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在水中央》暗影流香

111、第 11 章

　　智也皱着眉，神情肃穆，双手在小王老师的额头上轻搭着，半晌才说：“这……好像是……童鬼！”
　　姚婉婧皱了皱眉：“童鬼？那是什么？”

　　智也说：“是被儿童召唤出来的一种鬼——这必需要很多人一起召唤，也就是一同坚信有同样的一种鬼才会有一定的机率出现。”
　　姚婉婧面露疑惑之色，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明白。”

　　智也搓了搓手，轻轻地叹了口气：“这种情况极为少见，通常能让一群人拥有共同信念的，都是一些宗教或者特殊信仰的人才能作到，而这些人往往是成年人，小孩子的心思活络，很难作到一群人都有同样的信念。这个村子里肯定不止这个小王老师一个人用鬼来吓唬孩子，所以这些孩子从小就坚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哦，当然了，他们现在也不是大孩子，或许等他们大了，反而就不信了。”

　　智也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向姚婉婧作了一个离开的手势，然后领着姚婉婧和墨玉走了——姚婉婧只要离开，墨玉肯定也会跟着走，所以智也直接就把墨玉的意见给忽略了。
　　等到离开小王老师的家，智也才继续说：“这种事据说在日本也曾经有过，我在某个前辈道人所遗留下的日记中看到过，不过那是一起由小学生引起的童鬼事件了。这个山村里的人都比较单纯质朴，所以孩子们也更容易受到大人的影响。”

　　墨玉嗤笑道：“你直接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愚昧不就行了。”
　　智也不理她：“童鬼的力量取决于信念的强大……”
　　“啊——”
　　正在说话，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发出这声尖叫的，居然就是身后那不远处的小王老师。

　　智也和姚婉婧、墨玉三人互看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起“难道提前觉醒了”的念头，然后同时飞快地掠向小王老师的家——二人一聻才刚刚离开，墨玉离那里也不过七八十米，完全在她自由行动的范围内，所以第一个赶回来的，就是墨玉。

　　智也和姚婉婧当然也是随后就到了，智也还不忘给自己和姚婉婧加了一个加持的法术，让普通人看不到二人，以免打斗起来惊动了小王老师的双亲。
　　结果两个人刚刚跳进院子，就见墨玉把食指竖在唇前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过来低声对二人说：“她只是作了个恶梦，别神经过敏了，走吧走吧。”

　　智也和姚婉婧都怔了一下，谁都没想到，这声尖叫，只不过是一场恶梦罢了。
　　智也沉吟了一下，然后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她做完恶梦后，她身上的鬼气更重了。”
　　姚婉婧皱了皱眉：“有吗？”

　　墨玉却说：“你这一说，倒还真是如此。”
　　姚婉婧听了脸上一红——看来，墨玉自是不用说了，智也的道行，也是比自己高出很多啊！不努力，真的不行呢！

　　墨玉说：“那明天设结界解决这事，你把握如何？反正我只能杀，想要保住这群人类的性命，我可没这个兴趣。”
　　没有兴趣，而不是没有这个本事，墨玉的言外之意，姚婉婧和智也当然明白，但她们也无意改变墨玉的想法——也无力改变。

　　智也对姚婉婧说：“我知道你最近很迷惑，不知道斩鬼是不是正道，但那的确不是唯一的道。可尽管如此，斩鬼也是应该做的，而驱鬼成功的案例，实在是太少，你没有必要在这上面纠结啊！”

　　姚婉婧叹了口气：“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可想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墨玉这时插嘴说：“我无所谓，只要你们确定方案，我只管动手。”
　　姚婉婧横了她一眼：“只怕我们确定了别的方案，你也一样会动手。”

　　墨玉嘿嘿一笑：“只要你们的方案有效，我也乐得偷个懒儿——这次的邪鬼，力量太微弱，我实在没什么兴趣。”
　　原来墨玉是因为这个，才会对这群孩子手下留情的啊。

　　智也听了却对墨玉说：“听你的口气，似乎知道怎么引出邪鬼，或者说驱逐邪鬼？”
　　墨玉打了个呵欠：“本来没有的，不过听了你刚才说的话，想到一个法子。不过也没什么把握，而且做这事太累，所以不想做。”

　　姚婉婧斜睨着她：“你也会累？还打呵欠？你是个聻好吧——只要有灵力，就不知疲倦的家伙！”
　　墨玉对姚婉婧眨了眨眼：“我是真的累，而且，这事有智也大师在，也一样能解决，我又何必多事。”

　　智也宣了一声佛号：“墨玉姑娘，你既然想变成人类，那说明你是一个喜爱人类的聻，现在这么多人类都面临死亡的危险，你不该袖手旁观啊！”
　　墨玉看都不看他一眼——刚才智也无视墨玉，这回墨玉总算是报了一回仇——只是看着姚婉婧，似乎在等姚婉婧说些什么。

　　姚婉婧叹了口气：“墨玉，我以前对你的了解太少，很对不起。不过，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想变成人，你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想不想救人，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想救这些人，你能帮我个忙吗？”

　　墨玉的眼神，一下子柔软起来：“好，为了你，累一些儿，又算得了什么？”说着忽然向上一窜，一下子升到天空中去，把原本呈螺旋状埋入姚婉婧体内的下半身，一下子拉得笔直，足足升到了一百米的空中。
　　看着墨玉在半空中全身发出阵阵黑光——如果不是月光皎然，根本看不出这在黑夜中的黑光来——姚婉婧抬头仰望，忽然有一种恐惧从心底涌了上来。

　　轻尘已经离她而去，白衣也已经沉睡，墨玉这次施法，会不会也像白衣一样，脱力而重新沉眠？
　　——不，我不要这样！
　　姚婉婧忽然间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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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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