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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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雅？你的发型……”寒看到我的脑袋彻底愣掉了，不过我已经庆幸他没有像某人一样拿饮料喷我一头，
“怎么样，灵吧？”我甩甩脑袋。这段时间我已经彻底习惯这么个刺猬头了。
“灵，很有小流氓的味道……”不怕死的话只有一个人说的出口。
“琰，我本来是想过来跟你道喜的，那现在，我去会小清去了……”说着，作势往厨房的方向走。
“别，祖宗，我怕了你了，成不……”对付这种人自有恶招。
“我就想你那么久都没有声音了，怎么一下子想重操旧业了。”寒勾出很淡的一个笑，“老样子吗？”
我点头。是呀，好久不来了，久到：“琰，这里好好的干嘛改名字？”我还以为我跑错了街。
“就改了一个字而已，顺便把外面的招牌重新设计了下。没办法，有人跟我提意见说‘暗夜’这名字太老土了，所以就改了一个字。”
那也不用改成“白夜”吧，太有意境的名，和这实在不搭调……
“你就别为难这家伙了，那可是他的宝贝提出来的，就算取名为粪坑，他都会欣然接受的。”寒摇摇头，极度无奈的样子。
“什么意思，你当我什么人……”明显这种戏码已经在这里上演过无数多次，周围的客人看到只是笑，然后等着看好戏。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小清的声音从天而降，晴天一声霹雳，“雅，你怎么来了，进来聊，外面太吵。”
“小清……”琰的叫声惨兮兮。
回答他的是“砰……”——关门声。
“那只活宝……”小清摇头，无奈的神情，明显是装出来的，嘴角的那屡微笑藏也藏不住。
我也笑，看到小清那么快乐，那么幸福的样子，我的心也有一种很平静的感觉：“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现在和琰在一起，让我吃惊不小。”
伸手接过小清递来的饮料，一愣，咖啡？“你也不想被你哥闻到你一身酒味吧？”
到底是小清，考虑的就是周到。只是现在的他相较起以前更多了种宁静的味道：“你现在越来越像贤妻良母了……”
“拜托，你以为我想。咱们这种人，求得也不过是一份安定，现在的生活，很不错。”小清在我对面坐下，“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还能怎么样……”我叹气。是呀，我也不过是想过宁静的生活，有一份稳定的感情。
“我还以为你和你哥能在一起呢？”收到我疑惑的神情，小清加了句，“照我姐的意思，好像你哥对你也不是没有感觉……”
“拜托，当然有感觉，但不是我要的感觉。”我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天花板，“小清，我觉得有点厌倦了，我想放弃了……”
原本以为等待是最大的煎熬，后来才发现，守着回忆等待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而真正的现实，渺茫中透着绝望。
我已经失去了幻想的勇气，回忆的精力。
“那我老姐一定会很失望的。”小清在一旁嘀咕。
“和凌霜有什么关系？”问出这话的时候我很想把我的舌头咬掉，那个古怪的女人，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和她打交道才好。
“我姐一直希望你和你哥在一起呀。说实话，我会那么彻底的放弃，还是我姐的功劳呢。”他看着我，撇撇嘴，“她要是知道你要放弃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确定她会伤心而不是开心？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毕竟凌霜是小清的姐姐，这么说人家不太好。“你姐实在太有内涵了，我这种高中也没毕业的人和人家不在一个档次上，她说的话我压根不晓得她在说什么。”这是实话，跟那个女人说话比较我猜谜还难。
“她一直奉行温柔的女人说话要含蓄，不能直来直往。”
温柔的女人首先要眼神温柔似水好不……
打车回到公寓，看了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要是我哥在一定会叨唠的。还好这几天在忙画展收尾，他已经在朋友家寄宿好几天了。
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就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响。难道他回来了？
漆黑的房间，只有电视机里传来的人声，那个本该坐在对面的人已经整个窝到沙发里面，睡得昏天黑地。
我小心翼翼的走进，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漆黑的夜，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变幻不定的光芒，他的脸色亦随之改变。那张让我刻骨铭心的脸庞此刻是如此的不真实，稍纵即逝。原本形状优美的眉，此刻仅仅皱着，使梦见什么让你不安的事了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在和我诉说心事了呢。小时候，即使我听不懂，我也会坐在你身边乖乖得听。可现在，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烦恼。
我叹了口气，回头，却看见沙发前的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横七竖八散落着烟头。皱眉，哥，你什么时候会吸烟了，连我这种正宗小流氓都还没碰过呢。当然是因为你不会让我碰的，我曾经以为。
“小雅，你终于回来了……”背后突然响起的沙哑的声音让我心惊。我回头，他依然躺在那里，手揉着眼睛，皱着眉，
“哥，我以为今天你不会回来的。”我看着他一脸疲惫，不又心疼，“这两天很累吧，你不用等我的。”
“没事，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一惊，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还好，挺正常的，“前两天有点感冒，今天已经差不多好了。”
“都病了还抽什么烟……”我突然收声，他低下了头，一语不发。
哥，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说话开始有了禁区。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封闭了自己的心，生怕被对方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我害怕的是你知道我爱你而嫌弃我，那么，你害怕的又是什么……
“我向如烟求婚了，日子还没有定。她说让我先休息一阵……”黑暗中，我看不见他说话时的表情。
我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我不是圣人，做不到说放就放。
随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那恭喜你了……”
这不是弟弟该对哥哥说的话，只是此时此刻，我管不了那么多。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