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在水中央》暗影流香

91、第 7 章

　　“您再好好想想呗。”姚婉婧不会轻易放弃。
　　司机笑了笑：“应该就是十天前吧……对了，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哪一天什么的，有什么要紧的。”

　　姚婉婧笑笑：“我回去上网找找，看看那几天的新闻，说不定有什么路过的人拍了视频啥的传到网上去了。”
　　司机说：“哎，你还别说，本地台的新闻里都放了，还真有人拍了视频，真的不像是爆炸，是像闹鬼，有各种色彩在放光呢！”

　　“不会是有人在放烟花吧？”姚婉婧问。
　　司机一怔：“哟，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哈哈！”
　　毕竟是从小受无神论教育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轻易还是不会相信有鬼什么的。

　　姚婉婧笑了笑——虽然也不怕自己在那里做了什么事而惹上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一个不知道这件事的普通人也好——然后又问：“那里都是一片废墟了，为什么不清理掉，堆得像个垃圾场一样，又脏又不安全。”

　　司机说：“以前破落的时候，就像索性拆了算了，让他们搬到别的地方去。但那些和尚，还有什么佛教协会的人不同意，说那是什么古迹，再怎么也不能拆掉。这政府啊，就会欺负我们普通老百姓，一遇上少数民族啊、宗教协会啊、民主人士之类的，马上就怂了，就好像我们都是二等公民一样……”

　　司机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也不管姚婉婧在不在听，就在不停地发着牢骚。
　　姚婉婧却对他说的这些没兴趣——也许以前有，但自从成为驱鬼者以来，对于这些“世俗”的东西就越来越无所谓了。国策如何，政府如何，这些都和姚婉婧渐行渐远了。真可谓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姚婉婧一路旁敲侧击，虽然在司机的嘴里找到了一些感兴趣的东西，却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线索，最后抱着随便的心思，在停车付钱的时候，顺手拿出了轻尘的照片递了过去：“师傅，您见过这个人吗？”
　　司机看了一下：“没印象，你找人？她是你什么人？”

　　姚婉婧心中略有失望，但也没有太在意——本来也没指望这样就能撞上大运的，再小的县城，出租车也有上百辆，更何况以“轻尘”现在的能力，也许根本没必要坐什么出租车来代步。
　　于是随便应付了两句，说轻尘是自己的一个朋友，走失了，所以到处在找。那司机还安慰了她几句，她也只能笑着应付了。

　　于是赶紧付了钱下车，然后抬脚进了那十方寺里，墨玉还不等她停下脚步，就和玲珑一前一后地钻了出来。
　　“怎么样？有发现什么吗？”姚婉婧问。

　　墨玉四下里一转：“奇怪，怎么鬼气和灵气都减弱了，难道那灵气是一道遇强愈强的封印？”
　　姚婉婧看到墨玉横着身子飞来飞去，每每低空掠过时，那翘挺的臀部，就在眼前晃啊晃的，白生生，圆乎乎，颤巍巍，实在是让姚婉婧有点心神不宁——以前的墨玉，从脐下开始就是呈螺旋状的细条了，最后没入姚婉婧的体。

　　但是这段时间里，姚婉婧连续斩了几个邪鬼，包括当时在尹家所斩的那几个，其中有几个的鬼力还不低，墨玉的身体也就渐渐成形了，现在已经连臀部和大腿根部都显形了。幸好墨玉的长发自动分了一络出来，然后从股间钻出来，把下面都遮住了，不然姚婉婧可真得喷血不可！
　　“咦，你脸红什么？”玲珑坐在姚婉婧的肩上，感到了近在咫尺的脸蛋儿，温度急剧上升，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惊叫了起来。

　　墨玉与姚婉婧心意相通，虽然没有用“两心通”来探知姚婉婧的心思，但是也能体会到她大致的心意，于是笑着返身飘回来：“她思春啦！”然后来到姚婉婧的身边，一对藕臂缠上姚婉婧的脖子，“是不是又想轻尘了？昨晚没追上，不甘心吧？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小别胜新婚？”

　　姚婉婧的脸更红了，狠狠瞪了墨玉一眼：“胡说什么呢！你又不是人类，怎么知道我的心思？你懂什么是情爱吗？”
　　墨玉叹了口气：“我要是懂，早就不做聻了！”

　　姚婉婧听了墨玉的话，心中忽然一动——懂得人类的情爱，就不做聻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聻和西方的吸血鬼差不多，据说西方的吸血鬼在得到处女全心全意的爱之泪后，可以像立地成佛那样变成人类，难道聻也可以，前提是懂得人类的情爱？

　　墨玉知道姚婉婧很讨厌自己察探她的心思，所以也不做这种事，不过回头看到姚婉婧的表情，也知道她又神游物外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神游——居然连自己的胳膊揽着她的脖子都不管了。
　　姚婉婧想了一会儿，忽然反应了过来，把墨玉推开：“别这样，离我远点儿！”
　　墨玉媚声娇笑：“怎么了？我还以为你看中我了呢！”

　　姚婉婧皱眉：“看中？你懂什么是看中吗？你连鬼都不是，同族的人一个也没见过。”
　　墨玉前段时间和姚婉婧曾经说过有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也就是有关于聻的一些事情。聻是在鬼的尸诞生体上诞生的，就像鬼是从人的尸体上诞生的一样——这个鬼是指鬼族，不是单指邪鬼，邪鬼中有相当的一部分是在活生生的人心中诞生的。

　　当然在邪鬼诞生的时候，人也就死了，这也是姚婉婧现在对邪鬼出手越来越不容情的一个原因，她从先前的柳汐到后来的尹珏，直到现在的轻尘，那颗斩鬼的心，早已经坚如磐石。
　　墨玉曾经告诉过姚婉婧，自她诞生以来，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任何一个聻族的人，她已经孤单单地生活了数千年了——在她逃进承影剑之前，她早已经在天地间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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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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