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笙箫——bleach同人集》月下中天

4、心爱

　　一、
　　那天我在胭脂铺里看见了一个女子，我——胭脂铺的老板娘月下梦茗，在京城这一片烟花柳巷之地早已经被那些浓重的脂粉气把眼睛薰的迷糊了。女子，对我来说，只是有着长发的生物罢了。

　　但是我还没有想过我可以遇见如此美丽的女子。媚而不俗，娇而不艳，柔而不怯。特别是一身素色的锦衣衬出她那曼妙的玲珑身姿，胴体与身材的比例是那般协调，犹以胸部为甚。精致的五官，白皙的好似西洋瓷一般的皮肤，微微的闪着珍珠般的光泽。最让人感叹的是那双眸子，鲜少见到妖娆的深紫色，本应万种风情，但是波光流转中，眼眸洁净如仙子，她甚美，是天上人间少有的美。

　　我虽身为女子，但也不得不对她发出悠悠的赞美之声。您是哪家的小姐？长的竟比苏杭还美？来我胭脂铺，是成心想拆我的台吗？您这样的小姐，还要胭脂吗？

　　说着说着红了脸，她水样的明眸，潋潋的次次扫向我，我竟一时迷糊，霎那间忘记了性别。心中湖水微微荡漾。

　　小女只是为我姐姐出嫁买红妆，没……什么别的意思……再说……她扫了我一眼，嫣红更重：比起老板娘来，还差得远呢。

　　声音柔柔簌簌，软到人的骨子里去了。我连笑道：只不过是头发是银色的而已，哪里能和你比！然后，仿佛是故意的，我又半是威胁半是

　　小姐你……倾国倾城，呀。敢问小姐芳名？

　　请叫我露琪亚就好。头发上的千朵百合在微微的潋滟着，名叫露琪亚的女子有些窘迫。

　　小人名叫月下梦茗。唤我梦娘就好。我笑笑。边说边帮她包好要买的胭脂。然后，我的脑子突然闪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笑道，以一种不尽意的口气问：小姐可有许配人家？

　　那边的可人儿小脸更加秀红，嗫嚅道：还没……

　　是不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了？我巧笑道。眼中却闪过精明。父母不同意？

　　嗯。露琪亚点头。

　　那，你就嫁给这个人吧。他绝对配得上你——不，你们两个人是这世界上唯一配得起对方的人。我玩弄的自己的头发，语出不惊的说。

　　谁啊？露琪亚急忙问。我故意笑而不答，引得他一阵一阵的急红了脸。是啊，长得太好看了如果嫁不出去那才糟糕呢，想必她也是这么想的吧？

　　好梦娘，好梦娘，快告诉我吧。她央求着。

　　我眨了眨银色的眼睛，说：

　　你，嫁给皇上朽木白哉，好吗？

　　白色的百合颤动起来，她的眼中写过了惊诧。还有恐惧。

　　你……你是什么人……？！绝美的脸颊扭曲起来，她嘶声问。

　　我莞尔，笑得如同那茶一般深邃：露琪亚，你会知道的。但现在，你只能知道我是月下梦茗，你唤我为——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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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道人言可畏，露琪亚绝世风姿尽人皆知。人人相传。

　　几天后，不，确切地说使永定四年六月二十九日，宫中一道圣旨下：着露琪亚进宫为妃。

　　永定，我们的皇上，朽木白哉之号，好一个皇帝！连我都不由得感叹，只是，逃不过一个色字。

　　于是，十六人的大轿，抬着露琪亚风风光光的向京城去。我暗地里买了胭脂铺，一路跟了过去。

　　二、
　　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翻过丞相府的墙，白衣如雪般寂静的过了琳琅的后花园，银色的眸子折射出阑珊的灯月交辉，然后我手疾眼快的卡死了门口的仕女，在确保没有人看见的情况下取下了颈中的棕色琥珀，轻唤：冥王。

　　很快，琥珀表面成了一面镜子，向我照出十八层地狱的死气沉沉与尸体沉重的腐朽味，我不禁轻蹙秀眉，眼里都是厌恶。

　　那边很快有了动静，一个眉目清秀却又严厉的男子出现在我面前，看见我，他眼中有了一丝什么东西，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问：什么事，茗儿？

　　送去一个灵魂。我安静的说，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只是想说，请你让她马上轮回，她本不因该送命的。

　　那边的冥王讽刺的大笑起来，却又掩饰不住失落：茗儿，你何时变得如此多情？我记得你跟谁说话时都是那样冷冰冰的……

　　阎罗，够了。我低唤，长长的睫毛垂蕊下来，本就明亮的银色眸子现更有了音质的波纹。你赠给我这个琥珀，就是为了帮我，对吗？

　　你别哭。那边的声音变得慌乱起来，我一切都听你的。你别哭。茗儿……

　　请唤我梦娘，好吗。我说。

　　梦娘，梦娘，只是两个字的相距，就与阎罗口中的茗儿差了那么多，多了沧桑，少了柔情。我也许不知道，但是阎罗却知道。

　　那边的男子沉寂的垂下眼来，梦娘，你好自为之吧。银光闪过，琥珀还是琥珀。我却心中空落落的，独自一个人在异乡的滋味不好受，况且我还有个任务没有完成。阎罗，阎罗，不管我怎样的一那种心情来想你，请你等我，你有时间等我吧？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把一切都作好的。

　　我轻吐口气，将尸体埋了。我想也是时候了，去见见她，那个在这一整件事情中起来决定性的倾国之祸。然后，与她谈清楚，何去何从。

　　我的时间并不多。她，亦一样。

　　三、

　　露琪亚小姐。我轻启朱唇。

　　被我叫到的女子应声回过头来。眼里有浓浓的惊讶与兴奋，梦娘，梦娘。她如清风般的声音唤我，声音中是如少女般的娇柔与羞涩。她就是少女，是美的倾城倾国的少女，她不该是如此祸事的根源，刹然想到这里，我恍然落泪。再待我涣然醒悟时，她早已立我身前，疑惑的望着我，为我拭泪。

　　阎罗说的也许真的是对的，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情？是因为那日头也不会的就坠入红尘吗？月老说得没错，红之尘世，有着世界上谁也无法拒绝的魔力，而我区区万年道行，怎抵得住它那猛烈的攻城势头？

　　呐，梦娘，我跟你说，我见过他了，王。仿佛是因为少女特有的心思，主语放到最后才说，露琪亚绝美的脸上有着恋爱少女有的羞涩，他明天就正式迎娶我。梦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入宫？

　　啊？我恍惚。

　　梦娘，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就像神啊，是你才叫我遇上他。他才是我真正值得爱的男人。我眼中的他，伟岸，高大。头上的王冠上有一颗东海的珍珠，宽广的胸怀，穿着刺龙的雪白龙袍。坐在那里犹如亘古不变的仙人。你知道吗？他那样的看着我啊！梦娘，好梦娘，和我一起入宫吧。

　　我和你只认识两次，今天我又如此诡异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不奇怪吗？我笑笑。目光却凌厉起来。

　　她退后，脸上笑容依旧天真：

　　因为我知道，梦娘你是好人。

　　咣当。我手中的匕首，就因为这样的一句话，落到了地上。在他们还没有做错之前把她杀掉的决心，霎时崩塌。

　　老天我可不可以不杀她？我一定有办法把一切引入正轨而且不流一滴血的吧？我一定可以矫正历史的吧？我可以叫他们完成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然后双双死去，我一定可以的吧？让一切变为圆满？

　　我轻抚她的脸，痴痴得想，末了，我笑起来，道：

　　我一定可以的。

　　虽然露琪亚不知我在说什么，但她知道我是答应了，欢笑起来。

　　然而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也无法避免的，就像红尘给我的改变，这场战争，与时间历史的战争，我注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