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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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沈言跟李豆豆聊，说觉得09年过得真快，一眨眼。一眨眼，你就走了。一眨眼，我就红了。一眨眼，姑娘——
李豆豆耐心的等着她说完。
沈言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笑起来：“姑娘还是姑娘。豆豆，你说我这辈子，不会就跟她耗上了吧？”
“那不挺好，爱了一生一世，多有意思啊。”
沈言笑笑，笑容掩去了大部分的无奈，只剩一点点的怅然：“可她不会等我一辈子啊。”
总有一天，李青会谈恋爱，会嫁人、生子，过普通人或者说大部分人的生活。
沈言转过头看李豆豆，笑着露出一边的酒窝：“你说青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我是说如果有的话。”然后她仰起脸，自顾自的开始幻想，“一定是个女儿，长得跟青一样可爱，长大了跟她一样漂亮。真好——”
沈言的表情有一些恍惚，李豆豆叫她：“小言。”
沈言低下头：“嗯？”
李豆豆说：“我记得姑娘生日快到了吧。”
“对啊。”沈言笑起来，“她正月生的嘛。”
“想好送什么礼物了吗？”
“正在想，头都大了。”
暧昧的诸如戒指、手链、项链一类的，李青不收。去年的时候沈言还很穷，她掏了两个月的生活费给李青买了一款手链，结果李青非但不要，还带着她去找卖家退货。好好的生日就在公交和地铁和长达两个小时的跟卖家纠缠中度过了，直到要回了全款，李青才告诉沈言，她不会收这种东西，跟贵不贵没关系。
“我想好了。”沈言说，朝着李豆豆眨了一下眼睛，“保证精彩。”
确实精彩，沈言回了北京，在李青生日那天带着生日礼物去找她。李青当时在家，接到沈言电话之后下了楼一看，沈言扛着一颗红梅树，喜庆得不得了的站在那里。
“怎么样！”她说，把比她人还高的红梅树放下来，立着。
不过大概是神精的精。
李青转身就走。
“姑娘你别走！”
李青直接就上楼了。
过了一会儿沈言来敲门，李青去开了门：“你刚从精神病院回来的吗？”
沈言手上已经空了，她一脸“too young too simple”的表情摇头：“当然不是。我是想，反正送你好东西你又不要，送差了不如不送，那就干脆送你点刺激的东西，这样你比较记得住。”
那确实。过个几十年李青大概都还能记得曾经有个傻逼，扛着一株比她还高的树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而她确实记得。
“树呢？”
“插花园里了。”
“为什么是红梅？”
“……只有它开花了。”
李青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我能揍你吗？”
沈言一步窜进屋里，抱着头大叫：“干妈！姐姐欺负我！”
李青抓着她的羽绒服帽子把她揪回来，一脚踹她膝盖弯里。沈言大笑着看着闻声出来的李妈妈，翻出荷包里的一个盒子递过去：“给你的礼物~”
“啊？给我礼物干什么？”
“今天是干妈的英雄日！”
李妈妈稍微想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一边笑一边摆手：“干妈知道你最乖了，不过东西我不要，家里不缺。快收起来，乖。”
“不——”沈言吊住她的胳膊，开始耍赖卖乖。
礼物最终李妈妈没要，反倒送了沈言一袋子公司发的零食。沈言第一次意识到李青身上的原则性可能继承自李妈妈，最终她选择了收起礼物，转而带李妈妈去楼下看红梅树。
“干妈你看，这是我送给姐姐的生日礼物，她不喜欢——”
“哈哈哈哈哈！”
李青没下去，一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李爸爸端着茶到阳台，看到楼下的沈言正眉飞色舞的比着什么，李妈妈笑得前俯后仰。他看了一会儿，告诉李青：“你妈真喜欢小言，以后我姑爷能有她一半的讨你妈喜欢，我觉得就差不多了。我估计有点难。”
“不难啊，精神病院一抓一大把。”
“哈哈哈！”
那株红梅在花园里竖了几天，最后被扫地的大妈清走了。后来李青辗转知道了沈言买树的经过，那个时候北京的梅花已经开遍，路上挤挤攘攘，又是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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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之后，各种事务多了起来。沈言长时间在外地，一个月里只有一小半的时间在北京。李青这个学年的实习排得很满，两个人的时间基本岔开，纯靠电话联系。李青已经不去看沈言的微博了，她把精力放到学业上，也开始考虑毕业后的事。朋友们都极力怂恿她进圈子，迫不及待的想看李青在荧幕上出现的样子。
“美女是全人类的福利，必须拿出去给人看！”他们如是说。
李青挨个挨个敲他们的脑袋。
她并非对整个行业都不感兴趣，她喜欢制作电影的过程，不过她知道自己做不成导演，所以退而求其次。但她确实没打算过站到台前，她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因此而暴露在闪光灯下、被打扰。她跟沈言和李豆豆不同。
进入新年之后，沈言出现在荧幕上频率在逐渐的增加，知名度也在逐渐增加。李青偶尔的会听听她的歌：干净，阳光，跟沈言给人的感觉一样。她现在觉得沈言的歌挺好了，可能因为心态有所改变。不过她没有告诉沈言。
三月很普通的一天，沈言回到北京。她去了一趟云南，晒黑了一点，带回来了一大箱子云南的特产。李青懒得告诉她那些东西全都“MADE IN 浙江义乌”，收下了扔给了李家二老。沈言买了个半斤重的驼铃，系了根绳子，套在了墨索里尼脖子上。
墨索里尼立刻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沈言：“哈哈哈哈哈！”
李青一巴掌削她头顶。
沈言告诉她，云南的天真漂亮，泸沽湖的水真干净。我喝了里边的水的哟，水性杨花真漂亮啊，不过不怎么好吃。她说高原的天空真漂亮，真想去西藏看看啊，不过有点担心高原反应。
“西藏啊。”李青若有所思。
“嗯？你也想去吗？”
李青爽快的回答了：“想。不过我打算婚礼前跟他一起去。”
一个不知姓名的他。
沈言笑着：“那不就是我嘛。”
李青埋头翻着杂志，直接无视了她。
沈言慢慢收起笑容，只剩一点点，带着一点的眷念，十分的温柔。她看着散着发、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李青，有点恍惚的朝她伸出手。分开的五指穿过李青的头发，李青偏开头，发丝滑过沈言的手指，脱离了她的束缚。
沈言收回手，李青仍然低着头，将杂志翻到了下一页。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