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题与灵魂伴侣》zaq

12、第 12 章

　　于是范伦丁王子整顿心情，开始谋划他的联络艾伯特大作战计划。顺便一提，在他向埃琳娜和杜伊求助的两个小时以及随后谋划作战计划一个小时里，他又给艾伯特的手机打了两次电话，当然，还是老朋友语音信箱接待了他。
　　废话说够了，我们还是来看看殿下拟定的完善的作战计划吧。
　　计划A，和艾伯特的办公室取得联系。
　　第二天外交部刚一上班，王子就拨通了艾伯特办公室的固定电话。电话号码是埃琳娜找来的。
　　“外交部贸易及投资事务部，”一个甜美的女声应答道，“请问您找谁？”
　　“艾伯特·泰若。”
　　“您的名字是？”
　　“请你告诉他，范伦丁找他。”
　　“我会向他转达的。”秘书礼貌但不容拒绝地回答，“请留下您的联系方式。”
　　他打电话找艾伯特居然需要通过秘书来转达了！这种不真实感让正处于内外交困状态的王子殿下颇感委屈。但出于良好的教养，他还是乖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他守在电话机边一直等到外交部午餐时刻，才终于说服自己此路不通。
　　艾伯特是真的不理他了。

　　计划B，直接去外交部找人。
　　他开车到达了外交部气派的大楼外。这是整个计划里最顺利的一部分了，尽管路上还是堵了半个小时的车。
　　接下来他在试图进入大楼时被门卫拦下了。
　　“请问您找谁？”
　　“我找艾伯特·泰若。”
　　“您有预约吗？”
　　嘿，他不仅打电话给艾伯特需要秘书转达，想亲自见他一面还得预约呢！委屈这种情绪促使王子决定错误地使用他的身份特权，“我是范伦丁王子。”
　　“我知道。”门卫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的王子殿下只好待在外交部的门口等着艾伯特下班。但等到华灯初上，也没有看到艾伯特的影子。
　　最后，连先前那位门卫先生都下班了。他走近王子的车，敲了敲车窗，有点于心不忍地对他说，“请回去吧，殿下。泰若先生已经从停车场离开了。”

　　我们的范伦丁王子之所以比某些故事的笨蛋主角要聪明一点，就在于，当那些最终总被证明有主角光环的主角们在被问到“B计划是什么”时只能回答“什么？B计划？”的时候，我们的范伦丁王子不仅已经实践了B计划（某个随后被证明不太好使的计划），而且连C计划都早有准备了。
　　“埃琳娜，”王子戴着墨镜和棒球帽，一边大口咬着离外交部一个街区的我们吃汉堡汉堡店的汉堡，一边问他唯一熟知的和外交部有关系的朋友，“帮我查一下艾伯特住在哪里。”
　　“我觉得我该说句话了，范伦丁。”
　　你说的可够多的。王子对着汉堡做了个鬼脸。
　　“你不知道他入职之后被分配到的紧急电话号码，不知道他办公室的固定电话，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我完全看不出你有半点关心他的迹象。”
　　王子有点心虚地支吾了两声。他当然关心艾伯特。他只是……呃，太忙了……
　　埃琳娜长长地叹了口气。
　　“好吧，我可以帮你找。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王子眼前一亮。“请说！”
　　“第一，不许告诉艾伯特你是从哪里知道他的住址的。”
　　“当然。”
　　“第二，这是我最后一次掺和你这事了！”
　　“什么？不，埃琳娜，我需要——”
　　手机里传出“嘟嘟”声。王子沮丧地撇了一下嘴。
　　十分钟后，侯爵夫人给了王子艾伯特现在的住址。他住在外交部给官员提供的高级公寓里。

　　“晚上好，先生。”公寓管理员，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妇女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兴奋起来，“哦，殿下。真荣幸见到您！”
　　“你好，”王子低头看了一下管理员的胸牌，“凯伦女士。我想找艾伯特·泰若，能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吗？”
　　女管理员遗憾地微笑了一下，“恐怕泰若先生今天没有回来。我不记得晚上曾经见过他。”
　　王子悻悻地垂下肩膀。
　　当然啦，聪明的艾伯特如果想躲着他的话，他是一定找不到他的。
　　“但我还是帮您试一下吧！”管理员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等了半分钟，然后抱歉地对王子摇摇头。
　　“谢谢。”
　　王子垂头丧气地走下台阶。
　　C计划也失败了，D计划在哪里呢？
　　范伦丁王子坐进车里，想要发动车子离开，却又觉得不甘心。他放下车窗，抬头看了看（他所认为的）艾伯特房间的窗户，那里一片漆黑，仿佛就是艾伯特彻底不理他的具现化版本。
　　王子鼻子突然一酸。今天一天在艾伯特那里受到的所有委屈一瞬间统统涌上心头。他拼命眨着眼睛，好让那些眼泪流回鼻腔里去，然后扯出一张纸巾，狠狠地擦着鼻子。
　　见鬼的艾伯特！
　　该死的艾伯特！
　　可恶的艾伯特！
　　你认为这就可以躲过我吗？
　　我决定和你耗到底了，艾伯特！