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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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大人，属下无能，没……没有找到芫叶大人的行踪！”
一名音忍瑟瑟发抖地半跪在自己主子的脚边——要知道芫叶是由大蛇丸亲自调教的特别上忍，怎可能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他的行踪？！
“哎……果然田之国除了芫叶之外，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啊！！”
兜扶了扶眼镜，冷冷一笑。缓缓蹲下身去，打量那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
“知道废物的下场是什么？！”
弹指一瞬间，血花四溅，那名音忍已惧目圆睁地匍匐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你还没告诉他下场是什么呢？！”
“对不起，大蛇丸大人，我的手总是不听自己的使唤！！”
兜拿出一方白净的手帕，细心地擦拭着染满鲜血的右手。大蛇丸则阴恻地微笑着，仿佛是欣赏一具完美的容器，啧啧有声地打量着那刚逝去的生命。
立于在大蛇丸身后的音忍们尽可能地掩饰住内心的忿忿，垂首为同伴祈祷默哀。
今天这幕惨烈的景象早已是屡见不鲜——在这阴鸷的男人进驻田之国之后，他们便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若不是这男人杀害了大名，也许他们会永远沉浸在复兴音忍的幻想中吧……
几个年纪稍长的音忍双拳紧握微微颤抖着——这样没有明天的日子要延续到何时？！现在连唯一能够倚赖的芫叶少爷都已不知所踪，真不知这个疯狂的男人会对他们做出怎样发指的行为？！
“兜，你说我们到底能不能找到芫叶呢？！他带走的可是我最重要的宾客哦！！”
“放心吧，大蛇丸大人！！芫叶就算为情所困，也不至于六亲不认吧！！你说是吗？佐助君！！！”
兜讳莫如深地望向某个方向，只见一个黑影从高耸的古木之上跃下。
“来得很晚哦，佐助君！！！”
“对不起！！方才有些事耽搁了！！”
大蛇丸斜睨着佐助，嘴角依然是那漫不经心的阴鸷微笑。他微微转动着眼珠，貌似不经意地感叹道——
“很可惜啊！！没让佐助君看到很有趣的一幕！！樱小姐似乎生了一个很漂亮的孩子哦……”
虽然只是一瞬，但大蛇丸还是捕捉到佐助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不过他并未点破，继续喃喃自语，
“芫叶既然已经做了父亲了，那我岂不是需要准备一份大礼？！哎……真伤脑筋，该送什么好呢？！”
大蛇丸浮现一抹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半晌之后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向自己的身后重重地击掌——
“玖奈，你一定为我带了不错的礼物吧！！”
当佐助听到这个名字之时，不禁惊讶万分地回过头去——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被……
只见玖奈带着幽怨的神情缓缓向自己走来，她的身后，一群音忍正押送着一群畏畏缩缩的长者。当老人家们望见大蛇丸之时，均下意识地低下头去，不住地颤抖着……
“你……”
佐助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了——所有的计划都被玖奈的现身所打乱，现在的她本应不省人事才是啊……何况……
他神情复杂地注视着那群长者，清早被转移到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竟然被玖奈……
见长老们亦带着惶恐的眼神看着自己，佐助不禁紧咬下唇，飞快地思索着……
怎么办？！现在的状况完全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也许大蛇丸已完全得悉了他的计划……
不过未容他思量对策，兜便在大蛇丸的示意下，拉过一个可怜的长者，用手抵住他的咽喉——
“哎！要不是芫叶弃你们于不顾，带走我最重要的贵客，我还真不愿对长辈们动手呢！！”
大蛇丸波澜不惊地说着。微微欠身向那位长者致意——
“真的很对不起啊！！再—见—罗！！！”
兜的表情兴奋莫名，捏着他的脖颈，举起瘦骨嶙峋的老人。玩味地凝视着长者因窒息而痛苦的神情，只见他的脸色渐渐泛青，布满皱纹的双手则无力地扑打着……
“啧啧，真的很可怜啊……”
大蛇丸摇了摇头，阴鸷的眼神扫过另几位长者，似乎昭告着他们的命运便会同兜手中的长者一般……
实在太残忍了……]
佐助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正要冲上前去解救那位老人，却望见数枚银针直指兜捏着来人脖颈的右手，一个快如疾风的身影瞬间便已移至兜的身边，虚恍一招之后，从兜手中夺过奄奄一息的老人——
“拜托了……”
“对不起……”
佐助有些惭愧地应道。那时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会为他善后，但……虽并不知玖奈是如何察觉到这群长者的去向，可的确是自己疏忽了……
“你果然来了呢，芫叶！！！”
大蛇丸歪着嘴角，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目光。果然不出所料，他终于出现了……
“只要能放过他们！！我任由你处置！！！”
芫叶凛然无畏地正视着大蛇丸。只要能让这些长者安然脱逃，他的义务就算完成了……
“啧啧啧啧，不可以哦！！他们可是我的砝码哎！！”
“你到底想怎么样？！”
芫叶怒不可遏地大声呵斥道。大蛇丸见状，更是得意万分——
“只要你交出樱小姐，我就放这些老人家一条生路如何？！”
“…………”
见来人犹豫不决的模样，大蛇丸更是得意万分——
“你是无法舍弃族人性命的，是吧？田之国大名的公子殿下！！！”
大蛇丸故意强调最后的称谓，望着芫叶俊美的脸庞变得惨白异常，他的笑意便更深了——量芫叶也不敢违逆自己的命令，这些老人家的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间，重责任的他应该不会舍大取小，一味袒护春野樱那个小丫头吧……
“芫叶……”
佐助走到他的身旁，神情凝重。原来他竟是如此高贵的身份……这是佐助第一次听闻芫叶的身世，虽明白掌握田之国百姓命运的他自有难处，可如果答应了大蛇丸的要求，樱又会落入魔爪之中，该怎么办……
额头不禁沁出大颗冷汗，绷紧了神经注视着芫叶，只见那俊美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肩膀则不住地颤抖，此刻的芫叶似乎正努力隐忍着自己一触及发的怒意……
“还没决定吗？好可惜啊！！看来这几位老人家是不能颐养天年了！！玖奈！！”
大蛇丸向玖奈使去眼色，她立刻心领神会地抵住一位老人的咽喉……
“你疯了吗？！”
芫叶如失去理智一般，声嘶力竭地向着玖奈怒吼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快放了他！！！”
“不要！！”
“你说什么？！”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说不·要！！！”
望着一脸漠然的玖奈，芫叶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她真的疯了，她怎么可以……
“难道忘了自己是……”
“够了！！！”
玖奈蓦然打断了芫叶的话语——
“不要再对我说教！！！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一抹苦涩爬上那清秀的脸庞，
“为了田之国，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知道吗？”
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瑟瑟发抖的长老，语调诡异地喃喃自语——
“只知道让我恪守自己的责任，保护那个早已败落的国家！没有任何感谢，我所做的牺牲似乎都是理所应当……哈哈哈哈哈！！！！！！！”
那凄厉的笑声划破了这鬼魅的雨夜，在场之人无一不被这诡异的笑声所震慑，怔怔地凝视那神情几近疯狂的女孩。
半晌过后，她终于收起笑意，下意识地抚着后颈的黑色花纹，惨然地望向某个方向——
“为了那徒有虚名的身份，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值得吗？！！哥哥！！！！”
哥哥？！
佐助诧异万分地转首望向身边之人，只见他垂首不语，额前的发丝掩住他此刻的神情，但是一行清泪沿着那优美的侧颊怅然而下……
“玖奈……”
沉默半晌过后，他终于幽幽地念出那个名字，缓缓走向那窈窕的身影……
“不要过来！！”
玖奈畏缩地步步后退，但未待她有所反应，已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搂入怀中——
“对不起，玖奈……对不起……”
这怅然的抱歉萦绕着她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哥哥，告诉我，我们所做的一切到底有意义吗……”
仅存的理智霎时崩溃，她将头埋入那温暖的胸膛，泪水止不住地汹涌而出……
“我好想回家……”
哪怕一刻，她也无法忍受在那暗无天日的巢穴苟且偷生！！！
“回家吗？！”
怔怔地抚摩着妹妹的长发，那漂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迷雾——
“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啊……”
是的，他们的身后是无望的深渊，而回家的路早已在投身那龙潭虎穴后消失殆尽……
他抬首望向苍穹，脑海中浮现那慈祥却透着优柔的脸庞——
父亲，您看到了吗？！因为您轻易听信那天花乱坠的复兴之计，田之国已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之中了……
苦涩一笑，哼，比起父亲，自己未尝不是愚蠢不堪？！
曾经天真地认为投效大蛇丸是何等荣耀之事——因为他深不可测的实力应能将贫瘠的田之国引入强国之列……
可他错了，错得如此离谱，如此可笑——田之国只是那男人用作实现野心的根据地，在那暗无天日的巢穴，终日谋划着一桩桩令人不齿的阴谋。只是涉世未深的自己竟将它视作是复兴田之国的大好际遇……
窥视木叶，参与谋杀四代风影……与自己的亲生妹妹一次次游走于生死边缘，从面对惨无人道的屠戮瑟瑟发抖，到即使眼见堆积如山的尸首亦能泰然自若……过往的纯真早已被腥风血雨所耗磨，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寒的铁石心肠……
无奈轻叹，怅然不语。在窥见那抹粉红之后，沉封已久的温情正慢慢复苏，内心深处竟极其渴望那平淡温馨的生活，因为他真的累了，自己的身与心早已不堪负荷……但是这似乎已成为一种奢望，他的肩头依旧是那样的沉重——一年前父亲撒手人寰之后，为负起万千性命，他只有继续忍辱负重，在无望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兄妹相拥的场面实在是感人啊！！”
一阴鸷之声打断他惆怅的思绪，
“你和玖奈也算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多少有些感情啊……”
那金黄的双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啧啧有声地打量着他们，缓缓跺到他们的身边——
“只可惜我没有很多时间啊……怎么办呢？！不如……”
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拉住玖奈的胳膊，正欲将她拽离芫叶的怀抱……千钧一发之际，那魔爪被另一只手狠狠挥开！一个俊朗的身影挡在惊魂为定的兄妹面前，与那蛇魅般的金色双眸冷冷对视。
“啊，佐助君！！你总是三番两次地打乱我的计划啊！！！我真的很生气哦！！”
那慵懒的语气与激烈的措辞形成强烈的反差。
“那又如何？！你的情绪与我无关！！”
佐助不屑地瞥了大蛇丸一眼，便回过头去淡淡地凝视着芫叶怀中的玖奈——
“没事吧！！”
“佐助大人！！”
虽然语气依然是那样的冷淡，但玖奈的心中升起别样的温暖——这也许是佐助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关切。她羞愧地低下头去，轻声说道——
“对不起……若不是我跟踪您并挟持了长老们，现在你和哥哥……”
因为自己的狭隘无知，竟陷自己的至亲与心上人于四面楚歌的境地……
“算了！！早上的事是我有错在先……”
佐助回过头去，波澜不惊地说着——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拘泥于已经过去的事了……现在，你只要保护自己以及那些长老就可以了……”
今晨为秘密转移田之国的几位长老，他在玖奈的茶水中做了手脚——因为芫叶的出逃似乎让她起了疑心，为免横生枝节，便不得不出此下策，未料到还是……
佐助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许注定如此吧！！何况现在已无时间多做深究，眼前的强敌正虎视眈眈地瞅着自己……
“佐助君！！你已经打算正式背叛我了，是吗？！”
“当年投靠你的时候，我就没打算真心依附你这个小人！！”
望着那毅然决然的表情，大蛇丸微微一笑——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利用？！哼，犯下诸多滔天罪行的他竟能恬不知耻地说出这样的话语……
佐助心生不屑之情——
“彼此彼此！！我想你也未曾真正相信过我吧！！即使我辛苦地演了那么多戏……”
“呵呵！其实差点被你蒙骗了呢——竟能不假思索地利用玖奈的感情作为幌子，不愧是佐助君哦！！！”
大蛇丸不怀好意地瞥了一眼佐助身后的玖奈，只见她带着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佐助的背影，黯然地沉默不语……
“我承认有些卑鄙，但相较之而言，你平日的手段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佐助不甘示弱地争锋相对道。只是他无颜回首面对玖奈，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子而言，的确是残忍的……
他稍稍调试了心情，无畏地对着大蛇丸说道——
“既然你早已识破了我的计划，不妨动手吧！！我早已按捺不住了！！！”
忆起那日悬崖之巅兄长对自己所说的话语，他的双眼旋起殷红的勾玉——
是时候了结一切了……
“一个上好的容器毁在自己的手里，真的有点可惜呢！！！”
大蛇丸一脸惋惜之情，佐助则是神情淡然地应道——
“你应该很清楚，要杀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实力不济的宇智波佐助！！！”
舍弃同伴和爱人、只身投奔这人间地狱，为的就是得到力量，而数年的潜心修炼的确已令自己今非昔比……
见佐助满脸的自信，大蛇丸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看来会很有趣嘛！！我就不妨一试哦！！！”
从怀中掏出一卷轴，咬破右手指尖，优雅划出一道血符。瞬时，地表开始强烈震动，一条骇人巨蛇破土而出，直冲云霄！
大蛇丸跃上巨蛇的背脊，痴恋地凝视着傲然俯视大地的它——
“记得几年前你的同伴漩涡鸣人曾经一睹它的风采！！现在佐助君也能得以看到这神物，也不枉此生啦！！”
究竟是何方怪物？！
佐助若有所思地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简直像极了那家伙的……脑海中略过数年前与而今的风影——我爱罗的对决，也许这巨蛇正是同处一系的……
“尾兽！！！”
一个平静的声音在佐助耳边响起，回首，那神柢般俊美的容颜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也许它就是传说中的八尾神兽——八歧大蛇……”
当念出这个名字之时，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不祥的预感！！即使合他们两人之力，也未必是它的对手……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