特心情一直都很稳地保持着生物学者的心态，面对琪琪也是往常的老父亲对小孩子的无条件宠溺。
　　然而几天后他发现琪琪真的怀孕了时，凯特的心神终于动摇了，因为他用的试验精子是他自己的。

　　看着琪琪仍是一副天真无知的模样，凯特突然就罪恶感爆棚起来，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但凯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将除自己之外的人其污秽之物送入琪琪体内的情景，就是这样的一个认知，差点没让凯特的精神垮掉。

　　“凯特，我的小馒头又开始疼痒了，你帮我挠一挠好不好？”少女隔着衣服不得其法地挠着自己的心口，难受得快哭了——
　　过快的成长速度和要命的敏感体质，在她的成长稳定下来前，生长痛每天都能让琪琪难受上好几次。

　　凯特如常地掀起琪琪的衣服，内心挣扎中、精神有点不稳的他看着那对娇嫩到可爱的“雪兔”，他立马连呼吸都不稳起来。
　　而在琪琪略带哭腔的催促声下，凯特有如魔怔一般张口咬向那惑人之物……

　　“呀——！凯特你在干什么？好痛！”
　　琪琪被动作异于平常的凯特吓到了，但出于对凯特的信任，她并没有推开他，而是无措地抓住伏在她心口上的凯特其头发。
　　可凯特并没有回应她，但琪琪的知觉很快就被那奇怪的体感所支配——湿漉而温暖，黏腻到胶着，滞涩还微微刺疼着……

　　凯特这是在吃…她的小馒头吗？——虽然感觉怪怪的，但那里终于不痒了呢？
　　琪琪瞬间便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原来是新的挠痒方法么，凯特懂得真多，好厉害啊。

　　“琪琪，能闭上眼睛不要看我吗？”
　　刚刚还在享受着凯特给她“挠痒”的琪琪，见凯特突然不帮她挠了，便脸色有些绯红地懵懂追问：“为什么？”
　　“因为我要做会污染琪琪眼睛的事，所以你不要看。”
　　“哦，那凯特还会帮我挠痒吗？”
　　“你闭上眼睛我就帮，要是你偷看就以后都不帮了。”

　　“我会乖乖闭上眼睛决不偷看的，凯特要说话算数。”
　　“会的，所以你就算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也不许睁开眼睛哦。”
　　“嗯，我绝不睁开。”
　　“琪琪真乖。”
　　……

　　如凯特所料地，怀孕初期的体征在琪琪身上持续了不到一周，就在她的一次腹痛后消失了。
　　琪琪的性征已有十四五岁的程度，却连正常的生理期都没有，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而凯特却因此事，再也找不回自己以前面对琪琪时的坦然心态了。他与她的所有亲密接触都成了甜蜜的折磨。
　　倒是琪琪，半点都没受凯特那变得龌龊的心思影响，每日依旧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乖巧听话得完全不像个心智未开的孩子，却又烂漫可爱到让凯特无论如何都下不去祸害之手。

　　看着那无论走到哪里，那一方小天地都会因她的存在而变成一道靓丽美景的少女，凯特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活在美梦里——
　　他分不清琪琪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精灵，还是这个精灵让他眼中的每一处风景都变成了鲜活的画作，为什么她处处都美好得不像真实存在的生物一般呢？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不是人类啊。

　　要是她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就好了。——凯特有时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琪琪如果真的永远都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他体内那份日益深重的感情该何去何从呢？
　　……终是要让琪琪懂得人情世故的吧。

　　就在凯特心中纠结不定的那段日子里，一个少年无声地闯进了他们二人独居的深山老林中，见到了那抱着一本书在树下安然熟睡的非人少女……

　　长发如水墨般晕染了一地的草色，散落在地的浅色裙裾如雪色的花地般衬托起那发着光一般的美妙人儿——只一眼，一人勇闯深山的少年就沦陷了。

　　还没等那少年如痴如醉地沉迷于少女的身段容貌许久，少女便被身边陌生的气息惊醒了——
　　半撑起身体的琪琪身段软绵而无力，仿佛摇摇欲坠一般，其鸦睫微微煽动着，少年有些失措的身影落入她那湖水般清澈静谧的眼眸中，她张了张那娇艳的浅色樱唇，疑惑地问：“你是谁？”

　　清稚无邪的慵懒嗓音落入少年耳中的刹那，他的心房即刻便如被羽毛轻飘地撩过一般，整个人都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