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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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今天没工作，早上八-九点，李家二老出去上班，李青牵着墨索里尼下来溜。半个多月没接到沈言电话，应该算是好事。李豆豆大概跟沈言摊牌了，之后的事她没法插手，随便她们自己去折腾。朋友们都说现在的她才是她，无牵无挂，恶毒中带点玩世不恭，果然沈言不是个好东西，有毒。
有毒没毒李青不知道，只是长久以来形成习惯的东西忽然消失，任何人都会不习惯。李青正在度过那段适应期，试着去填补那份空白。不太容易，毕竟沈言在的时候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空间。李青试着把精力放到工作上，她最近在公司授意下接了一部戏，总的来讲效果不错，至少她不会觉得日子漫长无聊，难以打发了。
牵着墨索里尼走了好长一段，遇到了一个初中同学。墨索里尼已经跑到了前面很远，李青没在意，穿过公路去到同学那边。两个人聊了一阵，李青手机响起，她摸出来一看，居然是李豆豆。
“喂？”
“沈言在不在你那儿？”
“什么？”
“她不见了！我到处都找遍了，她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跟她讲了你有男朋友的事，没提你说我跟她的那一段。我现在担心她想不开，不会，她不是那样的人……”李豆豆在哭，“她应该是回去找你问清楚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好多天都没事，只是装给她看的吗？
李青觉得脑子有点晕，她深吸一口气：“手机打了吗？”
“关机。”
“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
李青维持着最后的冷静：“你去房顶看看。”
“好。”
“你现在就上去，手机别挂。”
李青等着，等着，等过了一分多钟，忽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小言！”而后通话断掉，没了声音。
李青就这么愣在那里，好久。好久，李青垂下手，慢慢蹲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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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坐在地上，李豆豆正抱着她哭。泪水打湿了她的肩，沈言手里还举着喝到一半的易拉罐，整个动作已经保持了快两分钟。
“我只是上来喝喝酒——”沈言有点心虚，“你不准我喝我只好躲着你——等等，你以为我要跳楼？”
沈言看了看自己到楼边的距离，至少有个四五米，这怎么看都不是要跳楼吧。
沈言笑起来：“哪儿那么容易啊，不就是有个男朋友嘛，只要没结婚——”
“够了。”李豆豆打断她。
“啊？”
“我爱你。”
“……啊？”
“我说，我爱你。”
李豆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包括杨晓的事，李青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朋友的事，以及自己的事。沈言一直静静的听，脸上是大梦初醒的表情。李豆豆说完了，才想起给李青打电话，报了个平安。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李豆豆说：“她没事，只是上来喝酒。”
“哦。”
“我先带她下去。”
“好。”
李青从地上站起来，慢慢往回走。穿过马路，发现墨索里尼蹲在道旁树下，看到她过去了，站起来就开始甩尾巴。
“回家吧。”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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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最终回了北京。她约李青出去见面，李青去了。两个人在常去的小店，点了两杯果汁，谁都没说话。沉默至少维持了半个小时，沈言还是先开了口：“你告诉豆豆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李青说：“真的。”
“哦。”沈言指了指脸上裹着纱布的地方，“我要去整这里，下周就开始疗程了。”之前送医院的时候好心人帮交的钱，应急处理没用最好的一套，所以留了疤。
李青没说话。
“男朋友是假的吧，话是真的。”
李青还是没说话。
“其实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没为你做过什么，连自己都感动不了。没送过一个像样的生日礼物，没一天让你过得高兴。只会添乱……然后继续添乱。”
李青没笑，沈言也就没笑起来。气氛越来越僵，沈言说：“你说说话吧。”
“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无话可说。”
沈言稍微低下头：“哦。”
“你要也没什么想说的了，我就回去了。”
“好。”沈言说，“再见。”
等到李青站起来了，她才说了一句：“我不觉得认识你是个错，我一直觉得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
李青的动作稍微停顿，而后转身离去。
疗程开始之前，沈言先出席了一个发布会。这回保安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她团团围住，确保没有辣椒水烟雾弹或者浓硫酸。公司那边已经为她的受伤编造了一个天花乱坠的理由，她就照本宣科的说了一遍，然后说了要休息一段时间的消息。有人问起第三者插足的传闻，被游玉平挡了下去。第二天又有人目击到游玉平开车送她去医院，照下了许多张两个人在医院门口拥抱分别的照片。至此二人绯闻越发铁板钉钉，网上祝福派和诅咒派各占一半，互殴得风生水起。
沈言住院期间，李豆豆来看过她几次。每次见面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客套的寒暄几句。李妈妈也来过，朋友们也来过，只有李青没有来。李妈妈说她出国了，跟尼古拉斯.凯奇拍片去了。
“……不是真的吧？”
“剧照都出来了。”李妈妈就把手机里收藏的剧照点开给她看。照片里李青穿着黑色暗纹的旗袍，背对着镜头，微微侧了脸，目光斜斜的落向地面；长发束起，别了根象牙簪，耳畔的月白色耳坠衬得她越发冷清，典型的好莱坞式东方人。
沈言的目光只在上面短暂的留恋，而后收回。李妈妈要再翻下一张，她就说不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