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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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这是第几次，沈言在电话里哭，李豆豆记不清了。最近的一次大概是上个月，她刚下飞机，正在宿舍倒时差。沈言电话过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都还是迷迷糊糊的。迷迷糊糊中听到沈言的声音，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
“我到底算什么啊——”
“怎么了？”
听筒传来嘈杂的声音，车流声、引擎声、劣质音响播放的流行歌曲，而后电话挂掉了。李豆豆拿着手机，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记忆中轻描淡写、嘻哈打笑的沈言消失不见，她开始为了某个人哭泣，哪怕那哭泣总是掩藏在无所谓的笑之后。
“啊哈，哈，豆豆，我去上海找你玩怎么样？对了，杨晓不会在吧？”
“她在北京。”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找你，快准备去机场接我。”
“好啊。”
我当初是为什么选择了放弃？
李豆豆开始回想。
得到的答案是怯弱，和自以为是的【只要你过得好】。
以及你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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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上海，李豆豆占了一小片江山。她已经买了车、买了房，路边时不时一晃而过她的海报，沈言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停的指点着车里那一排的按钮。
“自动驾驶？”
“没试过。”
“这个sport呢？”
“不知道。”
“那我来试试~”
“别动！”李豆豆喊出口的时候已经太迟了，车子猛一加速，追尾了。
“……我的车！”
沈言赶紧抚摸李豆豆的背帮她顺气：“不要生气，容易短命。”
“滚！”
进门前两个人还在打闹，李豆豆掏出钥匙开门，扭了一下发现没有反锁，可她明明记得走之前反锁过了。
“遭贼了？”沈言探出个头。
“晓？”李豆豆却喊。
果不其然，杨晓从厨房出来，围着围裙，端着菜。看到李豆豆就笑了，等到看到李豆豆身后的沈言，眼神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啊，抱歉。”沈言识趣的退出去，“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这就走。”
“少来了，我有三间客房，你随便挑一间就是了。”李豆豆接过杨晓手里的菜，“怎么不先告诉我一声？”
“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杨晓挽着李豆豆的胳膊，踮起脚尖亲了她一下，“我熬了粥，我进去端。沈言坐啊。”
沈言放好行李箱，随便往沙发上一座，拍了拍，无限感慨：“有个女主人就是不一样。”
李豆豆点了点头：“工作累了的时候，回来如果看到她在，就会觉得很安心。”
沈言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马上就毕业了吧？工作找好了吗？”
“她父母好像不同意她来上海，还在谈。”
“哦——”
李豆豆到厨房帮杨晓端菜，杨晓缠着她要她喂。沈言在客厅看不见，但是听得到。她好像来错了地方，可能她也该买套房子了。
沈言打开电视，转了个台，正好放到她前段时间录制的节目，她应主持人邀请表演了一段个人秀，唱了首耳熟能详的英文歌。沈言放下遥控器，看着自己抱着吉他，坐在台前唱。
You're beautiful. You're beautiful
You're beautiful, it's true.
I saw your face in a crowded place,
And I don't know what to do,
Cause I'll never be with you.
眼前浮现一个安静的侧脸，低着头，温柔的逗着猫。
我心知肚明，由始至终。只是有的事，我没法控制，无能为力。
沈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脸，然后用力拍了拍：“得了吧你们，一对恶心的闪光弹。我才不当电灯泡，我现在就回去，再也不来了。”
“哎！”李豆豆探出头，“小言！”
“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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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在楼下的自行车棚里，捡到了一只小猫。刚满月的样子，哆哆嗦嗦的缩在一个垫着旧衣服的纸盒子里，不知道是谁把它扔在了那儿。李青本来不打算管，楼层里多的是心地善良的业主，不缺她一个。可是走过去的时候，听到了小猫微弱的叫声。
“喵——”
李青停下脚步，倒回去，蹲下身。脏兮兮的小猫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半边脸偏分一样黑了一片，鼻子下一小戳黑。
李青愣了一下：“阿道夫？”
“喵——”
李青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怀里：“我们回家吧。”
她把小猫带回家，用温毛巾帮它擦了擦，放到墨索里尼面前。
阿道夫不在了之后，墨索里尼总是没什么精神。李青带着它去看了医生，医生检查之后说它身体没问题，可能是心理出了问题。
“心——”李青愣了一下，“哦。”
她牵着墨索里尼回了家，翻出它喜欢的所有玩具，买了一堆它最喜欢的玩具骨头。墨索里尼还是没精神，还是经常趴在沙发前，偶尔惊醒过来，抬起头去看阿道夫经常趴着的地方。
“你也想阿道夫吗？”李青摸着它的脑袋，轻轻的问它。
墨索里尼仰起头看她。
“它不会回来了，你要习惯没有它的日子。”
那之后，墨索里尼还是一天一天消瘦下去，直到今天。
小猫抖抖索索的爬上墨索里尼的鼻子，墨索里尼把它扒下去，一动不动的看着它。过了一会儿，它小小的舔了小猫一口，甩了两下尾巴。
傍晚的时候，李豆豆给她打了个电话，没有骂她也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普通的聊天之后，带着几分劝诫的告诉李青：有的时候，人要稍微学会妥协。生活不是非黑即白，它有灰色地带。
李青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还是问：“比如呢？”
“比如——”李豆豆似乎考虑了片刻，“我陪过酒，差点陪到别人床上，但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因为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你的生活一帆风顺，但只是现在，不代表以后都是。你总会放弃点什么东西——”
顿了顿，笑了起来：“算了，不绕了。虽然没什么立场，不过——别伤她了，我想说的就这句。”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