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雪残》蠖

3、浑水摸到鱼（MF/SS）

　　——“你要向凤凰社提出建议，”斯内普低声说道，“让他们使用替身。复方汤剂。几个一模一样的波特。只有这个办法才管用。你要忘记这个建议是我提的。要当成你自己的主意提出来。明白吗？
　　“明白。”蒙顿格斯喃喃地说，两眼呆滞无神……

　　我看着魔药大师黑色的背影走出肮脏的“跳蚤酒吧”，抓起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顺手把一位路过先生的钱包摸进口袋里。
　　现在绝对不会有人再说我两眼无神了。
　　这个地方的卫生很糟糕哦，西弗勒斯，只是把杯子放在桌面上都能砸中两只跳蚤！
　　亲爱的魔药大师，下次需要对职业小偷使用混淆咒的时候，我建议你改在饮料里面下点迷惑类魔药。我相信这点你可以做得非常成功，不过说起来，我的味觉不会比你差多少。
　　看来就连高级食死徒也不知道职业小偷们的抗混淆功力。
　　虽然我咒语无能胆小如鼠，但是！我最擅长的就是抵抗混淆咒！
　　装蒜也是我的强项！
　　作为一个小偷，如果不能抵抗混淆咒，他被抓到的时候，就会在人家的命令下乖乖交出口袋里的所有东西。
　　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在我身上发生，这有辱我那完美的职业道德。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在转移救世主的行动中表现得一塌糊涂。
　　我本来就不想去！是他们逼我去的！

　　下一次看到西弗勒斯是在尖叫棚屋。
　　我一定要向他提出抗议，不能总把见面挑在这种脏兮兮的地方，尖叫棚屋比跳蚤酒吧好不了多少！
　　不过接下来我看见伏地魔命令纳吉尼咬了他。
　　后来他把记忆交给了波特。
　　波特去了校长室。
　　召唤出了冥想盆。
　　把记忆倒了进去。
　　被吸进了冥想盆。
　　自始至终救世主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刚才，还有一只小小的跳蚤匍匐在他那乱糟糟的头发上。
　　“头儿，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我大模大样地走过去，用力敲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画框，“凤凰的眼泪放在哪儿？”
　　愚蠢！这回，我，英国第一神偷蒙顿格斯·弗莱奇，竟然放弃了我的本行，改成明抢了！
　　这真是我职业生涯中最耻辱的一幕。我本来应该在波特看记忆的时间里成功打开校长室的保险柜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哼，西弗勒斯，你将要为此付！出！代！价！
　　而且我才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趁着决战，变成跳蚤跟着食死徒潜入霍格沃茨的目的其实是——扫荡斯莱特林院长的魔药储藏室。
　　外面咒语横飞的时候，当然是地窖最安全。
　　所以我真是不应该路过救世主身边，还被他的隐形衣罩在了下面。

　　“我们来晚了！”
　　波特带着几个伙伴重新出现在尖叫棚屋，那尖叫几乎穿透我的耳膜。他跪倒在地，悲伤的惨叫瞬间转成了痛哭。
　　喂，喂，吵死了！你们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吗？
　　只有像我这么仁爱、明智、冷静！的！伟大人物！才知道现在首要的事情是照顾病人。
　　透过树影下斑驳的日光，我看见魔药大师脖子上可怖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只剩一条浅浅的伤疤。我还能清清楚楚地观察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抖动，毫无血色的脸逐渐变得白里透红。
　　黑袍上的血迹我早就清理了，看上去跟新的一样。我忘了告诉别人，整理现场也是我的拿手好戏，虽然我认为更高的境界是不需要整理现场。
　　人人都说我满身烟酒味，但我什么时候在现场留下过气味？
　　但是我一定要盯紧我可爱的赃物，这里离尖叫棚屋太近了，被救世主发现的话……
　　所以，也许我还得先从他身上多弄几根头发，留着做复方汤剂。
　　活下来的“斯内普教授”，说不定可以轻松偷进魔法部长的办公室呢。

　　“你……是？”
　　一根一根慢吞吞拔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我仁慈地侧过脸，露出整个面孔，好让他看见。
　　“蒙顿格斯？”虚弱的男人喃喃地说，再也没有了声音。
　　很好，伟大的双面间谍竟然被我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真是太有成就感了。我从来没有如此为自己骄傲过。
　　我轻轻一挥魔杖，满意地看着对方呆滞的目光，咧开了嘴。
　　相信我此时的笑容一定比任何时候都猥琐。
　　“起来，西弗勒斯，和我一起走。你将会看到我的地洞收藏品，你想要多少罗马尼亚龙犄角和非洲树蛇皮都可以有哦。但是，你要忘记这个建议是我提的，那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主意哦，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