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泪入烟波几万重（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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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辰，丑时末。
戚管家前前后后的张罗着，可上官潭仍觉冷清，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虽然老管家很细致周全了，但他还是感觉到丝丝不合意。往宫中的路上，上官潭一直在思索，但始终想不出所以然，只好作罢道是自己多心了。
至午门下马，碰见慕容姿从轿中下来。
一袭天青的朝服，衬着她精瘦高挑的身形挺拔而英气。看背影似乎还是往日的模样，只是少了少年时的轻狂冷傲，多了岁月沉淀的持重威仪。
上官潭并没主动问候，这是成婚后养成的习惯。为了避免传出难听的闲言碎语，损了皇家威严，他刻意疏远了慕容姿。而她似乎也认同这般，再也并没亲近过他。
今日也是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慕容姿走在前面目不斜视，忽然开口说：“你，脸色不好。”
半晌才会意她是在与自己说话，上官潭淡淡地答：“许是天凉的缘故。”
“尚京的冬，一年比一年冷了。”慕容姿难得地感叹。
然后，上官潭突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察觉到身后突兀的静默，慕容姿起了另一个话题，叮嘱道：“寒冬腊月，旧疾很容易复发，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嗯。”简单应了声，上官潭忽然意识到他身上旧疾不少，却在成婚后少有复发，往后的几年更是强健不少。这些，唐倾婉功不可没，她比他自己要细致周全得多。
随后，两人便再也没开口。
这样简单的闲聊，居然让他感觉到陌生不自在。他们，到底有多久没有这么聊过了呢？
…………………………
太祥殿。
早朝的官员都在偏殿等候，等女官领着进入正殿。庆国女权崛起已久，虽没有凉国那般激进，但连续几代女帝的治理仍让朝堂官员中女子占了多数。男性官员不多，位高权重的更是寥寥，上官潭是其一，另一位则是当朝一品太傅闻人思。
前朝因为三公派系斗争曾一度导致庆国内乱，后先帝将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合一为太傅。作为国家的师长般直接参与军国大事的拟定和决策，故而朝中无一不对闻人思敬重三分。
察觉上官潭的视线，闻人思侧脸谦和礼貌一笑。墨黑的眸子却含了丝与儒雅不符的兴致，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上官潭颔首回应，心里存了疑惑。
他们没什么私交，仅有的几次交谈无一不与唐倾婉相关，就连闻人思唯一一次到登门造访也是为了唐倾婉。
寅时，礼官唱礼，早朝的时辰到了。
百官步入太祥殿，却惊讶地发现已有一人已然立在殿中。
杏黄色的朝服缴着金边，绣了四爪金龙四团，前后正龙，两肩行龙祥云，一股皇室的威仪不言而喻，贵气逼人。乌墨般的长发全数束起，用白玉髓的金冠固定在后脑，英气而秀美。唇不点自红，眉不画而翠，即便没有刻意上妆雕琢，仍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倾城颜色。
此时，她伫立在皇帝右侧的首位，正是慕容姿上朝所站的地方。
视线锁在那人身上，上官潭怔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泪入烟波几万重（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