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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章节 守:命运之欠片·壹 ...


  •   微笑着将那对双胞胎送出家门,看着双胞胎雀跃着消失在公寓的走廊尽头,守合上家门,靠在玄关的墙上偷偷叹了口气。她的目光游离至挂在墙壁上的日历,距离本月的月末还有五天的时间。
      居然就这么过了十几年。
      “守?”要正坐在玄关的台阶上,边穿着鞋,边阴阳怪气地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啦?”她学着他的样子拖长了声调,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用力弹了下,“你个小鬼头,没大没小,你见过谁家孩子这么没礼貌地叫妈妈的名字的?——还有,”她补充道,“收起你的写轮眼,又想对我下幻术,CKL是随随便便浪费在这种地方的吗?”
      她早熟的儿子别过脸,不满地“切”了一声。
      守顺手将他的衣领翻好,习惯性地叮嘱道:“今天的任务要小心点啊!”
      “是,是……”要心不在焉地应了两声,拨了拨背在身后的忍具包,又正了正戴在额前的护额,“你就放心吧!”一个礼拜前,即将满十四岁的宇智波要君完美地通过了上忍考试,再次证明了宇智波家族天才的血统,可是无论眼前人被外界冠以了“天才”或者别的什么的名号,那也是她的儿子。
      要的目光同样落在门边的日历上,月末的日子用红色的自来粗水笔画上了圆圈的记号。他不由得别过头问了一句,“今天,不是那个日子吧?”
      见守老实地点了点头,他皱起眉,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纠结了会儿,他还是放弃了无谓地询问,转身拧开家门的把手,回身道:“那,妈妈,我走了。”
      “路上小心。”虽是习惯性地接上下一句,守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要耸了耸肩,关上了门。
      这个小小的家中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一时的空落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恍然。守苦笑着抚了抚额头,最后望了一眼日历。
      门忽的又被打开,守被响声吸引地回过头去,看见要的脸再次出现在门边。守拧起眉,瞥了眼钟想告诉他快要迟到了,不想话为出口便被少年截断:“妈,你去吧。祈和愿我来照顾就是。”要轻轻丢下一句话,再次将门合上。
      守盯着门,嘴角牵出一抹笑。

      她叫朝川守,守护的守。姓氏一直没有变过。
      在十九岁的时候,她戴着大名的手书从火之国的国都扶桑城来到了忍者村落木叶。身份是火之国为木叶图书馆新配备的图书管理员。
      事实上,火之国的大名每隔几年便会派遣一批人员安插在木叶的各式职位。忍者毕竟强普通人太多,火之国陆陆续续地安插入普通人进入木叶,也是为了便于巩固自己的势力,防止有一日村落脱离自己的控制——虽然真要牵扯出点利害关系,这种做法实际上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但是木叶为了体现自己的忠诚,便毫无保留地接纳下这批人。
      换言之,如果有朝一日木叶真要脱离火之国,那么他们这些有着特殊身份背景的人,便会首当其冲地成为受害者了。因此,当学院中分配下这样的名额时,同辈人皆怨声载道,推来阻去的,这名头就落在了她头上。
      说实话,守不觉得能够离开扶桑是一件坏事。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的炮火声中她成为了个孤儿,十二岁的时候被泽城先生带离了收养她的孤儿院回到了扶桑城中,念了几年干巴巴的课本,就留在学院的图书馆中承担了管理员的工作,日子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坏。因孤儿的身份,流言蜚语总是会听到那么一些。不久前,一直善待她的泽城先生去世,她在学院中的处境便更加糟糕。
      就这样,收拾了简单的包袱,朝川姑娘就踏上了通往崭新生活的旅途。
      原本与她一道同行的应该还有另外五人,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她出发日子居然早了一日。少女孤身一人前往从未去过的村落,在木叶外围那一大片林海中迷路,也算不得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守愤懑地拨开一丛树枝,她自己都不明白,附近镇中的人说得明明白白,通往木叶的就笔直一条大路,她居然就这么迷失了方向。在草丛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步,眼前的景色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林海,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不免翻卷上丝丝无望。
      又走了一段,疲累的守听到一阵潺潺溪水声。欢愉的水流让她心头燃起了几分希望,加快了脚步,来到河边,稍事休息休整了一番后,她沿着河流的方向继续前进。
      走了没多久,她便兴奋地在林叶之间窥得木屋的一角。
      终于是遇到人家了!
      心头雀跃,她向着木屋的方向赶去。
      很久以后她曾想过,如果那时她没有想着木屋而去,就不会遇见那人,自然而然就不会牵扯出日后的一切纠葛,或许一生就埋没在木叶,过着她所渴望的平淡日子,不需负担任何的枷锁,那该是多好?
      可是,幻想过后的扪心自问,她舍得吗?
      她舍得,不去遇见他吗?就此离去,再也不要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她放得下么?她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么?守想过许久,都找不到答案。
      总之,十九岁的朝川守向着林中的木屋走去。命运的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施力,眸光流转的刹那,她在冥冥之中便与名为木叶的村落有了无法斩断的羁绊。
      穿过最后一丛林木,藏于林中的小屋近在眼前。她好奇地四下张望着,寻觅着住户的踪迹。
      在转头的时候,她便看见了那人。对方站在一棵樱树下,对着阳光的方向微微仰起头,墨色的发丝服帖地垂落额前。他身着着宽大的白色浴衣,领子略敞,锁骨描摹出细致的线条。金色的光斑落下时,点缀出一幅完满美好的画面。
      守的面颊上不由得烧上一团红晕。真是好看的人,她口中喃喃。而即刻,她回忆起自己的目的,整张脸尴尬地皱在一起。
      再次探头想问路时,守发现那人面上缚着一条约为四指宽的白绫,正巧将眼睛的部位全全包裹隐藏。
      他、是个盲人?
      隐隐燃起的希望很快熄灭,她背过身,无奈地叹了口气。
      “谁?”冷冷的询问从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响起,让守顿时尴尬地在原地呆立了半秒钟。她居然忘记了,一般盲人的听力都胜普通人几分,更何况,住在木叶附近的人,恐怕与忍者也脱离不了干系的吧?
      思及此,守有些慌乱,她飞速地转身对着来人的方向一个九十度鞠躬:“你好我的名字是朝川守是火之国派来的木叶新上任的图书管理员不小心迷了路所以闯进这里实在是无意冒犯!”一串话接连冒出守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咬到舌头,在心里偷偷感叹了下,她才敢小心地将目光缓缓上移。
      首先入目的是一双木屐,随后是一尘不染的前身倾。她盯着那白净的布料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得想起,对方是个盲人。于是,守斜着向上抬头,偏着视线去看对方的神情。
      男人侧着头,让人能感受到藏在白绫后的眼正盯着她,薄唇紧紧地抿出好看的线条,板着脸的样子好似为她无意中的闯入打扰到了自己这件事感到十分厌恶。他的手十分自然地垂在身侧,倒是没有任何守想象中的异常举动。
      守直起身,但是目光一直锁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带着疑惑与丝丝怯意。她注意到对方的下颚跟着她的动作稍稍抬起了些,好像同样在用目光审视着她的所有举动。
      他,到底能不能看见?
      “木叶。”
      暗自纠结着这个问题的守,还是因他突然地开口而惊得颤了颤。
      男人说话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调,每一个音节都拖得很长,像是在每一个音中回味着她所不知道的过去。其实,这个人身上并没有让她感到害怕的气息,守感受到,他,只是在拒绝别人,他在拒绝周遭一切,拒绝与世界的靠近罢了。
      “我可以带你去。”
      没有夹杂任何感情的语调悠然响起。虽是这样令人巴不得敬而远之的调子,说出的话让守不由得在面上绽开了笑容,“真是太感谢你了!”她礼貌的鞠躬回礼。
      对方偏头看了看她,没有回应那几句老旧的客套。他大步绕过她穿向不远处的林中小道,举止行为,根本不像是一个盲人。
      守顾不得细想那么多,赶忙加快脚步跟在他身后。
      说也奇怪,这让守迷了路的森林,那男人居然绕了几个弯便找到了正途。看着不远处画着木叶标识的村落大门,守忍不住想对他再次道谢。可是当她回身时,看见男人站在距离她五步远的位置。如果他真的能看见,那么他此时的目光正是遥遥地望向不远处的木叶大门。
      “就到这里。”他再一次察觉到守的心思,冷漠的声音制止了她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谢意,“记住,不许与任何人提,你见过我的事。”说这话时,他好似有几分苦恼,可很快便被语气中的冰冷给压制了。
      守来不及询问原因,耳畔掠过一道风声,那白衣男人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这、这就是忍者?!
      十九岁时目光依然短浅的朝川姑娘,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到达木叶后,守与早已到达的同伴收到了木叶村火影的热烈欢迎。“影”是忍者中的一种特别的称呼,就如同火之国的大名一样,“影”是忍村的一村之长,肩上背负的是整个村落的重担。令守感到意外的是,如今的第七代火影看样子都没有超过三十岁,金发耀眼,笑起来的模样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染到阳光般的温暖气息。
      漩涡鸣人。据说是第四代火影的独子。
      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年轻的火影看,即便这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对方也对此感到不以为意。按理来说她不会犯这种礼节性的错误,但是事实上,她觉得眼前的火影好眼熟,或许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尽管在十二岁后跟着泽城老师回到扶桑城,她就再也没有接触过任何与忍者有关的事物。
      而十二岁之前的记忆,跟着那可怖的战火,飘零到不知是世界的哪个角落。
      木叶每回对火之国的派遣都十分重视,这回也不例外。在简单的欢迎会后,居然是火影本人亲自将他们每人送至自己的住处。说是形式主义,还是有其内在深意。
      守是最后一人。火影大人将她送到她的房东的家门前时忽然拉住了她。苍白的路灯下,他眯起眼,困扰地摩挲着下巴借着灯光打量守的模样,“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他居然也这么问。
      守摇头。
      “嘛,算了。”火影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抬手按了她的新房东的门铃。
      守的房间在这层公寓顶层的最后一间。因为构造的缘故,这间房在设计时特意附带了个小隔间,平日被房东用来存放各式杂物。实际上,房东夫妇本没有想过要将这间房子租出去,而因缘巧合之中,此次前往木叶的成员中最终比预计多出一人,安排的住处就此少了一间。守今后将要居住的这间公寓,还是临时决定分配出的。
      听热情的房东太太在无意中絮叨出了一切因果,守唯有一笑置之。
      接下来的一个月忙碌而充实,每日来回与图书馆与公寓之间,在重复的单调日子中她逐渐习惯了在木叶的生活,除却街道上路过的那些佩戴着护额的忍者,一切与扶桑城的日常是那么相似!少了那些招人厌烦的碎嘴,守甚至开始觉得在木叶就这么平淡地过一辈子,也是极好的选择。
      轮至休息日时,守还是怀着好奇心打开了隔间。房东太太说不过是寄放在他们家中一些旧物,本想着快些处理掉的,但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总是拖沓着,最后就干脆存放在这权当是杂物间的内室中了。
      出人意料,她没有在其中找到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传世宝藏。置物箱中属于女孩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另一个箱子中甚至放着基本在几年前十分流行的八卦言情小说。
      “这、这个在两三年前就绝版了啊!”守惊讶地用两个手指拎出一本《初代火影不为人知的传奇经历》,用手拍去封面上的灰尘,借着微光盯着书的封皮上的标题。她将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纸张因干燥而有几分僵硬,不过原主人对书的爱惜,使其受损并不大。鉴定完毕后,她抱着书满足地裂开嘴,欣喜的神情如同发现心爱玩具的孩童。
      没有刻意地去遗忘,她就将那白衣男子忘在了脑后。如果两人没有再次相遇的话,那么守说不定真的能过上她梦寐以求的生活,一生安宁,平淡终老。
      “如果”,这个词语代替了一种假设。要知道命运这位剧作家总是愿意在任何时刻奉出它的出其不意。
      守听到门外的响动时下意识地看了眼放在床头的闹钟,时针稳稳当当地指向“11”的数字,这个微妙的时间点让她在心头感到了些许的不安。按照常理,这并不是摆放客人最适当的时间。
      从窗外看去,附近居民住户的灯都暗了不少,远方属于木叶的夜晚或许才刚刚开始,而附近最熟悉的灯光,便是在靠在她床头的那盏台灯的温暖灯光。
      将看至一半的书放在床头,守踮起脚走到卧室的门口。从玄关方向传来的细碎声证明听到的动静方才的那并不是她的错觉。
      这里可是忍者的村子,不会出什么半夜遭小偷之类的事件吧?
      她半是玩笑,半是嘲讽地这么想着,正想回到被窝中继续她的故事时,又是一阵锁匙之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那时按着卧室房门的把手,因恐惧而僵在原地。
      是……真的有人吗?
      她紧紧地握着门把手,深深地吸了口气想平复自己慌乱的情绪。可是再次细听,原本窸窣声消失了。门外一片静谧,好像刚才的她捕捉到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疑神疑鬼的独角戏。
      刚才,是不是她的错觉?
      此时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尽管恐惧,守却按捺不住想开门一看究竟的情况。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了。
      轻轻地按压下门的把手,将房门一寸一寸地打开。这般微小简单的动作她都做得凝神屏气,生怕惊扰未知的不速之客。
      木门缓缓拉开,她首先看见昏暗的地面上开辟出一片狭长的光,她的影子嵌在其中,被身后的橙黄色灯光一道拖长,最后融入昏暗的阴影里。守眯起眼适应着客厅的昏暗,她大致地扫了眼房间中的情况,却发现自己什么异状都未曾捕捉到。
      可能是她误解了窗外的什么异动吧?守这才松了口气,顺道想去厨房拿杯水,稍稍安抚自己越发敏感的神经。
      从房中踏出两步她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淡淡的血腥的气味逐渐萦绕在小小的屋室之内,让她方才松弛片刻的神经再次紧绷,但那时已经晚了。守盯着黑暗中的那双血红的双瞳,连恐惧尖叫这点都忘得一干二净。
      守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睛,至少在她之前从未见过人的瞳孔,能呈现出如此妖媚的红色。看着那双眼睛,她觉得似是有些可怕的往事将要呼之欲出,她将它们一直压制在自己脑海中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而如今,看着那双眼睛,那些封印之下的秘密,在蠢蠢欲动地叫嚣着,伴随着恐惧的泪水,将她全数浸透。
      一片转瞬即逝的银光吸引了她的视线,使她的注意从那双眼睛上转移开去。守转了转眼,瞥到放在不远处茶几上的水果刀。如果是这样距离,她只要扑过去便能够到。
      她忘记了对方可能是强于普通人几倍的忍者,在她不了解的领域中埋葬了多少具白骨,浸透了多少的鲜血。她要活着,那是当时守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活下去,不计一切代价。
      她忽然蹿起,目标是茶几上的那抹银光。
      可是对方好像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似的,他的动作比她更快!
      守根本没有看清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当她再次回过身时,对方正压在她身体上方,一手将她的双手箍在上方,另一首狠狠地扼住她的脖颈。血的味道愈发浓烈,在这种让人几欲作呕的腥臭中,她觉得自己眼前开始飞速略过几场根本无法看清的幻象。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在疲惫的沙哑中曲解了原本模样,依然让人无法忽视暗藏其中的悲伤。
      悲伤?怎么回事悲伤呢?
      守半强迫地再次盯上他的眼睛,能感受到他的手在毫不留情地施加力道,喉头中空气渐渐地挤出,即便视线一片模糊之中,还是能看清那双红色的眼睛,红色,那是要几乎要滴出血的红色。
      随后,她感到一滴粘稠的液体,滴在自己的脸上,从脸颊的弧度滑落。
      血?
      手上的力道逐渐松开,新鲜的空气通过气管重新送入肺部的每一个角落。守转开头避开这股厌恶的血腥味,大口喘息了几次。挣脱开对方的钳制,她感受到一片粘腻的触感贴在手心。
      对方似乎陷入完全的昏迷之中,才会将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她身上。他的头松松地靠在她的肩窝,隐约能感受到浅浅的鼻息喷在她那处的皮肤上。守稍稍花了点气力才脱开他的重量,借着卧室透出的那丝隐约的光线,她注意到自己的睡衣上都夸张地沾满了黯淡的红色。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回身扑到那陌生男子面前,在昏暗的光线中,勉强能看清血污下男子清俊的五官及身上熟悉的忍者服饰。眼皮盖住了那双可怖的眼睛,他昏迷的样子才稍许让人感到安心些。
      既然是忍者,为何大半夜的要跑到她家来呢?难道是木叶给他们这批来自扶桑城的人一次下马威一般的示警?还是考验他们对危机的应变能力?
      目光游移至男子手臂上代表木叶的纹身,守总觉得现在的情况有几分不妥,可真要细细思索,也没有办法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等等!借着光,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试探着将手伸出——她注意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仿佛未从方才的惊魂片刻中脱出——伸出手,装作那覆眼的白绫,遮挡住他面部眼睛的部分。
      这张脸,她并不陌生。
      守为自己的发现惊得倒吸了口冷气。
      眼前这位因失血而陷入昏迷的忍者先生,不正是居住在木叶村外,在那日为她带路的盲人吗?!
      佐助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窗外阳光正好,身上的伤口被认真地清理包扎。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四下探寻了一番,而衰退的视力唯能让他勉强捕捉到趴在床边的人影。
      少女的长发懒懒地散了一肩,有少许碎发凌乱地铺在床上。她趴在床边,头枕着自己的手臂,略显急促的呼吸昭示这她沉入一个并不美妙的梦境。
      他注意到床头的台灯没有关,懒懒的橙色光芒在清晨显得那般微不足道。他皱起眉,习惯性地按下台灯的按钮,“啪”一声,连同心中流露出的柔软情愫一道关闭。
      是了,记得不久前鸣人来找过他,告诉他这间房间不会再特意地为他留着了。可是即便是有了告诫,在任务受伤之后,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回到这个地方,只因为这里,还残留着一丝关于她的断片。木叶早就不再是他的归属地了,自从他十二岁时走出木叶的大门,就再也不能昂首着走进木叶的大门,木叶同样不能选择再次接纳他。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既然如此,为何还会存有如此的执念呢?仅仅是因为自己,不能得到么?!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擦过女孩的前额,勾起一缕刘海,柔顺的发丝又顺着他手指的动作滑落,服帖地落在少女额前的肌肤上。
      “守,是吗?”他喃喃。
      “守护”的“守”,真是让人感到安心的名字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章节 守:命运之欠片·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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