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四、初现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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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从仵作房出来，先回到自己房中。待他出来，赫然换了一身装束：身上一套素青色的衣衫，腰上围了碧色腰带。再加上他内敛的气质，若非手执巨阙，只怕会被人当成一介书生也没一定。
出了府门，王马二人已在外等候。展昭抱歉道：“劳二位久等了。”
“哎，这有什么的，我们兄弟也刚来不久呐。”王朝是个很爽直的人，连声道。
“展大人，我们去哪儿？”马汉素来话不多，这会儿便问道。
“先去花街吧。”展昭想了想，道，“王朝去查问兰香阁和蓬莱小筑，马汉去查锦绣坊，我去春芳苑。。要注意，一定要向与死者交好的女子们打听，看有谁见过穿着、戴着、拿着、用过刻有、画有、绣有这种样子的蝴蝶的物什。另外，查问的时候要特别留心这些人的态度，尤其是鸨儿。”展昭又拿出几张纸：“先生交给我的拓纸，上面是今日发现的木牌拓样。拿着拓样去问吧。”
“是！展大人，那我们什么时候会面？”
“不用了，查完就先回去向大人汇报吧。我还要去找个朋友查一下江湖上有这种轻功的人，可能会晚点回府，晚饭让大家吃，不用等我。”
“知道了。”
“走吧。”
众所周知，青楼大多是在晚上开门的，因此白天的青楼自然热闹不到哪儿去。然而，今日的花街显得格外静寂，街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这倒是让三人小吃一惊。
展昭看着王马二人分别走向两个地方，很快各自进门。他抬头看了眼春芳苑的招牌，上前叩门。
门一开，从里面探出个头来，神色警惕，然而眼珠骨碌碌地转着，是一个活泼的红衣姑娘。
“白天不开门，晚上也不开门，这位公子还是请回吧。”姑娘压根没看展昭，一说完话就一缩头打算关门。
展昭眼疾手快把住了门，看着姑娘笑道：“这样冒失，你家小姐怎会留你？”
红衣姑娘一皱眉，抬头刚要说话，展昭已经将腰牌递在她眼前：“在下有话，要问问你们的暗香姑娘。”
“原来是官老爷。”那姑娘显然并不知道展昭何人，一迭声地道：“我年幼无知看在我还小还有小姐要照料还有事情要做还想出去玩……的份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展昭很无奈：“烦劳请你家妈妈出来吧。”
不用那姑娘进去，墨羽穿得穿红戴绿的一扭一扭地走了出来：“哎呀！这不是展大人嘛，您可来了呐，暗香在梅兰屋子里候着呐！”
又转头喝那姑娘：“小丫头片子你干什么！不知道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嘛。去，回你们家小姐屋去！”
那姑娘委委屈屈，也不敢说什么，撅了个嘴往楼上去了。
展昭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想关门，突然顿了顿，眼睛机警地将四周扫了个遍。
屋外一片寂静，街上仍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许是看错了吧……”展昭暗笑自己太过警惕，缓缓把门合上。
门“啪嗒”一声合上，离春芳苑不远的巷子口顿时传来几声压抑了好久的……喘气声。
“御猫展昭果真名不虚传，差点儿就让他发现咱们了。头儿，怎么办？”一个矮个儿对他身后的黑衣人问道。
“军师来了吗？”那黑衣人并没有答话，反问道。
“来了来了。他就在龙云客栈里。”
“那好，晚上去找他便是了。记着，按照季先生的安排，绝对不会有错的。你们想个法子把知道那些事儿的人都想法子做了，别留什么痕迹，这样，包黑子就是查死也查不到王爷身上。”
“知道了头儿。那春芳苑的小妞怎么办呢？”
“哼，躲得了一时，我就不信她能躲一世！”
“是是……”
“别忘了，再过半月就是那小皇帝的生辰，到时，可不要出岔子。”
“放心吧头儿，我做事，您放心。”
那黑衣人斟酌了片刻，朝着暗处一挥手，道：“留人继续监视春芳苑，其他人跟叶充走！”
很快，一群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呵呵呵，御猫？到时就让你变只死猫！”黑衣人摩挲着手中刀柄，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来。
“阿嚏！”屋内的展昭揉了揉鼻子，暗暗纳闷谁在说他坏话。
这会儿他已经在梅兰房中和暗香见上了面。暗香倒真是不负花魁之名，一身粉色长裙，上面层层叠叠了好几重薄纱，看上去倒也是中上之姿。不过展昭自小跟着自家师兄姐们，尤其是他那个天人一般的姐姐，这种程度的容貌还真是不入他眼，所以他也没怎么在意。
“展大人，你说这样的蝴蝶？嗯，待我想一想……是了，是有这么个人，他用了一块绣有这样子的蝴蝶帕子。小女子确是见过。”
“哦？”展昭一喜，“暗香姑娘，还请你回忆一下，是什么人带了这块蝴蝶手帕？”
“嗯……那天，哦大概是十几天以前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四、初现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