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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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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
宁小西凑到洛钦旁边嘀嘀咕咕：“我刚刚进去给林总送咖啡，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洛钦把她揽坐在胸前，把玩着她的头发：“什么？”
“他拿着电话，脸上笑得。。。”宁小西一时找不到形容词。
“风骚？”
对。没错。宁小西拼命点头：“还有啊，他以前每天中午都不午休，餐也是我订的。这几天每天都出去。至少两个小时。居然还提前下班。”
“哦？”洛钦终于有了兴致。这的确是反常。
不过，难得的午休时间，这丫头就这么浪费？伸手把怀里的人转了方向，与他面对面。
宁小西吓了一跳，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就见某人邪气四射的眼睛，顿时警惕起来：“你干嘛？”
洛钦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伸手摩挲她的嘴唇，勾起自认为秒杀千人的笑容：“你说呢？”
宁小西对他这种笑容免疫，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反调戏：“狐狸，你怎么能笑得这么猥琐？怎么还能猥琐地这么认真？”没等他说什么，倾身附上他的唇用力啄了一下：“爷赏你的。”
洛钦眯了凤眼，扣住她的腰紧了几分力道：“反了你了！”说罢，倾身咬上她颈侧的动脉，满意地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一颤，又坏心地伸出舌头舔了一舔。宁小西红了脸，瘫在他怀里，心里恨恨，没一次斗得过这个妖孽。
收拾完了宁小西，洛钦一脸餍足，妖味十足地走进总裁办公室。
林腾抬头赏了他一眼，见他这样，扬了扬眉：“栽了？”
洛钦坐在沙发上，长手长脚地舒展，听他这么问，无奈抚额，眼里却满是柔情：“我的一世英名就毁在她手里了。”
林腾“嗤”了一声：“你家老头那关，恐怕没那么好过。”
洛钦正了脸色：“嗯，我知道。”
“对了，听说，你每天中午都消失两个小时，准时上班准时下班？”
“哦？宁秘书告诉你的吧。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办公室恋情，我一向不鼓励~~~”
洛钦听他口气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忙告饶：“得，我不问了。”开玩笑，不把宁小西放在眼皮底下他怎么放心。
不问，还真当他不知道么？
洛钦站起来往外走，关上门之前回头一笑：“对了，代我向加加问好。”
林腾把手里的笔扔过去，笑骂：“滚。”
她住他那，也不过才几天的时间。
那日清早，她出了房间进厨房倒水喝，眼睛迷迷瞪瞪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故意站在门口，她转身的时候居然真的撞上来。看清是他，瞪大了眼，似乎才反应过来是住在他家里。下一秒，驼背奔回房间，动作敏捷。
唔，他也注意到了，她的睡裙下，似乎没有穿内衣。
那天，直到他去上班，她也没从房间里出来。
他知道，她大概又窘了。
他忍不住趁中午的时候回去了一趟。她在客厅里对着电脑，似乎又是在做翻译。见他回来，小小惊讶：“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没？”
那样自然的口气。他一怔，左胸心房里那个东西跳得愈发地不安分。
这么多年，想要的，原来是这样家长里短的温暖。
怎么可以，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心动。活像个毛头小子。
他摇摇头，就看见她往厨房里跑，开了冰箱门，又探出头来：“冰箱里没什么存货了，我给你做个炒饭，煮个汤，你将就下？”
“好。”
那天下午，他想起她说的没什么存货了，竟不顾工作没完成，提前下了班，回去载了她去超市买东西。
她似乎也不确定要买些什么，问他：“你有什么不吃的？”
他疑惑：“不是该问我喜欢吃什么？”
她歪着头有理有据：“基本上，像你这种寡欲的人我问上述问题，会被驳回。”
他笑了，凑到她耳边，故意说得意味深长：“寡欲？嗯，恐怕你还没有深入认识我。”
她一下蹦开，再也不理他。
发现，自己极爱逗她。
昨天晚回去，远远就能看见房子里透出的昏黄的灯光。他竟也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林腾想起她刚打的电话，嘴角不由地上扬。
她说，林先生，今晚要跟宋叔叔吃饭，晚些回来，晚饭林先生请自行解决。
林先生，林先生，她似乎是叫上瘾了。听多了，他竟也听出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嗯，她会跟他交代行踪。进步倒是不小。
只是，那丫头肯定不知道，今晚这顿饭，他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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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加坐在车上，看见门口的警卫敬了个礼，放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往军区大院开。
她有些慌了，却不知从何问起。
宋子谦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丫头，今天老爷子生日，你就当去看望一下老人家。”话毕，又觉得这理由愚蠢至极。老爷子对她，向来不曾有什么好脸色。
宋加一怔，侧头看向窗外，嘴角一抹讥讽。她有些想不透，老爷子那么讨厌她，带她回去，不是给老人家添堵么？
下了车，宋加站在院门口看向二楼的曾经的她的房间。窗明几净。
哦，已经，另有主人了么？
宋子谦回头，见她没跟上来：“丫头？”
宋加一愣，几欲落泪。
当真是，物是人非。
进了屋子，才发现人比她想象地要多得多。她事先不知，也就穿得随便。跟在宋子谦后面，倒也没人多注意她。
老爷子还没下楼来，宋子谦忙着招呼客人，宋加跟他打了手势，避到人群外面，寻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外面的天渐渐昏暗下来，房间里开了暖气，那些人穿着裙子，衣香鬓影，宋加窝在角落觉得有些格格不入。有阿姨似乎认出她，惊讶在面上一闪而过，却仍是维持极好的教养。
老爷子从楼上下来，拄着拐杖，却还是看得出精神矍铄。
有佣人把蛋糕推出来。宋子谦在人群的包围圈里喊她：“丫头，过来。”
宋加无奈，隔那么大老远，她都能感觉到老爷子看到她时身上散发的怒气。看来，宋子谦果然没有提前打招呼。
小时候，她想方设法地讨好，但是，现在，不会了。
宋加无视那些或好奇或疑惑或看戏的目光，直直地走过去，态度不卑不亢：“首长，生辰快乐。”
老爷子点点头，那么多人在场，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暂时压下。
宋子谦却随即拉过宋加的手，扬声说道：“前些年大家都问我，宝贝女儿哪去了？呐，今天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众人善意地笑起来，直道，老了老了，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那年，她们离开大院，老爷子好面子，道家丑不可外扬，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这么多年，宋子谦也并无续弦，仅此一个女儿，如今认回，也算合情合理。
宋加却没办法不震动，他明明知道。。。
老爷子双目圆睁，分明是动了怒，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看了宋子谦一眼：“跟我过来。”
“你也来。”
宋加远远看见刚走进来的林腾。他脱了外套挂在左手臂上，右手扯着领结，视线一下就锁定在人群中心的她身上。
她看见他伸手按在额头做了个舒展眉头的动作，冲她笑了笑。
他这是在安抚她么？
不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宋加怨念地瞪了他一眼，跟着老爷子上楼去了。
刚关上书房门，老爷子就声如洪钟地吼开了：“子谦，你这是做什么？那个女人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你，你现在还要认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做女儿！你怎么越活越糊涂？”
宋子谦见宋加低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安抚地拍了拍她，看向老爷子，目光坚定：“爸，我已经决定了。”
老爷子气糊涂了：“那女人哪点值得你这样？你忘了她离开你的时候说的，她不爱你！”
宋子谦一下苍白了脸，往事历历在目。却听到宋加微凉了的语调：“首长，当年，不是您使的好手段么？”
宋老爷子万没想到被一个小辈用这样的语气责难，怒火更炽：“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
宋子谦却疑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加加，你说什么？”
宋加抬头看向他。他眉眼里那么明显的焦灼。她想起在张一杉日记本里看到的，一个男人的全心全意。
她不能容忍，妈妈被诋毁。
“首长，对于做你的孙女，我正好也没什么兴趣。再见。”宋加不欲久留，转身开了门就走，隐约听到他怒骂：“没教养！”
宋子谦随后跟出来，拉住宋加：“丫头，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你快告诉我。”
宋加咬了咬唇，从包里拿出一本厚重页面泛黄却看得出保存良好的本子交给他，转身下楼。
林腾正端着杯酒靠在墙上，抬眼看见宋加一个人下楼来，便迎了上去。那傻姑娘只顾低头走路，又直愣愣地撞上来，发懵地抬头，看见是他，低低地说：“你能走了吗？”
他揉了揉她的头，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他们都没发现，有几双眼睛盯着他们，眼里或厌恶或嫉恨或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