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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hapter 14 ...

  •   梦蜇领着身后的青年走进一处水雾缭绕的深潭边,深潭里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金色乳液。
      “羽裳”看着那金色的液体,心有了然。
      如果能够控制这个男人……“羽裳”的眼睛移向伫立在潭边的银发男人身上,就可以得到大量的军队人员,而且还是黑龙!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是……
      眼前的男人,扩散的是一种连玄天都要逊色一分的霸气,冷傲如他,他称冷傲。不得不说,这是块好料子,成王成君,不在话下。只不过,原来那个懦弱的青年的灵魂已经不存在了。
      “羽裳”琢磨不透我的性格,也只好胡乱来。他抬手写,‘来这里做什么?’
      见到火光,梦蜇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开始脱衣服走进深潭。
      越发对他感兴趣了,如果能让他变成标本……变成木偶任由自己掌控,光他一个大概就会是强力的武器。
      梦蜇抬眼,示意“羽裳”也下到池塘里,他也二话不说就脱了衣裳走进水里。
      金色的液体滑过青年白皙的皮肤,他的皮肤就像是终年没有日晒一般的白,倒显得有些诡异。皮肤上,还可以看到淡淡的粉红色烧伤,这是“羽裳”没有注意到的部分。
      梦蜇眯了眯眼睛,突然靠近有些发愣的青年,在那个粉色的伤痕上落吻。
      梦蜇本就是个不喜说话的人,青年现在又是个哑巴,两个人只能相对无言。
      这也让“羽裳”松了口气,他虽然不知道身体原先的主人对这个男人的重要性但是一般情况下,只要开口都很容易穿帮。
      梦蜇倾身吻了吻青年的嘴唇,但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退开了,“羽裳”很是不解,‘怎么了?’
      梦蜇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洗。”
      还真有些变化无常!“羽裳”的心情难免有些阴沉。
      他主动靠过去,张了张嘴,忘记了自己不能说话后英气的眉毛皱了皱,他相当不满意现在的身体。
      梦蜇对他的行为感到诧异,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羽裳”的手攀在梦蜇的手臂上,趁着他微微出神的空当,一种奇异的紫黑色就爬满了手臂,在手肘窝凝结成一朵莲花然后消失。
      “羽裳”淡淡的笑,并不是只有蛊雕才会下蛊。
      他虽然不满现在这具男性的身体,但是控制眼前这个强大的男人足够了……
      〖虚无空间〗
      我的眉头拧成一条麻花,神色难看的看着空间外已经有些陶醉的梦蜇,心中不免五味杂坛都打翻了。
      “这下可就麻烦了。”羽裳靠在我旁边,脸色也格外的难看。
      “怎么了?”我疲惫的揉揉太阳穴问道。
      “他手上的花纹,”少年的脸色变得苍白,“曾经是玄天给我们种的情蛊,这种蛊让被施蛊的人无法离开施蛊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只能顺其自然了,像个怨妇一样的又能有什么作用。”
      “但这个蛊可不好解!”
      “怎么说?”
      “解这个蛊其实很荒唐,夜夜交欢并且配合爱人身上的任何一种液体……能缓解蛊发的情况,要彻底除蛊,方法更加麻烦!”羽裳抓抓自己的头发,烦躁的说道。
      夜夜……干什么?!
      我自动过滤这些消息,“没有解蛊的其他方法了?”
      “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这一次,羽裳和少年格外的有默契,“把心挖出来就可以了!”
      “这个玩笑不好笑。”我正色说道。把心挖出来?那我宁愿那一魂一魄永远不消失,陪在梦蜇的身边。
      只是……
      不知道我自己会不会心痛。
      “其实吧,就算知道解蛊的方法也无济于事啊,所有界面之下,也只有我们三个意识知道解蛊的方法。”羽裳丢给我一个节哀顺便的表情。
      是我该走的路太过坎坷吗?才刚刚见到他,却又碰上这种事情。厄运就像是橡皮糖一样的想甩也甩不掉。
      “还有预言师。”少年突然说道。
      “预言师能解蛊?”
      “预言师能带我们出去。”
      跟说屁话一样,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能不能出去,而是那该死的蛊,鬼知道它的作用到底是什么。而且,提到蛊我就想到梓潼!
      说到预言师……
      “诶,你们听过路斯玛这个名字吗?”
      “怎么没听过?”羽裳掏掏耳朵,盘腿坐下,“路斯玛意为消失的灵冢。它是初代预言师之首的名字。不过也可以说是一种代号,每代的预言师之首都叫这个名字。”
      我了然,却也有些惊讶,那上次在会场碰到的那个男人,也有可能不是魔君,可以笃定的是他是这一代预言师之首。
      “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我轻轻的摇头。
      如果说,能够联系到他的话,我们三个中了圈套的家伙或许就可以出去了。但是……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谭,我和路斯玛非亲非故非利益,他可没必要来淌这浑水。
      这个黑色的空间里,一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忽然少年的身体一阵,额头当即冒出密密的虚汗。
      “喂!怎么了?!”我和羽裳都吓了一跳,连忙向他靠近过去。
      少年有些虚弱的摇摇头,“没事,只不过……凤尾琴的位置被移动了。”
      被移动了?我不可思议的眨眨眼睛。
      “你应该知道,凤尾琴里蕴藏的力量非同小可吧?”少年抹去额头的虚汗问我。
      “嗯……那又怎么?”我不解,对于力量的追求,我真的没有,所以就算有这么个东西我也不大了解。
      “其实权力膨胀这种东西,就是专门惹事生非的,天帝手中的权力已经不是肥肉而是肥牛了,谁不是盯着他手上的权力?而天帝最有力的、最给其他人造成威胁的东西,就是凤尾琴,”少年的脸色,出乎意料的沉重,“就算是说成得凤尾琴者得天下也不为过。”
      照他这么说,那天界现在不就处于一种混乱的局面之下?如果能趁虚而入的话……好吧,但愿梦蜇考虑到了。
      “天界该不会也……”如果猜想没有错误的话,天界也一样面临内乱的威胁。从我的角度出发,玄天给我的感觉可不像一个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之后可以无所谓的甩甩袖子的人,所以他肯定回来找梦蜇。他没来,那么一定是他出了事。
      “不要怀疑,天界内乱是迟早的事,我们一开始就知道,”少年摇摇头,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让我的呼吸一滞,“时机已经到了,预言中的终焉之时也快要到了。”
      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莫名的死寂与忧伤,我不知道如何接下少年的话,我不了解天界、也不了解什么是终焉之时。
      羽裳起身逛了一圈回来又坐在我们的面前,无奈的耸耸肩,“看来只能坐以待毙了。要不是魂魄不全,不然这空间根本不能造什么孽!”
      我更是有些沮丧。在魔界的一百多年,因为有乌拉尔家族的庇护,我没有走多少曲折路,这样的情况,碰到的更是少之又少,也不曾想过,“自己”反倒成了自己最大的威胁。
      嘶――
      我们三个人都一愣,三个无言以对的人之间怎么可能会发出这种类似丝绸被撕开的声音!
      这使我们都吓了一大跳,有些惊慌的向四周张望。
      “那里!”少年指着在一处白色缺口之下掩藏的黑色轮廓,它逐渐的在放大。
      “不像是被强行扔进这个空间的……”我摸摸下巴。我说的不可能会错,这个空间根本就连入口都没有,所以进入这个空间只有两个办法――被人像扔垃圾一样从黑暗中掉下来和撕开空间自己走进来。
      这种情况就属于第二种了,刚才那清晰的撕裂声说明了一切。
      “果然……” 忽然有些飘渺的声音传进我们三个人的耳膜,这个声音让我特别的熟悉,前些日子才听过。
      路斯玛!
      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路斯玛不会错!
      我寻着声音看向它的主人。男人穿着黑色为底绣着红龙的短衫,脖间的封魔锁已经被取掉了,转而换成了黑色的宽带饰品。
      羽裳和少年对于这个外来客的出现感到意外。
      “命运是无法逃避的,路斯玛直视着我,属于纯血魔族才拥有的绯红色眼瞳中倒映着我的影子,他伸出手指,指着我的胸口,“不要逃避,不然你会很辛苦的。”
      他的声音,正如第一次谈话一样,平静、毫无波澜,却又一次让我的心脏猛地紧缩。
      少年皱眉,他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散发的气场。
      “要跟我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像个胆小鬼一样的看着自己的爱人爱上别人?”路斯玛忽然问我。
      我沉默的盯着他,许久都没有反应。羽裳和少年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在问你。”路斯玛冷声对我说。
      我木讷的看着路斯玛,他绯红的眼瞳里,满是从来没有变过的冰冷。看清了世事无常,黑白交汇,世间的一切都可是虚无,看清了一切浮华,在美丽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路斯玛见我沉默,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轻缓,“我有解蛊的方法,只是,你能不能承受着一切,就取决于你自己了。”
      “我跟你出去!”听到这个,我立马奋起。刚刚那么一个瞬间,有那么一个念头在告诉我,梦蛰是个极度自由的男人,他要的,并不是被束缚的日子,就算是豁出命去,我也不会让那个对梦蛰的意图不轨的人束缚梦蛰的一切一切,我要的,并不是别人对他的束缚,我要的,是能够给他一个绝对的自由与高度。
      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会搏一把,至少这样,我可以无悔。
      “你们呢?”路斯玛看向站在我身后的两个人。
      羽裳和少年都神色了然而坦荡的看着我,少年轻笑,“我们就算了,出去也只是你们的累赘。不过,解蛊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如果这位公子能够带他去那个地方,我们也就无所谓了,只是公子,我希望你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他。他可是,唯一的不死鸟了……”
      “你……和我们刚诞生的时候一模一样,不管不顾却又勇气惊人,”羽裳也笑起来对我说道,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赞美还是贬我,“我们已经不想再介入这种纷争了,呆在这里,如果你抢回了身体,记得放我们出去就可以了。”
      也对,这个空间是我的身体构造出来的,只要抢回主动权,就可以让羽裳他们出去。
      羽裳突然走到我的面前,从胸口掏出一块蓝色的镶边晶体,然后抬手扣在我的耳垂上,一阵隐隐的刺痛从耳垂上传来后,我才缓过神来,那块蓝色的晶体就像是耳钉,紧紧的扣在我的耳垂上。
      羽裳露出一个邪笑,“是个男人,就要轰轰火火的干一场!否则枉为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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